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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侠影红颜-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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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长青按下弓,叫道:“你过来,不妨听听你的解释。” 
  薛香君大喜,策骑小驰而近,在丈外勒住坐骑,抱拳行礼道:“是崔爷吗?我叫薛香君。”绛姑娘,幸会幸会,请问何以教我?”他泰然地答。 
  “崔爷杀够了吧?” 
  “哦!你来教训我的?” 
  “小女子怎敢?” 
  “你有何话说?” 
  “崔爷真要赶尽杀绝吗?”绛姑娘,你们的手段,并不比在下仁慈。” 
  “崔爷盛怒而来,是为了黑龙帮的事吗?崔爷是黑龙帮的人?” 
  “在下不是黑龙帮的人。” 
  “那你……” 
  “首先,在下要指出你们的罪行。其一,惨杀敞友三眼韦陀与虬须客。其二,派人前往博陵,妄图刺杀崔某的亲友。其三,派出天罡坛主,勾结元都观三妖道,欲置崔某于死地,你们几乎成功了。你,你不配与在下说是非,叫你们的会主来,还我公道。” 
  “崔爷,这件事敝会认错……” 
  “认错就罢了不成?哼!” 
  “敝会主目下不在此地,这里由小女子作主。崔爷,贵友已死,人死不能复生,你已杀了敝会不少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彼此都是江湖人,何必相煎太急?敝会愿补偿,崔爷有何条件?” 
  “你作得了主?” 
  “小女子可以保证。” 
  “你们的会主呢?” 
  “三天前已到潼关巡视去了。” 
  “贵会主贵姓大名?” 
  “叫邓青云,当然这是假名,会中见过她本来面目的人并不多。” 
  “你知道她?” 
  “所知有限,只知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至于她的出身来历,却—无所悉。” 
  “贵会主真的去了潼关?” 
  “去潼关是假,可说是逃避你远走他方,你也该满足了。” 
  “她逃不了的,上天入地,在下也要将她找到。” 
  “崔爷,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何苦……” 
  “她不能一走了之。” 
  “我愿替会主补偿你的损失,够了吧?” 
  “要你的头,你能答应?” 
  薛香君淡淡一笑,轻掠鬓角说:“只要你说一声,我会自己把头砍下来给你,不劳阁下动手。” 
  他也淡淡一笑,说:“可惜在下对你的玉首毫无兴趣,你对血花会倒是忠心耿耿呢。” 
  “崔爷……” 
  “你说你作得了主?” 
  “是的,会主不在,我这内堂三女之首,有权决定一切,目前也是代理会主的人。” 
  “好,你听清了。其一,我要女飞卫公孙秀,与铁琵琶吕三娘子,限日落之前,将她两人送到州城北郊法场。其二,解散血花会,不许你们再赚这种伤天害理的造孽钱。这两件事,你办得到?” 
  “这……” 
  “不然,在下对血花会的人,见一个杀一个,决不慈悲。” 
  “我答应你。”薛香君斩钉截铁地说。 
  “好。如果你办不到……” 
  “崔爷可以任意而为。” 
  “好,日落前,咱们北郊法场见。” 
  他兜转马头,向州城方向绝尘而去。 
  五龙谷秘窟已被大火所毁,二十余名血花会劫后余生的男女,在谷东不远的一座三家村中暂且栖身,立即开始计议,商讨如何善后。 
  薛香君对崔长青所提的条件颇感意外,对他径自离去更感困惑。这明明是有意放血花会一条生路,难道他另有阴阳?血花会不易重视信守的帮会,他为何如此自信,径白离开了山区?是不是有意引他们上钩?找机会把他们一网订尽? 
  二十余个惊弓之鸟,能商讨出什么好结果来?地煞坛主夺魄神针郭天容已是吓破胆的人,神色仓惶地说:“说来说去,都是花蕊夫人的不是;上次派她们去调查黑龙帮的去向,不但未能查出杨帮主的下落,而且为逞一时之快,命女飞卫和铁琵琶杀了三眼韦陀和虬须客,忘了会现,下手时落在他人眼下,连累本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天罡坛主苦笑道:“郭坛主,目下不是埋怨谁的时候,会主授权给花蕊夫人行事,执行中有错误势所难免。” 
  “有错误就得受惩处。事关本会存亡续延,咱们必须为本会的前途打算。”夺魄神针暴躁地说。 
  薛香君沉静地注视着夺魄神针,神色肃穆地说:“郭坛主之意,是接受黑衫客之条件?” 
  夺魄神针冷冷地说:“这得由会主定夺,本坛主只想提供管见而已。” 
  天罡坛主大声道:“咱们实力仍在,这些小挫折算不了什么,愚意认,本会决不在崔小辈的暴力下低头。” 
  会主冷冷一笑,说:“诸位不必为此事争论了。本会主已有周详打算,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经过大风大浪,好不容易创下这份基业,岂能就此断送在一个江湖小亡命手中?” 
  “会主之意,咱们仍可一拼?”地煞坛主问。 
  会主冷哼一声道:“诸位要知道,本会所作的买卖极为机密,虽则会友遍天下,其人数实并不多。这种买卖生意有限,利润并不丰,每一地区在通都大邑设坛,每一坛仅一至三人,人多了养不起,人少了不敷调配,虽则迄今利润有限聊可自给,但血花会的字号总算叫响了,尔后本会的买卖当然不限于刺客,等到时机成熟,便可大展鸿图另辟财源。姓崔的单人独马,本会焉能就此认栽?只要度过这次难关,再图发展并不为晚。” 
  薛香君接口道:“会主之意,今晚仍由本堂主至北郊法场应约,本堂主动身之后,会主与诸位立即化整为零,各自设法脱身,下月初在河南府龙门秘坛聚会。在聚会之前,诸位必须通知各地秘坛,暂时停止活动待命。” 
  会主吁出一口长气,说:“在崔小畜生未授首之前,一切活动必须停止,不许任何人再使用本会的名义出面与人交涉,不许使用血花标志。” 
  “请问会主该如何对付崔小辈?”天罡坛主问。 
  会主冷冷一笑,说:“由本会主亲自对付他。” 
  “可是,那小辈艺业功臻化境……” 
  “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最难防;本会主自有妙计。同时。会主要自己去请一些江湖奇人武林名宿,全力谋图这小畜生。本会主唯一要求诸位的是,各地秘坛务必尽全力供给本会主有关小畜生的消息,但切记不可出面,更不可自以为是,认为有机可乘,便逞强出手自取灭亡。从现在起,各位即使眼见小畜生倒毙路旁,也不可即时趋前探视,如果不幸落在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咱们不动声色,等堂主动身时,候命动身各自设法脱离险地。” 
  门外抢入一名会友,神色慌乱地说:“上禀会主,右侧山麓有人窥伺。” 
  会主点头道:“不是崔小畜生,不要紧。小畜生已进城去了,咱们离开时,天色已是不早,天一黑,谁也无奈咱们何。小心戒备,切记不动声色。” 
  “是,属下理会得。”会友应诺退去。 
  薛香君带了两位女伴,乘了健马踏着斜阳余晖,不徐不疾地驰向解州城。 
  城北郊、俗称北校场,本州丁勇每日在此检阅一次,因此称为校场。本州决囚,除了重大刑案被判斩立决的死囚,在十字街斩决示众之外,每年秋后决的死囚,皆在北郊校场处决,所以也叫法场。平时,日落城门一闭,北校场人烟绝迹,据说这一带的恶鬼时出祟人。 
  薛香君三人三骑,绕东门而过,坐骑开始狂奔,到了三里外的盐池旁,沿池旁小径疾趋池西防堤旁的一座小村庄。 
  在村前下马,她向两女伴说:“你们在此稍候,小心些。” 
  她在村民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在一座茅屋前止步,伸手轻叩柴门。 
  “谁呀?”里面有人间。 
  “是我,解州来的。”她答。 
  “那一处解州?” 
  “红花落日,榴火映山红。” 
  柴门拉开了,迎出来的是一位老村妇,讶然叫:“咦!堂主亲来……” 
  “里面说话。” 
  “是,堂主请进。” 
  柴门重闭了,两人人厅,薛香君说:“三娘子,易装,带上你的铁琵琶。” 
  “是。属下尊命。请问堂主,黑衫客的事怎样了?” 
  “他已进入山区。” 
  “会主不是要投奔分云岭吗?” 
  “暂时用不着去,那位黑衫客是假的。” 
  “哦!是林家兄妹改扮的?” 
  “正是林家的人。” 
  “那黑衫客……” 
  “生死不明,不知下落。” 
  “堂主要属下……” 
  “你去看看那位假黑衫客,看到底是谁。” 
  “哦!他……” 
  “他被困在绝龙谷,明早可望将他擒住。” 
  吕三娘子大喜。说:“堂主请稍候,属下即入内易装。” 
  “快.要赶路呢。” 
  不久,吕三娘于回复了本来面目,挟了她那具用锦盒盛绛姑娘。 
  “走。”薛香君说,举步向外走。 
  吕三娘子顺从地随在她身后外出,锁上柴门同出村口。 
  “给三娘子一匹坐骑。”薛香君向两女伴叫。 
  女伴将缰绳交给吕三娘子,说:“晚间赶路,坐骑小心。” 
  “谢谢。”吕三娘子恭敬地说。 
  就在吕三娘子转身欲待踏镫的刹那间,女伴手一伸,一指头点在吕三娘子的右胁下,伸手扶助说:“我抱你上马。” 
  吕三娘子大惊。骇然叫:“薛堂主。这……这是……” 
  薛香君毫不动容,说:“三娘子,抱歉。你们在杨家寨,刺杀三眼韦陀时,不该将会规置于脑后,落在黑衫客眼中犯了大忌。” 
  “堂主,这……” 
  “黑衫客要你,不要怨本堂主。” 
  吕三娘大骇,尖叫道:“我要求见会主申诉,我……” 
  女伴一掌将她拍昏,冷冷地说:“你去见黑衫客,不管你是否愿意。” 
  四人三骑重新上路,驰向北校场。 
  同一期间,会主倍同二十余名血花会首脑人物,利用暮色苍茫的好机会,悄然四散,坐骑皆未带走,在山区逃亡,有坐骑反而是个累赘。 
  不远山麓的树林内,紫云仙子姐妹居高临下监视。紫云仙子看到了从后门溜走的人影,向乃妹说:“果然不错,这些妖孽们并无改邪归正的诚意,开始逃亡了。” 
  “快去擒捉……” 
  “不,崔大哥已经说过,让他们逃,在远处悄然下手,捉一两个取得口供便可,不可打草惊蛇。” 
  “这……如让他们逃脱,尔后……” 
  “小妹,血花会的组织咱们已经摸清,蛇无头不行,只要除去他们的会主,自会烟消云散,如果把这些次要人物一网打尽,他们的会主提高警觉,尔后便不易追踪了。只捉一两个人,便不至于打草惊蛇。你发出信号,其他的事不要你管。” 
  信号发出了,逃亡的人已四散而去。 
  东北角两里地,林白衣与蝎娘子两人是一组,盯紧了两个全力飞窜的人。蝎娘子低声说:“前面一人是地煞坛主夺魄神针郭天容,后面那人是地煞坛大名鼎鼎的夺魄神梭白奇。 
这两人皆以夺魄暗器成名,是该会数一数二,心狠手辣的高手刺客。” 
  林白衣一面追踪,一面说:“好,咱们把白奇弄到手。” 
  “地煞坛主名位高,为何不要他而要地位低的白奇?林爷不是舍本逐末吗?” 
  “不然,地位高的必是死党,不会招供的。同时,咱们把地煞坛主弄到手,血花会便会提高警觉,怎能追出他们的会主匿伏处所。” 
  “哦!可是,他们两人走一路……” 
  “他们会分手的,咱们再跟一段路。” 
  果然所料不差,两刺客在前面的山脚下分手,一东一西,各奔前程。 
  夺魄神梭走的是山西麓,由于天色已黑,又没有路,而且已远离栖止处四里左右,认为已经远离险地,不再赶路,踏着轻快的脚步,择路而行。 
  走了半里地,前面矮林出现。他倏然止步,悚然而惊,林中,站着—个白影,夜色朦胧,仍可清晰分辨人的轮廓,白衣颇为触目。 
  他曾和薛香君与林白衣打过交道,看了白衣人,不免心中发慌,真所谓望影心惊。 
  “谁?”他沉声问。 
  白影衣抉飘飘,徐徐向他走来。 
  他心中更慌,火速转身欲遁。 
  身后六七丈,草丛中升起一个黑影,草长及肩,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头。 
  “嘻嘻……”人头发出一阵刺耳的娇笑。 
  他又是一惊,向左一蹿,逃向山沟崎呕的乱石堆。 
  白影一闪,从斜方向截出,十余步便双方照面。 
  他一咬牙,左手打出一团碎泥,喝声“打”! 
  白影向右一闪,隐入草丛中不见。 
  他向下一伏,斜蹿而出。 
  白影一闪,再次现身纵起拦截。 
  他冷哼一声,双手齐扬,打出了威震江湖的暗器,两把子母夺魄神梭同时出手,吼道:“你的末日到了!” 
  纵起的白影突然一顿,向下一沉,形影俱消。 
  两把子母神梭落空,直飞四丈外,“啪啪”两声机簧响,神梭暴裂,子梭再向前飞,飞落草丛不见。 
  “哈哈!好厉害的子母夺命梭。”白影重新现身,大笑着说。一听语音,果然是林白衣。他惊得血液要凝住了,挫身躯急窜,手中重新挟了两把子母神梭。 
  “啪!”一声响,背心挨了一团碎泥,巨大的打击力,将他击倒在地,奋身一滚,双梭齐发。 
  身后没有人,笑声起自身右不远,是林白衣的声音:“哈哈!你一向自命不凡,与人交手只发一梭,今天怎么啦?四梭全告落空,手发抖失了准头—吗?你的子母梭手艺精巧,制造不易,身上只有六具,你还有两梭可发,下次不可发抖啦!哈哈哈哈……” 
  他心胆俱寒,挫低身形喝道:“林白衣,你敢接我两梭吗?站起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有种的英雄好汉?” 
  白影徐徐站起,就在右面不足三丈。 
  正是神梭威力最强的距离,他悄然双梭齐发。 
  “啪!啪!”先后击中了白影,白影一晃。 
  “你也有今天!”他喜极大叫,飞跃而上。 
  冲上的刹那间,他感到胁下一麻,但冲势末止,到了白影前,突然惊叫:“你……你这算什么?我……” 
  “砰”一声响,他摔倒在白影前。 
  白影不是林白衣,是一枚小树枝,顶上戴了巾,披了一袭白衣。 
  只穿了汗衫的林白衣从旁站起,笑道:“老兄,不要怨天尤人,这样才可以活捉你,你的子母夺命梭确是武林一绝,可惜胆量不够,你认命吧。” 
  身旁多了一个女人,是蝎娘子,接口道:“你中了老娘的梅花针,不要妄图反抗了。” 
  “噗”一声响,腰脊挨了一脚。他如受雷击,浑身一软,失去了挣扎力量,叹道“你是蝎娘子,原来五龙谷是如此败亡的。” 
  林白衣穿起衣巾,一把将他挟起说:“老兄,有话咱们慢慢谈,走吧。” 
  暮色苍茫,北校场夜风萧萧,木时传来一阵阵野狗的长啤,凄厉刺耳。附近不时飘过一两团鬼火,更令人心惊胆跳疑神疑鬼。 
  场东是南北官道,又看到黑黝黝紧闭着的城门。 
  乌骓马屹立在场中心,崔长青据鞍高坐,人与马屹立如山,甚至连马尾也毫不拂动,远远看去,益增三分恐怖,漆黑一团,象煞了鬼影。 
  三匹马远远地驰来,蹄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双方接近三丈左右,来客勒住了坐骑。 
  “是崔爷吗?”薛香君问。 
  崔长青扫了对方一眼,说:“好象你们之中,没有在下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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