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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侠影红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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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在……在下说的话,决无半字虚假……” 
  “分筋错骨虽然够惨毒,但比起九阴搜脉来,相去何止百倍?你……” 
  蓦地,身后有人说:“老兄,你会九阴搜脉?失敬失敬。” 
  万里鹏刚来得及转身,咽喉便被扼住了,无法反抗,只能拼命抓扭扼住咽喉的巨手挣扎解脱。 
  “砰!”崔长青将半昏迷的万里鹏摔出丈外,向叶钧叫: 
  “还不快走?咱们找地方好好谈谈。” 
  叶钧爬下叩头,却被他抓小鸡似的抓起便走。 
  耽误了一个时辰,返回泞梁老店,已经是未脾未了。 
  汴梁老店是本城的老字号,占地甚广,仅客房便有上百间之多。 
  他住在第三进的上房,进门取得锁匙,直奔上房。 
  他站在房外心生警兆,怎么门上的锁不见了?立即运气护身,伸手戒备地推开了房门。 
  外间坐着五个人,其中之一赫然是罗世超。上首的人,是个满脸横肉,生了一双鹰目的大麻子。不用猜,他一看便知是田二爷枉顾。 
  五个不速之客皆末离座相迎,罗世超嘿嘿怪笑道:“崔兄’你才来呀?” 
  他堆下笑,作了一个罗圈揖。笑道:“原来是二爷驾到,幸会幸会。” 
  田二爷鹰目炯炯打量着他,那可怕的锐利眼神,似可透人肺腑,冷然地说:“你坐下,听说你要找我?” 
  他坐下笑道:“是的,在下已见过罗兄了。” 
  “你叫崔长青?柜台掌柜的查过你的路引,路引上是这样写的,当然你不一定是叫崔长青。” 
  “正是区区,姓名确是真的。” 
  “好,好,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好说好说。” 
  “你找我只是为了买乌骓?” 
  “正是此意。” 
  “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你就实说了吧。” 
  “二爷,道上的规矩……” 
  “少给我谈规矩。”田二爷挥手叫。 
  “二爷……” 
  “你的情形不同,你并没按规矩行事,不能怪我不守规矩。” 
  “抱歉,在下不能说。”他沉着地说,扫了众人一眼,又道:“在下已将二百两银子交柜,只换乌锥的消息,二爷瞧着办好了。” 
  二爷猛地一掌拍在茶几上,沉声道:“田某怀疑你是打马监主意的人……” 
  “二爷……” 
  “不用说了,限你明天一早离开开封城,不然休怪田某言之不预。” 
  他摇头苦笑,说:“二爷既然不谅,咱们这件买卖就此,打住,不谈了,好不好?” 
  “记住:明晨离开,没有人来送你出城,但你出不出城田某不用打听。” 
  田二爷冷冷地说完,起身向外走。 
  他也火了,也冷冷地说:“不用打听了,在下明天不会走。” 
  田二爷站在房门口扭头问:“你要我派人相送?” 
  “不必了,送也送我不走。” 
  “你会后悔。” 
  “真的?” 
  “在开封,田某说一不二。” 
  他掂起手边的茶壶,托在掌心吹口气,茶壶象是沙堆遇上水,也象是如汤泼雪,崩坍溶化了,瓷层与茶水流了一地。 
  他拍拍手,若无其事地说:“崔某人说话,也说一不二。阁下如果不放手,你那马圈子准备拆。” 
  一大热天,田二爷热得冒冷汗并不稀奇,奇的是脸色苍白,身子在发抖,热怎会发抖? 
  罗世超张口结舌,惶然地说:“崔兄,你……你就住…… 
  住下好了。” 
  田二爷也结结巴巴地说:“崔兄,一……一有消……消息……,兄……兄弟立……立即前……前来回话。” 
  “谢谢。”他起身抱拳道谢。 
  “崔兄别客气。” 
  “理当道谢。诸位好走,在下不送了。” 
  送走了田二爷,他苦笑自语道:“这世间真是弱肉强食的天下,软弱的人办事,万事无成。” 
  田二爷带了爪牙狼狈地出了客栈,余悸犹存,低着头急走。管事罗世超拭掉额上的冷汗,迟疑地问:“二爷,咱们怎办?” 
  田二爷抽口凉气”紧张地说:“咱们是骑虎难下,到明德坊。” 
  “去通知……” 
  “去禀明李大人。” 
  “不可,李大人如果出动兵马,事情闹大了。” 
  “对付这种人,怎能用兵马?” 
  “那……” 
  “咱们请李大人亲赴上方寺,促请灵安上人出面。” 
  明德坊在城东北角,坊西不远便是王城周王府。明德坊有一座名寺,寺名上方,也就是后来改名为大延寿甘露寺的大丛林,寺内那座铁色琉璃塔,天下闻名。那时,上方寺的护法施主是周王,共有五百余名僧侣,是开封四大寺之一,规模仅次于附近的大相国寺,而环境却比大相国寺清净得多。 
  大相国寺目下改名为崇法寺,每月开放五次。附近早已形成五方杂处的大市集,下自青楼艳妓,上迄王公巨贾,皆以这里为征逐声色犬马的竞赛场,寺里的出家人,染上了酒色财气嗜好毫不足奇。 
  上方寺的僧侣,与护卫中的一名干户有往来,也是平常得很。 
  不久,上方寺颇有名气的灵安上人,悄悄驾临崇法寺,逗留片刻又悄然离去。 
  接着,李大人府派了两名帮闲,径奔城东丽日门内的岱岳观。 
  岱岳观,当然是最复杂的道院,据说一度曾经是白莲会妖孽的秘坛,经常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怪事。 
  强龙不斗地头蛇。崔长青露了两手,反而惹火了开封的高于名宿,麻烦大了。 
  申牌左右,他出店直奔东大街,尚未到达十字街口,便发觉有人跟踪。 
  他暗中留了神,三转两转便将跟踪的人扔脱了。 
  打听出万里鹏的下落,他折入东大街的北里巷,在一家小屋前打量片刻,推门直进登堂入室;。 
  堂屋里坐着两个大汉,见有不速之客光临,全都一怔,上首的大汉问:“咦!你找谁?怎么乱闯门户?” 
  他呵呵笑,大马金刀地坐下说:“我找万里鹏,怎么? 
  他还没回来?” 
  下首那位大汉接口道:“家师早上出去,至今仍末返回。 
  你贵姓大名?找他有何贵干?” 
  “哦!你就是开封十大地棍之一的郑川,失敬失敬。那位是……” 
  “在下张六合。”上首的大汉自报名号。 
  “哦!你与张八爷……” 
  “那是家叔。,”“很好,很好。” 
  “你是……” 
  “等万里鹏返回后便知道了,如果他不知道,那该怪他孤陋寡闻。你两人回去告诉张八,不要再派人追夺玉凤凰了。 
  同时,赶快交还夺自叶家的东街栈房,不然便会有横祸飞灾。 
  黑龙帮虽不管这件事,但我这穿黑衣的人却管定了这桩闲事,除非张八有九条命十个脑袋,不然叫他乖乖安分守己,免得尸横八尺流血五步。即使巧取豪夺了千座金山,但赔上老命死了仍是两手空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且殃及子孙,那又何苦?” 
  张六合与郑川大惊,总算明白来的不是朋友而是煞神。 
  郑川仗着武艺不差,一声怒吼,抓’起一张长凳。 
  凳刚抓起”来不及挥起砸下,黑影一闪,崔长青已经贴身,一掌拍下说:“安静些,老兄。” 
  接着反手一挥,“啪”一声一阴掌抽在张六合的右额上,冷笑道:“你们上路吧,回去告诉张八好好洗净脖子准备挨刀,还来得及。” 
  说完,拍拍手出门走了。” 
  郑川仰面朝天躺倒,左胸有一个五指宛然的黑色掌印。 
  张六合的右颊,有四条指痕,其色昏暗。 
  “象是黑砂毒掌,我们完了。”郑川惊怖地叫。 
  天黑闭城,因此崔长青在城门关闭前便出了南门。他估计错误,以为田二爷已被吓住,先前跟踪他的人,定是万里鹏的爪牙。万里鹏的老家在开封,在此地收了几个不成材的门人,狐群狗党可能不少,派人跟踪伺机报复并不足怪,惩戒了郑川与张六合之后,对方该已知难而退,必无后患: 
  因此,他出城并未掩起行藏,确也未曾发现有人跟踪。 
  护城河对岸榆柳成阴,半里外便是故玉津园。园建五代,官道通过其中,目下虽园迹久湮,但形态犹存,景物依稀,是本城仕女探春的好去处。 
  但城门一闭,废了的玉津园故址,便成为狐鼠之窝。 
  夜幕方张,生死郎中早已在桥旁相候。 
  “老伯,这就走吗?”他问。 
  生死郎中沿护城河东行,低声道:“有人盯上老夫了,随我来,先看看那位仁兄是何路数,走。” 
第 五 章   
姜是老的辣,老江湖果然不等闲。生死郎中见多识广,已经发觉有人跟踪,并不想将人扔脱,反而要摸清对方的路数。 
  这一带林深草茂,黑夜中要想将跟踪的人摆脱,毫无困难。因此,跟踪的人便不能离开太远,但又必须不让被跟踪的人发现,这就难了。 
  两人并肩而行,一面低声谈笑,一面留意后面的动静。 
  走了里余,崔长青低声道:“老伯,跟踪的人不少呢。” 
  生死郎中冷冷地说:“他们不愿再跟了。” 
  “这是说……” 
  “他们要准备动手了。” 
  “对,愈来愈近啦!” 
  “恐怕有四五个人之多。” 
  “不止,‘听,左右后三方都有擦枝拔草声。” 
  月华初升,但林下仍然昏暗,视线受阻,明里不易看到暗中的人。生死郎中镇静地说:“不错,恐怕不止五六个人。 
  看样子,他们已等得不耐烦了。” 
  “咱门……” 
  “再等一等。” 
  “老伯能否猜出他们的路数,是不是血花会的人?” 
  “有此可能,但恐伯是老夫的仇家成分大、血花会派来开封的人,有限得很。” 
  “花蕊夫人这个妖妇,来开封有何图谋?” 
  “这就是老夫要查明的事,反正不会是好路数。” 
  “老伯,他们来得很快了。” 
  生死郎中冷冷一笑,说:“咱们也加快,注意脚下尽量放轻,走!” 
  说走便走,崔长青吸口气,提气轻身脚下一紧,两人象离弦的劲矢,向林木深处飞掠而走。 
  远出两黑地,眼前一亮,林木已尽,前面是假山围绕的威风亭。 
  “在此地等他们,先找地方隐起身形。”生死郎中止步说。 
  亭中突然踱出一个灰影,阴森森的语音入耳:“什么人? 
  亭内一叙。” 
  两人一怔,生死即中低声道:“这人的语音好耳熟……” 
  灰影见两人不动,不悦不耐的语音又发:“怎么?要老’夫请你们不成?” 
  生死郎中一惊,低声道:“糟了,我想起来了。” 
  “老伯,想起来了怎么又糟了?”他也低声问。 
  “这老魔是九幽使者卡京,大事不好。” 
  “哦!是以腐骨掌击毙少林二老的九幽使者?” 
  “正是他。” 
  九幽使者哼了一声,叱道:“你们想做人或是想做鬼?” 
  崔长青低声道:“我们溜吧。” 
  “溜不掉的,这老魔的轻功用宇内无双。” 
  “这……” 
  “是福不是祸,看他怎办。”生死郎中无可奈何地说,举步上前呵呵一笑道:“楼蚁尚且贪生,人谁想做鬼?阁下白说了。” 
  到了亭下,九幽使者道:“站住!你好象知道老夫的名号。” 
  “在下猜想尊驾可能是九幽使者卡兄。” 
  “你猜对了。咱们认识吗?” 
  “呵呵!卡兄是贵人多忘事,十年前在荆州,咱们曾有一面之缘。” 
  “老夫老了,记性差了,记性差了,你是……” 
  “区区上官奇。” 
  九幽使者桀桀怪笑,笑声令两人感到汗毛直竖。 
  月色明亮,崔长青仔细地打量这位横行天下近一甲子的怪僻老凶魔。灰发乱披至肩,象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脸色苍白,脸上皱纹密布,象是久未经日光,气色不健康的人。 
  身材高瘦,穿一袭灰袍,握一根鸠首杖,长仅一尺八。黑夜中,眼中似乎幻着绿芒,正是所谓天生夜眼,眼神令人不敢正视。”在崔长青的眼中看来,这老魔浑身鬼气,不象是人,而象一头夜间猎食的灰狼,极为危险。 
  “卡兄笑什么?” 
  生死郎中戒备着问。九幽使者止住笑,说:“好笑极了,老夫正要找你。” 
  “找我?”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料到在此地碰上了。” 
  “我我有事吗?治病?” 
  “就算是吧。” 
  “呵呵!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卡兄找区区治病,该知道”区区的怪规矩。” 
  “听说过。” 
  “我是医生不医死,因此匪号叫生死郎中。” 
  九幽使者再次桀桀怪笑,笑完说:“你别弄错了,老夫不是找你治病,而是要班门弄斧替你治病?” 
  “什么?你要替我治病?我有病?” 
  “对,你不但有病,而且已病入膏盲。” 
  “废话!你……” 
  “你那好管闲事的病,已无药可救了。” 
  生死郎中已听出弦外之音,吁出一口长气,一咬牙,说: 
  “原来阁下有意在此等我的。” 
  “不错,要在此地替你拔除病根。” 
  “如何拔除?” 
  “点破你的气门,你便不会多管闲事了。” 
  生死郎中启示从容,抓抓头皮说:“白干了一辈子郎中,竟不知自己已病.入膏盲,岂不可笑?大概卡兄比在下高明,能将病根深种的情形见告吗?在下确是糊涂了。” 
  九幽使者点点头,说:“也好,告诉你并无不可。” 
  “在下洗耳恭听。” 
  “三月前,你在武昌插手管九纹龙的闲账。” 
  生死郎中哼了一声,说:“果然不出所料,怪事。” 
  “怪什么?” 
  “九纹龙两年前是在下的病人,他是白道豪杰中不可多得的汉子。” 
  “所以你要插手?” 
  “不错。血花会为了汉阳私盐贩子头目赤蛟余宏谋的一千两银子,便派刺客杀了九纹龙父子三人,我生死郎中岂能不管?” 
  “你如何管法?” 
  “在下查出内情,毙了赤蛟,目下正追踪刺客花蕊夫人。 
  大名鼎鼎的九幽使者,居然替花蕊夫人出头,岂不是怪事? 
  血花会给了阁下多少好处?” 
  “闭嘴2”九幽使者阴狠地叫。 
  “在下说错了吗?” 
  “花蕊夫人陶水春,是老夫一门远亲的晚辈。” 
  “原来如此,难怪。” 
  九幽使者嘿嘿笑,将鸠首杖插入腰带,阴森森地说: 
  “老夫给你两条路走。” 
  “你说吧。”生死郎中硬着头皮说。 
  “其一,从此撒手不管这档子事,今后……不,要永远不再过问陶永春的事。” 
  “在下得从长衡量……” 
  “老夫要立即答复。其二,老夫破你的气门,皮了你,你便不会多管闲事了。” 
  生死郎中一咬牙,向崔长青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吧。” 
  崔长青哈哈大笑,说:“老伯,在下要听听老伯的意见看老伯到底要走哪条路,以免走后心中放不下。” 
  生死郎中挥手道:“少管闲事,你快走吧。” 
  崔长青退在一旁,笑道:’“老伯为人面冷心慈,孤僻古怪不易亲近,个性刚强宁折不屈,定然走第二条路。” 
  九幽使者冷笑问:“年青人,你不服气?” 
  他一挺胸膛,傲然地说:“当然不服气,在下看不出你有何惊世绝学,敢说这种大话。” 
  “不服气何不向老丰动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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