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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点燃(上)by:dnax-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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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心得,有时路唯一从学校回来也会看到他坐在凳子上,用相当笨拙的动作修剪枝叶。虽然有些奇怪,但是那样认真专注的表情却是路唯一所喜爱的。
1月下旬的一个周末,天有点阴沉,越是接近新年天气反而越糟,时阴时雨,路面也总是湿漉漉的让人难受。
路唯一回到家时,门半开着,推门进去听到有人叫“阿唯”。他抬起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路翎像是许久未见的好朋友那样向他摇手说:“回来了,外面有没有下雨?”
路唯一尴尬地看着她缩起小腿蜷在沙发里,任燃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过来,放在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虽然并没有特别惊讶,可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我到你原来住的地方去,发现你搬走了,所以打电话给任燃。”
路翎笑眯眯地看着他,等他过来坐下之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最近好像有点肉了嘛。”
路唯一头一偏本能地躲开,脸上顿时红了一片,抬起头发现任燃也看着他低低发笑。
“你脸红了,害什么羞,又不是没捏过你的脸。”
房间里很暖和,路翎脱掉外套,只穿着件橘色的短袖T恤,胸前绷得紧紧的,不算太丰满的胸部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她捧着咖啡杯,眼睛四处张望。
“环境很不错,又干净又宽敞。不过这么一来,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就颠倒了。”
“你来有什么事?”
路唯一打断她,语气生硬一点也不像是母子间的对话,可是路翎却像早就习惯了一样毫不在意。
“过来看看你的新家,而且上次任燃说了要请我喝咖啡的。”
任燃笑着说:“既然来了,一起吃晚饭吧。”
“好啊,难得今天晚上什么约会都没有。”
怎么看都像是这两个人要合力来捉弄他,路唯一僵硬地坐在沙发里,路翎和任燃却像相识已久的朋友一样,大声说笑,相谈甚欢。
晚餐是从附近饭店叫来的外卖,本来直接去餐馆也可以,但是路翎却坚持要在家里吃。
任燃忙着把菜肴摆上桌,天已经完全黑了,从窗户往外面看,虽然并不是很高,却能够看到很远的楼房错落着各色灯光。
路翎站在暖气下,眼睛贴着窗户,鼻尖微微冒出一点细细的汗来。
“阿唯,你快过来看。”
“什么?”
“过来。”不断地向路唯一招手,路翎指着面前的一片漆黑说,“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花园。”
“这么黑,看不清。”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叫这么久,才半个多月。”
路翎转过头看着他,眼睛眯起来,轻轻地皱着鼻子。
她忽然伸出手拉住路唯一的手臂挽上自己的手,头靠在他肩上。
路唯一的肩膀动了一下,但是这次没有躲开。他听到路翎隔着肩膀说:“有我这样的妈妈是不是很丢脸?”
年轻女人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幽幽地吐气。
路唯一愣了愣说:“没有。”
“我知道很丢脸,小时候你一定是被大家嘲笑,所以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路翎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擦,眼睛下面好像是潮湿的。
路唯一僵硬了一会儿,不知道应该像以前那样躲开,还是继续这样僵硬下去,或是伸出手来安慰这个年轻的女人。
长到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路翎伤心难过,更不用说流泪哭泣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庆幸路翎的坚强,如果换成一个整日以泪洗面的女人,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不是讨厌我?”
路唯一摇了摇头。
“那么是恨我了?”
路翎看着玻璃窗上的人影,那一片漆黑夜色中映照出来的两人完全不像母子。
“不过,恨我也没有用了。”路翎靠着自己高大的儿子说,“我已经把你生下来,而且养得这么大了。”
“我没有恨你。”路唯一看着远处的灯光说。
非但不恨,而且很感激。要是路翎在那个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动荡的少女时期有一丝精神上的动摇,那么自己就绝不会诞生在这个世上,也绝不会遇到任燃。
缘分和命运都是这么奇妙、微妙,所以即使小时候受过嘲笑和欺负,甚至算上黎杰的那件事,也不会让他对路翎有任何恨意。
路翎的开放、不拘小节、性生活混乱,都只不过是嗜好问题。她不喜欢按照平常人所规定的规则来生活,但是却活得很快乐。
路唯一看着她的头顶,想到小时候被抱在怀里的感觉,自己现在却已经这么高了。
“阿唯,今天你没有躲开啊。”
路翎抬起头,眼睛下哪有什么湿润,干干柔柔,一脸笑容地看着他。
路唯一原本有些酸涩的鼻腔立刻恢复了正常。
“任燃,你来看,阿唯的鼻子湿湿的,像只小猫一样。”
路翎笑着用手捏住路唯一的脸转向在餐桌边摆碗筷的任燃,就好像展示什么稀奇的宝贝一样。
路唯一扯着她的手腕让自己躲开,记得幼儿园的时候也是,总是像玩具一样在路翎的朋友间被捏来捏去。虽然这是她表达喜爱之情的方式,可是刚刚气氛明明那么温馨感人,一下子变成闹剧还是很尴尬。路唯一实在摸不透母亲的心思,不过只要她高兴就好,反正任燃也不是外人。
这是第一次,他虽然躲开了,可是却在嘴角挂上了一个微笑。
路翎抓了几次也没有捏到他的脸,最后只能放弃。
“我还是喜欢小时候的你,怎么捏都不会反抗,只能不停哭。”
任燃布置好了桌子,心情相当好地看着这边说:“你要不是一维的妈妈,我会吃醋。”
他说的很轻松,像是在开一个随意的玩笑。
路翎饶有趣味地笑起来:“既然这样,那我就把阿唯交给你照顾了。”
一瞬间,餐桌边的两个男人都愣了一下。
路翎看着她腼腆的儿子不动,嘴角静静浮出笑意。过了好一会儿又回过头去看着任燃,发现他也正用和自己相同的目光看着路唯一。
那是看着这世上唯一喜爱的东西时的表情,对于父母来说,喜爱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来自于毫无血缘关系之人的喜爱又怎么解释呢。
聪明如路翎也不过暂且把那当成是比普通友情更深厚的情意,但即使她想象不到路唯一和任燃的关系,也没有真的想去一探究竟。
只要路唯一能过得快乐,很多事情不是知道得那么清楚反而更好,即使知道了也没必要说穿来表明自己有多开明。睁只眼闭只眼有时也许是维持亲情友情的最好方法,这恰恰是路翎的父亲做不到的。
“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
路翎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两人举起筷子。
“不吃的话很快就冷掉了。”
她夹菜给路唯一,也同样夹给任燃,比两个男人更放松更洒脱,毫不拘束地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晚餐气氛很好地继续着,开了好几瓶酒,菜冷了会立刻有人拿去重新热过再端出来,夜晚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刚开始显得有些微妙的气氛经过酒精作用变得意想不到的好,谈天内容也是千奇百怪,丝毫没有逻辑和规矩可言。
直到实在什么也吃不下,餐桌上差不多全都空了的时候,三个人才一起倒在沙发里开始看午夜场电影。
路唯一始终想不起来,那时候怎么会说了那么多话。他在路翎面前一直都冷淡漠然,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可是只要有任燃在,隔阂就变得不那么明显。
像这样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以前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路翎的精神相当好,但是由于暖气开得太舒适,酒精又开始起作用,所以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任燃从卧室里拿来毯子替她盖上,回过头挤在路唯一的身边。
他把耳朵贴过去,从地上扯起另一条毯子把自己和路唯一都裹在里面。全身都是热的,像烧起来了一样,又温暖又舒服,空气里全都是葡萄酒的香味。
电视机依然亮着,但是已经没有了画面和声音。
他在毯子下抱着路唯一的身体,就这样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二十七)
那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幸福持续着。
路翎一早就离开了,被搬到床上去睡的路唯一也没有起来和母亲告别,反正她是那种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出现又会突然消失无踪的人,挥个手道别也没什么特别重要。
送走了路翎,任燃跑去卧室看看路唯一醒了没有。
昨天晚上玩得太晚,早上起不来也很正常。任燃替他把被子裹好,用手理了一下他贴在额头的头发。
“醒了吗?”
路唯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起不来就多睡一会儿,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
“我找到工作,忘了告诉你。”
路唯一睁着眼睛,有点难以理解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昨天晚上太高兴,就忘了说。”任燃忽然露出一种很少见的腼腆,“既然不做以前那行,总不能一直闲在家里,要找份工作才行。”
“是什么工作?”
“放心,一点危险都没有,像咖啡馆的侍应,端端盘子什么,很简单的。”
路唯一抬起上半身继续一动不动地看他,任燃被看得有些不安。
“有的工作要资格证,所以暂时先打工没问题。我上班白天的班,六点回来,就是日班的钱少一点。”他习惯地用手拍拍路唯一的头。明明是个20岁的成年人了,却被当作小女孩一样细致入微地照顾,任燃用那种宠爱的语调说话时,好像自己也受到了鼓舞和安慰,伸手捏着路唯一的脸颊说,“上大学真不错,有大把时间可以睡觉,继续睡吧,我走了。”
“……等你回来吃饭。”
任燃招招手在门外向他道别,等他闭上眼睛门却又开了,去而复返的人从门外探出头问:“一维妹妹,晚上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路唯一钻进被窝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吃什么……我请你吃我们学校食堂的五花肉好不好?”
任燃笑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深冬的气温又降低不少,路边树上的树叶已经完全掉了,光秃秃地伸展着枝丫。
这样清冷的早晨,人们从温暖的被窝里不情愿地爬出来,为生计奔走忙碌。有时候想想,虽然觉得这样很辛苦,但也不失为一种日常的温馨,而对任燃来说,更是一种安心的保障。不会有危险,不会受伤害,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规规矩矩地去工作,不过真的做了也觉得并没有那么不可想象和难以理解。
他的心情很好,冷空气也变得爽快,这种愉快的心情维持到经过M大的校门前。如果没有看到对面小巷里停着的那辆车,也许这种好心情会一直持续下去。
黎杰的跑车停在校门外。
任燃看到车窗开着,黎杰的脸映在后视镜里。他的鼻梁似乎痊愈了,和以前一样挺直漂亮。虽然黎杰有性格方面的缺陷,精神也不太正常,但他毫无疑问是个英俊的男人。任燃知道这个时候他把车停在校门口,肯定是等着路唯一经过和他纠缠不清。
搬了家,黎杰就没办法去原来的小屋找路唯一,可是学校是不会变的。任燃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个男人不用工作而乐此不疲地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调查这种事情上。
他慢慢地走过去,车里的人大概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瞬间脸色变得很奇怪。
“任燃。”
黎杰打开车门下来拦住他,眼睛死盯着他,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语调说:“是这个名字吧。”
“干什么?”
“你把阿唯藏到哪里去了?”
任燃黑色的眼睛冰冷,好像完全没有看到眼前这个人,绕开他的车子往前走。
“等一下。”
黎杰又拦住他,不怀好意地笑:“你们在同居?”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阿唯是我的,你捡我吃剩下的,难道我问问都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笑得很大声。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任燃却并没有生气发怒,也没有直接挥拳揍他,反而用一种平静得叫人吃惊的表情看过来,好像瞧不起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似的。
黎杰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轻蔑和嘲笑,让他产生一种觉得自己幼稚可笑的感觉。
虽然那种自觉只维持了几秒,但已经足够对他造成影响,拦着对方的手缩了回来。
黎杰所看到的任燃不只是有着蔑视他的目光,而且从那双眼睛里更流露出一种信心。那种自然流露的信心使得任何诋毁都变得毫无攻击力,甚至不需要再用什么语言来反击。
“不管你说什么,错的只是你。”任燃看他一眼说,“属于谁不是你我来决定,你做过的那些脏事你喜欢挂在嘴边没关系,你觉得那样有意思尽管去做。”
黎杰不出声,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任燃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如果他能够看一眼,也许会了解到黎杰当时的心情。
一种说不出的忿怒,没有好好控制的情绪爬满了那张英俊的脸,让每一条肌肉都扭曲着。
对黎杰来说,任燃如果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他都只会让他更兴奋更得意,这表示他触痛并激怒了对方。可是现在任燃改变以往激烈的方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被轻视了的感觉令他一瞬间热血上涌,忿恨、嫉妒、焦躁……各种各样的情绪也随之一齐涌上来。
“任燃……”
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古怪声音,令听到的人不由自主地回头。
就在那一刻,黎杰向他贴近,还没来得及反应,任燃就感到颈边传来一阵剧痛,触电的痉挛让他的身体小小弹跳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黎杰挡住他要滑下去的身体,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立刻把手中的电击器放回口袋里。
他像抱着一个喝醉的人一样,打开车门,把任燃摔进后车座,自己到前面发动了车子。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一路上黎杰并不是没有想过杀人。
把车开到郊外的山上去,随便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这个让他饱尝嫉妒、丧失感和无法满足的独占欲的男人就彻底消失了。
可是这么一来痛苦也不过一下就完结,那么短暂,连报复的快感都没有享受到。
他一边驾着车,一边盘算心中的计划。
车子绕回了热闹繁华的城市中心。
任燃醒来时,周围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喧闹声,灯光像雷电一样不断在眼前闪过。
他一下子惊醒,想要坐起来才感到剧痛袭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看看周围,人群在疯狂地跳舞、寻欢作乐,环境很熟悉,像是1231会所。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他始终没有想明白,而且只要一想就会感到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忽然有个女人坐在他身边。
“燃哥。”稚气未脱的声音叫得很亲热。任燃抬起眼睛看了看,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不认识我了?”酒吧里很热,她只穿着件浅蓝色的细肩带连衣裙,露出纤细柔软的四肢。
“我们上次在这里见过的,你还向我打听Lee的住址。我叫……”
任燃被音乐吵得什么都听不见,那个女孩把头凑到他耳边:“听说你这里有卖药丸的,多少钱一粒?”
任燃全身一震,一把推开了她。
女孩不甘心地继续扑上来,手伸进他的口袋,任燃抓住她的手,可是她的力量却出乎意料的强。虽然抓在手里像是立刻要折断的手腕,一下子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她乱动。
柔软的肢体像某种软体动物一样冰冷湿滑,贴着他的手掌摸进了口袋。
女孩白皙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不顾手腕还被任燃捏着,一下又探出来,手掌中紧紧攥着一包彩色药丸。
“这不是很多么,还骗人说没有。”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叠钱塞过去。
这实在很荒谬,就像在做一个荒诞不经的梦。他抓着女孩的手,指甲的颜色刺眼,任燃只看到她手指一用力,刺破了小小的塑胶袋。药丸一下散开,落满了他们的身体和沙发。
有人站在面前。
任燃抬起头,立刻看到了林扬。
这是梦吧。
如果不是梦,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才还沉浸在那种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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