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调教 年下 有虐身 he)作者:冷笑对刀锋李忘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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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进门便看到苏长卿所面对那个人彘,他知道对方是谁,更知道要是自己惹怒了这暴君或许有一天便会落到这种生不如死的地步。
“老奴参见陛下。”福公公强自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地朝苏长卿跪拜了下去。
苏长卿逗弄完魏明之,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看见是自己新指派的大内总管,他料想对方今天必定去苏重墨那里执行了自己所言。
也是,要是不让那傻儿子多吃点苦头,或许对方便会一直强硬固执下去,不知道他到底错在那里。
不过此次自己手中有林安做筹码,想必儿子也不敢如上上一世那般轻易寻死再是。
“说说吧,今日那逆子如何了?”
“回陛下,废太子仍是不能完成浣衣局的杂务,所以老奴斗胆奉召令人杖责了他。”
看眼前这老太监畏畏缩缩,必定不敢违背自己的旨意,苏长卿听见他的回复之后,只是淡淡笑了一声。
“好,朕说过,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收拾都不要紧。关键是……一定要让这逆子后悔知错!朕要让他为违逆朕付出应有的代价,你知道吗?!”
“陛下说的是,老奴一定会竭尽全力教训废太子,替您出气。”
福公公看苏长卿不像在说笑,当即更坚定了要义无反顾地整治苏重墨的想法。
在陌生的奴才面前,苏长卿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自己内心对苏重墨的感情,毕竟就算自己是一国之君,但是与太子乱伦之事可大可小,若真传了出去,只怕天下会有人借机起骚乱。
那也并非他所愿意看到的场面。
“嗯……那你可有想好什么办法?”
“老奴以为,太子身娇肉贵,常用肉刑责罚难免不妥,不如先从他的衣食上略做克扣,然后再多派些活计让他劳累,适时给些惩治,如此可让他逐渐怀念起锦衣玉食的日子,怀念起陛下您的仁慈善良来。”
为了讨好苏长卿,这福公公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谁人都知道苏长卿冷酷无情,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如今更是连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也被他逼至不堪的境地,可偏偏福公公却还赞他仁慈善良,可谓恬不知耻。
听了福公公那些歹毒的法子,苏长卿暗自琢磨了一下,估摸苏重墨应该受得住才是。
既然自己已经将他贬为奴隶,那么若不让他尝尝身为贱奴的滋味,或许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在说笑,更不知后悔。
“好,一切便依你所说。不过得派人看紧那小子,朕可不想看到他的尸体。”
苏长卿想起上上一世苏重墨被自己逼死的场景,难免心有余悸,虽然嘴上说得狠毒无情,可他到底还是怕出个万一就又会造成这一世的悲剧,而这一世过后,或许他便再没有与苏重墨重聚的日子了。
然而苏长卿阴冷沈凝的表情看在福公公眼里,却是被误解为了不愿让苏重墨一死解脱,定要让苏重墨受够活罪才行。
“一定谨遵圣意。”福公公心道这暴君果然是凶残暴戾,对自己的儿子竟也能如此境地。
不过既然对方这身生父亲都下定决定要好好惩治苏重墨,那么自己身为一介阉人,俯仰都由对方,也只好乖乖听从,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心软给自己招致麻烦。
待福公公退下之后,苏长卿这才又走到了魏明之身旁。
他扯住对方的头发,看着那双变得血红的双眼,忍不住叹道,“唉,明之老兄啊,有时候我也真是了解你们的心情。喜欢一个人,却不为对方喜欢,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啊。”
魏明之咿咿呀呀地呻吟着,他的双耳是苏长卿特别令人不要刺聋的,为的就是让对方可以听自己唠叨,而不会泄露出任何信息。
身为孤独的帝王,无人可以约束甚至是无人可以理解的暴君,苏长卿的内心其实很寂寞。
他那些看似疯狂变态的举动若说是为了寻求刺激,不如说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失落与空虚。
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要什么都应该可以得到。
但是惟独他最想要的,他得不到,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儿子虽然敬他为父,却未必愿意视他做爱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苏长卿按捺着内心想去探望苏重墨的冲动,只是每天听福公公的回报。
他知道苏重墨的衣服被减少了两件,然后每日的饭食也被减做了两顿。
这些对于苏长卿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当年被贬为奴的时候,且不说少穿两件衣服,就是一件不许穿也是常有的事,那时下人们为了尽早将他折磨死,大冬天不许他穿衣还往他身上淋雪水,要不是有宫女可怜他偷偷给了他件旧衣服,或许他早就冻死了,更别提哪来之后这些人和事。
苏长卿唏嘘地感叹了一声,心道苏重墨如今所受的真是比自己当年好多了。
他喝了一口酒,正要起身,忽然胃部一阵翻天覆地的疼痛。
“唔……”他一把捂住嘴,脚步也变得踉跄了起来,旁边的小太监见了,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苏长卿满面是汗,脸色也变得蜡黄,他挣扎着走了两步,到底是受不了胃部的剧痛,张口便呕了起来。
看见暴君吐出一大滩血,扶着他的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顿时尖叫了起来。
“快来人啊,来人!传御医!陛下吐血了!!”
“陛下,您早年就有胃疾,如今仍嗜酒如命,长此以往难免伤损,还望陛下以龙体为重,能戒酒禁食。”
御医替苏长卿诊了脉,惊愕地发现对方看似强壮的身体竟已虚耗至此。
苏长卿自然知道自己的胃病,当年做奴隶那段日子太苦,又带着苏重墨这个拖油瓶,他不得不省下自己的口粮给儿子吃,久而久之饿也把胃饿坏了。
他冷笑了一声,勉强坐了起来,接过茶杯漱了漱口,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茶水。
“知道了。朕会少喝一些酒的。”
其实苏重墨一直都在劝苏长卿少喝酒,可是心中烦闷上头他又如何忍得不喝?
想起昔日苏重墨劝解自己的片段,苏长卿心里倏然生出一丝柔软来。
不知那孩子在冷宫过得还好吗?自己那样吩咐了下人对他严加看管惩治,他还能熬得住吗?
想到这里,苏长卿唤了下人过来。
“带朕去冷宫看看太子。”他勉强站了起来,稍一动弹胃部仍是火辣辣的痛。
身边的侍从赶紧上来扶住了他,“陛下,您龙体欠安,还是改日再去吧?”
苏长卿一听这话,随即扭头冷冷地瞪视了那不知好歹的侍从一眼,顿时吓得对方跪倒在地。
“摆驾冷宫!”
苏重墨前几天又挨了一顿杖责,杖责比起鞭刑来可厉害多了,三番四次的杖责下来他的双腿已是连走路都难,每日只能强撑着扶着墙走上几步。
好在福公公看他的确伤得厉害,也知道他大概真是靠个人之力无法完成那么多交待下来的事,竟大发慈悲地减去了许多杂务,让他这几日只要好好涮洗干净各处送来的马桶则是。
苏重墨的手镣脚镣已于前几天取了下来,下镣的那一天他自己都不忍去看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足腕部。
现在他穿的衣服也被收去两件,只能勉强御寒,哪还有多余的布料可做包扎呢?
苏重墨无奈,也只好任由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露在外面,浸洗在粪水之中。
涮马桶这活本是坐着好做,可他的臀上大腿上都布满了伤口,且不说睡觉时都不敢躺下,他如今又如何敢坐,只能勉强蹲着忍着各种恶臭擦洗干净一个个马桶。
说起擦马桶这件事,苏重墨以前还真做过。
那时苏长卿也是这般被关在冷宫之中罚为奴隶,苏重墨才两三岁时跟在对方身边,便已开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后来父子俩又被迁徙到北境为奴后,倒是没再做过这种轻松的活了。
想起以前种种,苏重墨的心中生出一些恍惚来。
他知道自己又开始犯傻了,到了这个地步,怎还能奢望父亲回到以前那般呢?
如今他只求林安能在自己为奴之后真地受到善待,不过说起来,他已经很久不曾得知林安的消息了,这里的人也自然是不会对自己讲什么的。
费力地涮完了一个马桶,苏重墨起身将它码放到了一边,又提了另一个脏的正准备涮洗。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陛下驾到!
啊……父亲来了吗?
虽然已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已无法再称呼苏长卿为父亲,但是苏重墨内心之中的首先反应却难以改变。
他赶紧放下马桶,尽量理了理身上薄薄的衣衫,即便自己现在十分落魄,但他也知道能不丢父亲的面子便不要丢对方的面子。
苏长卿在踏进苏重墨所在的冷宫后院之时,动手挥开了扶着自己的侍从。
他不想让苏重墨知道自己方才大病了一场。
一进院子,苏长卿就看到了满院子的马桶,他嫌恶地捂了捂鼻子,低头却看到儿子正恭敬地跪着,头都顶到了地上,而对方的无法被衣袖遮盖住的双腕上赫然血迹斑斑。
“下奴见过陛下。”
又是下奴两个字……
苏长卿本来温和的心情一下就被苏重墨这样自卑自贱的自称激怒了。
他眉头一纵正要呵斥对方,却觉得胃部绞痛得厉害。
“你……”话只说到了一半,苏长卿顿时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重墨察觉到父亲不太对劲,急忙抬起头看他。
“父……”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身为下奴的身份,只能紧抿起唇不再说话。
苏长卿眉间紧拧,他下意识地捂住胃部,往后微微退了一步,继而忍住痛楚,冷笑道,“墨儿,到这时候仍是不愿向我低头认错吗?”
苏重墨眼见苏长卿神色有变,已然知晓对方身体不适,他并为直面回答苏长卿的质问,只是低头叩首,“愿陛下保重龙体。一切过错下奴都愿承担。只求您别忘记当初与我的约定。”
第九章:目露凶光
“下奴,下奴!你一口一个下奴,莫非你觉得做下奴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苏长卿此生最恨的便是自己那段为奴的生涯,听到传承了自己血脉的儿子,寄托了自己那么多希望与爱恋的儿子居然为了反抗自己,营救林安那个贱人,不惜自甘下贱至此,他的心中又如何不恼不痛?
气极之下,苏长卿已是胃痛更甚,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猛抓住了身旁随伺的小宦官,这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陛下,我并不觉得为奴光荣,只是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我也能走下去。”
苏重墨不愿再气苏长卿,当下也放缓了声音,改了自称,暗自透露出一些示弱来。
他知道父亲的身体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好,身为儿子,就算嘴上不能喊出一句爹,但在苏重墨心中却未曾不将苏长卿当做身生父亲来看。
只是身在这帝王之家,两人都有诸多无奈,经历过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苏重墨也自然知晓皇家事,又岂是亲情二字便可完全诠释的。
“墨儿,你总是这么固执。”
看见苏重墨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苏长卿不知为何会想起第一世那个影子,那时候这小子也是跪得这么笔直,言语之中不卑不亢,直气得自己对他痛下狠手,到最后更是将对方逼上了死路。
“父皇实在不想看你这副样子。咳……”苏长卿捂嘴猛咳了一声,目光却无法离开苏重墨血肉模糊的手腕,他看在眼里,痛在心底,心中对这个孩子的不满与愤恨已是悄然淡去。
再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他早已是无法承受。
既然用强的不行,那么或许对他软一些会有效果吧。
果然,听见苏长卿的言语之间的情绪竟是如此缓和,苏重墨的心中也有所触动。
他听见苏长卿猛咳,立即抬起了头,关切地望着对方。
“陛下,请您保重身体,切莫为了我这样一个孽子而有伤龙体……”
“呵,你这小子。既然不想爹被你气死,你何不听话一点,你我父子之间,一切都好商量。”
苏长卿挥了挥手,将身边的人都屏退了出去。
待众人离开,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之后,他这才俯身扶起了苏重墨,要对方站直在自己面前,不要再似一个贱奴那般跪拜在地。
苏重墨百感交集地看着面色明显不好的苏长卿,终于还是无法总躲藏在冷漠的面具之后。
“爹,您的身子没事吧?”
“哼。托你的福,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苏长卿听见苏重墨肯主动叫自己爹,心情已是好了许多。
他侧过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安排给苏重墨暂时的冷宫别院,眉宇之间的皱痕拧得更深了。
这地方虽然比他们当年流放地所住要好了许多,可终究是不宜久居之地,他可不想苏重墨以后落下和自己一样的隐疾。但是他更不想先一步妥协,毕竟他上一世已是知晓了苏重墨对林安感情,这一世他依旧不想成全他们。如果他成全了儿子,那谁又来成全自己呢?
“墨儿,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林安心存反意,举止不端,绝非你心中那个高洁善良的太傅。朕与他相识多年,怎会不知他为人龌龊?你喜欢这样一个人,实在是不智之举!”
苏长卿一想到儿子喜欢林安,竟不惜沦落为奴也要替对方求饶乞命心中又生出了怒火。
然而苏长卿所说的这一切,对于苏重墨来说,全然都是荒谬不实之言。
他从未见过林安有什么不端的行为,更无从得知对方的反意,之前他屡次与林安会面,对方的言谈之中丝毫没有对苏长卿的不敬,反倒是教导自己要遵从父命,这样的人又有哪一点反意呢?
苏重墨听见苏长卿这般对林安的诋毁,自是不难理解父亲心中的偏执与恶念,他苦笑了一声,心道若是父亲对其他人也能像对自己这般宽容温和,那便好了。
不过对苏重墨而言,最让他震惊的却是苏长卿竟然窥得他心中所想,自己爱慕林安的事实……
“够了,爹!你到底要怎样,你明明答应了我,如果我替太傅受罪便赦免他的!我心甘情愿在此为奴,只求你能大发慈悲之心,你为何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迫我!对,我喜欢太傅,我喜欢他又如何?您不也有那么多喜欢的男宠吗,我……我只不过喜欢他一人而已……”
苏重墨的一席话差点把苏长卿气昏过去。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让儿子说出这么多刺激自己的言语来。
他更没想到自己在苏重墨心中原来是个多情风流之人,宠幸着一堆男宠,可这小子真是一点不明白自己心中所压抑的对他的喜爱吗!
“哈哈哈……我随便说两句,你就这么着急,林安在你心中真是比你老子我还重要许多啊!”
苏长卿怒极反笑,他猛咳了两声,低头瞥见地上的一段竹棍,俯身便捡了起来。
苏重墨此时也是懵了,方才他所说的那些话他自己也知道不该在此时说出,可奈何他也被苏长卿逼到了不得不表白一切之时。
“陛下,请您息怒。方才下奴一时口快,污了圣听……”
苏重墨看了眼怒气冲冲的父亲,又见对方咳嗽不止,脸色铁青,心中已是后悔说出那些让对方生气的话,当即又跪了下去。
“下奴!你这么爱做下奴!我便让你做个够!!!!”
苏长卿拎起竹棍,一下下地抽打在苏重墨身上,可这小小一根竹棍怎能承受苏长卿那气势汹汹的怒气,没几下竹棍便被打断成了几截。
苏重墨忍着头,跪在地上不再出声,头也不再抬起。
苏长卿丢了竹棍,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