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风云五剑 >

第57章

风云五剑-第57章

小说: 风云五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了。
  铁门外是一个平台,向下有十级石阶,一条在云贵间常见的藤桥,直通对面两座奇峰的
山鞍下端。藤桥宽仅尺余,只可容一人在上行走,迎风晃荡,令人惊心动魄。心脏衰弱的
人,别说往桥上走,即使站在山崖间往下瞧,也得晕死。
  天亮了,古宅中不见人影,铁门闭得死紧,似乎这儿根本没有人,而是一座已荒废千年
的废墟。
  宅内,却大为不同。四面古老的石垒中,有人不断往来。浮屠之下是一处广场,四面用
四丈高的石墙围住,墙上端与石屋顶相齐。石屋顶上,有三排石阶,大概是用来坐人的。
  浮屠下基,有两座门,设有粗如酒杯的铁栅门。
  浮屠第一层,向广场这一面没有门,上面设有五个大铁环,距地面的高度,足有两丈,
恰在两道铁栅门之上,十分抢眼。两门之中,是一个四方巨石,上面立有一根铁桩,乌光闪
闪。
  对面墙下,竖立着八具木板墙,高有一丈,宽仅三尺,上面也有五个扣环。
  当天色大明之后,浮屠第二层有人活动。那儿,新架起了一个天台,上面和左右,用青
幔张起,放着一面大鼓和一面金锣。
  对面石屋顶上,也架起了结实的看台,用红幔张起,一排摆了三张胡床,上面垫了豹皮
和锦垫。
  所有担任工作的人,全是一身黑衣、黑罩盖头、身材雄伟的大汉。
  在浮屠下一间秘室中,灯光如昼,温暖如春。室中,一床一几,床上锦衾绣被,幽香扑
鼻。床上,正斜躺着仅穿一身短褂的玉琦,他在倾全力行功,逐渐将经脉中的异物驱出。
  这也是昨晚他偶然中发现的。起初,他用真气驱赶,但白费劲,毫无进展。
  直至五更左近,他已放弃了徒劳的努力,豪气散尽,唯有等死一途了。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忍辱而生。这条路最为平坦,不但可以坐等太清妖道自己毙
命,而且美女投怀,享受一生,功力也可恢复,武林仍是他的天下。
  第二条路是死,这条路没有可说的了。
  他该选择第一条路,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在荡妇淫娃的裙带下偷生,更不能投入她那神
秘的集团里苟全。而且男子汉大丈夫的优越感,主宰着他的心灵,他不能在淫威之下投降、
屈服。
  死,他还不想绝望,至少他还想在绝境中挣扎一番,走一步算一步。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心说:“经脉中异物凝结,真气无法排出,我何不用神功驱动
本身元阳,用奇热化去异物呢?我得试上一试啊!”
  他用玄通心法凝真气,逐渐运起新参的奇功,首先向任督两脉攻去。神奇的热流,不消
片刻便破了第一关“会阴”。
  他心中狂喜,可是室外足音突起,响起弓鞋细碎之声。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二十七章 龙廷之会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二十七章 龙廷之会   玉琦的奇异神功,只能在丹田中运行,所以无法恢复功力,更无法打通经脉。而妙用无
穷的玄通心法,仅能保命却无法排出经脉中异物。
  当他福至心灵,用神功驱策元阳试着冲关,一试之下,他成功了。
  元阳乃是精气神三宝之源,如果能驱动,即是道家所谓纯阳真火或三昧真火,玄门弟子
要是到此境地,他算是成道了。根基不厚道行不够的人,苦练十六辈子也是可望不可就之
事,可见其难。
  他竟能办到了,虎口穴成全了他。
  纯阳真火降抵会阴,只略一冲击,便豁然而开,异物立刻熔化分解,而且立告消失。
  会阴穴乃是任督冲三脉的起点,这一关一通,他心中狂喜,几乎跳将起来。
  岂知这一刹那间,石室外突然响起了弓鞋细碎之声。在这重要关头,妖妇一来,他便无
法行功了,只好立刻散去神功静待变化。
  门扉悄然而开,进来了小芳,她今天曾着意打扮,高顶髻上珠翠满头,水湖绿窄袖子春
衫,大绿镶金花边紧身长袄,绣花腰巾下是黛绿长裙,绯色弓鞋隐约。春衫儿薄,玉肌隐
约,双峰高峙,小腰一握,行时袅袅娜娜,香风微扬。嗨!这才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她轻轻掩上门扉,脸现惊慌之色,向倚枕冷然凝望的玉琦走来。
  玉琦一看她的神色,心中略懔,说道:“是时候了么?天亮了。”
  小芳在床沿坐下,惶急地说道:“杨公子,你为何如此不珍惜你的生命啊!求求你,别
固执己见了,目前还来得及。”
  “走开,你这些话我听腻了。”
  “杨公子,你该知道好歹,别人求之不得之事,你为何弃如敝履?在小姐来说,这是前
所未有之事,她对你确是一片真心啊!”
  玉琦往床内移,避开她那喷火的娇躯,冷笑道:“你家小姐对天下的男人,都是一片真
心。少来废话了,杨玉琦乃是铁石人,不会被你们惑倒的,你们在枉费心机浪费时辰。”
  小芳又向他移近了些,俯下上身几乎凑在他的怀里说道:“你太愚蠢了,杨公子,世间
竟有你这种糊涂虫,口头上的答允,岂能当真?日后……”
  “呸!你说的不像人话,真真假假也弄不清,是非不明。哼!你认为杨某是傻子?答应
了一件事,第二件事势将接二连三而来,你的小姐就是这种蛇蝎女人。告诉你,我已洞烛你
们的心肺,日后?哼!日后也许会将更毒辣的异物计算我呢!滚!回去告诉她,杨玉琦顶天
立地,叫她别再妄想。”
  “杨公子,求求你,先拖延时日再说吧!你已使她伤透了心,今天要用最残忍的手段将
你处死。杨公子,何必呢?已没有三思的余地了,别傻啊!”
  她神色惶急,有点楚楚可怜的感觉。玉琦淡淡一笑,轻轻将她推开,说道:“回去吧,
你的盛意我心领。杨玉琦不是那种人,对生死两字看得透彻,任何外魔都惑不了我,不必再
要我多说无谓的大道理了。请上覆你小姐,我等着即将到来的瞬刻,这就够了。”
  说完,他坐正身躯闭目养神。
  小芳嘤咛一声,伏在他肩上哀哀饮泣。
  玉琦心潮一阵波动,回忆前尘往事,也有些小嘘唏之感。他自小离家,与世事接触甚
少,加以在双绝穷儒奇特的熏陶下,对生死并无多大的眷恋。在他心中,除了曾接触过的几
个人以外,也并无怀念。唯一令他想起的是茜茵姑娘的安全,如果妖妇的话是真,茜茵姑娘
这时可能已落在更悲惨的境地里了,她是个女孩子啊!
  他这人真怪,对自己的生死无动于中,却对旁人的生死,念念不忘,岂不可怪?
  他幽幽一叹,只觉眼皮一热,但他却勉强忍住,不让感情外溢。
  小芳似乎已听到了他的叹息声,抬起泪痕满挂的粉颊,颤声道:“杨公子,你曾经叹息
过么?”
  玉琦保持闭目安坐的姿态,淡漠地说道:“芳姑娘,别忘了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但
请别误会,这声叹息乃是为我自己而发,叹生命之茫茫,叹世事之悠悠,如此而已。姑娘,
你该走了。”
  小芳缓缓站起,目中泪光晶莹,幽幽地说道:“杨公子,我尊敬你,可是,我无能为
力。你……你可有后事需要我代劳么?”
  玉琦摇摇头道:“谢谢你,不必了,哦!我那同伴可被你们掳来了么?”
  “虽未掳来,但她们……唉!也不会活得太久了,可能下场更惨,也许,她们已向这儿
赶来了。”
  “她们?你说她们?不止一位么?”
  “是啊!在虎爪山伴你的同伴来了。你……你平安地……”她说不下去了,转身奔出石
室。
  门砰然一声合上了,他点头一叹道:“她还有些少人性,人总有良善的一面啊!”
  他重新凝气行功,万虑俱消。
  耳中,突然隐隐传来兽吼之声。
  打通全身十二经脉,诚非易事,功力奇高的人,也不可能在三五个时辰之内可以办到。
他专心一志行功,逐脉疏导,进展虽顺利,却无法争取时间。
  首先,他得将任督二脉打通。这两脉布于身前后,十分重要。任脉从会阴自腹下上升,
经二十三穴止于唇棱下承浆穴。督脉从身后上行,经二十五穴,抵唇内齿龈缝的斫交穴。只
消打通这两脉,大事定矣。
  不知经过了多久,任脉攻抵结喉下的天突穴,督脉则将抵项后府风穴,突变已生;在最
重要的关头,门外已响起了整齐的足音,功亏一篑,他不得不停止行功,多可惜啊!
  室门一开,门外现出盛妆而来的池缣妖妇,她身后,共排列着八名戴黑头罩,身穿黑色
劲装,外披黑色罩袍的雄壮大汉。他们的手中,提着大小不等的铁链扣环等物,叉手屹立,
目中凶光外射。
  门重新掩上,八大汉留在门外,池缣轻盈地步向床前,香风扑鼻而至。
  她今天经过刻意的打扮,盘龙髻珠翠耀目,凤钗儿翠钻轻颤,耳坠儿轻摆,脸上薄施脂
粉,喝!即使是宫廷里最高明的画工,也无法描画出她的美。她全身上下皆是云样轻纱,素
净中,赫然有缥缈如烟、如真似幻的感觉,裙带轻飘,像个冉冉下降的月殿嫦娥。要不是她
身上散发着那浓郁而令人想入非非的暗香,玉琦几乎难以相信她就是车中放肆淫荡的池缣妖
妇。
  她像个高贵出尘的仙女,出现在他的床前,粲然含笑,仪态万干,敛衽为礼,展开樱
口,用那令人熨贴,甜得不能再甜的嗓音曼声道:“杨公子,昨晚安适么?但愿蜗居安谧,
不致令贵客失望,不知下人可曾简慢?”
  玉琦心中怦然,但随即淡淡一笑道:“多谢主人盛情。妖妇,可是在下的时辰到了?”
  “杨公子,难道经一夜思虑,至今仍无商量余地,妾身寄望殷切,尚请三思。”
  “哈哈!杨某已无三思的必要了。”
  “杨公子,你为何如许绝情,辜负妾身一缕情意,你……你是个绝情灭性,毫无心肝的
人啊!”她装腔作势,喟然叹息,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泪光晶莹。
  玉琦心中又是一震,暗叫道:“杨玉琦哪!人生一世,如驹过隙;你不能因一时之惑,
遗臭武林啊!”
  他神色凛然,沉声道:“妖妇,杨某生性如此,铁石也罢,绝情灭性也罢,你不必再枉
费心机了。”
  “这不是肺腑之言。杨公子,你内心在天人交战,似动欲摇,我十分了解的啊。”
  这一说,玉琦心中一凛,这些话不啻给了他当头一棒,悚然而惊,他确是曾经心动过
哪!
  他一惊而醒,神智一清,吸入一口气,仰天长笑道:“池姑娘,你确是高明,可是并未
真正了解杨某的为人,你失败了。哈哈哈……”
  他豪放地长笑,掀衾下床说:“看时辰,该是午刻了。处决人犯,正是时候。”
  池缣一看已经绝望,幽幽一叹,蓦地击掌三下。
  室门倏开,八大汉举步入室,履声橐橐,步伐八人如一,十分整齐,在室中央突然站往
了。为首大汉亮声道:“请二小姐吩咐。”
  池缣突然走近玉琦,低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祈求,摆在你眼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
我,我将终生全心意爱你,助你开创光明璀璨的前程。另一条是死,刽子手的衣衫,就是黑
暗地狱的表徵,乃是世人最不愿赴的道路。杨公子,走我这条路吧,求求你,我在渴望着你
啊!”
  她语音颤抖,张开双手迎向他。
  玉琦不加思索,猛地一挺胸膛,大踏步向刽子手走去,连看她一眼都不屑为。
  到了为首大汉身前,他默默地伸出双手。
  大汉双目注视着池缣,在等候令下。
  池缣神色一变,突然凶狠地叫道:“杨玉琦,你胜了。”
  玉琦没做声,屹立不动。
  “我成全你,但还给你机会。”
  “免了。”他的声音冷似寒冰。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这机会相信你不会放弃。”
  “那是你的想法。”
  “也是你的,在虎爪山我曾见过。”
  “你还有话要说么?在下不听了。”
  池缣手一挥,娇叱道:“带走!”
  两名大汉身形一动,到了玉琦身后,一人捉着一条胳膊,先上扣环,再用铁链绾住。
  另两人奔上俯下身子,替双足分别上了扣环,用链子也缚上了,只留两尺空隙。
  一切就绪,两大汉架住玉琦,静立待命。
  求生为人性内在的本能,玉琦也不例外,他想拼全力一击,岂知任督两脉未被打通,猛
一运劲,便觉天旋地转,反而浑身无力。
  “夭绝我也!功败垂成。”他心中暗叫,放弃了徒劳的挣扎,昂然就锁,神态从容。
  经此一来,他全身经脉突然气血不住汹涌,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运劲所搅,暗流便汹涌
得不可遏止。
  他感到暗暗心惊,还只道可能有某一部份的经脉毁了,这才真正绝望啦!
  池缣冷笑一声,向玉琦倏然挥手道:“带走,依计行事。”
  为首大汉沉声喝道:“走!”
  两大汉挟持着玉琦,向室外走去。
  在甬道尽头,左右排列着两行大汉,两端正是小芳、小菊,她两人一般俏打扮,以难以
言宣的神色,凝视着昂首而来的玉琦。在玉琦目不旁视,举步从容经过的刹那间,小芳、小
菊同声轻说:“祝福你,杨公子。”
  “谢谢你们。”他也回答,语音是恳切的,不夹一丝虚伪,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用这种态
度说话了。
  在向上升了三次台阶后,走道中可以嗅到血腥,虎豹一类猛兽的腥膻气味,直透鼻心。
  接着,一声声沉重的咆哮,从两侧壁间传出,令人动魄惊心。
  后面的池缣和小芳、小菊已不见了,她们走另一条甬道。
  到了一座铁栅前,八大汉同时止步,暗影中出来两名同样打扮的大汉,搬开了栅上铁
锁,仍退入暗影中,一阵机轮转动声响起,铁栅略一移动即又停止。
  八大汉不动,如同化石。
  玉琦深深吸气,用先天真气检查经脉。
  不久,外面响起凄厉而令人血液沸腾的号角声。在号角声中,铁栅徐徐上升。
  八大汉挟着玉琦,在号角声中踏出了栅门,走入阳光刺目的广场中。
  四面八方,突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且说茜茵和康士珍,三匹马尽情狂奔,顾不得牲口的死活,向朱仙镇飞赶。
  远远地已可看到一个大镇集的形影了,突然士珍的坐骑一声厉叫,马失前蹄,人马向前
栽倒。
  士珍功力不弱,在倒地的刹那间,人已远跃三丈外去了,并未倒下。
  接着两匹马向前急冲,撞上了地下的马尸,像倒了几座山,砰然之声十分惊人。
  三个人都在千钧一发间跃离马背,士珍说道:“走!快到了。”
  三人不管力尽而毙的马匹,展开轻功向前急射。
  镇东北,横着一条已被冰封的小河,那就是贾鲁河,朱仙镇在河的西南。
  康士珍沿贾鲁河旁的小路向南急走,并不入镇。走了约三里地,前面现出一座酸枣林,
林左,是一座三进院的宅院。
  人未到,宅院中窜出三条大黄狗,狂吠着迎来。
  大门一开,出现一个老村夫,他沉声叫道:“畜生!回来。”
  三条狗停吠转身,士珍老远便叫道:“韩叔,老爷子可好?”人箭似的随声掠到。
  韩叔讶然问道:“士珍么?谁来了?老爷子大好。”
  三人停下身形,士珍急说:“这位是武陵狂生谭公的孙公子,有十万火急的事禀报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