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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深宫妖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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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皇后再毒舌再彪焊,到底是女人,这个时候,眼泪忍也忍不住。
  皇帝抹干净她脸上残余脂粉和眼泪,可是那些水滴大颗大颗地挤出来,擦也来不及:“朕想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啊。”
  “别转移话题。”
  “她怀孕时,你不是挺平静吗?”
  “我们俩的事,跟她没关系。”
  “朕知道你委屈……”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你若是不信,就会一声不吭。”
  “我只觉得自己特别可笑。”皇后冷笑:“像无人喝彩,还卖力作怪的小丑。”
  “朕让你有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直以来,你所出之言是真是假,只有一句,也许你说的对,那就是,世上最难分辨的,是真假。”
  “朕说过的话,你见过朕去推翻么?”
  “我不知道。”
  “你是皇后。”皇帝在她耳边轻声地:“就像民间说的,是我的娘子、老婆。”
  “你的老婆太多了。”
  皇帝语塞:“那……那不一样。”
  “我没有和她们争出个雄长胜负的意思。”皇后无力地仰着脖子:“我只想平安稳健,而不是今天你纳了个妃子,明天你添个儿子,我都要草木皆兵,不得安宁。”
  “难道你现在过的不是平安的生活?”
  皇后闭起眼睛,别过头:“是我杯弓蛇影,但愿我神经敏感,病入膏肓。”
  “你不相信承诺,朕再保证也没有意思。”皇帝捧着她的脸:“老婆。”
  皇后面有哀色,看着皇帝,皇帝也不无伤感,凝视着她,这一夜如水般,静静地流过,柔而凉。

  第 38 章

  入秋,北方传来捷报,伍平率军大败韩王旧部,韩广韩阔相助,占领边关要塞,韩仲习退至燕城,死伤过半,损耗无数,军心大挫。
  皇帝近来心情很好,中年得子,又逢捷报频传,无一事不顺心,终日喜上眉梢,不亦乐乎。
  “春风得意呀。”皇后起得早,对镜梳妆,不忘斜他一眼。
  “朕得意你很不快活?”皇帝仍旧不起,斜靠在床头,冲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
  “岂敢,臣妾希望皇上更快活些,这样一年才来一次,总比两个月见一次臣妾这张老脸强得多。”
  “想朕了直接谴人告诉朕,朕自当前来慰寄于你,何苦一副大度之态,却拼命往肚子里咽苦水?”
  皇后很想捏死他,可是知道这永远不可能,咬牙切齿地:“您真是貌比潘安,臣妾太心醉了。”
  皇帝笑得直打嗝。
  “以女人的嫉妒做饲料,吃的越多长得越肥,男人就是这么低级。”皇后声音低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你摸摸良心,朕这两个月一次没来?每次你都不冷不热要死不活,到最后谁要有兴趣热脸贴……”皇帝话到嘴边,突然醒悟,差点没了形象,还好及时勒马,真是及时啊。
  皇后竖起耳朵,几乎已经想好了取笑之言,可惜白竖了,恼羞成怒:“臣妾有一事不明,昨晚那个贴冷屁股的难道是鬼魂不成?”
  “竟敢咒朕。”皇帝起身,上前摇撼她的双肩,喃喃:“晃死你,晃死你。”
  精心梳顺的头发被晃得乱七八糟,皇后崩溃了:“啊,啊,放开魔爪。”
  皇帝看清了她的弱点,趁胜追击,把她的长发乱揉一通,尽了兴才放爪,大笑三声:“痛快!”
  他哼着小曲开始穿衣时,皇后的头上像顶了个马蜂窝。
  “哎,皇后,你该服侍皇上穿戴。”皇帝得寸进尺地召唤她。
  皇后坐在那里,心中悲愤莫明,半晌没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来。
  “真不称职。”皇帝笑:“将来怎么做太后呢?”
  “你说什么?”皇后骤然抬头。
  “丞相劝朕尽快立储,稳定民心,朕也是这么觉得,这个时候,立储的确利大于弊。”
  皇后依然顶着马蜂窝,呆呆地忘记梳理。
  “你今天去一趟安西宫,把呈悭接来,让礼部教他大典礼仪,朕决定的匆忙,你帮着留心,有什么遗漏顺便给补上。”
  “你……”皇后看着他,像看见屎壳郎变成了金凤凰。
  “这不是一早就答应过你的事吗?”皇帝笑着拍拍她脸:“只不过提早几年。”
  “你确定你现在清醒?”皇后恍惚地。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朕很蠢?”皇帝蹲下,凝视她的脸:“想听朕怎么想的吗?”
  皇后忙不迭点头。
  “蓝妃只是一个妃子,所有人都知道朕宠她,但是这么多年,并没有建立过自己的势力,她不善此道,即使朕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你以为他们母子能坚持到几时?朕在,挡得住明枪,朕将来不在了,明枪暗箭一起,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你真这么想?”皇后转过脸。
  “都是朕的儿子,朕一样爱,这点朕相信你知道。”
  “我知道,和承诺无关。”
  “有关,一部分。”
  “我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
  “当然,不然朕也不会坦言相告。”皇帝苦笑:“她得势,伤不到你,自取灭亡,你得势……”
  皇后深吸一口气:“我会给你的骨肉,最好的安置。”
  皇帝看着她:“多谢。”
  “我想,我该庆幸,我在你心目中,还不至于心狠手辣。”
  “多年夫妻,这点了解没有,朕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你就这么肯定?”皇后淡淡地凝视他。
  “肯定。”皇帝无丝毫犹豫。
  皇后不再说话,低头沉思。
  “带个话给丞相,让他放心,家里已安宁,专心对外吧。”
  皇后垂下的睫毛微微上挑,过一会儿,尽量让语调平静:“我没要求他劝你立储。”
  “朕知道。”皇帝拍了拍她肩膀:“朕知道你跟他走得近,但是这件事你的确不知情。”
  “你还知道多少事?”皇后的语调有点悲哀。
  “这就能告诉你了?”皇帝转到她身后,替她梳理乱如蓬草的头发。
  皇后心中喜忧参半,一时无语。
  “好了。”皇帝抚摩柔顺的长发:“还是第一次给娘子梳头。”
  皇后轻声:“你是不是对我很寒心?”
  “寒心你不信任朕,竟找外人。”皇帝肯定地:“是啊,气死了。”
  “我本不该问这种愚蠢问题。”事实上她一开口就后悔了。
  “可是如果,一个人,跟你相处二十多年,你们俩感情非常好,这个时候,他突然要你的命,你会不会束手待毙?”
  “不。”
  “那不就结了。”皇帝笑了笑:“你我都是人,人本就不是什么高尚动物,我卑鄙你无耻,我有什么权利指责你?”
  “如果没有感情,一切倒真可以这么简单,可是,感情啊,坚固而脆弱,感情真是讨厌的东西。”
  “有时候朕想,我们之间,如果没那么多瑕疵,朕是说,没有发生那么多不愿发生的事,感情纯粹一点,是不是今天就不用这么互相猜忌。”皇帝叹息:“说实话,朕愿意和你争吵,也愿意大动其手,就是不愿意猜疑。”
  “你以为我最近很轻松么?”
  “都累。”皇帝点头,靠近她脖颈,嗅了嗅自己最喜欢的味道,顺便落下几个零散的吻。
  皇后咬着嘴唇,看了他半晌,眼里分明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有什么话要说吗?”皇帝低声问道。
  皇后依然凝视着他,目光深刻而复杂,仿佛看着的是一个有关很永恒的东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欲说还休,即将脱口而出,却斟酌思量,良久,终于缓慢而轻柔地:“我们……搞一搞吧。”
  皇帝坚信,这是自己一生最汗的时分。

  第 39 章

  韩仲习死讯传来,已是立嗣半年之后。
  两军相交,韩仲习败北,被兄弟的大军包围,自知侥幸活命也是生不如死,饮鸩自尽。
  伍平与韩家兄弟大获全胜,皇帝下召,令其回京。
  一场兵获,将近一年,终于平息。
  消除外患,又没了内忧,皇后觉得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终于到来。
  除了女儿,一切都令她安心。
  每次进驸马府,皇后都觉如芒在背。
  文慧很平静,白翳山很随和,气氛和谐到皇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官出了毛病。
  比如今天,她远远看见花园里,小俩口对坐下棋,文慧投入地盯着棋盘,白翳山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眼睛却不时地偷偷往文慧身上瞄,明显的醉翁之意。
  皇后绞尽脑汁,终于冒出来个词:诡异。
  你看过夫妻之间,丈夫像街头小流氓般,猥琐地往漂亮姑娘身上瞄的吗?
  文慧过了很久,突然伸手落下一子,抬头一笑:“你输了。”
  “一子之差,每次都是一子之差。”白翳山懊恼地摇头,突然瞥见远出的皇后,忙起身施礼,皇后上前,文慧也站起来。
  “玩得正高兴,本不想打扰你们。”
  “皇后与公主慢聊。”白翳山已经形成习惯,每次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都识趣地退开。
  望着白翳山清秀的背影,皇后笑道:“老远看你们,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个人在这儿下棋,原本清净得很,他看见,非要与我一较高低。”文慧坐在石凳上,轻笑两声:“可又不是对手,下了三盘,每次都输,活该。”
  “是吗?”皇后看了看棋盘,颇有深意地笑:“他可真是活该啊。”
  “母后,你干嘛那样笑。”
  “每次都差一子,啧啧,真巧。”
  “他是故意的?”文慧想了想:“不会啊,看不出来啊。”
  皇后仰天忍笑,一个认认真真极其投入,一个心不在焉偷看美人,还次次只差一子,不是周瑜黄盖是什么:“要是年轻二十岁,我就改嫁白郎。”
  “你又老不正经。”
  “不是吃你年老色衰的母后的醋吧?”皇后凑近她耳朵,轻声:“不过,女儿,我不得不承认你是真傻,别人摊上这么个丈夫,恨不能拿狗链死死拴住了,你呢,成日抬脚往他屁股上踢,生怕人家不自己滚蛋,丫头啊,说你傻都算是夸你。”
  文慧微微脸红,哭笑不得:“母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有一种话叫老人言,不听的小孩铁定吃亏。”
  “我不是小孩。”
  “说这种话的就是最纯粹的小孩。”皇后道:“简称纯孩。”
  不要和皇后争辩是公主早就接受的真理,所以小败后闭口不言。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啊?”文慧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在意淫当外婆的感觉。”
  “我没有意淫过当母亲的感觉。”文慧喝一口冷茶:“没那天赋。”
  皇后抑制住给她一下子的冲动。
  “皇后娘娘!”贴身宫女一路狂奔而来:“皇上出事了,宫里派人请您速回!”
  皇后的心猛地一沉,微微变色:“怎么了?”
  “今早在御书房,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人事不醒。”
  皇后觉得自己也快人事不醒了。
  寝宫中,皇帝闭目而卧,面色苍白,晕厥短短几个时辰,像病了几个月。
  太医诊完脉,道:“心疾突发,血行上涌,现已无碍,但日后须备加调养。”
  皇后的心顿时放下来,只要保住性命,什么都不算不幸。
  终于有时间询问详情,皇后在偏殿问皇帝近侍:“怎么就突然发作了?”
  “今儿早上来了一份五百里加急,伍平……”
  皇后一凛:“怎么?”
  “伍平抗命,拒绝回京,调十万人马深入北地,与韩广会师。”
  皇后的头轰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反了?”
  “伍平杀了监军,换了王旗,十万大军多半投靠于他,皇上看了折子,当即一口血吐出来,说了声,大祸临头,就不醒人事。”
  “真的是大祸……临头。”皇后全身僵得连跟手指也动不了:“伍平有个七十高龄的老母,妻子也在京师,他疯了?不要她们的命?”
  “娘娘,现在要不要……”近侍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先留着,以后有用。”皇后对自己苦笑,其实明知这样的男人既然抛弃家眷,日后必然不会因她们手软,还是抱有幻想。过一会儿,突然想起:“还有谁知道?”
  “再没第四个人。”
  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现在做两件事,第一,让驸马带公主去大理探亲,就说我说的,公主知道什么原因。第二,请杜丞相进宫,不……”皇后叹道:“我秘密去相府,你现在就去安排。”
  “是。”
  这个时候,再说我一介弱质女流如何承担,就显得毫无意义了,身在高位,不由得你退缩,皇后苦笑,这就是人生,充满快乐,无忧无虑,就不叫人生了,何况是一个皇后的人生。

  第 40 章

  皇帝醒来,眼前一片模糊,接着皇后的脸孔慢慢浮现,本来梦中也觉沉重,恨不能就此沉昏,看见那样一张熟悉的脸,顿觉塌实。
  “怎么这样经不住吓。”皇后苦笑:“那件事吓不死我,你倒吓得我不轻。”
  皇帝吐出一个字都觉艰难:“朕……没用。”
  “本来开玩笑只想让你宽心,别当真呀,千万别跟我计较。”皇后伏下身,脸颊贴住他的手:“放心,现在还没到恨别鸟惊心的地步。”
  “让杜安进宫吧。”
  “我昨晚去了他那儿。”
  皇帝有些意外,随后又不意外了:“朕忘了你不是个不堪一击的女人。”
  “伍平暂时没有新的动静,边境也平静,造反需要时间。”皇后道:“过于担忧也无用。”
  “我们挡得了吗?”
  “杜安说,实力均等,尽人事,听天命。”
  “倒像你的口气。”
  “等你身子好了,和他慢慢筹划吧,昨天晚上我听他说的那些政事,头都有三个大。”
  皇帝抚摸她的头发:“朕又有件事,要麻烦你,可是……朕知道朕有些过分,一直以来……”
  “文慧刚走,紧接着蓝妃再走,不免惹人怀疑,过些日子我找个理由,让她们母子出宫就是了。”皇后快速地说完,仿佛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皇帝听着撒豆子似的告白,惟有苦笑:“难为你了。”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恨她。”皇后接过宫女的药碗,搅了搅,又吹了吹:“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喜欢她。”
  “陌生人。”皇帝起身,就着皇后的手喝了药。
  “差不多吧。”
  “刘止瑜。”皇帝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嫁给朕,委屈你了。”
  “嘎?”
  “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再超凡脱俗,总不至于堂堂天子都配不上吧?”无论如何,被赞美,皇后总是心花怒放的。
  “帝王家向来不是好去处,你若在民间,嫁个心仪的夫君,饱暖安逸,自由自在,恐怕是世上最幸福的幸福。”
  皇后触动心事,有些哽咽:“活了半辈子,再编织美好幻想,太刺激人了吧。”
  “朕其实有很多话,想同你说,到头来,只找到委屈二字。”
  “事已至此,我若再自伤自怜,还怎么活?”皇后皱眉:“本来很多年不想了,你又挑出来这些破事,存心的吧?”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皇后咬唇,无奈地盯他半晌,沉重的感觉挥之不去,恨恨地:“果然是故意恶心我。”
  “国破山河在,国破,不过是又一批人接手江山,除了凄凄哀哀的掌权者,还有几个人真正悲伤?”皇帝似笑非笑:“家天下,看穿了不过如此,跟那些大套大套乌烟瘴气的理论,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悟道了?”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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