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盛唐+一代皇妃浮沉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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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很不以为然,怎么不急,不只是我,我看到太子李亨也似乎在抹汗,正在心焦之时。
只听到,稚子声已起“绿叶迎春绿,寒枝历岁寒。愿持柏叶寿,长奉万年欢。”
“哈哈”玄宗大喜,只笑而不做评定,我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陛下有如此玄孙,真是可喜”一阵娇俏的声音,此时在殿上不做第二人想,定是贵妃。
我举目望去,正是她。
“陛下赐柏叶希望臣子长寿,而皇玄孙的这首诗则表达了所有臣民意愿延长寿命,好更为长久地为陛下效劳、承欢左右。皇玄孙年纪虽小,但才气过人,这孝心更是溢于言表!真令人羡煞”
起身出列,说出此段奉迎话语的居然是他,当朝宰相杨钊,现已更名为杨国忠的贵妃之兄。
这朝中的风向真让我嗔目。
“哈哈”玄宗连连点头“诸子百孙中,适儿最得朕心。”玄宗召了召手“适儿快十岁了吧”
适儿恭敬如初“回皇祖,适儿生在二月,就快十岁了”
“嗯”玄宗微一思忖,笑容一收“本想等你大些在册封,今日正逢新正,索性就封适儿为雍郡王吧”
众人皆是一愣,我与李豫都很是惶恐。
只见适儿小小的人,不慌不忙跪在殿中“适儿叩谢皇祖恩典,只是典制规范,适儿不敢逾越”
我手抚胸口“小祖宗,说的好,说的妙,你真是临危不惧,急智多思呀”
玄宗脸上的表情缓了又缓,目光深远,透过李适,俯看全殿“好孩子,有才而守礼,慧而不骄,好,这个雍郡王就留着你爹受封为亲王之后再领吧”
一语中的,提点了无数心怀鬼胎的人。
此时李豫也不得不表态了,他连忙出列,走到殿中,跪在李适正前方,父子两人又一同谢恩。
玄宗摆了摆手,歌舞宴会正式开始。
一切又回归了热闹浮华,而我和李豫相视之下,都有些庆幸,然而更多的还是忐忑。宫廷之中朝堂之上,没有哪一件事是孤立单纯的。陷井之上往往是令人眩目的吸引,然而我们身处其间,与危险擦肩而过,却往往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第五卷 孽海花 第四十四章 茉莉
大殿之内,百官及各方使节,何止千人,丝竹管弦,祝酒欢歌,一时之间好不热闹,然而却略显嘈杂,这样的环境中我总是很难怡然自处,看着身边的众人,纷纷扰扰有如浮华乱世的一个缩影,而我就是在这时空中迷路的过客,想要走却不知道方向。
又一次举起杯中酒自斟自饮,忽的被一双手夺去了酒杯,李豫似乎在一旁轻声低喝,而我已有些醺醺然,茫然间什么也听不清。
忽然,一阵悠扬、清凉、高亢的歌声荡漾在上空,大殿之上一下子就寂静一片,这是一个极富穿透力的女子的歌声,生动活波的江南民歌曲调与典雅庄重的宫廷音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一曲结束,闻者莫不动容,一时间竟然无人喝彩,然而当众人还在沉浸在上一曲的美妙音律中慢慢品味的时候,乐声又起。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娇艳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
我的天,居然是《茉莉花》,我惊呼了出来,李豫紧紧拉着我,否则下一秒我定是要冲到殿中央,能唱出这首歌的一定是同路人,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适儿和李琛已经看傻了,适儿轻轻拉着我衣袖“娘,你怎么了?”
我心中激动不已,根本顾不上他们,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殿中央的那个女子,她很年轻,此时心无旁物,只是关注地演唱。我细细打量,她身材高挑,面容白皙,一头乌黑的发髻如云雾般高高束起,发髻上没有复杂的钗头簪花点缀,仅一支玉蝴蝶掩映其中,雪肤细腰,红裙纱衣,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一曲终了,又是震撼四座。
“好”玄宗毫不掩饰的赞赏,一双充满探究的眼睛紧紧盯着歌者,口中却向高力士问到“力士,歌者何人?”
高力士答到“回禀陛下,此乃教坊中新进的乐人,许合子”
“此女歌值千金”玄宗大加赞赏,看到龙座边上贵妃的一脸漠然,我心中暗暗担心,这个一鸣惊人实在危险。
果然,贵妃美目一闪,身子微微斜在座上,轻启朱唇,字字珠矶“许合子,当属教坊第一”
许合子俯身跪拜刚待谢恩,只听贵妃又说道“你如此夸赞茉莉花,本宫到是孤陋的很,不知道这茉莉长的什么样?你到说说看,她比牡丹、梅花、芙蓉又如何?”
“遭了”我心中暗暗担心,茉莉原产自印度,在这八世纪的大唐,到底有没有还是一回事呢。况且杨妃一向自比牡丹,梅花定是暗指玄宗以前的宠妃梅妃,真不知道这许合子能不能应付。
只见许合子跪在殿中,低头不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贵妃是一脸的冷漠,玄宗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皇亲大臣心中略有分寸,只是一副事不关已看戏的姿态,而那些外帮使臣更是不知所云,与礼部接待的官员纷纷轻声询问。
气氛越来越紧张,这个许合子怎么这么弱,真是给穿越的人丢脸,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还来趟宫中这滩混水,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同道之人我又不能不施以援手,于是把心一横,轻声笑道“这许娘子,虽然绣口兰心却是胆小的很”,李豫先是一惊,随即狠狠瞪了我一眼。
这好似无心的亲朋间的低声议论,却足以让殿中人听的清清楚楚。
“此语可是沈丽仪所出?”座上贵妃已然洞悉。
我闻声走出坐席,步入殿中央,在许合子侧前方向御座盈盈一拜。
“免了”贵妃注视着我,眼中充满疑问,又有些暗示,我虽然并不能全部读出她的意思,但是心中也略略明白,虽然贵妃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但是此时我想做的我能做的就是替许合子解开这个局。
“沈丽仪何出此言”贵妃果然牢牢抓住此语。
“贵妃有所不知,教坊三面临水,每日清晨都有乐者练唱,歌声缥缈而传送四方,所以臣妾曾经有幸听过此曲”
“哦”贵妃有些意外“你听过”
“是的”我看了一眼许合子,虽然她脸上一片茫然和不解,我却一脸亲近,凑上前说“许娘子可还记得,有一日我曾向你请教这首曲子”
许合子眼波流转,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而后终于轻轻点头。
还好,不算太傻,我继续说道“许娘子的这首曲子,就是为了今日在大殿之上为天朝迎接东瀛使臣所作。在东瀛有一种花,他们称为国花,又叫扶桑花,但是扶桑二字与曲子不符,唱起来也很饶口,而我们又未曾见过扶桑花,只是想着能被东瀛人称为国花,定是美丽的,所以取了谐音,称之为茉莉。当时臣妾对于许娘子的兰心惠质很是钦佩,实在没想到,她才思敏捷,歌声动听,却是个胆怯之人,面对贵妃娘娘的威仪,竟然不知如何对答,这才失言戏噱了。”
玄宗面上缓了又缓,盯着殿中的两个女子,一个似莲花的出尘脱俗,一个如丹桂的娇艳妩媚,再看看身旁如牡丹般雍容华贵、艳丽绝仑的贵妃玉环,不由心中暗叹,他又想起了那个才华横溢、纤细高洁的梅妃江采萍,一时间有些兴致索然。
贵妃玉环盯着我,眼中尽是探究之色,而我尽量让自己一脸坦然,冲她笑颜微展。
贵妃玉环微一侧身,“陛下,可否问问日本使节,这曲、这词是否中意?”
玄宗把手搭在贵妃的如藕玉手上,轻轻拍了拍,笑着问道“晁爱卿,这次的正使可是藤原将军?”
晁衡起身回奏“正是”
只见使节席中一个中等身材,面色黝黑,胡须浓密的武士装扮的中年男子起身出列“大唐皇帝陛下,外邦遣唐使藤原径一参见陛下”
说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我不由得一阵冷笑,小日本,你们也有今天,所谓的日不落帝国,在今天繁华的八世纪盛唐,你们不过是小小的倭奴之国,没有大唐的倾力照拂,你们还处在蛮荒的战国时代呢。就连日本的国名还是胸襟宽广的大唐皇帝赐给你们的,如果你们的历史中有这一页,你们的千秋万民永远记住谁是你们为父为师的天朝,你们的炮火还会不会打向这片东方文明的诞生地呢?
忽然一道凌力的目光向我射来,居然是他,行完礼垂手而立的那个藤原径一。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面上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东瀛使臣,刚才宫中乐人所唱的曲子,词意你们可明白?”玄宗笑而问到,应该说朝堂之上的皇帝是充满风度和个人魅力的,不论他是不是已经霜染两鬓,那份气度轩昂、那份通达睿智,真的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回禀大唐皇帝陛下,此曲悠扬婉转,犹如天籁,歌词更是美妙绝仑,外帮小臣深感皇帝陛下的垂怜厚爱!”藤原径一又再行跪拜。
“哈哈”玄宗摆手免礼“你们东瀛的国花真有如此美丽?”
“是”藤原径一答道“每年一过二月,扶桑花便由南部九州开至最北端的北海道,王室、贵族和普通百姓们都会涌向奈良的吉野山赏花。孝谦天皇陛下曾下诏,将扶桑花名改为樱花,定为国花。”
“既是国花,定有与众不同之处”贵妃接道“扶桑花也罢、樱花也好,你到说说看,它贵在何处?”
“国人很爱樱花,不光是欣赏它的美丽,而且赞赏它于灿烂中凋落时,轻盈洒脱的性格,因为樱花的花期很短,盛开时像烟花般绚丽,然只有短短十几天就凋零了”藤原径一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一口气说完,不经意间有些诡异的目光又扫向了我。
我心中有些不安。
“好了”玄宗安抚着贵妃“玉环的好奇心可是满足了?”
贵妃笑而不答。
随即一挥手,歌舞声又起。
那个许合子在一鸣惊人之后,仿佛被众人所遗忘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正如她的出现一样是个迷。
…
大家原谅我呀,我们美丽的《茉莉花》献给了小日本,本来想另外选一首曲子,但是为了后边的情节,只好这样安排,大家千万不要拍砖,我也是抗日的,呵呵。
实在因为茉莉是从印度传来中国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传来的,我又查不到,所以才这样安排,忐忐中呀。写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知识真是少的可怜,看来写作真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第五卷 孽海花 第四十五章 良则
宴会结束回到王府,在碧云轩内,我兴奋的一夜未眠,居然在这里还有一个同道人。她会唱茉莉花,那么一定也是穿来的,我欢心雀跃。
折腾了一夜都没有睡着,直到阳光照进屋子,我才有了些困意,于是告诉芸儿叫适儿直接去东宫学堂,不用来请安了。自己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梦之间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忽然一阵凉气袭来,我缩紧了身子,伸手往榻里边找寻着被子。谁知抓来抓去都没有抓到,反而被一只冰手按住了,我大恼,一下子坐了起来,睁眼一看,是一脸冰霜的李豫。
我不知所措,又有些气恼被人吵了清梦,所以没好气地说“王妃没给你备早饭吗,一大早就来折腾我”
李豫显然也是气极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忽然呵斥到“雪飞,我知道你性子直爽,可是怎的如此不知轻重,昨天惹下天大祸端,你,你居然还能睡的着”
我显然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怔怔地问道“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李豫白皙的面庞憋的通红,额上青筋突显,样子有些可怕“谁让你强出头了,替一个歌女,得罪贵妃不说,还让东宫蒙上刻意取宠,拉拢使节的罪名?你太鲁莽了!”
“什么罪名?哪来的罪名?”我还是没有进入状况,昨天李豫宿在崔妃那儿,难道是她又给李豫煽了什么风?实在是琢磨不透,索性起身下床,拿过一件纱衣披在身上,坐在妆台前,自顾自地梳妆起来。
从镜子中看到李豫紧皱的眉头,有些清冷的面色,他又瘦了,心思太重的缘故,身为皇家子孙还是应该向建宁王李倓那样的性子才好,不管不顾,自得其乐。我悠悠地叹了口气“你不用那么心事重重的,我出言相帮,只是怜惜那个乐人,爱其才华罢了,根本没有什么目的,况且我看圣上多半也是怜惜她的”
李豫摇了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内情,越是如此才越发严重,贵妃会怎么想呢?也许她会觉得是东宫有意扶植一个新宠与她抗衡”
拿着黛石轻扫娥眉,我冲着镜中的李豫微微一笑“贵妃是何等人物?许合子是否有心,是否能与她抗衡,昨日殿上一目了然,就是东宫有意设局,又怎么会选这样一个没有心计、扶不起来的棋子呢?”
李豫沉默不语,对着镜子若有所思。
我转过身,对上他的眼“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何须如此担心,即便有万一,你就仿效父王,上书请离,把我休掉好了”
本来是想开个玩笑,调节气氛的一句话,没成想到捅了马蜂窝。
李豫的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一把将我从凳上拽起,手臂紧紧箍着我,狠狠盯着我的眼,一字一顿,仿佛是发自心底的呐喊“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眼中一阵迷茫,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在恍惚中,迎上了李豫的吻,霸道而肆虐。让我有些害怕,然而越是挣扎,就换来他更加猛烈的索取。
一阵疯狂过后,我转过身向帐子里侧躺着。李豫从背后将我搂住,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低沉的声音似有似无“不管是出尘莲花、富贵牡丹还是傲骨的梅花,百花之中我只爱你”
心中一暖,半梦半醒间低吟出“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李豫喃喃地重复着,忽问到“佳句呀,谁的诗?”
“哼”我轻哼一声“一个朝中高官悼念亡妻的诗”
“哦”李豫清冷的唇开始印在我的颈部,我不由得躲开了“取次花丛懒回顾,他说妻子死后,他连女人都不看一眼,可事实上,在妻子去世之后,他又娶了两房小妾”
对于男人在欢爱之时的情话,只能用来感动罢了,如果信以为真,那么只能是徒增烦恼。
李豫探起身子,扳过我的脸,有些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你不信我?”
我没有说话,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我信吗?我问自己。
李豫搂着我,悠悠说道“今早,父王召我过去斥责了一番”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有些难以置信“就为昨天的事?”
“是”李豫有些伤感,拥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父王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他说东宫目前再也经不起半点风浪了”
“哎”对于这位公公,开创大唐盛世的一代明君玄宗的太子,李豫的父亲李亨,我真的有点看不上,不知道他是故意守拙还是真的缺少才干,怎么总是如此怯懦呢。我常常在想,如果太子表现的就是文武皆能,出色干练,又怎么了,难道天子真的没有胸襟去容纳一个出色的太子吗?但是转念又一想,好像历史上的旷古一帝都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太子,对此我真是搞不懂。
“哎” 我又是一声叹息。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李豫以为我是为自己发愁,于是出言安慰“父王说稍加提点,你自会是个好帮手”
“什么?”我大惊失色,一时坐起身,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裸露的肌肤,忙又缩了回去。
李豫看着我,眼中闪着情欲,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你的好恶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