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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欢喜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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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知府、总兵及锦衣卫统领丁立见过了朱枫,丁立首先禀道:“禀王爷,这一带盗匪横行,是地方官吏失职,皇上令卑职前来查探,顺便协助王爷剿匪。” 
“哦,那本王要感谢丁大人前来协助了。”丁立乃是周宣心腹,朱枫戒心顿起。 
“王爷折煞卑职了,这是卑职职责所在。”丁立慌忙赔笑,但那笑容只在脸上,眼里却仍是一片森冷。 
“你的职责里该不会有一项是查探我吧。”朱枫哈哈一笑,转向衡阳总兵:“你俩个也是来协助本王剿匪的了?” 
“禀王爷,皇上昨天来谕旨,令我等助王爷剿匪。”五大三粗的衡阳总兵首先禀道。 
“皇上也令衡阳地方全力支持王爷。”衡阳知府战战兢兢地跟着补充,心内仍在哀叹自己的倒霉。按说那盗匪是在湘鄂之界,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衡阳来剿,但端王爷偏偏在本地,若剿了还好,剿不了便是大罪,到时,端王爷或许没事,他们可是一个也跑不了。 
“皇上谕旨说不得贻误,请王爷快速启程。”丁立又弓身禀道。 
“明日起程,你们且退下吧。”朱枫拂袖入内。丁立垂目一笑,出了门与数十骑锦衣卫扬长而去。 
夜已深,窗外寒风呼啸,窗内一灯如豆,朱枫坐在床沿,傅云蔚蜷在床上靠着他。一天下来,两人犹未商量出一个妥善之策。 
“云蔚,你还是随我去军中吧。”朱枫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傅云蔚带在身边最好。若送傅云蔚到京师朱高炽处,虽是安全,却无法实行,长途跋涉,不仅危险,且锦衣卫更易下手。留他在衡阳也是不放心,敌在暗处,锦衣卫一向神出鬼没,而且,不知周宣有没有亲到衡阳,若他来了,那便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从端王府中劫人,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也只好这样了。”傅云蔚点头。小福子已一字不漏地把朱枫与郑文芳的对话转了给他,非常明显,周宣的目标就是自己了,如若不然,他实在没别的理由一再针对朱枫。 
“随军剿匪,不比家里,真是苦了你。”朱枫搂过傅云蔚,满是疼惜愧疚。 
“你这说的是什么,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落到这地步,现在别说什么谁欠谁的话,只要以后没事就好。”傅云蔚瞪了朱枫一眼斥道。 
“是。”一瞪之下,朱枫下意识地答应一声,应完了才回过味来,不由苦笑,唉,河东狮就是河东狮。 
“呆子。”傅云蔚忍不住笑,偎进他怀里拱来拱去:“快歇息吧,明日要早起呢。” 
“遵命。”朱枫反身将他压在身下,二人共赴巫山,极尽缠绵之乐。 
与此同时,京中一华美府弟内,周宣正在房中独饮,不时对着床头挂的佳人画像举杯相邀。画中的傅云蔚,束发丝带飘飘欲飞,凤目斜睨,口角微微翘起,正手拈花枝,侧身而立,端的是风流妩媚,人比花娇,真亏了那画师,虽未亲见傅云蔚,却把他的神情意态画了个十足十。哈哈,周宣盯视良久,忽然长笑不止,不久之后,他不会再对了一纸画像发痴,而是拥着活生生的人了,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吗?近日只要一思及此,他便连招人陪寝的兴致也没了,只有对着这画像,才可稍解相思之苦,压下那种兴奋若狂的情绪。“云蔚,你可知这几年我为你费尽心思,你看,我连凤冠都给你准备好了,免得我迎你回京成亲时太仓促。”至于那朱枫,想必已在剿匪路上了,朱枫,你可知道丁立会怎么对付你吗?你剿的是什么人吗?我是怎么对皇上说的吗?等着你的又是什么吗?哈哈,你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你的皇兄已对你失望已极,已准备要放弃你了。而我,只需在这里等丁立的消息,到时再加一把火,便可置你于死地。当年你是黄雀,只是现在,我却是最后的那个猎人,最终迎得佳人归的还是我啊。 
第二天一早,卯时未到,衡阳守军2000人及一队锦衣卫已在端王府外集结,整装待发。王府内却是一片混乱,只因起床不久,傅云蔚便觉腹内绞痛,只痛得满床翻滚,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后,整个人早已是大汗淋漓,只躺在床上呻吟,虚弱得连抬一下手也觉困难。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朱枫心急如焚,看傅云蔚的样子,决计不能远行,如果拖延下去,又势必为丁立等人抓住把柄,更要命的是,不知这是什么病,有没有危险,就算天蹋下来也没有傅云蔚的性命重要啊,怎么办?怎么办?饶是朱枫一向精明,到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只好搂着他,不住祈求上苍和佛祖保佑傅云蔚安好。 
傅云蔚疼痛稍减后,睁眼看见朱枫双目含泪,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由得沁出了一丝笑意。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勉强笑道:“呆子,我不会死的,得急症是常有的事啊,你不是总说我是妖精吗?哪会那么容易就完蛋。”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看来只好你先走了,他们正在外面等着你呢,待我好了,再去你那里。” 
“可是……。” 
“别可是了,除了这样,还有别的办法了吗?若不放心,你可把马建武留下,到时让他带人护送我便行,你放心,我没事的,这种腹痛急症,虽不致马上好,但也不会要命。”说了一堆话,傅云蔚已是冷汗岑岑,但又怕朱枫忧心,只得咬紧牙关,死命忍着。 
朱枫一把将他死死搂着,忍不住落泪,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无法保得心上人在身边,若大一个汉子,竟至哭得泣不成声。 
“你干什么嘛,好象生离死别一样,别这样,好不好。”傅云蔚见朱枫这样也忍不住哽咽:“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安心。” 
“云蔚,对不起,对不起。”朱枫喃喃念着,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找个机会与他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强过今日受此羁绊。 
小福子端过药来,傅云蔚吃了却不见起色,除了腹痛之外,还有不明原因的虚弱,到了中午,等在外面的人已来探过两次,傅云蔚只得催朱枫起行。朱枫无奈,站起身来到门口,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转身又坐下,一遍遍地擦拭傅云蔚额头的冷汗,又伸手到他腹上揉着,想减轻他的痛楚,傅云蔚拉过他手放在自己胸前笑道:“你别担心,我没事,吉人自有天相,我每次倒霉可都有贵人相助呢,你快去吧,只可惜,我不能送你了。” 
“我不想走,让我再呆一会。”朱枫将脸贴在他苍白的脸上,百般不舍。 
“我要睡了。”傅云蔚闭上了眼,再也不看朱枫。 
朱枫把唇贴过去,偎了好久,最后终于起身,走到门口,再转头看向傅云蔚,只见他面白如纸,合目躺在床上,若不是被子有微微起伏,几让人以为他要乘风西去,看着他,思虑良久,终于狠心,一步跨出了房门。 
听到朱枫出了房门,傅云蔚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挣扎着爬起扑到窗前,,看着朱枫转过了照壁消失,却也只能任泪水肆意流淌。 

在后院厨房里,一只小花猫快乐地东扒西翻,难得厨房里没人,正好可以大吃一顿,咦,在水桶与墙的夹角处,一小块精致细点躺在那儿,上面的糖霜正发着诱人的光,看样子是不慎从碟子中掉落的,猫儿一爪子就勾出了这难得见的美食,大口吞下肚,正欲跳上桶盖看看还有没有剩余,却忽然间从半空中跌了下来,在地上打个滚,便一路惨嚎着窜出了厨房。 



第二十五章 


天很阴,虽是傍晚,却已看不见四周景致,寻常百姓家早已关门闭户向火炉寻温暖去了,但城西端王府却大门洞开,门口静静立着两人。 
“云少爷,快回去吧,在屋里等一样啊。” 
“我在屋里坐不住,在这却能好受一些。”傅云蔚依旧站得笔直,双眼痴痴地盯着门外大道。 
小福子无奈噤声,也跟着瞅那鬼影子也不见一个的大路。唉,现在每个人都在自己温暖的家里围炉吃饭,而他却在这里喝西北风。云少爷是在等情人,而他是陪站的那个。“王爷,你快回来吧,就算不能回来,来个信也行。”小福子喃喃低语,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他的云少爷,这几年来,那两人恩爱的情状他是瞧得太多了,由开始的惊奇到现在的祝福,只要他的云少爷过得好,怎样都行,谁知老天爷不长眼,王爷莫名其妙地贬到这蛮荒之地,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又一道圣旨下,要王爷去剿什么贼寇,本来云少爷也会随着一起去,谁想临行时又生了一场大病,真是奇怪,少爷一向健康,怎么就忽然得病了呢?来得凶猛,又查不出病因,到现在才全愈。前些日子,王爷不断来信,报平安,问病情,近来却音信皆无,结果就害得他天天在这喝风,哎呀,左右是等,干什么不在屋里?小福子搓着手引颈四望,谁来劝劝云少爷呀。 
正哀叹间,远远看见马建武过来了,小福子大喜,这回有救了。 
“傅公子,天已晚了,还是入内歇息吧。” 
马建武不善言谈,憨厚木讷,先前他就不知怎么面对这精灵般的人,现在更是不知如何劝慰。 
傅云蔚不动,他实在不知回房后,如何对着孤灯熬过这寒夜。 
马建武又道:“派去的人应该快到了,请傅公子莫糟蹋自己,王爷若是知道您这样,在那边也不安心。 
“马统领,在下想请你入内叙话,可好。”傅云蔚忽然开口,眸光直射马建武,让他忽地有种错觉,觉得此时天地间只有了这双晶亮的眸子。 
到了房中,傅云蔚亲自拿了茶来,他对马建武一向印象不错,这个憨实的汉子尽管对自己与朱枫的关系有些困惑,但还是尽忠尽责,甚至把自己与朱枫一样看待,看来那个呆子还是蛮有知人之明的。 
马建武诚慌诚恐地接了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位被王爷捧在手心儿的俊俏佳人呢,果真是美,却又实实在在是个男人,没有脂粉气,却是会让男人为之疯狂,马建武不知这是一种什么魅力,以他的认知,只能称它是“狐媚”吧,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不能把他看作“娈童”呢。看见傅云蔚在他的盯视下微微一晒,马建武慌忙移开了眼睛,却又忍不住想再看。 
“如今王爷迟迟未有信来,一定是出了事,在下想请马统领与我一起前去,我……已经不能等了。”傅云蔚缓缓说着,天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那股从内里涌出的焦急和悲凉。 
“公子虑的甚是,不过,卑职认为再等两天也可,许是贼人敕手,王爷太忙才暂时未有信来,另外,派去的人也很快就能回来,请公子再待几天,或许王爷另派了人来接公子前去也未可知。”马建武想了想,觉得不宜仓促行事。 
“也罢,那便三天后起程,马统领意下如何?” 
“卑职一切听从公子吩咐。”马建武有些讶异,想不到这个平日里恁般娇弱,如天上谪仙一样的人物,行事竟是这般果决,一双凤目中满是凌厉之色,而不再是贯常的妩媚娇横。 
“马统领稍等。”马建武正欲告辞,傅云蔚却扬声叫住了他,转头令小福子拿了纸笔,提笔修书,装入信封后用火漆牢牢封住,递与马建武道:“他日若有变故,马统领不用管我,待安全了,你可拿这信去投奔当今太子朱高炽,他见了信,定会收留你。” 
“公子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既便有事,卑职亦会誓死护卫。”马建武出口安慰,但心下却也知傅云蔚不是危言耸听。 
“也许不会有事,不过,防患于未然呀,免得到时让人一网打尽,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想马统领一定不会令我失望吧。”傅云蔚朝他眨眨眼,促狭一笑。 
“卑职就算肝脑涂地,也一定令公子周全。”马建武接过信,小心放入怀中,又深深一揖,郑重保证,对这个应该说是王爷男宠的人,他一向以卑职自称,与在王爷面前一样,不是为讨好朱枫,而是确把这位天仙化人当作主子来护卫,如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无论如何也要保得这个人无恙才好。 
三天后,朱枫仍是未有消息,傅云蔚令人收拾行囊,预备起程。小福子听令后便大呼小叫,令众人做这做那,整个院内一片嘈杂。房内,傅云蔚拥被坐在床上,环顾这自己只呆了数月的屋子,不由黯然神伤,这里处处都是朱枫在时的回忆。一开始,两人因很少有机会象这样每日腻在一起,开心已极,整日在房中厮混,但天长日久,便难免有磨擦。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傅云蔚自己在无理取闹,有时朱枫气极,便顶撞两句,于是战火升级,二人吵得不亦乐乎,当然最后都是朱枫妥协,在身边低声下气地哄他,想想自己有时真的很过份,气极了便对他又抓又打,甚至不顾还有下人在旁边。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因抓破了他的脸,朱枫吃痛之下推了他一把,这可不得了,于是傅云蔚就在狂怒中跑出大门,大叫着再也不回去了,跑出来后自然也没跑远,只在附近逡巡,看那呆子何时出来找自己,谁想等来等去,也不见朱枫出来,甚至也不见小福子出来,只见自己象呆瓜一样在外面候着,眼看着天已晚,且又冷又饿,傅云蔚先是大怒,后又伤心,蹲在大门附近的一棵树下暗暗发誓,若半个时辰后朱枫再不出来,便要永远弃他而去,一向任性惯了的自己,根本受不得一点委屈,然发了誓后过不多久,就见大门洞开,傅云蔚忙躲到树后,趴在树干上探头窥视,一看之下又不禁怒气冲天,出来的不是朱枫,而是一群巡夜的护卫,当下不由咬碎银牙:“好个朱枫,我今日算认得你了,以后你休想我回心转意。” 
正在自怨自哀之际,忽觉身畔阴风飒飒,不由机伶伶打个寒颤,慢慢从树干上挪开,游目四顾,没什么东西嘛,傅云蔚松了口气,拍拍身上沾的碎屑准备走路,不经意间又一转头,不禁啊了一声,围墙拐角处,有一人全身着白,披散着头发,一动不动地矗在那,向自己这边望,饶是傅云蔚当过和尚,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这时也心中发毛,这端王府位在城郊,又是新建的,听说附近原是乱葬岗,这……难道是鬼,正惊疑间,那“鬼”竟向他走过来了,僵硬的步子,惨白的脸,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两个黑洞,傅云蔚转身便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嘛,那知慌不择路下,竟一头撞到树上,直撞得鼻血横流,刚想再跑,却跑不动,原来是被那鬼抓住了衣袖,傅云蔚只吓得心胆俱裂,下意识地向后猛踹了一脚,那鬼顿时惨叫:“云蔚,别踢了,是我啊。”原来竟是朱枫装鬼吓他。事后朱枫自然受了一顿捶,又被罚三天睡在外间,后又被迫签下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等若干家规。哈哈,傅云蔚摸着鼻子,回想当日与朱枫在这房中订立家规时他的愁苦样子,不由笑出了声,自己果然是河东狮呢。 
正想间,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对,哪里不对呢?是了,外面原来嘈杂的庭院此时静悄悄的,但在寂静中,却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清晰而快速地向这边移动,渐渐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房门口。 
难道是朱枫回来了,傅云蔚轻轻地“啊”了一声,猛地掀开被子,赤足跳下床直冲到门口,哗拉一下扯开了门。 
“朱枫。” 
“让你失望了,云蔚,不是朱枫,是周宣。”那人笑道。 
周宣一步跨进房,一把抱起瞬间摇摇欲坠,面白惨白的人,俯下头,将脸贴上那往昔只能在画中得见的容颜,贪婪地汲取他的芬芳的醉人气息,止不住地神魂飘荡,如醉如痴,终于如愿了,就在自己怀里,如珠如宝,软玉温香,如此的诱人,魅人,不妄他数年的苦心精营,朝思暮想,哈哈,最后抱得美人归是我啊。 
“我来得太及时了,云蔚,你可知道,我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只为早日见到你。”周宣抱着傅云蔚坐到了床上,在他耳边轻喃,又忍不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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