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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04年第19期-第5章

小说: 2004年第19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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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刻,一个高原的儿子倾情地唱歌,
  他唱困难的日子悄然离去,
  他唱惊心动魄的一幕最终降落,当早晨从中午开始,
  平凡的世界又升腾起红红火火!
  如今我又叩问毛乌素,毛乌素轻轻捋一把鬓角,
  捋起一缕绿色的轻风,
  捋起无边无际的绿色漩涡,绿色中开无数红色花朵,是毛乌素笑靥上个个酒窝……
  如今我来叩问鄂尔多斯,鄂尔多斯轻轻撩起衣角,
  露出无边无际的黑色珍宝,
  撩起无边无际的黑色惊愕,
  黑色的煤海,黑色的油河,
  黑色的肌肤,贯通了黑色血脉,黑色中点燃红色火炬,是鄂尔多斯吟唱时代之歌……
  坐在采煤中心的监控室,
  看所有的荧屏同时开播,
  看电液阀掩护控制支架,
  撑起坑道内的天地壮阔;
  看双筒采煤机紧张采煤,
  煤海里正在翻浪涌波;洗煤厂洗去一切灰渣与泥尘,筛分楼撇去一切矸石和杂物……
  在天然气净化装置旁留连,
  看条条管道如同条条动脉和静脉,
  看去硫塔萃取各种有毒元素,
  看去水塔蒸发水分和泡沫,看那标志正常运转的排空火炬,喷薄着永不熄灭的猎猎圣火……
  陕北,
  我贴心贴肉的土地,
  你如火如茶的岁月。你的传送带,采油管,
  就是万里长城的迤逦和巍峨,你的净化塔,筛分楼,
  就是跨山跨水的城垛与城阙……
  陕北,
  我曾生梦长梦的土地,
  你今如梦如幻的岁月,你的高压线,输油管,
  就是万里长城的升腾与跨越,你的炼油塔,采气树,
  就是映日映月的墩台与烽火……
  
  三
  
  走过甘泉驿,走过甘谷驿,
  十八驿衔接了腹地与朔漠;走过清涧驿,走过石嘴驿,
  十八驿衔接了古人与来者,
  古驿道变作高速公路与铁路,
  古驿马变作豪华轿车与火车,
  古驿站变作新城与新镇,
  古马厩变作新楼与新舍……
  走过青化砭,走过羊马河,
  旧战场连接着曲折与坎坷,走过九里山,走过无定河,
  旧战场换来了幸福与安乐,
  旧城墙变作新城郭,
  美酒迎我洗洗尘,
  笑脸迎我歇歇脚……
  老树咖啡屋的烛光里,
  细品一杯舶来的清香四射;T形台的迷离惝恍中,
  欣赏男女模特的摇曳与飘拂;对着卡拉OK的麦克风,
  吼出一个激情似火的自我;跳进大理石的舞池内,
  旋转着五彩缤纷的明灭与闪烁……如山的沉重消逝得如此之快,如水的轻松汹涌得如此之多,
  只留下歌尽桃花扇底风?
  只留下舞低杨柳楼心月?
  还忘没忘高山顶上打连枷?
  忘没忘梢林老沟背柴禾?
  忘没忘手拉手儿拉家常?
  忘没忘脸对脸儿吼山歌?陕北的黄土合成泥,捏成了众人也捏成了你和我……
  还想不想南瓜洋芋熬豆角?
  想不想荞面圪坨米馍馍?
  想不想土炕毛毡木炭火?
  想不想纸窗油灯小木桌?黄土地的愿望细诉说,
  对你对我对大伙……
  
  四
  
  顺着岁月的驰道,
  追寻永不埯灭的驿站;顺着岁月的直道,
  追寻不会生锈的刀枪与剑戟,
  追寻不会枯朽的典籍与文墨,
  追寻不会坍塌的旷远与高贵,
  追寻不会飘落的故事与传说……
  呜咽泉是一支银色的滴漏,刻度着绵绵无期的诉说。
  那是蒙恬在抒发戍边的壮志?
  是扶苏在倾吐治国的韬略?
  是倾吐壮志未酬的遗恨?
  是哀叹报国无果的落寞?
  挂甲柏是一页绿色的曲尺,弹拨着浩浩无涯的战歌,
  那是刘彻远征凯旋归来,
  高奏一曲破阵乐,暂且歇卧?
  那是李广负伤在此疗治?
  聆听一支将军令,聊解饥渴?
  那万花川的流水不息,一代诗圣从这里颠沛跋涉,
  那羌村揪心的饥饿,
  那鄜州凄冷的明月,化成传薪递火的千古之叹:
  即便穷年,也为百姓肠热;
  即便妻孥饿死荒村,
  也葵藿向日,物性难夺。
  红碱淖的浩淼烟波,荡漾一代名将的壮怀激越,
  当衡阳雁去,边声连角,他便蕴蓄了一腔情愫,化作长虹耀日的一声吟哦:
  那是先天下之忧而忧,
  那是后天下之乐而乐……
  大漠中我们来看成吉思汗,
  毡房中一盏明灯千年不灭,
  白色战马依然嘶鸣着奋进,大漠中我们来看赫连勃勃,
  意志伴一座坚城横卧,
  千年流水不能涤荡英勇无畏,
  千年流沙无法吞没雄才大略!
  杨家城的废墟中徘徊,捡一粒千年的矢石仔细琢磨,
  那是一门忠勇的肝胆凝结,
  那是将门三代的血汗打磨;秃尾河旁的矿山中踯蹰,捡一方新采的页岩思索,
  想千年前一名经略使臣,
  大雪中探寻着石油之火……
  秦时雄关汉时月,染亮了,无定河的浪花一朵接一朵,
  那是羽书飞瀚海,
  那是朔气传金铎,
  那是行军戈相拨,
  那是金甲夜不脱,
  那是风头扑面刀如割,那是鼙鼓霜鬓对秋色……
  晋时清霜唐时雪,润泽了,子午岭上绿树一棵接一棵,   那是霜皮溜雨柏森森,
  那是枫叶荻花秋瑟瑟,
  那是青槐夹驰道,
  那是绿柳复开合,那是枣花未落桐叶长,那是玉树琼枝作烟萝……
  陕北,你献给历史森林和草原,才有了物化的石油煤炭在旷野,你献给世界生命与热血,才有了灵化的另一种珍藏在史册,
  那是翱翔心灵的能源和动力,
  那是点染理想的神光与圣火!


游长城
■  谢 青
  秋有相思月
  天下共婵娟
  在明亮的圆月里
  数峻峰缭绕,讶沃野千里
  且隐约可见万里长城如一条巨蟒
  蜿蜒于群山之间
  
  是三十多年的梦里乡土!
  
  此刻,我漫步于长城之上
  恍惚漫游在蟾宫之轩廷
  (短瞬间不能分辨是梦?是真?)
  看长城内外
  苍岳风拔,荒草沉凝
  我默然敲砖点石,细心对证
  
  是不是三十多年里的梦中风情?
  
  有一件事很难理解:
  我的故乡犹如挂在月亮里!
  心中之差距,似近实远
  心内之感情,亦疏亦亲
  故国游子心,怎堪天涯话比邻?
  
  三十多年的相思泪,咽进了肚
  里!


遍地落英(组诗)
■  骆 英
  落英季节
  
  在落英的季节开始漂泊
  那遥远的家乡使我忧伤
  让刚起的风随意翻开了思绪
  我茫然游荡在大街小巷
  这城市的马路一定坚硬痛苦
  沉重的脚步一遍遍徜徉
  是落叶把灯光撕得很碎
  站在路旁与流浪的小狗互相张望
  我想那紫色的残叶一定是风笛
  能将伤感动人的思念吹响
  那蓝色的小花也许是晨梦
  梦中的童年让辛酸的泪流淌
  在金碧辉煌的高楼隔窗眺望
  远行的路已青草遮挡
  这经历过苦难的生命无法诉说
  像孤独的骆驼你无法圈养
  像折桂的诗人在圣坛上困惑
  
  骆  英
  
  落英啊  你应该在盛开时坠落
  
  由残破的风翻弄
  
  
  吹散远方
  
  
  
  吹散大漠
  
  午夜酒吧
  
  午夜
  城市在酒吧中入梦
  背靠淡蓝色的音乐而饮
  “血玛丽”像中性的恋人
  无法解释街灯为什么唱歌
  “轰炸机”像被贱买的忠诚
  楼群的天空明亮而又腥臭
  被禁闭的风在水泥中呻吟
  这是城市
  
  这是夜晚
  
  这是众生
  这是一种不得不做的梦
  你虚伪的真诚和别人一样虚伪
  你重复的生存和别人一样的失真
  
  胡  同
  
  昨夜
  月光又细又长
  在胡同里飘荡
  像故乡的小巷
  泥土的清香总在生长
  如果能把时光驱赶入胡同
  端坐在每一个门槛上
  看一看谁的思念最先变老
  谁还能细述故乡的模样
  城市的胡同一样的弯曲
  却再不会有家乡的蝴蝶等我在庭堂
  胡同的月光一样的清亮
  却再不会有清明的小雨打湿我的牛羊
  这一条条胡同像迷途的惆怅
  数不清起点到终点还有多长
  在胡同中奔走如丢失家园的归雁
  幸亏
  
  我还有这二十一世纪的忧伤
  
  街  角
  
  街巷在城市的阳光下翻滚
  天际又一次被红绿灯暂停
  从水泥高楼中回头仰望
  看不见星空中谁被遗忘
  清点着无奈又弯又长
  走不进楼房
  走不出橱窗
  从灯影中向自己问好
  风卷起的是自己的衣裳
  站在砖的街角不敢拐向
  
  我的诗
  
  举起酒
  把蜡烛点亮
  然后
  等待诗的歌唱
  我的诗是草绿的
  那是我的心曾经流浪
  落寞的旅人随意捡起
  挂在马铃上飘荡
  在漫长的终点戛然而止
  锈迹斑斑的等待停止生长
  看我的黑发呀谁来梳亮
  把晨露的苦涩细细抹光
  我的诗儿将为你轻唱
  请你欣慰请你忧伤
  在你的辙印填满诗句
  在你的远方挂满幔帐
  不许苍凉跟在你的身旁
  
  听  雨
  
  听雨
  翠绿的是雨滴
  像远山呼喊
  远山的沉默像你
  美丽而又忧郁
  听雨
  每一粒雨珠像荷泣
  像你低吟无语
  像你塘中的残荷挺立
  孤芳而又清寂
  
  故乡的回忆
  
  故乡像酒
  醉后使人愁
  故乡的回忆像草原
  有时很鲜
  有时很淡
  故乡的温暖像炊烟
  黄昏时总把游子呼唤
  故乡的路有时很远
  远得像无法跨越的天地
  故乡的路有时很短
  短得像不敢跨越的哀怨
  欢笑时说故乡
  故乡青果般涩甜
  忧伤时说故乡
  故乡恋人般难言
  依偎住故乡不愿安眠
  故乡的长发我夜夜轻挽
  守望住故乡日日长叩
  故乡啊
  我归来,请你等待在村口
  
  写给远方
  
  远方是秋日黄昏的蝉鸣
  要依偎在母亲的肩头细听
  沿着小径蜿蜒而寻
  要惊起向远方出发的蜻蜓
  也许远方还是一切空灵
  但也许终于会发现你的身影
  要像百灵在天际依稀歌唱
  就像你微笑时的泪洒在衣襟
  城市刚刚在夜幕中蜷缩平静
  启明星就挂在了远空
  风开始在环路上奔跑
  漆黑而又无声
  心在白天彷徨在黑夜忧伤
  多想如你逃离在远方
  逃离这高楼大厦的城市牢房
  在车站背起自己的岁月悄然而去
  远方啊
  你是我心灵中最后的牧场


左手是诗右手是地产
■  骆 英
  诗,是批判者,应该是社会的良心。它的首要任务是批判,是永远不满足现状的咏叹。诗是一个个体的结晶,是个人内心对周边世界的感受。诗,需要素质,需要文化,需要良心,需要责任。
  而做房地产,需要的是法律和冷静,需要的是战略和判断,需要的是团队和战场。
  我写诗的时候,非常厌恶城市,因为城市抹杀了天性和个性。
  在人们赤裸裸地讲钱,追逐最高经济利益时,人和人看来是极简单的,是一种交换关系的存在和体现。所以,就会有着共同利益的联盟,有着特殊利益的阶层,就有如共谋者和掠夺者,从而改写财富的格局。这就是残酷的都市。
  然而,未必是财富失落者才能写诗,才能愤世嫉俗。财富的获得,可能导致的是心灵的失衡和痛苦,尤其是当你一跃而至荣华富贵时,你的心就会非常悲哀,你会探讨人的本能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善良的还是丑恶的。
  所以,作为诗人和作为地产商,理论上肯定是水火不相容的,但是,现实中又居然能和谐得如此完美。我想这可能是良心与利益的妥协,社会生存与个人体验的结合。
  我们建造了许多房子,也试图一再强调其艺术涵义和文化含量,但房子毕竟是房子,商人毕竟是商人;为了追求卓越,我们得拼命往高处走、往上走、往远处走,所以我们可能会越来越富、越来越强、越来越成为批判的对象。实际上我是在以我的诗批判我的社会存在,借此探寻和呼唤社会的良知。诗会让我们美好一些,起码写诗的人在卖房子时,一般不会使用鬼蜮伎俩,也许这是地产诗人和地产暴发户的些微区别。
  所以,我幻想每一个诗人都应该成为地产商,这样,我们的城市会更诗意一些,省得肉欲横躺;每一个地产商都应该成为诗人,这样,我们的社会会更平静一些,走在街上,这城市的街道也会让人心情舒畅。是与不是也许永远无法说清,就算是诗人说梦,地产商附庸风雅,乱发一顿幽怨罢了。


一个行者
■  陶斯亮
  我面前放着厚厚的一摞书稿,我一边读一边暗自惊讶:写出这些优美诗句的是曾经坐在我桌子对面的那个黄怒波吗?可是越往下读就越是觉得有两个怒波在眼前晃动:作为诗人的骆英和作为企业家的黄怒波。
  诗中的这个怒波才气四溢,感情丰沛,在现实和梦想中彷徨,在追求美好与愤世嫉俗中挣扎。特别是他对爱情、亲情和友情的那份渴望,洋溢于整部诗集之中,很有点少年维特的味道。这种少年的情怀,浓郁的流露,纯粹的诗句,在当今这样一个浮躁的、物质崇拜又网络虚拟化的社会中,显得尤为可贵。
  而诗外的黄怒波完全不是这样的。每当身高1。9米的他,眯着一双笑吟吟的小眼迈进办公室时,我顿时觉得天花板矮了一大截。这个黄河水哺育的西北汉子,热烈、自信、急脾气、火性子,节奏像小鼓敲出来的。最常听他说的一句话是“急死我了!”。他的思维更是快如急火。听他讲话,你会觉得这是一部脉冲仪在放电,总有思想的火花冒出来。做他的部下比较辛苦,因为还没等你领会这个意图,他的第二个甚至第三个谋划就出来了。偶尔我也会听到他的部下抱怨,说实在跟不上黄总的思路!他在表达上也很有特点,表达自己意见的欲念绝对要大于倾听别人罗嗦的耐心,往往是没等你把话说完,他已经完成了从信息到分析判断到决策这样的一个复杂过程,而且说的竟然八九不离十。
  我与怒波相识十二年,桌对桌也坐了五六年吧,亲眼目睹了他是怎样走上成功的。当初,他很勇敢地放弃了中宣部外宣局的铁饭碗,下到中国市长协会属下的中国城市出版社当了一名副社长。没多久,出版社遭遇无妄之灾被迫停业(后经法律裁决,予以纠正,又恢复营业)。为了解决出版社三十多人的生存问题,建设部特批了一个咨询中心,交出版社去运行。说实在的,那时没有任何人会把这个小机构当回事,谁也没想到,怒波拿到这个一穷二白的中心后,就犹如阿基米德获得了一个举起地球的支点一样,只见他开始发力往前冲,几年过去他竟冲出了好大的一番事业来!
  今日的怒波是中坤集团的董事长。中坤的业务从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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