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情未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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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没有理由，这次是真的，我坚决和你分手。
老五这样煎熬着一边打电话一边做节目，终于节目做完了、可以休息了，可最终也病倒了。他那段时间开始莫名其妙的每天下午4点左右开始准时头疼，腰部也莫名其妙地发胀直到最后倒在了床上连翻身都困难。
他永远记得那次吵架的最后一次电话：
“爱爱，我病了，不闹了好吗？”
“你病了关我什么事？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病恹恹的！”
“别这么说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人非草木，有些话别乱说吗？”
“告诉你，别再烦我，你我现在毫无关系，别说病就是死了，也与我无关！！”
……
老五这时哑口无言，轻轻地挂上了电话。随之泪水夺眶而出……
随后的将近一个月，老五哪也没去，他把自己关在了家里那张与爱爱第一次融合的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杯一杯的喝酒。每天四盒白沙，一斤乡下自酿的稻谷酒。不吃饭，因为不知有饿；不睡觉，因为本身就是睡态，所有的疼也没有了，如同行尸走肉。
眼看着五一将至，爱爱要回家过节。躺了一个月的老五突然有一天下定决心，不行！他还是不能没有爱爱，他的爱还在。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听了一个月当时最流行的齐秦的专集《世纪末情歌之谜》的他安慰自己，爱爱不是说过吗，“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只想拥有最后的祝福”，她孩子一个，你怎能跟她计较！
第七部分 星城妹子第58节 研习佛法多年
这时一个研习佛法多年的老友打电话过来说，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兄弟！我帮你算了一卦，她还会来找你。
老五碰到过很多玄妙的事，比如朋友那一卦就近乎神奇而具有宗教色彩。那天是5月2日，老五正恍惚得近似精神失常，电话响了。
五哥，听我说，我刚算了一卦，你那个女朋友等会就会来找你，你要信我，赶紧起床，你家不是有个观音菩萨吗，口念三声菩萨保佑爱爱来，烧三炷香，然后就等着吧！记住，信则有，不信则无。
“砰”，他挂啦。
老五心想，这怎么可能？何况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但那时的他的确太无助、太弱智、太需要指点和关爱，于是，他照那样做了。三个响头、三柱清香过后，老五静静地躺回了床上。那时，他突然感到了万籁俱静、万事皆空！
真是件奇妙的事，真是个奇妙的人！老五想着。
奇就奇在这时电话响啦，老五飞快地拿起话筒。
喂，是我！爱爱！！！
老五这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如潮……
突然，一个奇妙的念头产生了。
他要把他和爱爱的做爱过程记录下来，没有理由，记录下来！！！
偷拍——肯定是个见不得人的肮脏的字眼。现时的网络却最流行。它要求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将人们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记录在案，然后公之于众，以达到某种目的。人们更感兴趣的是偷拍一些反常的行为或难得一见的场景：虐待、自慰、房事、行贿受贿、偷情、野合、异性洗浴等等。
偷拍的目的有很多。
有人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为了抓住老婆偷情的证据啦，为了获取领导行贿受贿的第一手资料，然后告发他扳倒他啦。台湾那位姓璩的女议员被偷拍的录影前两年不就着实火爆了很长一段时间吗？无外乎是床上那点破事，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一顿折腾了事。可这个东西它就是有人感兴趣！一旦标上“偷”字，就连上免费电影网站，他也得是个VIP会员才允许观看。
什么是VIP会员？就是付费会员。说白了：No money！ No talk！
老五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迅速翻身下床，调试好他的那架JVC家用摄像机，然后找了个纸制购物手提袋，比画着在正对镜头的部位小心翼翼地用裁纸刀雕刻了一个与镜头一般大小的小圆孔。老五电视记者出身，抓嫖捕赌、打黄扫非、明察暗访的事干得多，这种闺房偷拍的小CASE自不在话下。不到五分钟，一切准备就绪。他先试着自拍了一段，然后检查效果，那叫一个绝啊。角度、光线、焦距无不理想绝伦。
老五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脸上露出了将近个多月不见的笑容，长舒了一口气，点上一支烟，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那天，爱爱一身运动装束，黄色短袖T恤白色松紧运动裤配上耐克旅游鞋，一进门整个房间便立刻充满了少女的气息——那是一种女人只在十八九岁时短暂停留的少女特有的味道。老五最怕闻到爱爱身上的那种气息，每闻必醉，一醉就冲动。爱爱刚从保龄球馆打球出来，微微的汗香调和着特殊的芳香，“三月不知肉味”的老五，冲上前去一把扛起爱爱，跑进了卧室。
激动之余，老五知道今天的主角是爱爱，有意识地强忍随时就要爆发的亢奋，增加了很多前奏。
那天，老五时不时有意识地把她往镜头前送。
经过后来老五仔细研究，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很艺术，当然也很满意自己那天的表现。直到今天，老五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拿出早被他刻录成高清晰度DVD的那次“演出”欣赏欣赏。
老五想，现在哪个家庭不备上那么几本A片呢？我这本可不比那些个劣等货差啊！！
人怎么能和一条狗去打架呢
过完春节一上班，成钧被宣布为栏目总导演兼制片人，这让老五火冒三丈。看到成钧一副小人得志的鬼样子，老五恨不得呸他一口黏痰。
去年他录第一期节目，结果一档六十分钟的节目硬是被他折腾了整整一下午。一点半开机，快六点钟天气转暗，技术嚷嚷着如果还不录完只能重新校色温调平衡，他还在那拖着主持人补镜头。
老五负责的第二期有如行云流水，加上转场、换装、道具更换等所有环节总共九十分钟一气呵成。伊人在老五四处活动、软磨硬泡的说服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亲自担纲栏目女主持。其时的伊人早已大名鼎鼎，开始满口洋径浜英文，坚决只将“追星族”说成“FANS”，“姿势”说成“POSE”，而“录像带”当然也只会说成“VCR”。
不过几年现场直播的经验下来，伊人确实堪称“洞庭湖的老麻雀——见惯了大风大浪”，崭露出驾驭现场的流畅自如和名牌主持的适应力以及亲和力。而且面对现场一脸大义凛然包青天似的老五没有摆出她早就习惯了的“大牌相”，积极卖力地配合。
坐在一旁观看的成钧一脸寡妇相，嫉妒得只差眼珠子没掉出来。
即使是这样，成钧竟然最终还是顺顺利利地摇身一变戴上了制片人和总导演的头衔。唐朝太平公主的情人崔湜总结的为官之道看来确实精辟：
良心最绊脚，要脸是呆鸟，才学不可无，后台顶重要。
老五除了才学还有一点之外，其他三条无一具备；成钧不一样，除了不学无术、脑满肠肥之外，其他三条样样齐全，看来这个总导演也只能是非他莫属。
主任还是很委婉地表示了安慰，无外乎是要老五理解成钧和他副厅长叔叔的特殊关系，老同志为电视事业贡献了一辈子，临退休前为下一代打个基础也可理解，加之部里面其他十几个栏目很多事情还要仰仗成钧老叔的关照，他也是爱莫能助。这不刚一宣布对成钧的任命，台里不就特别扶持拨了几十万启动资金到位了吗？
第七部分 星城妹子第59节 赤裸裸
听了主任的话，老五不但心情没有转好，相反觉得更加恶心。马克思说，资本在原始积累时，总是赤裸裸的，血淋淋的。他开始笑话自己的稚嫩，以为在节目操作上胜出一筹即可，那不是有病吗？
上大拢招待所的坚哥同志真是个预言家。他曾经摸着油光锃亮的大嘴巴眯着眼睛借着老五请客的“二锅头”酒劲说，人怎么能和一条狗去打架呢？人要是打赢了。别人会说他比狗还狠毒；人如果输了，别人会说他狗都不如；即算是打了个平手，最后也不过落得个跟狗一样的评价！单位上的有些人就是狗，五哥你千万不要和他们斗啊。
为了舒缓郁闷的情绪，他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星城城闲逛。21世纪伊始的星城四处飘荡着节庆喜悦的余味。早春的女人们不知到底冷不冷，可能脱掉的臃肿的衣服早已束之高阁，鼓着丰满的胸脯迎风招摇。
是的，问题远远没有老五想像的那么简单，成钧也远远没有过去那么单纯，自从升官之后立即一副不置老五于死地绝不罢休的做派。老五在节目组威信确实太高，只要是涉及到节目制作问题，谁都不会在意成钧这个领导的存在，往往直接找老五协商，成钧当然怀恨在心。
五导，有个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可以抽出点时间吗？成钧一副官腔。
你是头，还用得着跟我商量？老五估计没什么好事，眼都懒得抬。
是这样的，台领导决定4月初我们栏目正式播出。你知道现在资金紧张，我忙前忙后、拼死拼活才弄到20万，以后栏目要自负盈亏、独立经营。考虑到具体困难，我和主任商量了一下，初步打算为了节约资金，充分利用资源，最早时我们制作的样片看来还是要作为首期节目播出，字幕打你的总导演，就不要署我的名啦。他有板有眼地说着。
这招够阴！老五立马猜出了成钧的心思。如果按他设想的那样可谓一箭三雕。首先，可以拯救他亲自操刀的第一期节目，将其变为第二期或第三期播出，回避其他很多领导的审看，或多或少掩盖部分失败的痕迹；然后别有用心的将样片率先推出，给观众一个女主持极不成熟、档次太低的评价空间，趁机借爱爱的失败打击老五；当然也可以此试探老五和爱爱家的关系到底如何，看看爱爱家对此是否会有所反应再决定下一步对待老五的策略，如果爱爱家坐视不顾，那他们就可大胆开始对老五进行清扫。
真是用心良苦。老五不相信凭成钧的智商能出此高招，看来是有高手坐庄。
破解很多残局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老五的原则充分体现出了在乡下雨后牵牛漫步田埂的农民淳朴气质——你阴我阳，你复杂我简单，摆出了一副要死卵朝天的阵势。老五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当天下班后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偷偷地把样片播出带用报纸一包带回了家。从此谁问样片到哪去了，他连“不知道”三个字都懒得说。轻而易举地就破了成钧得意的“吸行大法”。
至于爱爱家的态度，老五曾经在处理好成钧这一阴招之后试着考验了一把爱爱妈。爱爱妈几天后打电话对老五说，我和她爸说起过这个事情，我们相信你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爱爱爸说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表示什么态度，你要保护爱爱啊。老五笑着回答，放心吧，阿姨，我昨天已经处理好了，还逼着成钧不得不同意将我做的第二期节目临时调整为首期播出。
老五没想到成钧会拿着爱爱的问题为难自己，更没想过要爱爱爸出面干涉自己的工作问题，不过通过这一回合，他总算又明白了一些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的现象。
真正高手之间的过招往往貌似风平浪静。问题就是这么复杂：
成钧以自己为镜揣摩老五会和自己一样依靠后台打出爱爱爸这张牌，他最怕这一招，所以他要试探老五。
老五是那种傲骨铮铮、绝不趋炎附势的人，当然不愿意卷入这么浓重的世俗之中，采取鱼死网破的强硬态度让成钧始料不及。老五绝不会愿意让人认为自己是因为和爱爱恋爱才取得某种成功，一辈子生活在一个女人的阴影之下，背负吃软饭的骂名，那样的话他宁愿离开爱爱。这也是爱爱从来不会怀疑老五动机的原因，她甚至有时会学着她母亲的口气劝说老五该低头时就低头。老五做不到。
但是，一如老五预料的那样爱爱家毫不犹豫地采取了隔岸观火的态度，他们确实要为自己留有余地，一旦出面那就相当于公开承认女儿的恋情，这是他们极不情愿的也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老五也曾试着设想，如果他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一拱手交给爱爱家和成钧他们去办，爱爱家会为了保护自己还未走出大学校门将要成为主持人的女儿的形象而出面干涉，要求不要播出很不成熟甚至就是失败的女儿形象吗？他无法找到答案！
尽管最终看似老五在这场争斗中赢了，因为最终他自己制作的第二期节目还是被调整为第一期播出，谁都认可了他的工作能力，但他自己知道只有他才是惟一的失败者。
成钧赢了！靠着后台和一塌糊涂的专业水平心安理得地坐上了制片人的交椅，开始了不负责任玩玩每周5万元制作费，十几个小弟兄，一档六十分钟节目的舒适生活，至于节目质量和生命周期问题，显然他不关心。
爱爱赢了。一个大一播音班的女学生没做任何准备，没受任何挫折轻易地当了一把投资二十几万的大型室外节目主持人，身边的搭档全国赫赫有名。
老五输了。输掉的不仅仅是一个总导演的职位，他只是成功地为成钧之流坐了一把坚固的铺路石，然后他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他发现这么多年总是在为人做嫁衣裳。
当成钧试探出爱爱家对待老五的态度后，他甚至可以肆无忌惮地不顾部主任要求他和老五每人一期节目轮流做的安排，轻描淡写地通知老五在轮值导演时不用插手，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第七部分 星城妹子第60节 频频约会
那个被性病折磨得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夏高最终因为成钧封他做了导演而开始有意疏远老五。的确，老五已经不能给予他任何东西，他也需要生存。
就在此时，老五更为失败地发现了爱爱与那个小男生的频频约会。
老五开始了前面记录的那次偷拍。
绝情的日子来临了
老五最终还是有收获，经过将近一年的策划，新栏目顺利问世，当了制片人的成钧没忘记老五曾经辛勤的付出，在前几期节目播出之后慷慨地发给了老五人民币1200元，是谓稿费，但从此老五也被剥夺了继续参与节目制作的资格，不再属于新栏目人员，重新回到了每天关上办公室房门搏杀“三打哈”的悠闲状态。电视台举办晚会或制作节目，如果要外请劳务、民工（如木匠、油漆工、清洁工等）其劳务标准是50元一天，晚上加班70元一天。看来老五的身价被成钧定的很低啊。老五不会跟钱过不去，他收下了自己辛勤劳作一年的报酬。
老五的三打哈水平高得很，10块钱一盘的牌，采取双进单出的规则，只要过庄一盘就可净赚60元，要是手气好赌中一盘清光，那更不得了，每人就要付给他60元，那可是人民币180啊。主任很过意不去，一次拍着刚刚又打了一把清光的老五爱怜地说，最近没什么事，你想休息就回家好好休息吧。老五高兴地一边点着赚来的180元，一边感激地回答主任谢谢。主任突然手发痒，接替老五挑了几盘土，然后走了。
老五从此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每月领个几百千把元基本工资过着游手好闲的电视人生活，偶尔到电视台转一圈，整天无所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