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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侠影红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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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不久,一枝花穿了一身青袍,大袖飘飘,显得风流潇洒,配了一把长剑,施施然踏入了店门, 
  掌柜的眼尖,一眼便看出不是住店的,心中一跳,慌忙亲自迎出,拱手强笑道:“公子爷请坐。” 
  一枝花点点头,说:“免,在下要见崔长青。” 
  掌柜的心中雪亮暗暗叫苦,苦笑道:“崔客官刚在对面午膳返店,目下在房中……” 
  “领在下去。” 
  “是,王三,来,领这位公子爷去见崔客人。” 
  过来一名店伙,胆战心惊地说:“小的领路,公于爷请随我来。” 
  崔长青正在品若,一面阅读摆在几上的手稿。这是他从孤魂的石室中得来的,是孤魂参悟奇学十年心血的结晶,十分珍贵。 
  孤魂花了十年心血,独自在暗中摸索,逐日记载进程,成功与失败皆记得清清楚楚,更在手稿中指出成功与失败的症结所在。如果悟力高的人看了这三部手稿,去芜存菁综理出其中脉络,事实上不需重花十载光阴,因为其中最少也有一半日子是失败的记载。 
  崔长青悟力惊人,记忆力出奇地好,过目不忘,一字之差亦难逃他的慧眼。数日来,他已熟记手稿中的每一个字,参悟出其中脉络,而且加上他本身的见解、经验、教训,他已将孤魂孙秀尚不算功德完满的一门绝学,整理出一条研习的坦途。如按他自己的构想参修,很可能失败,也可能比孤魂所期望的成就更高。 
  可惜,他抽不出时间找地方苦练。 
  目下,他仍然在手稿中寻觅可能成功的蛛丝马迹,也许在一而再阅读中,突生灵感点破天机呢。 
  正在全心默诵,“砰”一声大震,门闩折断,房门大开。 
  他一惊而起,顺手将三叠手稿揣入怀中,左手本能地扶住了茶杯,功贯指稍候机反击自保。 
  一枝花出现在房门口,向店伙举手一挥。 
  店伙踉跄退去,房内房外鸦鹊无声。 
  他安坐不动,冷冷地注视着这位踢门而至恶客,心想:“好俊的年青人,可惜一双眼睛太活了些。” 
  一枝花打量着他,敌意益炽。 
  双方不言不动,气氛渐紧。 
  最后、是一枝花忍耐不住,哼了一声问:“你就是崔长青?” 
  “你不服气?”他反问,针锋相对,语气同样狂傲,同样无理,充满了火药味,双方顶上了。 
  “你出来。”一枝花阴森森地说。 
  “贵姓?”’ 
  “姓卜。” 
  “替谁出头?” 
  “你心中有数。” 
  “抱歉。” 
  “阙姑娘彤云。” 
  “哦!很好。” 
  “出来说话。”一枝花招手叫。 
  他仍然安坐不动,冷冷地问:“你踢破了房门?” 
  “不错。” 
  “但你不敢进来。” 
  “什么?” 
  “在下要讨公道。” 
  一枝花冷哼一声,起步踏入门内说:“在下接了。” 
  崔长青扣指疾弹,茶杯破空而飞,平稳地,快速绝伦地向一枝花飞去。 
  一枝花冷冷地伸手说:“班门弄斧……” 
  手刚接住茶杯,杯盖突然更快地前飞。 
  一枝花大惊,扭身急闪。 
  杯盖擦耳而过,飞出院中去了。 
  杯中的荼因晃动而泼出,溅了一枝花一头一脸,当场出彩。 
  崔长青大笑而起,挟了沙棠木剑向外举步说:“小意思,抹把脸就好,失礼夫礼。在下出来了,卜老兄,你想在客店动手拔剑?不方便吧?” 
  一枝花的手落在剑靶上,闻声乖乖放手,咬牙切齿地让开出路,沉声道:“咱们出城走走,敞开来算。” 
  “请。” 
  “走!” 
  一枝花领先便走,出店后向东门方向举步。崔长青却说: 
  “卜老兄,该我择地方。” 
  “你怕什么?怕埋伏?” 
  “哈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实说,在下不信任你。城外东南角是卫城,阙大小姐万一出动千军万马,我崔长青可吃不消。” 
  “你……” 
  “你得听我的。” 
  “如果在下不听你的……” 
  “你可以在街心拔剑,这可以表现出你的英雄气概。” 
  “好吧,依你。” 
  “这就走。” 
  南门外滹沱河旁,在广济桥西面半里地,是颇有名气的回龙庙,也称滹沱河神庙,官府春秋致祭河神,皆在此庙举行,因此庙貌宏伟,庙前有宽阔的广场,庙侧是河,平时游人不多。 
  崔长青从南门来,知道这处地方。出了城,向回龙庙走去,一面走,一面向跟在后面的一枝花说:“你姓卜,大名还未见告。如果认为见不得人,不说也罢。” 
  “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何必多问?”一枝花大刺刺地说,傲态凌人不可一世。 
  “记住你的名号,万一在下死了,也好到阎王面前告你呀。” 
  “卜某不信世间有鬼神。” 
  “不足为怪,在下也不信。信口闻问,如此而已.不过,等会儿拔剑动手,在下只知你姓卜,其他一无所知,杀了你之后,在下如何替你善后?” 
  “你放心,死的必定是你。在下将你的尸身扔下河去喂王八,一了百了。” 
  “万一你失手……” 
  “没有万一,死的必然是你。”一枝花语气肯定,极为自信地说。 
  谈话间,已到了庙前。崔长青说:“老兄,咱们就在此地比划比划,你有何高见?”一枝花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回龙庙门,剑眉深锁,略现不安的神色,说:“你怎么选在这处地方?” 
  “怎么?你有顾忌?放心,在下没有助拳的人。” 
  “回龙庙的庙祝,是在下的朋友。” 
  “哦!你倒有助拳的,在下选错地方了。” 
  一枝花哼了一声,不屈地说:“你少臭美,杀你一个小辈,还用得着朋友助拳?你在外面等等,在下进去打个招呼,免滋误会,并请他不加过问。万一他不明底细,出来不由分说拔刀相助,岂不有损卜某的威望?” 
  崔长青往一株大树下一靠,说:“好吧,在下在此地等你出来。” 
  一枝花向庙门定去,扭头冷笑道:“即使你想进,也插翅难飞。” 
  崔长青毕竞年青,耐性有限,迫急了自然心中有气,冷笑说:“你这人夜郎自大,狂得太没分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尊容,象不象个有真本事的人?大概是吃狗奶长大的,天生的狗性欺善伯恶,也生了一双狗眼看人低,混帐透顶。” 
  一枝花自取其辱,这一串恶毒难堪的挖苦话,份量重得令人受不了,立即急怒攻心,一声怒啸,拔剑回头反扑,突发绝招“万花竞艳”,洒出了重重剑网,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崔长育狂野地攻去。 
  崔长青挟着沙棠木剑向侧一闪,脱出了重重剑网,他不敢大意,看对方冲刺的凶猛剑势;他知道这家伙难怪如此狂妄,果然艺业不凡,且先看看再说。 
  一枝花一招走空,剑虹疾转,如影附形跟进,剑花再吐。毫无顾忌地紧迫进攻,捷逾电光石火。 
  崔长青立即抓住机会,斜移一步木剑出鞘,脱出对方的冲刺正面,“刷”一声还以颜色,木剑不偏不倚钻职而入,闪电似的拂过一枝花的左胁下,半分之差,几乎削掉一枝花的肘尖,“噎”一声轻响,一枝花胁衣裂开了一条缝,并末。伤肌。’ 
  人影中分,点到即止。 
  崔长青掷剑入鞘,冷冷一笑道:“朋友,满招报,谦受益,这一剑你该已受到教训了。 
看尊驾仪表非俗,气宇轩昂,决非庸俗之辈,何苦受阙家的蛊惑,替阙彤云火中取栗?你走吧,回头是岸。” 
  一枝花羞愤难当,厉声道:“你敢等卜某片刻吗?” 
  “等又如何?” 
  “在下进庙邀一位朋友来。” 
  “邀他来助拳以二打一?” 
  “你敢不敢?” 
  “好,在下答应你。”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毁约一走了之。” 
  “笑话。你既然不放心,在下陪你进去。” 
  “好,’走!” 
  两人并肩向宏伟的庙门走去,不象是仇人,倒象是朋友,只不过一个神色泰然,一个又恨又恼而已。 
  刚踏入庙门,里面突传来一声娇呼:“果然不错,他来了。” 
  一枝花脸色大变,扭头搬腿狂奔。 
  紫影入目,来势如电,一枝花必定跑不了。 
  崔长青的处境很糟,紫影急射而至,他正好挡在去路上,眼看要掩上,而且紫影可能认为他是一枝花的同伴,而不分皂白向他袭击。 
  变化太快,不容他思索,自卫的本能驱策着他出手自保、侧闪、出招、沉喝:“慢来!”’。 
  “啪!”紫影接了他一掌,一掠而过,幽香入鼻。 
  他感到掌心一麻,马步虚浮,退了两步撞在门上轰然作响,只觉气血翻腾,不由大惊失色。 
  紫影冲势难止,飞出门限到了门外,远出六七步方倏然止步转身,讶然叫:“咦!是你。” 
  “咦!是你!”他也脱口叫。 
  原来是在方山邂逅的紫衣美丽少女,那次她与一位红衣小姑娘,及一位叫三姨的人同行。 
  紫衣少女脸色一变,意似不信地说:“想不到真是你,可惜哪!可惜。” 
  他一头雾水,问道:“可惜什么?” 
  紫衣少女轻摇玉首,转身匆匆走了。 
  一枝花早就逃得形影俱消,他只好独自回城。对紫衣少女所说的话,他大感困惑,百思莫解。在方山,这位高贵和气美绝尘寰的少女,对他不是相当友善吗?今天为何变了态度?他愈想愈糊涂。 
  紫衣少女接了他一掌,令他悚然而惊。这么一位水葱似的娇弱少女,竟然有如此可伯的掌力,几乎毁了他的手掌,内力直撼心脉,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哩! 
  一枝花绕道逃回城中,不回阙府,直弃西北玉井巷的延寿庵。 
  延寿底是一座小小的庵堂,住了十余名尼姑,与六七名带发修行的苦命女人,是男人的禁地,门禁森严,是苦修庵而不是香火庵。 
  庵两侧皆是民宅,右邻是一家木匠店,店面甚小,生意似乎颇为清淡。 
  一枝花踏入店门,并不向正在干活的两位木匠打招呼,直趋内间。 
  原来这里是他寄居之所,内堂别有洞天。推开内堂门,藏在门后的一名中年人闪出笑道:“贤弟,你还记得回来?” 
  一枝花脱下青袍,神色紧张地说:“别提了;好险。” 
  “怎么啦!阙大小姐将你赶出来了?” 
  “她?那浪货怎舍得让我走?她……” 
  “那又……” 
  “紫云仙子那泼辣货来了。” 
  “什么?”中年人惊问。 
  “如果走侵一步,大哥,恐怕小弟已进了枉死城;横尸回龙庙了。真糟,恐怕在回龙庙栖身的宫前辈,必定凶多吉少……”.门外一声哈哈,有人叫:“既恐怕,又必定,你的话委实令人难以捉摸,你希望我死吗?” 
  一个鹰目炯炯留了山羊胡的花甲老人,微笑着进门直趋大环椅落座。 
  一枝花苦笑道:“宫前辈,回龙庙怎会被那泼辣货找到的?” 
  宫前辈笑道:“不足为奇,有人通风报信。你只顾逃命,哼!真没出息。” 
  “那泼辣货只有一个人?” 
  “回龙庙确是只有她一个人。老实说;她一个人已够令人头痛了。卜义,你同来的青年人是何来路?” 
  “咦!前辈看到了?” 
  “看到你逃命,我老人家就躲在积金炉旁。那小丫头以为我老人家已经溜了,却不知我并未远走。” 
  一枝花将与崔长青约斗的事说了,宫前辈一惊,说:“那么,这小于是两月前大闹开封府的崔长青了,这人来路不明,至今还没有人能摸清他的底,,甚至连他是黑是白也一无所知。血花会说他是黑龙帮的人,他该是咱们黑道的朋友。卜义,千万不要招惹他。” 
  “但……晚辈已答应了阙家……” 
  “呵呵!你几时守过信诺?” 
  “阙姑娘……” 
  “你从来就没有与一个女人思受五天以上,喜新厌旧得手便弃如敝履。傻瓜,这次你大概鬼迷心窍……” 
  “宫前辈,你就对付不了他?” 
  “林家的人已经令咱们丧胆了,为何又多树一个可怕的强敌?” 
  “你是说,林家……” 
  “来了一大半。” 
  “林白衣也来了?” 
  “今早你躲在阙大小姐的香闺内,卿卿我我难舍难分,怎知外面的事?今早有人看见那小畜生在东关现身,他比那些鬼女人来得更早。” 
  “他目下……” 
  “你只顾逃命,老夫却随后跟踪,总算查出他们的落脚处了。” 
  “在何处?” 
  “北门外牧庄三家附近的农合中。” 
  “糟糕!咱们……” 
  “咱们目下必须决定,是留?是逃?” 
  “这……”被他们追得上天入地,委实不是滋味。“怪,他们怎知咱们逃来此地的?” 
  “自然是你这位到处留情的色中饿鬼,留下被人追踪的线索了。” 
  “这……不会吧?” 
  “人家却追来了。” 
  一枝花象是突然想起了值得高兴的事,喜悦地说:“有了,有一个人可以对付他们。” 
  “你是说……” 
  ‘枝花用大姆指向左邻一指,说:“甄寡妇。” 
  宫前辈猛拍大腿,叫道:“哎呀!我早该想到她的。” 
  “我负责找她。” 
  “对,你找她,不伯她拒绝。还有。” 
  “还有什么?”’ 
  “咱们想办法把崔长青拉过来。” 
  “你是说……” 
  “我来想办法。”宫前辈颇为得意地说。 
  “可是,晚辈与他……” 
  “你就别管了。梁龙。” 
  中年人欠身道:“前辈有何吩咐?” 
  “你到雕桥韩家跑一趟,务必将韩家四杰请来,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在此地把林家的人埋葬掉,一劳永远,免得他们像附骨之蛆般紧随不舍死缠不休。” 
  梁龙有点为难,迟疑地说:“可是,韩家四杰……” 
  “把你弄来的连城壁送去,他们准来。” 
  梁龙哎口气说:“可是……委实难以割舍……” 
  “你要命还是要壁?” 
  “这……好吧,我忍痛送去就是。” 
  “那就快走,来回三十里,你得赶快。” 
  “好,我这就走。” 
  宫前辈站起说:“就此决定,咱们分头办事。千万小心,放机灵些,别让林家的人盯上,那就万事全休啦2” 
  崔长青回到客店,仍感到心中懔懔,对那位功力奇高的紫衣少女,耿耿于心难以释怀。 
如果在回龙庙双方正式交手,后果如何?他委实不敢想象。 
  他的信心开始动摇,因此闷闷不乐。 
  更衣洗漱,取出了藏在怀中的手稿,往几上一丢。蓦地,他心血来潮,重新一把抓起手稿,脑中灵光一闪,付道:“孤魂孙秀偌大年纪,依然肯花十载光阴参研绝学。我年青,怎能就此满足?内家气功与搏击术,乃是一切武学之宗,我已经参悟其中奥秘,为何不自己参修?如果我苦练,不但孙前辈的心血没有白花,我自己也获得一门至高的防身保命绝技,何乐而不为?” 
  接着,他想到手稿中的练功进程,心中又有些踌躇难决。手稿中指出修练的方法与进程,皆大逾武学常规,虽是武林正宗奇学,但却有些无穷邪味,走路径,行诡道,反常规;趋险绝,而且太毒太霸道。孤魂死前行雷霆一击,七个宇内一等的邪道高手,无一幸免。要不是薄命花出现乱了孤魂的神智,那天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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