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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深宫妖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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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席时已是子夜。
  皇帝边去中宫,边问身边侍卫:“都妥当吗?”
  “是,韩穆住处已撤去大部分布防,其余侍卫将计就计,公主来时,全被调虎离山,公主用她的车撵接走了韩穆。”
  “给他个全尸吧,怎么说也是一员悍将。”
  “是。”
  “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侍卫谢恩退下。
  皇帝踏进寝宫,便听皇后和皎月争执着什么,他一来,两个女人同时停止出声。
  皎月给皇帝见礼。
  皇帝笑道:“皎月脾气愈发大了,该找个人管教管教。”
  “皇上的心意奴婢领了,只是模样丑怪,不敢现世。”皎月退出去。
  “好姐妹就是斗嘴斗出来的?”皇帝按住皇后肩膀,看镜子里她的脸。
  皇后脸都绿了:“什么人啊,让她走,非要钉在宫里。”
  “你终于体会到朕的感觉了。”幸灾乐祸地。
  “文慧的事怎么样?”
  “我们女儿心满意足地接走了心上人,当然,是朕让她心满意足的。”
  “唉,乱世人,身不由己,乱世帝王家,更是做非所想,无奈之极。”
  皇帝捉起她的手,抬到鼻子跟前,用鼻间蹭她突起的指节:“朕让你丢了女人最在乎的安全感,连身边的人,你都开始往外赶了。”
  “我喜欢未雨绸缪。”
  皇帝看着她,柔和的烛光下,她的面庞出奇地温润,不禁轻吻下去,引来皇后一阵战粟。
  清晨,公主便来向皇帝辞行。
  皇帝心绪不宁地翻阅奏章,过一会儿,才抬眼看殿下的人:“唔,这么急着走啊。”
  “来宫中多日,也该回家了。”文慧尽量掩饰着焦急。
  今天她穿着条鹅黄宽裙,愈发显得衣中身子伶仃,这段日子,她也的确消瘦许多,皇帝看她一会儿,心软下来:“驸马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文慧沉默许久才闷声道。
  “夫妻间怎么相处,你母后肯定与你说了,别觉得无关紧要,就如秋风过耳,老一辈人的话,有道理的还是该听。”
  “是,记下了。”
  “去吧,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
  公主默然退下。
  皇后没来送她,正合文慧之意,马车在宫门口侯着,文慧下了软轿便立即进了车中,吩咐一声:“走吧。”
  宫门侍卫肃立两旁,公主玉撵从幽深的门洞穿过,直奔宫外。
  当耳边传来阵阵鸟鸣,确定到了郊外,韩穆道:“多谢。”
  文慧看他一眼,迅速收回目光:“没什么可谢的,我本亏欠于你。”
  韩穆的目光却一直游移在她脸庞之外:“我们之间本无承诺。”
  “再往前就出了京郊,他们发现你逃脱,也来不及追了。”文慧看向窗外,目光一片惘然。
  “让你承担后果,是我亏欠你。”
  “别说这些。”文慧轻轻叹息:“你逃脱,我心中大石落地,从此安心过日子,两不相欠。”
  “你……”韩穆沉默,随即道:“他对你好吗?”
  “不好。”
  “你还是那么直接。”
  “你走了,便好了。”文慧面向窗外,用手遮挡阳光:“人总要认命的,我的过渡期太长,连自己都无力改变,现在好了,无牵无挂,是做正常人的时候了。”
  “你总是与周围格格不入,又不愿示弱,宁愿与自己较劲。”韩穆深深看她一眼:“不是谁都能容忍这些的。”
  “讨人喜欢不是我的爱好。”
  “文慧。”
  文慧放下帘子,看着他。
  “好好生活,即使混日子,也要混得快乐,最好没心没肺。”
  “良好愿望。”文慧微笑:“承你贵言,我会努力。”
  马嘶鸣一声,立住,两人互望一眼,知道到地方了。
  韩穆下车,文慧也欲下,被他止住:“不必了。”
  “好罢,就此别过。”她依然干脆。
  车夫解下两匹马中的一匹给韩穆,韩穆接过,一跃而上,任马儿原地转了一圈,冲车上的她微微一笑:“你是我的遗憾。”猛地一夹马腹,向远处奔去。
  文慧凝望一会儿他的背影,收回探出的半个身子,坐回车中,轻声:“你也是我的遗憾。”
  远处,一个超出她视线范围的地方,大内侍卫正隐蔽于某个阴暗的角落,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第 36 章

  皇后一觉醒来,发现已是深夜,床边空空如也,不禁一声叹息。
  她步出寝宫,发现皇帝坐在桌边,捧着杯茶,因长时间发呆,已不冒热气。
  “深夜冥想,最是感伤。”她亲自端来两杯热茶,轻轻将茶盘放在桌上。
  “这一生过得稀里糊涂。”皇帝摇了摇头。
  “圣人清醒,可最痛苦。”
  “人偶尔也想体会圣人的感觉。”皇帝自嘲地笑笑。
  “快乐的都是糊涂人。”
  “反驳是你最大爱好。”
  皇后坏笑:“本人精于此道,如有业务,欢迎洽谈。”
  “这世上,最难分的是对错,最难看清的,是真假。”皇帝仰天长出口气:“到底是孩子欠我们的,还是我们欠孩子的?”
  皇后根本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想清楚,一样要面对,浅浅看他一眼,沉默。
  早上,伏击的侍卫带来了皇帝一直在等的消息:任务完成。
  他们用了最卑鄙的方法,尽了一切力气,折损了近百人,才达到目的。
  皇帝一夜没睡,听后闭起眼睛,挥了挥手,疲乏无力。
  皇后何尝打得起精神,不过,目睹杀人和亲自杀人,到底不一样,尚有一丝精力用眼神安慰他:“发生,代表已是往事。”
  “来,陪朕歇歇。”皇帝什么也不想说,搂着她肩膀:“和朕说说话,说好听的骗骗朕,说难听的气气朕。”
  皇后苦笑,头搭在他手臂上,来回蹭了蹭。
  “皇上,飞霞宫新雪求见。”门外忽而有个焦急的声音。
  皇帝命她进来,问:“可是蓝妃有事?”
  “娘娘像是要生了!”
  皇帝一惊,什么都来不及说,立即步出宫外,外边仓促的起驾声渐渐远去。
  皇后怔怔地坐下,转了几下头,半晌,发现没什么可做的,靠在椅背上发呆。
  皎月研究了下她的神色:“乖乖,今儿才知道什么叫沉着。”
  “都早早的安排好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皇后拿起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似乎想到什么,又没兴趣继续想下去。
  “是不是后悔没生小三?”
  “小二已经让我心死。”
  “保佑皇上再有一位公主吧。”皎月做对佛祖虔诚状。
  皇后无数次的想过这一问题,没想到这位比她爽快多了,直接祈祷出声,而且一副不怕天谴之态。
  “姐姐。”皇后是真心佩服。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皎月严肃而认真:“只是说出真心话而已。”
  晚间,飞霞宫仍旧没有消息,皇后唯一一丝担忧被撩拨起来:“不是有什么麻烦吧?”
  “有麻烦正常,没麻烦奇怪。”皎月哼哼。
  “也是,一开始我就说她胆子比天大来着,这个年纪,不是找死么,可是人家愿意冒险,还真是勉强不得。”
  “不甘心。”
  “多少人死与不甘心。”皇后说完,觉得话重了,摇了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皎月命人看了看飞霞宫的动静,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真是不好了,产婆也束手无策,说什么圣上福光庇护,那口气跟求老天保佑差不多。”
  皇后皱眉,拿扇子的手一松,扇子落地,发出清脆响声。过了许久,才有心思说话:“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儿,都是对他的至大打击,内忧外患,真是内忧外患……”
  “去看看么?”
  想起皇帝那张脸一定是分外担忧,皇后就消了跑一趟的念头,反正去或不去,都没什么影响:“何必跑去猫哭耗子。”
  “只怕去不去,都免不了非议。”
  外边一阵骚动,皇后突然抬头,扬声问:“外边的是谁?”
  “皇上派奴婢前来报喜,蓝妃于方才诞生皇子,母子平安,请皇后放心。”
  “知道了。”这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冷酷得不可思议,皇后此时心中百味聚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更多的是沮丧。
  “皇子……”皎月轻声,咀嚼这二字的份量,身上不觉一阵凉意。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皇后冷笑,卸去簪环,在外殿便脱去凤袍,重重摔于地上:“报喜?是啊,喜事啊,宫里很久没这么大的喜事!本宫为了庆祝,要去睡觉!睡觉!鬼才担心她生孩子生死了,本宫只是闲得无聊,半夜三更放觉不睡等什么破消息!”
  皎月拾起华丽的凤袍,无言。
  “拼死生孩子,到头来不过为了一件衣裳。”皇后盯着烛光中依然发出幽幽华贵气息的凤袍,冷冷地弯了弯嘴角:“可这世上,不是努力就有收获,失望的大有人在,绝望的数目可观,而且从此又多了一个。”

  第 37 章

  皇后从飞霞宫回来,一踏进中宫,强笑的表情立即垮下来,像被洪水冲塌的堤坝。
  皎月关上宫门,回身时情不自禁地,第无数次叹息。
  “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让别人开心。”皇后扯下凤冠,有气无力:“我什么变成这样的人?”
  “你方才表现得很好,很大度很贤淑。”
  “这是我吗?”皇后冷笑:“我不是最讨厌后妃争宠,还说她们是弱智吗?”
  “自保,并无过错。”皎月苦笑:“你还是你,至少永远停留在自保,不然,今天绘妃的漂亮话,你完全有能力说出来,而且还要精彩万分。”
  “那个孩子真可爱。”皇后突然道。
  皎月踱到窗前,看着雕花发呆。
  “拥有和失去不过一线之隔。”皇后对着自己的影子苦笑:“人到中年,朝不保夕,尚要为性命付出尊严,到底是可悲,可是荣华富贵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理由埋怨,饿死的病死的战死的,事实是他们的确还不如我。”
  “男人的承诺可信吗?”皎月侧首。
  皇后想也不想:“不。”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皎月哭笑不得:“看来自保还不算可悲。”
  皇后看着天边晚霞,怅然回忆,皇帝曾说:“你怎么对朕一点信心也无?废后,废她个鬼,朕活着,你就是皇后,永远都是。”
  “皇后为朕,做了牺牲,吃了苦,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朕虽然不爱她,但尊重她。”
  “如果我们的孩子,品行才干俱佳,朕定传位于他。”
  “一个男人,在灾难降临时无法保护妻子,是为无能;她明明有机会存活,却同她死在一起,是为无耻。”
  皇后抿了口冷茶,阻止自己想下去,抑郁时,最怕回首前程,那些光与影的片段,快乐的时光是对现今的嘲讽,而悲凉的时光,如今更显悲凉。
  明明最不相信的东西,却依仗它活了这么多年,皇后几乎让眼泪冲出,忍了忍,到底是忍住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哭,丢脸事小,泄气事大。也仅剩个忍。
  我应该相信他,皇后深吸一口气,为了自己,必须信任,所依仗的,一直以来都是他,与他生分,无异于自掘坟墓,年轻时没有牵绊,是损是荣皆无所谓,可是世上苟活这么多年,藤蔓把原先的树干围了个结实,再想光棍出局,就要痛彻心扉。
  唯一依靠的东西,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继续依靠。
  皇后笑了笑,不断劝自己放宽心,该来的躲不掉,不是歇斯底里要死要活就能避免,不该承受的苦难,到底也不会落在头上,总之尽人事,听天命,从容应对最有风范。
  女人一定要顾及形象,任何时候。
  “新罗进贡的养颜丹呢?”
  “不知道收在哪了,你又从不吃那些。”皎月一点去找的意思都没有。
  皇后推她一下:“找出来啊,顺便把天山雪莲和那个何首乌汁翻出来,本宫要养个颜然后美个发。”
  “疯了。”皎月打量她:“你不是想媚色惑主吧?就您那个色?年老色衰的那个色?”
  “我不崩溃你很失望么?”皇后恨恨地:“我干嘛放着好东西不用,白白让青春流逝然后顾影自怜?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连心情也会好起来。女人,就是要漂亮!”
  “哦。”皎月翻出养颜丹,老实不可气地:“那我也吃,跟你一起漂亮。”
  皇后寻思:“改天让采办多弄些银耳珍珠,咱们自己配着吃,比外头做的不知明的丹药强得多。”
  “以把他吃穷为己任。”
  皇后愣了一下:“咦,我怎么没发现还有这好处。”
  “我是你的生活导师。”皎月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蓝妃之子百日这天,皇帝为儿子宫中开宴。
  公主与驸马进宫贺喜,文慧抽空来到皇后身边,附耳道:“母后,放宽心,来日方长。”
  “首先,我的心一直很宽。”皇后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颇有内容:“其次,等待与争宠都是毫无意义的。”
  “最后,皇后娘娘是最想得开的人。”文慧做总结。
  皇后松开手,结束做色狼状:“姿色不错,继续保持,需要我推荐点儿养颜秘方吗?”
  整场百日宴,皇后笑容可掬,凤冠华服,温文端庄,艳冠群芳。
  最后一句是皇后自己说的,回宫后她问皎月:“我今天艳冠群芳吧?”
  “天生丽质,美不胜收。”
  “我喜欢你的违心。”
  “好了,这儿现在只有你我,收起强颜欢笑吧,我知道你再快乐都不是真心的。”
  皇后笑容隐去,略显疲惫,坐在床边:“也没你说的这么可怜,有时侯玩得高兴,真忘了那些烦心事。”
  “这话倒实在。”
  皇后苦笑,回忆夜宴结束,他们并肩步出宫门,皇帝支开左右,突然道:“朕有话跟你说。”不等她回应,他便笑着,凑进她耳边,她还在想是什么机密要事,突然觉得耳内一热,原来是他往里边吹了口气,回过神时,四周夜风送寒,清露薄雾,他已走远。
  真个弄得莫名其妙尴尬不已。
  直到现在,皇后还在揣摩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睡吗?”
  “啊。”皇后冲皎月点头:“我自己卸妆,你去睡吧。”
  皎月走了,四周更静,皇后百无聊赖地横在床上,连簪环也不去,合衣躺下。累吗?真累,累到眼珠子都懒得动一下,就这样不知不觉渐渐睡熟。
  梦中多少次感到寒冷,可是内心清明,不是每次都有人雪中送衣,到头来帮自己的还是自己,没有奢望,是不是就不痛苦?
  皇后带着这个疑问被摇醒。
  “怎么这样就睡了?”
  “你来干嘛?”皇后半睁睡眼,看着眼前的皇帝。
  “睡觉啊。”
  “哦。”皇后挠了挠头,珠钗纷纷掉落,揉了揉眼睛,脂粉花了,糊在眼睛周围,看起来不人不鬼。
  “这么邋遢。”皇帝揽住她肩膀,取下金光闪闪的凤钗,又脱下她的华服,四顾一番,没找着睡袍,便把她光着塞进被子,自己再钻进去,紧紧拥住她冰冷的身躯。
  一男一女,当然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抱着,皇后被他动手动脚搞得不耐烦:“半夜三更的……”
  “干这种事难道光天化日?”
  “你来我这儿干嘛?”皇后不再躲闪,任他折腾。
  “废话。”
  “来我这儿干嘛?”
  “有病吧你。”皇帝扒开她的眼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皇后再毒舌再彪焊,到底是女人,这个时候,眼泪忍也忍不住。
  皇帝抹干净她脸上残余脂粉和眼泪,可是那些水滴大颗大颗地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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