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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烟波江南之水流星-第5章

小说: 烟波江南之水流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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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秀姑盯着肖赤雷看了好一阵子,忽然笑了:“你有两个很不错的朋友。”她将刀拿了下来,“好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秀姑!”黑子大吃一惊。 
  “闭嘴!我自有道理!”贾秀姑喝道。黑子闭了嘴。 
  “你要怎样?”肖赤雷虽说被制,大声说话还是不失威严。 
  “公平决斗,比试三场。若是你方胜了,我放你们走,下次再较量。”贾秀姑坚定地说。 
  “可以。”肖赤雷毫不示弱地回答。 
  “黑子,上去。”贾秀姑命令道。 

  黑子楞了一楞,随即明白过来,脸上浮上一丝诡笑,将钢刀咬在口中,回身奔到主桅边,一把抓住帆绳,几下子上到主桅最高的那根横杆上,松手站住,将口中钢刀握在手中,大喝一声:“来吧!” 
  众人俱是大吃一惊,只听贾秀姑笑道:“既是在海上,决斗就得有点海上的样子,你方哪个出场?去罢!” 
  肖赤雷抬头见那桅杆,情知不妙,那桅上横杆仅有半掌宽,此时船行海上,浪尖上下起伏,桅上海风又大,能立足已是不易,加上杆长不足半丈,两头站人距离甚近,若是交手也不过一招定局,稍慢一步便会被杀伤落入海中。 
  这完全是玩命的把戏,亏这女人想得出来! 

  池玉亭和秦海青见这架式也是暗暗叫苦,这个贾秀姑果然厉害,若是在甲板上相斗,他二人出手定然能助得肖赤雷获胜,但移到桅上,对不习惯坐船的他们来说实在是为难得很。 
  “怕了吗?”贾秀姑嘲笑地问。 
  “我去!”突然,一个声音从围着肖将军的劫持者圈外传来,一个水卒麻利地向桅上爬去。肖赤雷定睛一看,原来是随他征战多年一个水卒长,此人在众水座中水性船性最佳,身上功夫亦不错,平素最得肖赤雷器重,肖赤雷见他上去,倒也颇为放心。 
  黑子见水卒长上来,冷笑一声:“够胆!”水卒长站稳之后,将钢刀护在身前,并无进攻之意。肖将军素来了解这个部下,知他初次在这样的地方决斗,并无取胜把握,必是准备等对方攻过来后,无论如何先防住,然后伺机反攻。 

  黑子似也看破了水卒长的主意,哈哈大笑起来:“你不砍那俺来砍!”大喝一声,举刀向水卒长劈去。水卒长手疾眼快,举刀架住。黑子也不收招,竟一路将手上刀向前压去,水卒长只觉一股大力推来,急忙伸左手抓住自己刀头,双手用力将刀向外挡。 
 
 
  

   秦海青见此情景已知不妙,那黑子乔装作杂耍艺人时玩的便是弄丸,三个圆滚滚的石丸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如小儿的皮球一般,可见身具奇力,那水卒长虽说也颇健壮,必不是他对手。 
  果然,黑子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去,水卒长双足虽仍死死站稳在横杆上,但却被黑子将他整个人一寸寸推向杆边。 
  “小心!”肖赤雷将军一句话未喊完,水卒长已被黑子推出杆外,“噗嗵”一声落入海中。船边的几个水卒忙跳入水中去搭救,那水卒长自己浮出水面来,显然伤是未伤到,但这一场却是输定了。 

  “黑子就是有一股蛮力。”贾秀姑微微笑着望着黑子,头也不回地问:“下个是谁?” 
  池玉亭走到桅边:“是我。” 
  “喂!你……”肖赤雷一见到这个教书先生似的青年就头疼,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凭直觉,他知道这个年青人不简单。 
  “他最合适。”贾秀姑打断了他的话,“否则你们根本不可能有第三场的希望。”她冲池玉亭一笑:“去吧,年青人,但不许伤黑子,否则不用比第三场我也会杀了你的朋友。” 
  池玉亭用手试了试帆绳,轻轻一拉,借劲身子上跃,轻飘飘落在横杆上。此时正好船从浪尖落入浪谷,船身一个摇晃,他险些踩了个空,忙伸手抓住旁边的帆绳子,这才站稳。池玉亭看看下面,对肖赤雷抱歉地一笑,肖将军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再看看秦海青,秦海青坐在桶上抬头看他,无可奈何地摇头直笑。 

  “小伙子,站稳了吗?”黑子哈哈大笑着问。 
  池玉亭放手试了试,很稳。“站稳了。”他回答。 
  “站稳了就来吧!”黑子大喝一声,如法炮制地一刀劈来。 
  黑子明明看到自已的刀已劈到池玉亭鼻尖了,可是,这时候,池玉亭侧了侧身子,躲过刀锋,左手已搭在黑子左肩。 
  然后,池玉亭在黑子肩上轻轻一撑,便从他肩头飘飘地一个筋头翻了过去,落在黑子身后,那只撑在黑子肩上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就着黑子尚未收回的向前的冲力,轻轻地一推,送了黑子一程。 
  于是,黑子收不住脚了,他直直地冲向横杆那头,一直冲出杆外,很响也很干脆地冲入了海中。 
  船又从浪尖落向浪谷,池玉亭摇晃了两下,抓住帆绳,回过身去看,横杆上已没有黑子的身影。 
  “呵呵呵……”贾秀姑和肖赤雷同时笑了起来。 

  “很厉害啊,连刀都没拔。”贾秀姑笑道,快步上前,纵身抓住副桅上的一根帆绳,脚一蹬,帆绳高高荡了起来,荡至主桅处,贾秀姑纵身一跃,便落到横杆上,“年青人,我们来试试。” 
  池玉亭楞了一楞,拱手道:“前辈,在下与秦小姐都是来寻朋友的,实在不好与前辈动手。” 
  “那你就不该出这个头!”贾秀姑道。“既然不忍心看我伤官兵,那就好人做到底,拔刀吧!” 
  “住手!”肖赤雷的声音突然传来,二人转头一看,只见肖赤雷一手抓帆绳,一手提刀,跃上横杆来。 
  “肖将军……”池玉亭欲阻止。 
  “你不必说什么了,下去!”肖将军一摆手,喝道。 
  “你是主帅,兵不可无帅。”池玉亭并没有动。 
  “如果只是让自己的兄弟和朋友替自己去受伤受死。这个主帅做得有什么意思?”肖赤雷涨红着脸吼道,“下去!这是我和她的事!” 

  池玉亭看看贾秀姑,贾秀姑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池玉亭放弃了,抓住帆绳,“哧”地滑下主桅,走回到舱口秦海青的身边。 
  “放弃了?”秦海青问。 
  “没办法不这样。”池玉亭摇摇头。 
  “那么,他怎么办?”秦海青指了指横杆上的肖赤雷。 
  “啊?贾秀姑不会杀他的。”池玉亭回答。 
  “他不是对手。”秦海青遗憾的说。 
  “是啊……”池玉亭也很遗憾。 
  结局是肯定的,只不过是一下子,仅仅只是一下子,在水卒们的惊呼中,肖赤雷将军像只断了线的纸鹞从横杆落入水中。水卒们跳下水将肖将军捞了上来,他紧闭眼睛,血和着海水将胸口染红了。 
  贾秀姑在手下们的欢呼声中从主桅上荡下来。 

  “秀姑,杀了他们吗?”黑子问。 
  “带他们回去。”贾秀姑命令道,她走过秦海青和池玉亭身边时转过头来,“放心吧,我用的是刀背。” 
  “秀姑!难道把他们带回去?”黑子叫道。 
  “他们都是好汉!”贾秀姑喝道。 
  黑子变了脸色。 
  “我不杀好汉。”贾秀姑厉声说。  
 
  
 
 六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舱门那里传来肖赤雷愤怒的吼声。随军医师和一个水卒惶惑地退了出来,而看守他的海盗仍坚持在舱内。 
  “哼!败军之将,俺去教训他!”黑子捋起袖子要过去,贾秀姑伸臂拦住了。 
  “黑子,不要乱来。”贾秀姑将眺望海平线的目光收回来,微微一笑,向船舱走去。 
  “她进舱了。”池玉亭看着那边说。 
  “要动手刚才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秦海青只是静静地望着起起伏伏的海浪,并不去注意发生的事情。这会儿她已没有什么不妥的感觉,独自坐在舷边的木桶上,目光中有些迷茫。 
  “大小姐,不舒服吗?”池玉亭发现了她的异样。 
  秦海青没有马上回答,好久,她轻轻地问:“老头儿,刚才你在桅上,是个什么感觉呢?” 
  池玉亭无声地笑了起来,在她身边坐下。 
  “说真的,有点害怕,很不踏实,这感觉不好。” 
  秦海青的语调有些儿惆怅:“虽说我名字里有个海字儿,可是,见了海,总是有些惧怕。” 
  “怕吗?” 
  “怕。这水很浩淼啊……不管是谁控制了这船,我们的一切还是由海摆布着。” 
  秦海青异乎寻常冷静的声音让池玉亭有了一种凉意,他分明地感到大船在浪中起伏,宛如被一只强悍有力的手臂摇晃着,荡漾着,这只手,它随时能使每个人粉身碎骨…… 
  “第一次到海边,我是骑马去的,”秦海青依然忧郁地望着海涛,静静地说,“浪很大,我那匹北方的马儿很害怕,浑身颤栗,嘶叫不已,后来,它终于习惯了,也不叫了。可是,我知道它还是很怕海的。” 
  池玉亭不说话,他知道秦海青会把她想的说出来。 
  “这一路上我一直想,找到玉版又怎样?找不到又怎样?”秦海青将手轻松地搭在船舷上,苦笑了起来。 
  池玉亭静静地看了秦海青好一阵,他明白秦海青在害怕什么。 
  “不管是老爷还是大小姐,即使是看惯了宦海的沉浮,也还是厌恶这一切。”池玉亭叹了一口气。 
  “我们只是宦海里的一片叶子,由不得自己安排,”秦海青忽然笑了起来,“可是,玉版不是。” 
  她突然转过头来望着池玉亭:“我们放过她吧。” 
  “可是,事情还是要做的。” 
  “是啊,要做。可是她已经逃了,就别再把她卷回来。”秦海青喃喃地说,“放过她吧,放过小姣……” 

  贾秀姑走进了肖将军躺着的船舱。 
  虽然说已不是妙龄少女,贾秀姑的身材仍旧窈窕,肖赤雷看见舱口的阳光被一个玲珑的影子遮了遮,然后,贾秀姑飘进舱,微微笑着来到了床前。 
  “肖将军,还生着气吗?”贾秀姑柔声问。 
  “哼!”肖赤雷从鼻子里沉沉地压出一声,一翻身,面朝舱板不理她。 
  “你摆什么架子!”紧跟进来的黑子恨不得拿刀剁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贾秀姑看了黑子一眼,黑子强压住了怒火。 
  贾秀姑在床边坐下,依然是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叹道:“以前也有个姓肖的将军,虽说和你很像,可是,脾气却是一点儿也不像呢……” 
  肖赤雷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背脊哆嗦了一下。 
  “肖将军,你可想过令兄为何一直不能剿灭我们呢?”贾秀姑轻言细语地问。 
  肖赤雷不回头,也不说话。 
  “听说赤雷将军以前在北边海上做事,这次虽说带的是旧卒,但却是第一次掌印呢。”贾秀姑并不介意肖赤雷的无礼,自顾自地说,“当然,第一次掌印要做出点成绩才好。令兄肖世瑾前年在此地剿盗,一直未有建树,被朝廷责备,调任北疆后不久战死。如果秀姑没有猜错的话,赤雷将军是为兄雪耻而来。所以对我仇恨如此之深,必要与我在桅上一斗?” 
  “成王败寇,你这贼妇,不用多讲,怎么处置随你。”肖赤雷背着身子恨恨地说。 
  “你可知道,其实世瑾将军曾经有过很好的机会,可以将我们全部杀掉?”贾秀姑只是轻言细语地问道。 
  肖赤雷慢慢地转过身来。 
  “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世瑾将军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真正的海盗不是我们,他和我们是朋友。”贾秀姑眼光是极友好的。 
 
 
  
 
   “扯蛋!”肖赤雷脸色铁青。 
  “是不是骗你,赤雷将军去我们那儿一看就明白。不过,是要被人抬上岸还是自己走上岸得看你自己的了。”贾秀姑站起来,“我会叫你的医师进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罢。” 
  肖赤雷在喉咙里低低地咆哮:“扯……蛋……” 
  黑子的手握成拳头,微微地在颤抖,贾秀姑看见了,握住他的拳头,将他带出了门去。 

  “你还没忘记肖世瑾,所以对这个家伙那么客气?”黑子脸色阴沉,跟在贾秀姑身后。 
  “要我说多少次,那种事从来没有过。”贾秀姑不屑地回答,向医师摇了摇手,示意他进舱,然后向船头走去。 
  “你骗不了俺!”黑子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 
  “黑子!这是什么时候,你胡闹什么!”贾秀姑厉声喝道。 
  “俺才不管什么时候,你跟俺说明白!”黑子一把扳过贾秀姑的肩头。 
  “黑子!”贾秀姑一把推开他。 
  “俺忍耐好久了,你是俺的婆姨!”黑子又一把抓住了贾秀姑的左臂。 
  “婆姨!”黑子不顾一切的吼道。 
  “啪!”贾秀姑的右掌狠狠地扇在黑子的脸上。 
  “把他绑起来!”贾秀姑的脸因为愤怒而通红,她命令旁边的一个海盗。 
  黑子没有反抗,他脸色凄然:“俺早就变了,你还是不原谅俺……” 

  远远的,秦海青就看见岸上那对影子,几乎第一眼,她就知道那是谁。 
  那正是席方南和玉版。 
  当船驶近些,岸上的人也看见了她。 
  “青儿!”玉版摇着手臂向这边快乐地摇着,席方南的脸色变了,可是,他看看身边的玉版,没有作声。 
  秦海青向玉版摇了摇手,“总算见到她了……”她轻轻地叹道。 
  船慢慢驶近了这个远海中的葱翠大岛,在岸上众人的接应下,贾秀姑在欢呼声中走下甲板。 
  “你们怎么在这里?”她微笑着问席方南。 
  “玉版担心你,我就陪她在这儿等你。”席方南回答,眼睛却直瞧正迎着玉版走来的秦海青。他看见玉版像小鸟一般跑了过去,而秦海青也快步迎上去,向玉版伸出手来。 
  “你想干什么!”席方南怒吼一声,抢上前,一把将玉版拉向身后,提掌向秦海青伸出的手击去。 
  秦海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席方南的怒火,楞了楞。另一只手从秦海青身后伸过来,接住席方南的一掌,那一掌的力量像打入海绵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池玉亭将接掌的手轻轻一转,在席方南的掌收回去之前反攥住他的手,“席公子吗?”他和气地问。 
  席方南一抽掌,池玉亭的手像钳子似的紧。这时,他看见秦海青对他客气地笑了笑,拉着玉版向一边走去。 
  “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席方南怒瞪双眼对池玉亭吼道。 
  “大小姐不是来抓玉版姑娘的。”池玉亭扭头看了看姑娘们离去的方向,淡淡地说,“她们很久没见了,让她们聊聊吧。” 
  “姨母,不可以让他们这样随意!”席方南对贾秀姑急切地说。 
  贾秀姑打量了一下池玉亭攥住席方南的手,笑了笑:“你们年青人的事,我已经管不了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擦身而过。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带走玉版。”席方南对池玉亭斩钉截铁地说。 
  “你叫杨姑娘玉版?”池玉亭不动声色地反问。 
  “怎样?”席方南反问。 
  “大小姐叫她‘小姣’。”池玉亭回答,“她们认识的时间比你我认识她们的时间要早得多。” 
  席方南楞了一楞。 
  “抓住你也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可是,在她们谈完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过去的。”池玉亭冷冷地说。 
  席方南看着池玉亭,突然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这个人,冷得像块冰。 
  没有感情的坚冷的冰。 

  秦海青拉着杨小姣离开了人群,没有人阻拦她们,杨小姣似乎有那么一刻想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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