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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暴君(调教 年下 有虐身 he)作者:冷笑对刀锋李忘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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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传来的是苏重墨凄惨的哀号,以及杖击发出的沈闷响声。
  浓郁的血腥味充满在空气之中,区区四下杖击逼出了苏重墨最为惨痛的呼号。
  “啊……不……不要……”
  声音逐渐低微,杖击尚未结束之时,监刑官忽然上前对苏长卿说道,“陛下,太子已经昏死过去了。”
  “嗯?”
  苏长卿转身走了过去,一把捏起苏重墨的下巴,抬起了对方满是汗液和泪水的脸,苍白的脸色,失血的唇瓣,憔悴的容颜,此时的苏重墨已经不再是哪个风华卓著的太子。
  “还有两下尚未行刑。”监刑官唯唯诺诺地启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暴君生气。
  “用水泼醒他,继续。”
  苏长卿松开手,又站到了一旁,他看著昏死过去的苏重墨,只恨对方为何到此地步还在忤逆自己。

  九 自尽谢罪

  一桶冷水残忍地将苏重墨从仁慈的昏迷之中拉了回来,身後那可怕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剧烈喘息。
  他微微抬头,看到苏长卿正带著冷笑看著自己,“太子,这样就受不了吗?还有两下呢!”
  “唔……父……”
  原来有朝一日,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亲也可以这麽狠心的,连一份干脆的死都不施舍给自己。
  苏重墨的眼神蓦然黯淡,他垂下头,不再奢望苏长卿会对自己有一丝怜悯,也不敢祈求对方的怜悯。
  最後苏重墨又昏死了过去,他身下流出一大滩黑血,令人触目惊心。
  “哼,朕不信你不会低头!”
  看见苏重墨伤得如此之重,苏长卿心疼之余,在众人面前依旧是副决绝的神态。
  魏明之听闻苏长卿前去观刑,急忙也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昏死过去的苏重墨之时,猛地跪在了苏长卿脚下。
  “陛下,不能再打了啊,太子真地会被打死的!”
  “明之,朕说过什麽?不许给逆子求情!”
  “可是……可是若太子死了,您真地不会後悔吗?”
  “朕後悔与否,无需你这宦官来猜度!哼,此子既然忤逆不孝,虽死何惜!”
  苏长卿厉声一笑,拂袖而去。
  回到重华宫中,苏长卿立即唤来惜欢,压住他在床上做了好一会儿,这才把人放开。
  被苏长卿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惜欢根本不敢问什麽,只是蜷在床上呻吟。
  “来人,取酒来!”
  苏长卿反感地看了眼被自己操弄了一会儿便支持不住的惜欢,随意披了睡袍便下床坐到了一边,大口灌起了烈酒。
  “小子,你真是逼为父太甚!”
  虽然痛恨苏重墨的不识时务,毕竟……骨肉连心,可若是连为首谋逆的太子都无法降服,他的颜面又何在?
  但是,今天看起来他的伤势的确非常沈重,如若再继续打下去,搞不好……
  “唉!”苏长卿懊恨地将酒杯一放,飞扬的眉目之间已是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惜欢小心翼翼地看著心绪烦乱的苏长卿,後身火辣辣地痛著也不敢动弹,只是咬著被子窥看对方。
  突然,苏长卿冷厉的目光扫视到惜欢身上,顿时将惜欢吓得浑身一颤。
  他起身走回床边,一把拉起惜欢,仔细地盯著他的脸,这张俊美过人的脸与苏重墨当真有几分相似。
  “以前你都很听话的,现在,你大了,翅膀硬了,为父便管不住你了……”
  满身酒气的苏长卿对著惜欢喃喃自语,冷厉的目光亦变得愈发失落。
  “看著你痛,为父心里何尝不痛,你怎麽就是不懂呢?”
  惜欢目瞪口呆地看著缓缓抚著自己鬓发的苏长卿,从这个凶残的暴君的眼中,他第一次看到了慈爱。
  天已经黑了,苏重墨根本无法入眠,剧烈的疼痛和随之引发的高热摧残著他的身体,也摧残著他最後的毅力。
  明天天亮,自己就会被抬出去行刑,而今天被送回来之後,替他疗伤御医告诉自己,他的脊骨已经快断了,如果想保命,就尽早向那位帝王屈服。
  但是如果不屈服,明天继续受刑,他的脊骨一定会断掉,这就意味著他日後只能像这样趴在床上,做一个废人,但是,如果他现在向苏长卿认错,至少他这条命,总还是能保住的。
  是坚持还是放弃,这将决定自己是否还需承受更多的折磨。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放弃,可现在,他也无力坚持了。
  “唔……”苏重墨稍稍一动,下身的剧痛便让他冷汗不止。
  他看到桌上的茶杯,意识到那将是他解脱的希望。
  父皇,抱歉,逆子不能再让你泄恨了。
  苏重墨在心中轻声向苏长卿道歉,他咬紧牙关,伸出双臂撑住地面慢慢将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拖了下来。
  身子摔下床的一刻,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几乎喊出声。
  “呃……”苏重墨不敢喊叫,生怕引来守卫,他竭力爬到桌边,伸手摸到了矮桌上的茶杯。
  杯中还有一些冷茶,苏重墨颤抖著送入了口中。
  他握著冰冷的瓷杯,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有时候,活著比死更艰难,而这一点,竟是自己的父亲让他体味到的。
  苏长卿是被魏明之吵起来的,他一脸不快地捂著宿醉後的额头,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打断了有事要回报的魏明之。
  “啊……对了,今日就暂且不要再杖责太子了!那小子身子骨弱,要是这麽快打死真是便宜他了!”
  虽说君王一言九鼎,但是念及自己的亲生骨肉,苏长卿也顾不得面子了。
  他说完话,却发现魏明之只是跪著,不去传令。
  “你没听见朕刚才所说的吗?”
  忽然,魏明之缓缓抬起头来,苏长卿赫然看见他满眼是泪。
  “陛下……太子昨夜已自尽於冷宫之中了。”
  苏重墨的尸体是在清晨被送早饭的仆人发现的。
  他趴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碎瓷片,口中溢出了大量的鲜血。
  他是吞瓷自尽的。
  苏长卿不敢置信地走进了关押苏重墨的房中,他蹲下去,轻轻捧起了苏重墨的头,将他抱在了怀里。
  “墨儿……”他的声音难得如此温柔,似乎是怕吵醒紧闭著双眼的儿子。
  但是苏重墨已经无法再回应自己的父亲了,他半张著的嘴中依稀还能看到白色的碎瓷,被几近凝固的鲜血裹住,从他扭曲的面容上不难知道,他死的时候很痛苦。
  魏明之清楚,苏重墨是不堪忍受酷刑的折磨才选择自尽的,这个看似软弱的孩子,最终还是走上了一条和他父亲一样决绝的道路。
  “墨儿啊!”
  突然,苏长卿大恸悲号,嘶声如摧。
  周围的侍卫和宫人都吃惊地望向了苏长卿,他们不明白那个无血无泪,无情无义的暴君,为何也会有如此动情的一面。

  十 悔恨而终

  四肢被挑断筋脉的萧远图,在牢里已经听到狱卒谈论了苏重墨不堪折磨被逼自尽的消息,得知对方死讯时,他感到了一丝愧疚,但很快这缕愧疚之情便上升为了报复的愉悦。
  看著阴暗的地牢入口,他知道,苏长卿很快就会来了。
  暴君苏长卿或许是胤国历代最不拘小节的帝王,他经常穿著睡袍常服上殿听政,有时候甚至连鞋都不穿就溜达出宫去了。
  但是这一次苏长卿衣冠不整地来到地牢,并非是因为他的洒脱,而是因为他的悲怆。
  “萧远图,你故意的,对不对?!”
  瞪著布满血丝的双眼,苏长卿一把拉开地牢的铁门,冲进牢房就抓起了重伤在身的萧远图。
  这一刻他似乎再也不是那个谈笑自若霸气睥睨的帝王,只是一个中年丧子的悲怆父亲。
  萧远图干哑地一笑,涌血的嘴角。
  “太子本就对你积怨已久,我不过是许了一个虚幻的希望给他而已。”
  当苏重墨巡视西北之时,萧远图带他看了自己手下的重兵,又在言谈之间让苏重墨一时失言,这才一步步引导对方同意自己的谋反之计,看上去,他们两人乃是为国为民,不惜举义军反抗暴戾恣睢的苏长卿,但实际上,不愧是百姓也好,还是那些为了大义战死疆场的军士也好,都只是他复仇的棋子。
  叫他如何不恨?
  十年前,他和兄弟们为了苏长卿的霸业浴血沙场,换来的却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局!
  “为什麽?为什麽啊?!我本都放过你了!”苏长卿一把掐住萧远图的脖子,将他抵在斑驳的墙上。
  “哈……你害死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我为什麽不能害死你这一生最爱的人呢?”
  萧远图艰难地喘著气,眼中尽是报复的快意。
  苏长卿微微一愣,手稍稍一松,这才嘶哑地问道,“林安?”
  不错!”
  “怪不得当年我想将你一并除去的时候,他苦求我饶你一命……我早该料到,他与你之间绝非那麽简单!”
  想起林安,苏长卿不由咬牙切齿,这个人,死後果然还是要作怪的。
  一股怒意从苏长卿的心中急速升腾,他看著满脸得意的萧远图,目中寒光一闪,赫然冷笑道,“哈哈哈!林安为了你真是处心积虑啊。你可知道,当初要不是他肯乖乖地让我操弄,我是绝不会留给你任何生机的!”
  “什麽!”萧远图没想到原来自己当年能逃脱苏长卿的冷血肃清,背後竟有林安如此的牺牲。
  他虽然爱慕林安,但两人之间一直以礼相待,他实在不敢想象林安那麽清贵高雅之人被苏长卿侮辱的画面。
  “畜生!苏长卿,你这个畜生!”
  萧远图愤然怒骂,挣扎著想扑上去和苏长卿拼个你死我活,只可惜现在他四肢已断,身上又缠绕著重重铁链,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哈哈哈哈哈!”
  看著萧远图痛苦至斯,苏长卿的笑声更厉,但是,很快他的神情就变得阴郁无比。
  “来人,即刻将萧远图拉去刑场,凌迟处死;另外,将林安的尸体从坟里给朕挖出来!鞭尸示众!”
  “苏长卿你不得好死啊,畜生!”
  萧远图没料到苏长卿竟会如此丧心病狂,连死人的尸体都不放过,他一口血喷了出来,人竟气得昏死了过去。
  自萧远图被凌迟处死,已是三日三夜过去了。
  苏长卿一直守在苏重墨的遗体身边,几天来不吃不喝,只是握著对方已经出现尸斑的手,喃喃自语
  “小时候,我们父子被流放北域,爹总是先让你吃饱,先让你穿暖,舍不得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是我害死了你。”
  苏长卿轻叹了一声,冷厉的眼中已是有了点点泪光,他颤抖著将手抚过苏重墨的面容,细细描摹著对方的眼耳口鼻。
  “爹知道你从小就善良,所以爹才不想你被自己的善良伤害。爹总会死的,爹死了之後,留太多权臣,无疑是对你不利。你总看到爹冷血无情的一面,但是你想想,爹这麽做都是为了谁啊?唉……或许也是我凡事做得太绝,终於自取其祸吧。墨儿,爹真的不想逼死你啊,你是爹这一生最爱的人,超乎父子之爱的人。”
  苏长卿双目一闭,一行泪水泫然而落,他又是一声叹息,凝眸盯了苏重墨的遗容半晌,终於是无可压抑内心的悲痛之情,颤抖著双唇吻到苏重墨冰冷的唇上。
  “墨儿啊……”
  探手将苏重墨紧抱在了怀中,苏长卿终於喑哑地哭了起来。
  天启十一年春,胤国太子苏重墨自尽於冷宫,镇北将军萧远图因教唆太子谋逆,凌迟於市,族诛,前任太傅林安因与萧远图有所勾结,鞭尸示众,与萧远图一并挫骨扬灰,凡参与此次谋逆者尽皆诛杀。
  八年之後,自太子死後便一蹶不振的苏长卿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了刚满十六岁的二皇子苏宁远。
  虽然新帝年幼,但是胤国朝堂之中已没有了当年武如陈朗,文如林安这样的权臣,胤国的军政大权尽纳於新皇手中。新帝继位,大赦天下,三年免赋,天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太平景象。
  昔日繁华的重华宫,如今只剩凄凉。
  魏明之拎著药盒,缓缓走进了苏长卿的寝殿。
  “陛下,请用药。”他打开药盒,将熬好的药取了出来,小心地端到了床边。
  苏长卿已经病了很久了,自苏重墨死後,他本是极为强健的身体竟然迅速开始衰弱憔悴,直到数月前他咳血不止,心知自己将不久於世,这才将皇位传给了苏宁远。
  比起苏重墨来,苏宁远更为老实听话,只是他与苏长卿之间的生疏也是显而易见的。
  毕竟,这个生於太平盛世的皇子,毕竟不像苏重墨那般与苏长卿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苏长卿前两天都一直在昏睡,今天才忽然醒了过来。
  他瞥了眼依旧恭敬伺候著自己的魏明之,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必了……你去把远儿唤来,朕有事交待……”
  御医其实早就说了,苏长卿病势沈重,恐怕就是这十天半月了。
  魏明之也知道苏长卿就要死了,其实自苏重墨下葬之後,这位暴君就已经心死了。
  萧远图知道苏长卿最爱的人是谁,他又何尝不知。
  苏宁远现在虽然做了皇帝,但是内心还是著实畏惧自己的父皇。
  他听见苏长卿要见他,顾不得还在与大臣商议国政,急忙赶了过来。
  “父皇,您叫儿臣?”
  苏宁远看到苏长卿形容枯槁,披头散发地坐在床头,身为儿子的他,总还是觉得有一丝悲哀。
  苏长卿费力地点了点头,往日的潇洒恣意在他身上已是看不到分毫。
  看到一身龙袍金冠;器宇轩昂的苏宁远,苏长卿的嘴角还是多了丝微笑。
  “宁远,一眨眼,你也这麽大了。”
  “父皇……”
  苏长卿抬手抚了一下额前垂散的灰白发丝,浑浊的目光又落向了别处。
  “我这一生,起起落落,终有今日。为了苏家天下,我做得够多,我也累了……世上皆骂我为暴君,哈……但是暴君的儿子不能再是暴君,你明白吗?这是当年我枉害的功臣名录,他们的後代大多都不在世了,不过,你还是可以还他们一份名誉,这样,天下都会赞颂你的仁慈恩义,骂名留给为父就够了。”
  苏长卿转过头,从枕边将一叠纸交给了苏宁远,那一刻,暴君的眼中又点燃起了灼灼目光。
  苏宁远接过那份记载著鲜血的名录,猛然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会如此深沈,为了皇朝永继谋算至此。
  苏宁远感慨不已,想起自己也曾私下怨怪父亲,不满他残害忠良,乃至害死自己的大哥。
  他紧紧握著苏长卿交给自己的东西,哭著跪拜了下去。
  “哭什麽?不许哭!”苏长卿眉间微扬,却是笑著骂出了声来。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要是他当年能够早一点向苏重墨坦然一切,也不至於他们父子之间误会难解。
  只不过依著苏重墨那固执的脾气,就算知晓自己的一番苦心,想必仍是会怨怪自己手段过去狠毒吧。
  罢了!那孩子都死了这麽多年了,自己纵使千般後悔亦不能再挽回丝毫……区区骂名又有何惧?
  忽然,苏长卿只觉浑身发冷,眼前一片昏花,口中更是不可自控地咳出了一滩乌血。
  苏宁远也发现他有所不对,赶紧扶了他躺下去。
  “父皇,我马上就去给您叫御医!”
  然而就在苏宁远要出去叫人时,苏长卿却伸出手拉住了他。
  苏宁远听到苏长卿竟嘶哑地笑了起来,那张憔悴的脸上满是欣慰。
  “小子……你原谅爹了?”
  小子?父皇口中的小子是谁?
  苏宁远尚未明白过来,却吃惊地看到苏长卿一边呕出鲜血,一边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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