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无痕2(死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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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想起来了，蝴蝶阿草也喜欢吃甜的东西呢~等我下去拿糖，马上回来，蝴蝶阿草千万不要下去哦，那样的话，八千流就吃不到好吃的东西了~”
不容我在说什么，八千流已经奔出房间。
听到了楼下，八千流的叫声：“小海要糖呢~都快找来吧~还有，小海说他吃完东西还想睡呢，所以，就请大家不要上楼去打扰他了~”
八千流，为了美食，你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小孩呀……
叹了口气，静静的坐下来，看着皱着眉头的海燕。
海燕，你在做什么梦呢？
为什么一直皱着眉头呢？
好象，自从你娶了都之后，很少皱眉了啊……
“海燕……”
不禁，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却看见海燕的眉毛拧的更紧了，额头上的汗珠流了下来，钻进了黑色的头发里。
看到旁边的毛巾，拾起来，小心的擦拭着他的额头。
不料，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海燕，放手……”
努力的挣脱着，却发现无法挣脱。
“影……”
一个单字节，从海燕的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大脑无法运转了。
“影，怎么办，我很冷……真的……很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呓语，让我浑身颤抖的呓语。
“海燕，不会冷了，你有都了，不会冷了啊……”
声音哽在喉咙里，艰难的说出这几句话。
“影，我很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仍是这句话，我却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维持到了极限。
忘了啊，应该都忘了啊，海燕，你的梦里为什么还是有这些东西呢？
为什么还是有这些让你伤心的东西呢……
“影……抱抱我好不好……”
整个人被用力的一扯，跌到了海燕的身上，手腕仍然被紧紧的抓着，脱不开。
“海燕……”
觉得眼眶开始发热，不明所以的发热。
“影，不要走了好不好……你比我还冷啊……”
看到海燕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听到“叮”的一声。
好象有什么东西碎了……
……
慢慢的，看到海燕睁开了眼睛。
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里面的混沌我读不懂。
“海燕……”
再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感觉到他的手有些松动，立即抽出了自己的手腕，从他身上移开。
使劲的揉了揉发热的眼眶。
再抬头时，海燕的眼睛已经变的澄澈。
“喂喂！”
一个爆栗在头上炸开了。
？！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啊？”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海燕坐了起来，看着我。
“啊……？”
我只能这样回答，许多年后想起来，当时还真是迟钝。
“吱呀~”
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小逢。
八千流粉红色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哟~蝴蝶阿草，我把糖拿上来哦~”
“八千流，你怎么也在这？”
“啊？小海？”八千流看到醒来的海燕，先是一怔，但随后就嘟起了嘴，“喂，小海，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醒啊，你害我都不能吃东西了！”
“啊？”
海燕看了看八千流，又看了看我。
我注意到海燕的目光，从刚刚的迟钝中醒过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
“八千流，我志波海燕的东西你要抢吗？”
看见海燕的额头上开始冒“十字路口”了。
“啊啊~都，海燕突然说很想大家啊，一起上来吧~”
抢在海燕之前，我从地上站起来，用最快的瞬步带着八千流跑到楼下，使劲的喊着。
“要见我们？！”
听到我的声音，一群人立即跑到了楼上。
听到了海燕的叫声。
“喂，你们这群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啊！”
“蝴蝶阿草，我们还要和大家一起上去吗？”
旁边的八千流问到。
“如果八千流想去的话就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就请转告大家一声，恕我先行离开了。”
没有看八千流，而上看着窗外，看着窗外那个笑脸。
“蝴蝶阿草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吗？”
八千流恋恋不舍的扯扯我的袖子。
“是啊，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低头，对着八千流笑了笑，走去了屋子。
刚关上门，就抬头看着树上，看着树上的微笑的人。
“市丸队长，来这里不是探病的吧。”
“当然不是，蓝染队长说想见见我们两个，叙叙旧呢~”
Good night Kaien
“队长……”
十三番队队长办公室里，海燕坐在一旁，对着浮竹欲言又止。
“有什么难为的事情了吗？”
浮竹善解人意的问到。
“……没什么……”
瞟了一眼浮竹手上的伤疤，海燕把身体往后一仰，两只胳膊斜撑着地板。
眼睛闭起来，脑袋里一片混乱。
自从那天在自己家里看到过风间影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她了吧……
那天晚上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真的不想放开。
离去的记忆就在那个时候铺天盖地的涌进了脑海。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却是一辈子刻骨铭心的感觉。
快乐也好，伤心也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
在觉醒的刹那，真的很生气。
生气到恨不得就那样杀了她，让她哪里也逃不了。
那样的伤害对自己来说，杀了她，让她永远不会在从自己身边逃开，不是很过分的补偿吧？
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她不放，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已经扬起，比出了手刀的形状。
迅猛下落，落点是她的脊椎。
可是，看到她那样慌乱的眼神，黑色的眼睛里有着泪水在打转，手刀在接触到她的死霸装的刹那，停了下来。
不自觉的松开了她的手腕，怔怔的让风间影从自己身边脱开。
怔怔的坐起来，看着她使劲的揉着眼睛。
风间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对着她的方向伸出胳膊，想象着她离自己很近的距离。
对着虚无的空气，比着风间影细小的身型，抱了抱……
再抱一抱……
……
影，我真的很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其实，你一直都很冷，不要走了，让我温暖你，好不好……
……
唇上的温度早已退却，离镜甚至返还了很多海燕不知道的记忆。
那是，风间影的记忆……
……
第一次，主动去拥抱的人，叫做志波海燕。
第一次，主动去亲吻的人，叫做志波海燕。
第一次，让她感到牵挂的人，叫做志波海燕。
第一次，让她从心底里流泪的人，叫做志波海燕。
第一次，要她违背自己意志而抹去记忆的人，叫做志波海燕。
第一次，要她真心想去守护的人，叫做志波海燕。
……
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
到底风间影有多少个第一次给了自己？
海燕实在是不知道了……
似乎，还有最后一次……
“……海燕，晚安……”
嗫嚅的在自己的唇上说出这句话，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塌塌米上的位置，从空的到迎来风间影，到现在，都是那里的主人。
好象一切都很好。
可是，心里的那块塌塌米，在说了“晚安”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是空的了……
最后，苦笑了一下，还是装做什么也发生过。
都亚美子，一个陪在他身边五年的女子，不可以背弃。
风间影，这个他最爱的小恶魔，总是不告诉他为什么就把他抛开。
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要维持最基本的现状吧……
如果不维持的话，恐怕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
还是一个爆栗，砸在了风间影的脑袋上。
力气很大的砸下去。
头一定会很痛吧？
也许，心里会更痛吧……
……
浮竹看到海燕有手支撑着地板，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换着，唯一不变的，是一直紧皱的眉头。
和那个时候一样……
“海燕，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你很伤心吧……”
最后，不想再看到这个孩子难受的表情，开口问到。
“啊？”海燕听到浮竹的声音怔了一下，但马上露出了一副平时的笑脸，“没有啊，队长你多心了吧~”
“那就不要总是皱着眉头笑了吧，很奇怪呢。”
“是吗？”
海燕听到这句话，低头，使劲的揉揉自己的额头。
不皱着眉头，恐怕连笑也要消失了吧……
“咳咳……”
浮竹的咳嗽声让海燕暂时脱离了缠绕着自己的苦恼。
“队长，不要紧吧？”
“啊，还好。”
“打扰了！”
正在这个时候，露琦亚端着茶具走了进来。
海燕看看这个越来越开朗的女孩子，悄悄的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还要用自己的“爽朗”感染她呢，现在，露琦亚已经好了很多，可是，现在自己倒是总和她以前一样，喜欢发呆了……
接过茶杯，听到了浮竹的声音。
“朽木，侦察队的报告还没有到吗？”
“是的，还没有回来。”
听到露琦亚的回答，海燕觉得心里一紧。
都，她今天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被拉开的木门，仙太郎惊慌的脸和慌乱的句子证实了自己的不安。
“不、不得了了，侦察队……”
……！！！！！！！！！
－－－－－－－－－－－－－－
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把静灵庭染成了一片红色。
鲜血的颜色。
摸摸自己的胳膊，那里有一道刀痕。
蓝染的镜花水月留下的。
哼！想起那天市丸银站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真的十分不爽。
那么喜欢看我被蓝染砍吗？
叙旧叙旧，蓝染你这个混蛋，摆明了就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崩玉的力量你就那么想要吗？
竟然连威胁都省了，一进屋子就把我对用六十级的缚道。
躲不过去，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染的镜花水月在我的左臂的脉搏管上划过。
鲜血流了出来，一起流出来的，还有崩玉的力量。
他说，他需要一点点，以后会好好的偿还他的的粗暴的。
眼镜下的眼睛里满是欲望。
纵然是以前的风间影，看了也会觉得毛骨悚然。
“既然要做出精英就不要在动你所谓的‘垃圾’了！”
冷冷的甩出一句话。
明白，我在乎的人，对他来说，都是“垃圾”！
“当然，一定会遵守和影的约定的。”蓝染笑着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影，这样对你，真的不忍心呢~你的身体上，还没有人留下过伤疤吧？不过，说回来，作为灵体的我们，只要不是刻骨铭心的伤害，是不会在身体上有所体现的。”
隐约感觉到了威胁的气息，定定的着蓝染，字音咬的清晰。
“如果，你还想保持崩玉力量的完整性的，就请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仔细的考虑一下。”
“知道了。”
蓝染说着，突然伸手把我抱在怀里。
耳朵边是他嘴里呼出的热气。
“影，真是想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伤痕，才能保留在你身上呢……”
“啪！”
缚道解开，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眼镜被打掉在地上，泛着刺眼的光芒。
随手撕下袖口的一条布，绑在了胳膊的伤口上面。
“蓝染，我的身体上，永远不会有伤痕。”
丢下一句话，挣开他的胳膊，扬长而去。
路过门口的时候，银仍是一副狐狸般的笑脸。
故意躬身，让笑脸在我的面前无限的扩大。
“哎哟~风间今天心情真是不好呢~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混蛋……”
咬牙切齿的说着，手肘直接打了过去。
银的嘴角出现的一丝红色。
“哎呀，这样在乎的话，可是输了哦~”
即使被打，仍然在笑。
银，你这个魔鬼！
不是，你还不是魔鬼……
魔鬼是没有在乎的事情的……
“啊~忘了转告你一声，乱菊明天会到你的队上送一份报告，请市丸队长务必好好对待我们队的松本三席啊。”
“你……”
血红色的眼睛突然睁开惊诧的看着我。
“再见，市丸队长。”
无可挑剔的敬语，按着手上的伤口，走了出去。
－－－－－－－－－－－－－－－－
抬头看看天空，夕阳的颜色已经退却，属于黑夜的颜色开始占据了静灵庭。
我这样在街道上走了多长时间了？
我要去哪里？
我要做什么？
怎么，好象一直在毫无目的的走着？
“哟~风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呢~”
故意拉长了腔调，市丸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在我面前摆摆手。
懒倦的抬头，看了一眼银发的人，扯出一个类似嘲讽的笑容。
“市丸队长不是和我一样吗？”
“哎呀呀~不一样哦~我是特地来找风间的呢~”
“？！”
市丸突然凑到我面前，脸上的笑容在眼前晃动着，有些模糊。
“今天早上，十三队的侦察队到了现世做侦察任务，全、灭。”
一字一顿，字字刺激着我的神经。
“哎哟~听到唯一留下尸体的都亚美子也只是剩了半个身体呢~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人~”
眼睛突然睁大，一把揪住了市丸的衣领。
“哎呀呀~风间你有多久没保养自己的刀了呢~你看你看，刀鞘都有裂痕了呢~”
刀鞘裂了……
刀鞘裂了……？！
松开了市丸银的衣领，低头看看腰间的斩魄刀。
杀气石做的刀鞘上，微微的有一道裂痕……
……
难道那天在海燕的房间里，那声音，是……？！
“十三番的正副队长，还有露琦亚小妹妹，都在那里哦~”银在我的耳边喃喃的说着，“虚的巢穴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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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跑去了~”
银看到风间影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摸摸下巴。
“风间，希望你还能赶的上，否则，你的身体，真的会留下伤疤了~”
绯红色的眼睛睁开，里面有很多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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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海燕，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啊……
一遍一遍，在心里呼喊着，瞬步用到极限，纵使筋疲力尽也寻着灵压用力的赶过去。
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大意呢？
离镜的刀鞘裂开了，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呢？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想起来的你，还表现的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呢？
为什么？为什么？
我做了那样伤害你的事，你还要用那样的温柔宽恕我？
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了……
海燕，不管你怎样想我都好，今天一定不要有任何的事情。
一定不要有任何事情……
我的罪过，你要全部讨还回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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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滴雨水砸在脸上，双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队长……谢谢你。”
眼前的一小片空地上，海燕伏在露琦亚的身上，身体被斩魄刀贯穿，脑袋无力的垂着，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让我战斗到现在……”
……
……海燕……
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