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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风云五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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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他们在荥阳打尖。在他们附近,始终有人伺伏,远远地钉住他们的行踪。
  小花于是个老江湖,岂有不知之理?他领着众人在东门一间远来老店投宿。
  午间投宿,事情大逾常规,钉梢的人弄得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一切就绪,小花子方在内间里召集玉琦等计议。他说:“等会儿咱们就前往酒仙隐居之
处,不用马匹可以撇开钉梢的暗桩,在店中,咱们除了谈谈不紧要之事外,不谈任何要事。
对车船店脚衙种种脚色,全得留意些。走!且看小花子耍耍他们。”
  四人结束停当,交代店伙后,迳自出了东门。

  东门外是朝阳坊,有官道东下郑州,朝阳坊之南,有一条小路通往禹州。说是小路,其
实也不小。禹州早年曾是韩国的都城,目下直属开封府管辖,道路四通八达,这条路只是不
通驿车而已。
  小路攀越五虎岭东脉,峰峦四起,古木参天,有些地方人迹罕见。
  朝阳坊人烟不多,只有七八十户人家。那年头,北方不靖,百姓住在城外危险性大,也
极不方便,二更一起城门关闭,直待次日五更末钟楼钟响,方开启城门出入,所以极少人住
在城外。但这条官道乃是出关塞的要道,早晚赶路的人多,进不了城或者想赶早启行的人,
宁愿住在城外。所以这条官道的城市,东西门外仍有人居住,南北两门则鲜有住户。
  朝阳坊除了官道形成一条大街之外,南北还有四条小巷,南面还有一条小街,街之南就
是通禹州的小道,这小道绕城根出南门会合往南之路。
  这一带是中原古战场,城郊村庄店集不多,出南门不远便是山区,村集寨围疏落。
  他们一行四人首先往北进入一条小巷。大雪初霁,但彤云密布,东北寒风刺骨,连官道
上也极少行人,小巷里更是家家闭户,人狗绝迹。
  小花子领着三人大踏步走入小巷,而他们身后,有两个身穿老羊皮外袄,弯腰驼背的瘦
小个儿,手笼在袖内,皮风帽齐眉盖耳掩口,只露出双眼,也正抖索着先后跟入巷中,神色
蛮像个孤穷汉子。
  他俩相距约十来步,第一个人在巷口,便瑟缩在一家上房子的矮檐下,像在避风,不走
了。
  另一个则继续前行,在玉琦四人身后三五十步内彳亍。
  四条通道,几乎都有不同的人巡逡。
  玉琦突然轻声说道:“他们的消息传得真快!布置也够周密。”
  小花子低声说道:“这里有无为帮的一个分帮,远来老店是他们的耳目所在地,当然消
息传递得快。”
  姑娘问道:“彭叔,你怎么领我们住进黑店里了?”
  小花子笑道:“最危险之处,也最安全。除非有绝对把握制我们的死命,他们不会在心
脏内舞爪张牙。”
  说完,他突然到了一户人家,“嘭!嘭!嘭!”,把大门拍得震天价响。
  里面有人应声道:“谁在拍门?”
  “办案的,开门!”
  “支呀”一声,沉重的门扉开了一条缝,有人叫道:“大冷天,你花子太不识相,干吗
不到城里大户人家……”
  小花子咧嘴一笑,推门而入。那人怎禁得小花子的神力一推?被他挤入门内。
  小花子面色一沉,低声而清晰他说道:“别叫嚷,不然捆起你来说话。”
  “你……你你……”
  “无为帮犯了案,你这里可窝藏有帮中匪类?”
  那人变色地叫道:“你……你是官人?”
  “谁说不是?”
  “小人乃是安份守已的良民,替城内张大户家里照顾果园,岂敢窝藏匪类?官人要不相
信,可去查问查问。”
  小花子大眼睛一翻,说道:“脱下外袄。”
  那人身上有一件穿了十来年的大棉袄,乖乖地脱下。他看门外有三个英俊雄伟,衣着丽
郁,持杖带剑的男女,果然被唬傻啦。
  小花子点点头,转身说道:“穿上。记着,窝藏匪类,要砍脑袋,发现无为帮的匪类,
速报里正,知道么?”
  “知道,知道,小民知……”
  小花子大模大样出门,把门带上,一行人转过另一条巷子,依样葫芦又找另一家的麻
烦。
  他们打扰过的人家,随后即有人前往再次打扰,这人就是巷口的猥琐穷孤。
  连钻四条巷,调走了五名监视的眼线。到了正东最远一条小巷,小花子又敲开一家的木
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登花甲的半死老头儿,一身破烂,他突然向内一闪,低声问道:“怎么
了?你……”
  “梁大哥有讯传来么?”
  “没有,无为帮的人已纷纷出动,风声紧急,杨公子可有消息?”
  “喏!那高大的少年郎就是。不用拜见,日后正长。通知咱们的人,注意向杨公子行踪
所至之处留神,一有警兆,立即传信,但不许出面。我师父呢?”
  “已动身西上,可能近日可到。”
  “请面告家师,我会带杨公子到开封会合。贼人有人钉梢,等会儿会来找你,说我前来
搜寻无为帮的人。小心了,行再相见。”
  老头子向门外的玉琦一笑,一翘大拇指,颔首为礼。
  玉琦也善意地一笑。四人转身扑奔正南。
  巷口迎面蹩来一个土老儿,小花子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向他一咧嘴伸指便戳。
  那人身手也不等闲,倏地一闪,伸掌便拦。
  “嘻嘻!妙!”小花子笑,手一圈,胳膊会拐弯,一指儿正好点中那人的笑腰穴。
  “哈哈!哈哈哈……”那家伙像发疯,突然站在那儿狂笑不已,上身不住乱晃。
  “快走!”小花子叫,凌空纵上瓦面,再向外飞落田野,向南如飞而去。

  百密一疏,城门口的眼线他们没留意处理,行踪仍未逃过贼人眼下。
  城门口有两个人,其中之一突向同伴说道:“他们是去找酒仙印清隆的,哼!”
  另一个说道:“嘻嘻,他们去晚了一天。”
  “那儿怎样了?”
  “怎样了?哼!连一条蝎子也没漏掉。”
  “帮主真了不起。”
  “要不是了不起,还配称帮主?你真是白活了。”
  “帮主前天来了,你可曾看到?”
  “废话!总帮的人全都是黑夜去来,头罩蒙面,谁也不够格一觐帮主的真容,连四大坛
主也是如此。”
  “谁领人去找印老匹夫的?”
  “这人来头之大,委实令人肃然起敬。”
  “谁?”
  “九疑山红衣阎婆。”
  “哦!这个女疯子,可怕!”
  “走吧!禀知分帮主去。”两人转身入城而去。

  小花子领着三人,展开轻功越野急赶。起初,小花子想和玉琦较量轻功,去势如电。雪
地上不见履痕,起落间就是三丈开外。三丈,不算太远,但赶长路踏雪无痕,却已经是登峰
造极之学了。
  兆祥功力不输与他,可能还高明些;只是茜茵毕竟是女孩子,时间一久就得相形见拙
了。
  玉琦知道小花子在考他,心中暗笑,实用传音入密之术向姑娘说道:“茵妹,我助你一
臂。”
  茜茵正求之不得,向他一靠,他轻舒虎腕,托住她的左肘,身形似星飞电射,紧蹑在小
花子的右肩下,小姑娘正好掩在小花子身后。
  兆祥则在左面,稍错一肩。
  茜茵的肘臂,一触玉琦的虎掌,她只感到浑身如触电流,飘飘然却又心中如受重压,奇
异的感受,令她几乎不知身在何处。
  玉琦一面向前飘掠,一面问道:“彭叔,梁大哥是谁?”
  小花子功力已提至十成,确是没想到玉琦仍然能泰然地问话,他自己已经不能发声,以
免真气涣散啦。
  他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咦!三个人全跟来了,他只好自认吃瘪,身形一缓,说道:
“七豪杰里关西梁家三英你该知道。”
  “当然知道,老大老二同时殉身回龙谷。”
  “老大的孩子梁天雄,已打入了无为帮,已和彭家元取得联系,好些年了,那是詹老英
雄布下的一着好棋。”
  “目下何在?”
  “可能现下在江岸,他已打入了总帮,但总帮的确实秘窟所在地,他仍未到过,无为帮
端的难缠。”
  已经进入了山区,小花子领他们上了小道,向南急走,他已知道自己确是差上一筹,不
敢再现丑了。
  小道在山谷峰峦之间盘旋,向南又向南,十余里之后,渐渐地已看不到村寨了。
  不久,前面现出一座高岗,小径攀岗而上,一个小山谷从右凹入,这儿的山,全都从西
面向东迤逦而下,起伏都不太高,都是黄土岭,要不是冬天,定然是草木葱茏,鸟语花香之
所,可是目前已被大雪封住了。
  小花子领着三人进了山谷,翻山越岭而去。

  在他们身后三四里外,十名身手矫捷的老少,正以迅疾的身法,衔尾急赶。
  由于小花子将身法放缓,雪地上已留下了轻浮的履痕,在高手的眼中看来,已经够清晰
了。
  连翻三座山头,四人站在山颠,可以远眺数十里外的雪景,北面的荥阳城,静静地躺在
银色世界里。
  小花子指着西面一座奇峰之下,山谷里的一座小庄院,向玉琦道:“瞧那儿,那就是印
老前辈的隐居之所。”
  那是一座低矮的小庄院,完全是乡村庄院的格局。山谷有一片平原,约有二三十亩旱
田,这时已被大雪封住。雪之下,可能冬麦正在下面滋长,蕴积着蓬勃的生机,雪一化,它
们就会像幽灵般的突然茁壮长成。
  庄院只有六栋建筑,中是住宅厅堂,右是佃户的居所,右有马厩仓合前有打麦场。
  玉琦神目如电,向下凝视良久,突然问道:“彭叔,你怎知印老前辈隐居在此?”
  “近两月来,詹老英雄和家师,已派人分赴各地召集昔日的知交好友和白道群豪,约定
随时准备重出江湖,一有消息即起而呼应,至于聚会之地,至今仍未定好,因为不知你的行
踪,故而不曾事先选定。”
  “小侄是问,彭叔是从哪儿得来印前辈的隐居之所。”
  “由家师派人前来的,事后我方知道。”
  “传信的人是只传一人呢,仰或令每个人皆知?”
  “只通知该地重要人物,着他们互取联系。”
  “大事不好!”玉琦突然大声叫道。
  “怎么了?琦哥。”茜茵看他脸上泛寒,颊肉略现抽搐,不由大惊,慌忙发问。
  玉琦变色地叫道:“这一来,我们的人全落在人家掌心之中了。”
  小花子惊问道:“怎见得?”
  “回龙谷惨案发生之后,白道群雄伤亡奇修,只好隐身暂避凶锋,以待日后东山再起。
而黑道的凶魔们,事实上必欲尽诛白道群雄而后已,他们方能放胆胡为,定然千方百计搜寻
踪迹。目下用此种互通声息之法联系,万一有一名败类变节投入无为帮,咱们的人既未能向
一地聚会,必将遭人分别单个消灭……”
  “哎呀……”小花子惊叫起来。
  兆祥问道:“真有那么严重?”
  玉琦答道:“岂止严重而已。”
  “糟了!快!先通知印前辈。再由琦侄传讯天下,咱们的人即向某地集中。”
  “晚了!”玉琦沉声叫,脸上神色十分可怕。
  茜茵惊问道:“怎么?晚了?”
  玉琦切齿道:“印老前辈已遭毒手,咱们来晚了。”
  小花子惊问道:“琦侄,你说什么?”
  “小侄说咱们来晚了,请留心看看庄院的动静。”
  没有动静可看了;静倒是有,唯一在“动”之物,就是大门内的帘子,被风刮得不住摆
动,北方的大门,犹真是山区,五虎岭直至嵩山,那时经常有猛虎斑豹大熊等大家伙出没,
不时还可发现狼群;所以大门十分坚实沉重,开合极不方便。在严冬里,大门经常是掩上
的,只留侧门出入。稍为殷实和家中经常有客人往来的人家,则在大门内安有重帘,门开
着,帘子仍可将刺骨寒风挡住,屋内生火取暖,暖气亦不会逸走。如不是太大的风,是吹不
动重帘的。
  他们凝神细看,渐渐地毛骨悚然起来。
  整个庄院沉寂如死,没有任何生物。大门敞着,马厩亦被打开,里面不见马影;打麦场
上,雪地凸凹不平。右院佃户的居所门扉,也半掩着让冷风向里灌。院前栓马桩已倒歪在一
边。在麦仓仓门下,一条黑犬伸直四条腿,横搁在石阶上,由这条狗,就可以嗅出死亡的气
息。
  小花子颤声叫道:“我们果然来晚了!”
  兆祥说道:“下去看个明白。”
  小花子说道:“小心中伏。”
  “即使他们伏下千军万马,我们也得下去善后。”玉琦沉声说,领先飞掠下山。
  到了打麦场,跟来的十余人影也到了他们先前立身之处,分散在矮凋林中隐身,向下面
伺窥。
  玉琦手一摆,兆样兄妹左右一分,上了两侧屋脊,监视着四周。
  小花子和玉琦两下里一抄,先搜四周,每一处外围角落全搜遍了,方回到大门边。
  玉琦说道:“大雪已掩去残迹,打麦场高低不平,定然在那儿曾有过激斗。”
  小花子道:“印老前辈早年游踪四海,隐居时易装务农,他并未成家,没有家室之累,
亦无友朋共处,贼人既有备而来,恐怕不会有激斗。”
  山风一刮,门帘一动,血腥之气在内透出。
  王琦叫道:“完了,这是血腥!”
  他伸黄玉杖一挑门帘,人隐身壁后。小花子上了台阶,单掌护胸,一抖打狗棒抢入门
内。
  “叭哒”一声,门帘被玉琦震落,厅中大明。
  两人倒抽一口凉气,直挫钢牙,眼中喷射仇恨之火,面上泛起重重杀机。
  厅内盆中炭火仍有余烬,两侧八只茶几各搁了一具赤身露体,胸腹被剖的无头尸体,看
肤色和体格,分明是平常的庄稼汉。
  中间神案之上,倒钉着已被剥光了的酒仙印清隆,浑身全是伤痕,左足骨折,胸腔已
开,心肝五脏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他那酒葫芦搁在神案之下,底部已裂开,沾满了血迹,显然他生前曾经过奋战。
  厅中摆设并无凌乱之状,这里定然不是斗场。
  小花子说道:“先搜一遍。”
  两人进入内室和两厢,只激怒得几乎咬碎了钢牙。整座庄院中,分散着十八具老少男女
的尸骸,不是脑袋碎裂,就是肢残骨绽。
  所有的鸡犬,无一幸存,看了这情景,便可体会“鸡犬不留”四字的涵义了。
  玉琦目眦欲裂,恨声说道:“老少何辜,鸡犬何罪?这些人太狠了,人性泯灭,一至于
此。”
  小花子也酸鼻道:“血债血偿,天道好还;我们得为印老前辈报仇雪恨。唉!我们快些
替他们善后吧!”
  玉琦先出外知会兆祥兄妹,在仓中找来箕锄,就屋后山坡下挖了数个大坑,费了好半天
功夫,将所有尸体草草下葬,立了碑铭,方净好手脚,放了一把无情火,启程返回荥阳。

  正当他们洒泪转身,想越过谷地上路时,山谷两侧,已经有三十余名身穿白色劲装,白
色头罩的人,将四人包围住了。在他们白衣左襟,一律绣着一把金色小剑,金光闪闪十分触
目,一看就知是无为帮的人。
  玉琦怒极反笑,领先大踏步向前走去。
  左右前三方,共有三十二名之多,他们屹立如同化石,只有一双眸子炯炯生光。
  玉琦向前走,三十二名帮众也同时起步,逐渐合围,每人相隔约有五六丈,逐渐接近,
圈子则愈来愈小。
  身后衣袂飘风之声,一起八名同样装扮,但襟前的绣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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