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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点燃(上)by:dnax-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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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男孩聚在一起通宵玩牌、用那台十次中有九次读不出的影碟机放A片。可是即使那么热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温暖的感觉。也许朋友和亲人毕竟有区别,路唯一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真的还没清醒。任燃比起洪洋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个房客罢了。
他回到衣柜前,默默地找出外套和牛仔裤穿上,拿着钥匙也离开了小屋。
中午一过,阳光直射下来,走在路上空气有些干燥。
路唯一的家并不偏僻,靠近城市的中心,隔着几条马路就能进入繁华的商业街,可是被埋没在热闹之中的房屋却显得破败陈旧。
走进一条并不宽阔的小路,街上的行人变得稀少起来,和外面熙熙攘攘的景象大相径庭。
路唯一走到尽头的一栋房子,两层楼房,二楼窗户正对着小小的十字路口。他走到门前用手推了一下,油漆剥落的大门紧闭,但是窗户开着。
因为路上很少有车开过,所以敲门的时候,声音就显得特别响亮。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接着是开锁声。
打开的门后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她穿着件颜色相当抢眼的橘红背心,下面是缀满了亮片的牛仔裤,没有戴胸罩,小小的|乳头在单薄的棉制衣料下若隐若现。
一看到站在门口的路唯一,路翎就像刚刚睡醒一样,用慵懒的声音说:“怎么会现在回来的?吃过饭了么?”
“没有。”
“哦。”一边猛打着哈欠一边把路唯一让进来,路翎用手背擦着眼角,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刚搬到这里的时候,邻居很难理解他们的关系。对周围的人来说三十三岁的路翎看起来仍然保持着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姿态,不只是长相和身段,就连精神状态也像那种随时能在校园里看到的大学女生的样子。
和路唯一站在一起时,把他们当成姐弟、兄妹,甚至情侣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没有人能料到这个年轻得像小女生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路翎绝对是那种不把世俗的东西放在眼里的人,虽然路唯一很不喜欢和她并肩走在路上,但是只要有人看见或是问起,她还是会像少女时代那样口无遮拦地说出“这是我儿子”的话来。每次她这样说的时候,眼睛里就会浮现出一种很明显的得意表情,好像觉得让别人大吃一惊是件有趣的事,而对于这样奇特的母子关系,识趣的人都会有默契地避开丈夫和父亲的话题。
路唯一因为觉得尴尬,为了免却麻烦,上大学之后就尽量减少回家的次数。
现在的这个住所虽然不大,但是相当干净。二楼租给别人,两家共用一条狭窄的走廊,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经常能够听到从上层楼板传来的脚步声。
路翎穿着的牛仔裤稍稍卷起一点,露出雪白的脚踝,没有涂指甲油的脚趾露在色彩艳丽的泡沫塑料拖鞋外面,走动时就会沙沙作响。
“我昨天晚上烧了一大锅排骨汤,去热一下给你当午饭吃。”
路唯一点点头不说话,事实上他也真的很少和母亲交流。路翎早就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而且也不认为那是什么坏事,她具有相当典型的年轻女性的特质,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就会热衷到难以自拔,完全忽略周遭的一切。
排骨汤的味道很香,但是因为烧煮的时间太长,肉块被煮烂了,混在汤里变得有些浓稠。
路唯一低头吃饭,路翎就在旁边撑着头看着他。
“最近过得好么?”
“嗯。”
“钱够不够用?”
“嗯。”
“天冷了多穿点衣服。”
路唯一最后连“嗯”这个回答都省略了,只是微微点头。他知道不出三句,路翎就会把话题转到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上去。果然,在嘱咐他多穿衣服之后路翎就说:“昨天看了很好看的电影。”
她一边看路唯一吃饭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解剧情,不仔细听也知道,让她感兴趣的多半是关于Xing爱、黑暗、情Se的内容。路翎并不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避讳,换衣服也从来不刻意回避,内衣总是扔得到处都是。路唯一在经历男人最动荡的青春期时,身为母亲的路翎却仅仅只有二十几岁,正处于最具女性魅力的年纪。可以说在那个时候路翎的每一次拥抱都让她的儿子有一种自觉下流的罪恶感,路唯一从那时起就开始回避她,害怕她独具魅力的女性器官会让自己“站起来”。这些事身为母亲的路翎完全不知道,她强烈地吸引着周围的男人,但却在潜意识里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一个完完全全的男性。
对路唯一来说,路翎究竟是母亲呢,还是仅仅拥有母亲身份的陌生女人。从小到大,这个只和他相差十三岁的母亲从来没有打骂过他,不管什么事都是抱着“喜欢就去做”的态度。这种随心所欲的个性在路翎自己的身上最为明显,而且她具有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只要自己想做不管多困难都会继续做下去。当初离家出走后为了能够自己开一家店,不但拼命打工,四处找人借钱,而且把好不容易凑够的钱一下子全都投进去买店铺。那种人生的赌博对她而言非但不是考验反而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她独立支撑这个家却从来不会感到不安、忧郁和孤独。这是路唯一从小看到大的母亲,对什么事都不在乎,有时懒散,有时活跃,安静的时候会蜷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高兴的时候会穿着像泳衣一样的背心和小短裤绕着桌子青蛙跳。
看到路唯一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埋在碗筷间,路翎用手支着头说:“最近好像瘦了,多吃一点。”
她把剩下的排骨全都从锅子里舀起来,满满地堆在路唯一的碗里。
“我等一下要出去,你有事吗?”
“没事,我回来拿衣服和书。”
“噢,我把生活费放在抽屉里,需要的话自己去拿。”
路翎抬起手在路唯一的头上摸了一下说:“能不能笑一笑,总是板着脸。”
路唯一下意识地把头一偏,躲开了她的手。路翎知道他不喜欢像小孩子一样被摸头,于是反而故意把手伸长,很快弄乱了他的头发。
“我出去了,碗筷放在水池里等我回来再洗。”她笑着进里面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换好衣服化了淡淡的妆。
路翎对着餐桌旁的路唯一说了声“再见”,可是走到门口又好像想起什么,回头问道:“我做的汤怎么样?”
“味道很好。”
路翎满足地点点头说:“那要全部吃光。”
路唯一看到她的笑容,一下子愣住了,那个满足的笑容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路翎是个喜欢被夸奖的人,那样满足的表情绝不是第一次流露出来,可是路唯一却从她的微笑中联想到了别人。
当他在某个脏乱不堪的小阁楼里喝着咖啡,同样是说出“味道很好”的时候,任燃的表情也是这样的心满意足。
把母亲和那个毫无瓜葛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甚至重叠在一起,这种奇怪的想法自由自在地滋长着。比如在任燃替他配药的时候,餐桌上为他夹菜的时候,或是早上醒来叼着烟洗衣服的时候。
唯一不同的是任燃不会像路翎那样给他压力,不像路翎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他不自觉地排斥和回避。
真是奇怪,对自己的母亲保持距离,却对一个相处不到两个月的陌生人产生了亲近感。
路唯一又开始感到宿醉后的头痛。
他把空了的碗放进汤锅一起搬到厨房的水池里,洗完后稍稍理了一下房间。
路翎的房间很乱,专属于女性的“危险品”也总是随手乱放,但是路唯一已经不是十几岁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的小男孩了。
他把要拿的衣服和书整理一下,打开抽屉看到几封没拆过的信和装钱的纸袋放在一起。
光看信封也知道是学校寄来的成绩单,而且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和别人的父母不一样,路翎不关心他的学习,也许她从自己的生活方式中得出了结论,让自己洒脱不拘地生活,享受生活,这些和读书、学历并没有绝对的因果关系。
路唯一把钱收好,让成绩单继续躺在抽屉里。他想起出门时任燃说不带钥匙,忽然觉得已经离开很久,应该赶快回去。
草草地把要带走的东西塞进背包,又替粗心大意的母亲关上窗户。
走出门口的时候,路唯一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体内残余的酒精作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从哪里出来,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家。


(十一)
但是这天晚上,任燃却没有回来。
路唯一迷迷糊糊地等到早上四五点钟才睡着,醒来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虽然任燃没有回来,但是路唯一也没有担心。他们心照不宣,不去干涉彼此的生活,即使他很清楚任燃晚上会去哪里。
因为养伤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会所,可能会有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需要处理。
任燃的伤痊愈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对路唯一来说,那个世界简直就像是外星人的。
超出他的认知范畴,根本不可能去了解和接触。
不过路唯一并不认为任燃是个坏人,但是正因为他对他的世界感到陌生,无法理解,反而产生了过度的好奇心。
默默地盥洗完毕,路唯一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他像条件反射一样立刻过去开门,结果看到任燃在门外靠着墙抽烟。
他愣了一下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燃没有防备门会突然打开,也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捻灭手中的烟。
“刚回来,还没敲门你就来开了。”他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有超能力。”
路唯一不说话,却看到墙角边堆积了很多熄灭的烟头。想到可能因为自己睡死了没有听到敲门声,让他在外面久等,路唯一不高兴地说:“下次出去别忘了带钥匙,敲门的话用力一点。”
“知道了,遇到几个朋友,本来昨天晚上就能回来的。”
任燃的心情相当好,一点也不像是刚熬过夜的样子。
他提着塑料袋挤进来关上门,兴致勃勃地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刚才你在睡觉我就去买了点吃的,你没吃过饭吧。”
塑料盒里装的是满满的红烧肉,肥瘦各半,浓油赤酱的颜色看起来美味诱人。
“试试看,和你们学校的比起来哪个比较好吃。”
任燃一边说一边自己去厨房拿碗筷,路唯一就坐在桌子旁边等着。
除了红烧肉,另外几个盒子里装着些日常炒菜,全部都是热的。
任燃把空碗放在路唯一面前,又摆了一双筷子,可是等他拿起自己的筷子时,却发现路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吃啊,看着我干什么?”
他一边忙着寻找一块最好的肉放到对面的碗里一边说:“这家店的红烧肉很有名,据说是招牌菜,你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好吃?”
路唯一夹起任燃放在他碗里的红烧肉,肉选得好,肥一分会很腻,瘦一分又会很柴,酱油的颜色红红的,光用眼睛看也会觉得好吃,放进嘴里像是会融化一样。
他抬起头看着任燃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充满期待,仿佛这肉不是他买的而是他做的一样。
“好吃。”路唯一微笑着说,“比我们学校食堂做得好吃多了。”
任燃看到他的笑容,一下子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好吃吧,那就多吃一点。”
他说着打开一罐啤酒,看着路唯一说:“我找到房子了,过两天就搬过去,这段时间谢谢你。”
路唯一握着筷子的手停下来,筷尖夹着的肉也掉在碗里,但是他很快重新夹起来,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什么时候搬?”
“就这几天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要带走。”
任燃喝了口啤酒说:“其实我很喜欢住在这里,虽然晒不到什么太阳,不过很安静,空气也好。”
他遗憾地转动着啤酒罐,看着低头吃菜的路唯一,眼睛里有着错综复杂的表情。
“可是总不能一直住下去,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
路唯一没有忘记那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那是只存在于任燃世界里的怪物,面目狰狞、残忍冷血。他虽然无从探究那个世界,可是对蛰伏在黑暗中的噬人猛兽却心有余悸。
“你是说上次打你的那群人?”
“嗯,还好那天晚上光线暗,他们没有看清你,不然的话说不定也会找上门来。”
任燃说着忽然伸出手在路唯一的头顶摸了一下,笑着说:“一维妹妹,以后在家里要小心,晚上有陌生人敲门绝对不要开。”
路唯一的身体一下子僵直,那种感觉是不自然、硬邦邦的,可是他却没有像躲开自己的母亲那样躲开任燃的手。
“他们是什么人?”
“同行,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抢生意罢了。”他摆弄着手边的打火机,心不在焉地说,“摆地摊的抢生意最多吵几句、打两下就被人拉开了,可是我们这行就算杀人放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你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做。”
“虽然危险,可是钱来得容易。等我存够钱就不干了。”
“不干了之后呢?”
“买一间有天台的房子,在上面种葡萄。”
“那么什么时候算是存够钱?”
“快了。”
任燃用手捏着啤酒罐,铝皮发出响亮的声音,他的眼睛闪着光,轻轻地说:“很快。”
路唯一放下筷子,看着他的眼睛,午间的太阳从对面的楼房玻璃上折射过来,在他们之间留下一道光。
任燃的眼睛里也全都是亮光,他们四目相接,气氛又变得微妙。
“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还要出去?”
路唯一这样问,然后停了停,似乎在等任燃的反应。
“嗯,今天有说好了的生意,不过我会带钥匙,你放心睡吧。”任燃继续说,“最近都没看你去上课。”
路唯一忽略他后面的话,用一种认真的语调说:“我也想去。”
他记得那时任燃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你也去?去哪?”
“1231会所,上次你在那里捡到我的学生证,你经常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吧。”
任燃一动不动地端详着他,凝视着他的脸,最后开口问:“你去那里干什么?”
“喝酒,交朋友。”
“那里有什么朋友可交的。”
“你不是也在那里么?”
任燃不说话,他当然不可能说出“我不是你朋友”这样的话,但又找不出其他理由不让路唯一跟着来,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去会所,20岁虽然还在念书却已经是成年人了。
任燃既不是他的长辈也不是他的老师,更何况就算拒绝,路唯一也可以一个人去。
他用力捏着手里的啤酒罐说:“上次你一个人去会所是为什么?”
“我失恋了。”
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如此直白甚至咄咄逼人地说出这个以前根本不会说出口的理由,路唯一用平常的语调接下去:“那天和女朋友分手,所以几个兄弟约好了一起陪我去喝酒。”
“他们呢?”
“突然间全都有事。”
任燃笑起来:“你的朋友缘好像很差。”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
路唯一看着面前的人,任燃毫不厌倦地摆弄着手里的啤酒罐,直到它最后空了,扭曲得不成样子。
“要去也可以,不过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要喝太多酒,尤其不要喝别人给你的饮料。”
“我又不是小女孩。”
任燃没有笑,虽然他接下去说的很像笑话:“别以为自己是男人就很安全,那里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是同性恋。”
一边这么说,任燃一边抱着不怀好意的心情观察路唯一。
这些话会起什么效果,他会觉得厌恶、尴尬,还是干脆放弃了跟去的念头?
但是不管怎么观察,路唯一的表情依然是那么淡然平静,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对“同性恋”这三个字反感。任燃看到的是一个健康正常的年轻人,也许并不是那么积极向上,但却没有染上什么不可挽回的恶习。
虽然他很不情愿带他去会所那种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地方,可同时又在心里产生了难以言喻的高兴和期待。
“好吧,那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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