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さのハジメ]+没种男的烦恼まよ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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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家伙!想逃吗!」
背后传来近卫的声音。看来是急了。
「抱歉啊!很不凑巧我怕疼!」
我一边喊一边全力冲过放学后的走廊。
冲刺冲刺冲刺。
不知该逃到哪不过能逃到哪就逃到哪。总之先逃到哪家伙追不到的地方。往后的事等平静下来再考虑。
「别想逃!」
呜嘿,果然追过来了啊。逼近的脚步声和压力,我的心情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游击队员,无比的刺激。
「拿出男人的气概来战斗!那样的话我会以管家的情义一击干掉你!」
「哪门子的情义啊!话说老子才不想被长得像个女人的家伙叫自己拿出男人气概!」
「你,你真敢说啊!你真敢把不能说的事情说出口啊!?站在那儿别动!我会正好在两秒内把你大卸八块,银发族杀手」
「都叫你别喊那个绰号了啦!」
后背感觉到的威压感。好快。这股势头甚至让人能依稀听到“嘎噜噜”的咆哮声。
这里是二楼。虽然也有逃到一楼去这一手段,但是楼梯会很麻烦。下楼就肯定会吃到从上方而来的飞踢。那样的话……!
略过楼梯冲进旁边的教室。药品的气味冲入鼻腔。对,这里是理科室。并不是说到了理科室就能怎么样但要闭门据守就完全足够。
嘎啦嘎啦地关上门锁好。很好,接着就找点什么东西堵住门然后从窗户跳下去就行。哦,正好这里有个人体模型(记得名字是叫Johnny),真走运,就用这家伙堵门——
咚嚓。
正想用人体模型固定门的那一瞬间,理科室里响起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感受着不好的预感转眼看向声音的来处,看到的是优雅地滑过天际的门。
近卫他,踢破了门。
「呜喔喔!?」
我躲过被弹飞的门。而人体模型的内脏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撒在了地板上。呜哇——,大肠和肝脏被割破变得惨不忍睹了啦。
「追到你了」
某个管家啪哧啪哧地踩碎粉红色的小肠走进理科室。这是何等超现实主义的光景啊。
可恶,既然如此只能战了。虽然对长得这么可爱的人施以暴力有些良心不安,但近卫也是个男人。既然是男人,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我抓住倒在地上的人体模型的脚将其举起。好,这里是挥棒打击中心。目标是全垒打。虽说不会有奖品但无需留情全力挥出这一棒吧!
「哦啦啊啊啊!」
我手握人体模型全力一挥。或许旁人看来这一行为是否正常值得怀疑但现在的我只能如此。人体模型的侧头部划破空气即将正中近卫……
「别小看人!」
怒号一闪。
近卫击出的右直拳把人体模型脖子以上的部位击飞了出去。
如同炮弹般飞出的人头就这样冲破窗户消失了。
楼下传来「呜,呜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人头头头!」的男女的悲鸣。看样子人头落到了相亲相爱地放学回家的情侣面前。那情景肯定如同阿鼻地狱的绘图般凄惨,不过那种事怎样都好。
……不好办了。
这不没有退路了吗。
看来要做好觉悟了。
暗暗咬紧牙关,我缓缓举拳摆起架势。这是为保护头部而将两臂高高举起的架势。根据经验,这架势最适合我。对,别看这样我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外行。
「看来总算认真起来了啊」
如同回应我一般,近卫也摆起了战斗姿势。
直刺着我的锐利视线。
终于——如同宣告开战一般,从他嘴里吐出了话语。
「这次一定要干掉你,用我的『管家指节击』」
「……」
哇咧—,逊毙了。啥玩意啊,管家指节击。这不就照抄嘛。我还以为是啥新式变化球呢(注:棒球比赛中有一种变化球叫做“指节球”,是用指关节夹住球像刺拳一般投出,几乎没有旋转,边下落球路会边发生不规则的变化)。
「虽说怎样都好啦,你似乎很没有取名的品味呢」
「什……说什么呢!很有型不是吗!?你看,管家指节击!」
「不,很逊耶,管家指节击」
听到我直率的感想,近卫憋红了脸发出了呜呜的低吟声。
……难不成,他是在害羞?
「咕……有生以来从没受过这般侮辱。不可原谅。让你尝尝我的必杀技」
「必杀技?」
「对,命名为『End of Earth』」
「规模好大啊啊啊!」
这不毁灭了吗,地球。用了这种招数你不也会死吗。
「真的,你那取名的品味实在有点那啥」
「吵,吵死了!别对我的取名品味说三道四的!」
「……抱歉,我错了。你也是拼命想出来的……」
「什……什么啊你那悟到一切的表情!别用那种像看什么可怜东西的眼神看我!」
可恶……还以为很有型的说……都花了一星期考虑的说……近卫像个小孩子似的噘着嘴闹起了别扭。
……
不好。
感觉这家伙……超可爱的。
与平常那副一脸不高兴的态度形成鲜明反差,这副样子不由让人心头一震——不行,停下,快停下。再这么思考下去的话,我会连蹦带跳地登上大人的阶梯的。当然,走的是不同于一般人的路线。只有这个,无论如何都要避过……!
呼地调整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说起来好久没干架了。
一想到这个,心脏就咕咚地强烈跳动了一下。
「————」
——紧张的气氛支配了整个理科室。
能过分清楚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身体的核心渐渐冷却。
空气冻结了。
在这空气中——为了抢占先机,我准备抓住空当,
注意到了。
近卫旁边的橱子,大概是因刚才那阵闹腾而失去平衡吧,橱子上方摆着的玻璃制大烧杯已摇摇欲坠。
近卫似乎还没注意到,在那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吧。这时徐徐倾斜的烧杯如同断了线一般开始自由落体……
「闪开!」
我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动了起来。
近卫因我突然的大声喊叫而张大嘴呆在当场。
靠,还没注意到吗!
——会砸到。
这样下去,玻璃烧杯会砸到那家伙的头——
「唔!」
拜托了,要赶上。
一边祈祷着,我用尽全力把近卫推倒在地。
冲击。
以及玻璃破裂的高亢音色。
回头一看,摔得粉碎的烧杯碎片就散乱在我们正后方。
……好险,千钧一发啊。
危机已经过去,总之先松一口气——
「呜……」
身下传来痛苦的声音。
一看才知是被我推倒的近卫在呻吟。是哪里会痛吗,我不安地在近卫上方不知所措。
瞬间,心脏冻结了。
近卫在我身下。
如人偶般纤细的身体,端正的轮廓,水晶球般的眼眸。
……哇咧,这可爱的生物是啥啊。
一阵幽香轻柔地飘来。这家伙明明是男的身上怎么这么香。而且好柔软,这稍带弹力的感触就好像吸附在我掌中——
「……啊咧?」
等一下啊。
再怎么说这种感触都不可能吧?我活动起放在近卫左胸上的手指试着捏捏。
……
不对劲。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为什么这家伙——明明是男人却有胸。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女孩子一样高亢的悲鸣。
同时,我吃了从下往上打出的一拳。
「咕哈啊!」
近卫的上勾拳正中我的下颚。我随着呻吟声飞了出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的身体避开了烧杯碎片重重砸在理科室的地板上。
「痛痛痛……」
我忍受着强烈的一击所造成的痛楚,摸了摸被打中的下颚,手上传来湿乎乎的感触。
……湿乎乎?
感觉有些奇怪,朝手上看去,见到的竟是手掌被染成了鲜红的光景。
血。
是鼻血。
滴滴答答地流下来的鲜血。
太奇怪了,应该是被打中下颚的我,不知为何会流出鲜红的鼻血。
「什,怎么会,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没碰到女孩子却流鼻血了?
「你,你摸到了啊……」
耳边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我把视线从染满鲜血的手掌上移开,看到近卫像拥抱自己一般双手按着胸部,红着脸颤抖着。仔细一看眼眶还微微湿润了。
「难,难道说,近卫同学……」
我的声音也颤抖着。
那是当然的。对方可是那个昴大人哦。是学园第一美少年,学园女生的憧憬。可是,可是。
「你……是女的吗?」
我的脑海里响起了贝多芬的路边音乐会(guerrilla concert)。曲目是『命运』。就是梆梆梆梆~的那玩意。
女孩子。
近卫昴,是个女孩子。
不对,为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要打扮成男的上高中啊。
这绝对是整人游戏。原来如此,再过两秒钟就会有下套的人一边喊着「啊哈哈!笨~蛋笨~蛋!这种套你都能中啊呸~呸——(注:有些难解释但是必须解释一下,原文是おっぺけぺ鲎匀毡久髦文昙涞牧餍懈枨亥氓讠饱讴‘節』,用来讽刺不解民生疾苦的人,短语本身无意义。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在wiki上查询“川上音二郎”或“オッペケペ潯薄#挂槐吣米趴窗宄褰窗伞9萃芯桶凑饷蠢窗桑娴那竽懔恕
「——杀了你」
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发出「咿——」这样没出息的悲鸣。
恶寒。
不言自明的恶寒笼罩肌肤。
面前是近卫。
举着鲜红的灭火器的近卫昴。
「……哇咧,灭火器器器器器器器!?」
不会有错,那就是灭火器,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大概是配置在理科室里的那个吧。完全金属制的红色的那玩意,就被近卫从容不迫地举着。
「稍,稍微等一下近卫同学。被那种玩意K到的话,个人感觉不是光记忆飞走就能了事的……」
「啊啊,没错。像你这样的变态,不能留在这世上……」
「事,事故!那是事故!」
「哪门子事故。摸了我的……我的胸部都兴奋得流鼻血了……!」
呜呜,近卫怨恨地哼哼道。
「说了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兴奋而流鼻血的!这是因为我的身体——」
「废话少说。用不着你担心,我会把你的尸体好好埋在这里的墙壁里。而我将来会成为这所学校的教师。以此来看守你的尸体不让任何人发现」
哇咧,这是怎样。这家伙,想要搞完全犯罪啊!话说回来麻烦了,恐怖使我的腰直不起来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动起来啊!动起来啊我的身体————!
「来吧,结束了。你就品味着绝望去死吧」
死刑宣判被下达了。
早上的占卜节目似乎是说今天我的幸运色是红色。
啊啊,暂时不要看那节目好了。
映在视野中的是鲜红的灭火器。
在它命中我头部侧边的时候,我如是想道。
♀×♂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识突然地回复了。我一边躺下来,一边用左手按着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对,我居然因自己发出的悲鸣而醒了过来。
「……这一觉醒的」
糟透了。
做了个不得了的梦。那个昴大人是女的,而且我居然刚知道这一点就要被杀掉……。光想起来就后怕得不行。噩梦啊。那感觉就像近距离看到电影『驱魔人』里那个下着腰走路的小女孩一样(注:《驱魔人》(The Exorcist)是电影史上最经典的恐怖片之一。片中被恶魔附身的小女孩保持着下腰姿势从楼梯上下来的镜头也是电影史上最惊悚的镜头之一)。
「……起床吧」
我叹了口气低声道。
戴上放在枕头旁的眼镜,让视野清晰起来。总之先看看现在几点。再怎么说新学期开始没多久就迟到,给人印象不太好。
「……诶,啊咧?」
出现在恢复清晰的视野中的是异常的光景。首先,这不是我的房间。天花板上的是细长的荧光灯。灯下是装满药物的橱子和白色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和已看习惯的自己房间不一样。
保健室。
不会有错。来过好几回所以我知道。这里是我们学园的保健室。但是为什么我会睡在保健室啊。
总之,起床吧。
刚睡醒的大脑好不容易作出这样的判断,我活动右手准备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但是。
突然,伴随着锵啷的声音,右手的动作停滞了。
「……锵啷?」
刺耳的金属音,无法活动的右手。感觉不对劲而朝右手那看去时,看到的是闪着暗淡银光金属环。
手铐。
正是手铐。
令人吃惊的是,银色的无机质的拘束具,将我的右手和床的立柱像恋人一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
呃——,这是怎样。
难不成我还在做梦吗。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个性质恶劣的梦。说不定过一会还会有弗莱迪?古格跑出来(注:弗莱迪?古格,电影《猛鬼街》系列中出现的杀人恶魔,专门在梦中杀人)。
我咔嚓咔嚓地活动右手,想从这束缚中解脱出来。
可恶,不行啊。不出所料这手铐动都不动。突然被套上项圈的野狗肯定品尝过这种模糊的不安。不过狗就好了,就算被束缚还是能得到食物,比起现在的我要好得多。
「——呜!」
突然感到一阵沉闷的疼痛,头痛,而且是很严重的头痛。我不由得用左手按住了脑袋。奇怪啊……就好像被什么硬物重重地击中头部一样……。
「……嗯?」
等等啊。
既然能动,就是说左手没被束缚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试着动动左手。哦哦,果然,被束缚的只有右手吗,左手能自由活动。为了再多掌握些情况,我用左手掀开了被子。
「……唔!?」
这一瞬间——我发出了第二次悲鸣。
女孩子。
是个女孩子。
将富有光泽的黑发梳成two side up(注:抱歉僕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发型,知道的人请一定告诉僕。详细请看彩图)的少女正贴着我呼呼地睡着。
(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抑制住即将以近乎F1赛车的喷射启动的速度脱口而出的悲鸣。呼吸静止了,不,弄个不好连心脏都可能已经停掉了。
那是自然了,现在在我身边发出均匀呼吸声的女孩子(理所当然是穿着衣服的,穿的是制服),对我来说印象深得不能再深了。
和近卫同样,和一般学生完全不同,给人以不知是哪的小资(法语:Bourgeois)的印象的制服。一般情况下可是违反校规的行为,但考虑到这家伙的后台的话也能理解校方对此的默认态度。
如果说这所浪岚学园里女生的憧憬是近卫的话,她就是男生的偶像。
过人的身材比例和美貌,冰山美人。给人以这种印象的娴静举止。头脑明晰而且文武双全,拥有完美成绩的十全十美的……这正是毫无缺点的优等生。
凉月奏。
对,被那个近卫称作「大小姐」而侍奉的主人,这座学园的理事长的独生女,传说将来要继承支配这一带的名家——『凉月』本家的彻头彻尾的大小姐。这就是凉月奏——现在这个时候睡在我身边的少女。
顺带一提虽然我们同班,不过还没有真正说过几句话。这是自然,平凡的普通男生和学园第一的美少女,这两者之间有着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有深的鸿沟。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睡在我旁边。
「唔,嗯……」
轻轻的呼吸声。
……麻烦大了。
我背后冒出了冷汗。
女孩子。
毫无疑问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女孩子。好近,呼吸几乎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让一个女孩子离我这么近的话……
「……嗯。……啊啦,你醒了?坂町君」
凛凛的声音。大概是睡醒了,凉月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边看着我的脸一边从床上下来。
「没事吧。那手铐会不会铐得你很痛?虽说尺寸应该不会太小」
「……哈?」
…………。
给我等一下。
这个女人,刚才是不是随口说出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放心,坂町君」
面对还不明状况的我,凉月以平常那股娴静的语气接着说下去。
「手术平安地成功了」
「……诶?」
「这样一来你也成为我等修卡(注:修卡是假面骑士系列中敌方组织名)的快乐一员了」
「什,什么么么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