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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假闺秀(出书版) 作者:湛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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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时的她心绪烦乱,推说身体不适,不能前去。但是银翘千求万求,说是如果表少爷不过去,二小姐肯定要怪罪自己,请表少爷帮帮忙什么的。

  曲醉云想到方苑霞那天在寒月居的眼神,总觉得心里发紧,而且她那个脾气着实不大可能给自己赔罪,八成又是方少良的意思。若自己坚持不去,惹得方少良亲自过来拿人,大晚上一番折腾,再惊动了母亲就又是个麻烦,只得先过去坐一坐再说了。

  她让莺儿给她取了一盏灯笼来,也没让其他人陪着,就去了东府。

  从东府大门往彩霞阁要走上一段路,曲醉云在路上问银翘,「二表姊是只请了我一人过去,还是有其他人作陪?」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二小姐只吩咐奴婢请表少爷一个。」

  银翘走在前面,她手上那灯笼晃来晃去,忽明忽暗的,周围的花木扶疏,小径幽静,四周路过的院落中偶有人声笑语传出,比起西府的冷情寂寞真是自有一番景象。

  曲醉云路过寒月居的时候忍不住向院门口看了一眼,那院门是虚掩着的,依稀可以看到红莺和绿墨正在院内笑咪咪地说话,至于方少良是不是在里面,那就不情楚了。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到彩霞阁的门口了,忽然银翘一转身,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曲醉云一愣,站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时,倏地身后风声作响,有人一把从身后将她抱住。

  她大吃一惊,立刻察觉那是个男人,而且一双手还极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乱摸。

  她手中的灯笼啪嗒一下就掉在地上,里面的蜡烛翻掉出来,立刻将灯笼的外罩点憔。她也顾不得这些,用力将那人的手扒开,厉声喝道:「什么人如此放肆?」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听起来有些熟悉,但是一转身,对方就藉着夜色的掩护跑了。

  曲醉云双手交握,不住地颤抖,是愤怒,更是惊惧。刚才那个人她可以肯定不是方少良,一是因为声音和气息都不对,二是因为方少良没必要用这种方法来轻薄她。但是,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那个人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轻薄她。对方知道她是谁?是早早的埋伏在这里等她,还是将她误当作丫鬓而抱错了人?

  各种念头飞快地在心中闪过,最后,她丢下那盏已经烧成一团的灯笼,飞快地跑向寒月居的大门。

  一把将大门推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吓到了正笑成一团的红莺和绿墨。

  「表少爷,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红莺看情是她时,满脸的不解与狐疑。

  「大表哥在吗?」她现在只想要立刻见到他,也不是为了和他说什么,只是刚刚那一刻受辱的羞愤,和之前母亲的责难,仿佛只有紧紧抱住他时,才可以将这一切化解。

  但红莺却说:「下午大少爷为了处理禹岩城钱庄的紧急事情出门去了,大概要明后天才能回来呢。」

  他不在?他竟然不在!曲醉云失魂落魄地离开寒月居,迎面又遇上到处找她的银翘,「哎呀,表少爷,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您的灯笼都掉在地上了,真是让人担心,还当您出了什么事……」

  银翘的一番话却让曲醉云满腹疑云一一银翘刚才突然一下子就失踪了,难道不是故意的吗?她和那个夜袭自己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快走快走!二小姐都等着急了。」

  银翘拉着她要往彩霞阁去,她甩开手道:「不,我今日不舒服,麻烦转告二表姊,天色太晚,我就不打扰她了。」

  直觉告诉她,彩霞阁是一定不能去,不管那个夜袭她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只怕方苑霞难脱干系。

  银翘拉不住她,见她就像是丢了心的游魂,慌张地跑掉。

  于是,银翘只得转身回了彩霞阁,方苑霞正站在门前,手中提着那个滋烧得只剩下一截手柄的破旧灯笼。

  「怎么?她不肯来了?」方苑霞晃着那残破的灯笼,懒懒问道。

  「是,说什么都不肯来。」

  「你在哪儿找到她的?」

  「她刚才去了寒月居,可能是要找大少爷,但是大少爷……」

  「……下午就出门去了。」方苑霞冷冷一笑,似是自语,「要找人为她出头,可惜今天她是找不到了。」

  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影,笑咪咪地说:「二姊,我今天立了大功,说好赏我的东西呢?」

  方苑霞白他一眼,「是不是立功了可不好说,你又没有铁证。」

  「虽然只摸了一下,但我肯定那身材绝不是男人会有的。除非你给她下个药,让我好好摸情楚了,我就能有铁证了。」

  她阵了口,「呸!下药让你脱光人家衣服占便宜?还要不要脸?我提醒你啊,若她真是女人,只怕也是大哥看中的,你若对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大哥知道,还饶得了你?」

  那人哼笑道:「大哥又怎么了?天下的女人多得是,大哥就喜欢这么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再说了,倘若她真是女的,哪儿还有膛在咱们家棍?老太太第一个就容不了她,她们母女俩肯定是要被赶出府的。」

  方苑霞低着头,咬着唇半天没出声。

  那人又小声地说:「我再提醒你一下吧,若让她们一直这样蒙棍下去,将来老太太百年之后,肯定是要分一份家产给她们的。你看老太太平日多疼咱们这姑妈。老太太的家私可是不少,若分了给她们,咱们说不定就要挨饿过穷日子了。」

  方苑霞瞥他一眼,「是不是庶出的人都如此心术不正?你们家有大哥在,岂能过穷日子?」

  「唉,大哥再能赚钱,那也是大哥的,庶出的能分多少?就像等你嫁出门去,二叔的钱就都是你弟弟少华的,你其实也分不了多少。只有现在尽量讨得老太太欢心,嫁人时才有可能多分一些嫁妆,这里面的道理你还想不清楚?」

  她纠结了好一阵,沉声说:「那……你想怎样?」

  「既然我们都没有铁证……那倒不如把这件事捅给老太太知道,让老太太做决断去。」那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原来是方少楠。

  方苑霞自那日在寒月居对曲醉云的真实性别产生怀疑之后,就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去证实。无意中和方少楠提了句,没想到他主动请缨要为曲醉云「验明正身」,所以今日才有了这出戏。

  之所以选在今日,就是因为少良哥哥正好因急事出了门,她知道没有了少良哥哥为曲醉云撑腰,纵然他们做了些出格的事情,曲醉云也找不到他为自己出头。过了今夜,她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夜袭的事情推得干净,那少良哥哥也奈何她不得。

  可是,结果真的证实曲醉云是个女人的话,到底该不该捅破呢?思及此,她却犹豫了。她虽然一直不喜欢曲醉云,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上来说,她隐隐约约的也有一点同情曲醉云的处境,说破了,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不知道少良哥哥的态度如何,让她心中更没有底了。

  可是……少楠刚才的一番话又鼓动了她的心一一曲醉云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会是潜在的威胁吗?

  交给老太太,让老太太去做决断?少楠的提议令她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轻声问:「老太太这会儿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方少楠笑道:「你忘了老太太每晚都要念一遍《金刚经》才睡的吗?那么长的经文,她念起来可要不少工夫呢。」

  方苑霞的指尖紧紧陷入掌心,眉心紧整,然后对银翘说:「银翘,再去拿盏灯笼,咱们去一趟常青园。」

  方少楠笑咪咪地看着她,预备看一场好戏的神情在眼底分毫毕现。

  曲醉云回到西府时,依旧是惊魂未定,看母亲的房中己经熄了灯,她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急促的喘息。

  今晚的事态比起方少良的行为更加严重,纵然他将她逼得无路可走,但她知道他对她没有恶意。但今晚那个夜袭她的黑影,不知背后主使,不知道真正的目的,但鬼鬼祟祟的,显然是别有所图。

  方少良不在府里,又冒出对她心存恶意的人,她的离开计划己经迫在眉睫,也正是时候。

  于是她出了会儿神,便起身去衣箱中翻找衣服。明日就去找胡老板的话,也许能在方少良回来之前离开这里。翻出的衣服,头几件赫然就是方少良当日送来的旧衣,那几件她从未穿过,却也的确如他所说的还是很新,手指轻轻摸上去时,心潮澎济,核然欲涕。

  其中有一件她认得,大概是方少良十六岁的时候穿过的,他们相差年纪将近六岁,那一年她也不过才十岁。那天正是方少良生日,方老太太特意嘱咐让锦绣坊为他做了一件紫色的新衣。

  贵气四槛的深紫色,配上他向来冷情的脸,竟是意外的合适。

  她那天悄悄注视着他,看着方苑霞在他身边撒娇耍赖,要他教投壶,结果一支飞箭丢过来,差点扎到她脚背,方苑霞还吵嚷着责怪她,「怎么也不站远些?」

  她诚惶诚恐地欲躲开时,方少良忽然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她的脚背,柔声问道:「扎到哪里了吗?」

  她更加诚惶诚恐,嚎蠕着说:「没、没有……」

  他微微一笑,拿出一块手帕帮她擦了擦衣摆下的灰尘,「你不如去和少楠坐一起,别老是一个人闷呆着。」

  她俏俏瞥了眼正在大吃大喝的方少楠,「我和他,不大熟。」其实是她不喜欢方少楠飞扬跋雇的脾气,方少良看上去虽然也有些跋雇,可却是骨子里的骄傲,特人严苛却不刁难,相反的,方少楠就是典型的少爷脾气,谁都不放在眼里,说话尖酸刻薄让她都忍受不了。

  方少良见她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抵死都不要和方少楠坐在一起的样子,不禁又笑了。「那你过来,我教你投壶。」

  她心里一慌,手却被他握在手里,拉到院中。耳畔听着方苑霞的抱怨,一只手被他握住,又听得他细心指导她如何握箭,如何瞄准,如何出手。第一支箭丢出去,与其说是她在没,不如说是他抓着她的手在没,结果居然中了!

  向来沉默寡言、喜怒不敢形于色的她,也禁不住开心地笑了出来,冷不防地被他用袖口碰了碰膛颊,打趣道:「这样笑笑多好,云弟这样冰雪可爱的,今后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家的姑娘。」

  顿时,她心头一震,那紫色的衣袖在眼前闪过,就像是一团紫色的云。那一天她才知道,原来方少良也有温情的一面。而她对他的心动,或许是自那一刻始一一

  如今这令她记忆犹新的衣服就在眼前,而穿这件衣服的人,即将天涯相隔。情不自禁地将那件衣服也妥帖地收在包裹中,就像是把那段尘封的记忆也一并收起。

  突然问,院外有人在拍门一一这么晚了,院门都已经落了门,谁还会来?难道又是方苑霞的丫鬟吗?

  她不得不停下手,出了房,院中没有莺儿她们的身影,大概她们也休息去了。于是她自己去开了门,拉起门门,院门洞开的瞬间,只见外面亮着四、五盏灯笼,足足有六、七个丫鬟和小厮簇拥着一个人站在外面,旁边还落着一乘大轿。

  她一惊一一那站在众人中间,面沉如水的竟是方老太太!

  曲醉云急忙躬身行礼,「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怎么会过未……」

  方老太太却不看她,迁自对身边的丫鬓施兰说:「你们就留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到院里来。」

  然后她走入院内,问道:「你娘呢?」

  「娘应该是睡下了。」曲醉云追了过来,心中惊觉大事不妙。老太太十几年没有到西府来了,如今半夜三更突然驾临,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该不会是……

  她心中害怕,却不敢深想,将老太太请进院内,还没有来得及再多说话,方老太太就冷冷地说:「叫你娘起来,我有话问她!」

  她哪儿敢耽搁?连忙去敲母亲的房门。

  方怡蓝今天因为方少良的事情,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骤然听见母亲造访,也惊得慌忙起身,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跑出来了。

  「娘,您怎么……」她从小到大都不曾见过母亲的脸色这样难看,她心中本就发虚,如今对上母亲刀子般寒利的目光,竟说不出话来。

  方老太太冷眼看着也起了床,跑到院里伺候的几个丫鬟,冷着脸说:「你们先回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伺侯。谁要是偷偷藏到一角偷听主子们说话,明日我便割了她的舌头!」

  方老太太在方家一向以敦厚和善闻名,此时骤然翻脸,令所有人都吓得嗓若寒蝉,丫鬓们一脸慌恐地俏俏退去,纵使有再大的好奇心,也没有天大的胆子敢在这时候触怒她。

  特院中只剩她们三人时,方老太太才将目光没在方怡蓝身上,声音低哑地说:「今天,有人到我面前说你们母子的是非,我听了很是生气,本不想理睬。但是又想想,事关你的名誉,也事关我们方家的名声,这等见不得人的流言蜚语我若是放纵了,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们是默认?所以今日我要问你一句话,你要明明白白地回答我,不得作假!」

  在方怡蓝的心中,母亲是个外柔内刚,最有大家长威仪的人,从不做无谓的揣侧,也从不过问什么流言蜚语,此刻的这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她眼前一黑,己知大祸就在眼前,支支吾吾,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夜色寒凉,仍凉不过她双手的冷汗之凉。月色再冷,也冷不过母亲的面寒如霜。

  「云儿……到底是男,是女?」方老太太进出唇齿的一句话,让方怡蓝和曲醉云同时僵在原地,谁也没有回应。

  她脸色煞白地看着她们这副表情,己然对答案心知肚明,因而更加愤慨。

  「你、你怎么能将这么天大的事情,一手辽天地隐瞒起来?这种事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吗?你就不想想看,这么大的家,这么多双眼睛,有谁的口不是杀人的刀?」

  方怡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娘,是女儿被鬼缠了心……女儿这一生命苦,害怕被人看不起,没有儿子傍身,在这娘家生存比死还难……」

  「于是你就扯下这弥天大谎?于是你以为这样就有人看得起你了?」方老太太重重地用拐杖敲着地,「你知不知道今日我听到这件事时有多生气?我以为是有人故意造谣中伤你,想着等问明白了你,确认是谣言,一定要回去好好喝斥那些造谣的人,还你清白,可是……如今你丢的是你自己的脸吗?不是!是为娘我的脸!

  「别说什么生比死难,如今该死的是我这个老太婆才对!我就是那古书上的东郭先生,为了救一只狼崽子,不惜以命相救,以身暖狼,可是换来的,却是被那饿狼反咬一口!」

  方老太太字字如刀,刀刀见血,方怡蓝被她说得哭泣之声越来越小,到最后紧紧咬住嘴唇,匍匐着爬到母亲脚边,凄然说道:「求娘原谅女儿这一次……」

  「这是我想原谅就能原谅得了的吗?」方老太太冷冷地看着曲醉云,「云儿这孩子的一生都毁在你手里了,你倒让她原谅看看?」说完,便用拐杖狠狠地将女儿的手挥开,「事到如今,这方家你是肯定不能特的了,明日我让施兰给你送笔银子过来,你们母女俩尽快搬走,别再让我看到!这辈子,你我的母女之情就算是断了吧!」

  方老太太说完,也不理女儿的哀嚎恳求,拄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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