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者,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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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微妙不说破爱恨情仇也从那一天起开始,悄悄地埋在心底,互相比较再比较……直到现在。
折磨我的魔鬼就是那现实残酷无情的“比较”。
我自己觉得我很能唱,也很能跳,我有我的才华,然而这些都远远不及反应回来的事实,我的骄傲慢慢一点一滴被魔鬼打击殆尽。
除了伪装,除了沉默,我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保有我的自尊。
我知道那是我最后的底线,过了那个底线,我不确定我会怎么样。
我很受伤在许多时候,歌迷们直接的反应。我是被“比较”下去。
我很不平衡在公司里,大家永远比较照顾小乖。我是“比较”不受重视。
我很不舒服在发通告时,我和阿奇通告时间永远早一个钟头,小乖“比较”需要睡眠。
我知道不能怪罪小乖,他的确需要大量时间研读他的功课,我更明白不能忌妒阿奇,他的确有比我受欢迎的条件在……我统统都知道。
第三章 我的左手灵魂的独白(2)(图)
可是魔鬼就是如影随形的不断的跟着我,随时随地冷不防地就会跑出来打击你,伤害你。
我一而再再而三拼命想要摆脱他的纠缠,但是就是做不到。
我常常问老天爷,我还不够努力吗?还是,我还不够认真?我到底要怎么做,我才不会是那个“比较”不好的那一个。
我很难过,谁都不愿意当那个“比较”不好的人。这个话,我原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骨子里心里更多是表面上我都不愿意不要承认,我是,“比较”不好的人。
我很清楚,再当红的艺人或者任何巨星,我丝毫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魔鬼的作祟,我很爱我的兄弟伙伴们,然而令我痛苦的人正也是他们。
魔鬼纠缠我十六年了。
从过去,阿奇就很替我担心,他是我这一辈子最服气的大哥以及伙伴。如他对于我的了解,他也明白我的底线在哪里,无论如何我知道我还是要靠自己。
有人对我说,不要把自己和他们放在一个天平上去秤,手指头都有长有短了,谁活在这世界上完全不被比较着呢!犹如一个家庭里父母亲也会比较孩子里谁比较会读书,谁比较乖、长大了、谁比较有成就、谁比较有前途等等。
知易行难。
当下我的身边只有酒精才不会一再提醒我“比较”那个魔鬼在我身旁。当脑袋空空的时候,我才不会感觉魔鬼对我的嘲笑。
回过头来看,我还是满心感谢。
年少的青涩无知已经过去,我渐渐地在生活里脚踏实地磨练生命的韧性。
莫说久病成良医,偶而魔鬼还是会跑出来邪恶的掐住我的脖子。
是的,我是曾经酗酒,因为许许多多原因以及问题。但是,最终酒精并不能替我解决我的问题,纾解我的痛苦,令魔鬼不要再来,让我的心灵得到平静以及喜乐。
然而,我完全放开吗?我已经不再去在意吗?
我不想说大话,再去欺骗自己或是欺骗大家。十六年的结死死捆绑着一团乱在我的心底。封闭我的心,捆绑住我的人。
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愿意将我走过路与大家分享,这些日子以来我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去平衡,试着去解开我的结……
我告诉自己,过去已经过去,这就是人生。我不停地提醒自己,转个弯去看待世界!
第三章 我的左手原谅彼此来时的过往(1)
好多年没有看见过流星了。
那种在旷野中坐看宽广无边的夜空星沙,等着流星的出现,
等待着许下星愿时的那一刻喜悦。
这样的感觉似乎离我好遥远了。
是不是我应该学学童话里的孩子那样,为了许下一个心中的愿望,
整夜枯坐在窗前面,
趁着流星坠落的那一瞬间,把梦想对着天空大声再说一遍。
你不能就这样夺走我的希望,这是我身上仅有的!
退伍回来后,经过半年难熬的时光,陆陆续续推出了三张我的个人专辑。
结果是,一不等于三。公司说我唱的好,音乐制作人对我有信心,媒体乐评者写着专栏看好我,我对自己有信心。
但是……
头一次我深刻明白所谓叫好不叫座的悲哀。怀抱着希望然后再绝望的心情,沮丧加倍,折磨加倍,痛苦倍数成长中,我好想死命的就逃回台中,或是逃回家里房间,躲进被窝里。
我不相信奇迹,但是也不甘愿做命运的奴隶,任其摆布。或许,一个人可以在物质上一无所有,但是千万不可以连最后唯一的希望都给放弃了。
好几度,我真的以为我不能再继续走下去,好几次,我真的灰心的想就此放弃。但是,这些年来我仍继续在演艺表演工作着,不管是好的、坏的,凭借着就是那一部“希望”推进器。
你的思想,言行举止,是你来世的种子。
佛家讲求轮回。中国人也有前生来是的说法。有一阵子台湾综艺节目吹起一股马丁催眠秀的风潮。我一直无缘上综艺节目去尝试看看,但是我却相当好奇,究竟我的前生是什么呢?
我很想去解决我面临的问题以及阻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进行一次心理放松的治疗催眠术。或许可以帮助我在成长困惑的人生价值上,找到一些线索答案。
我的忧愁,我的烦恼,我的困惑,还有更多的是我的看不见的恐惧,那些我说不明白理不清楚又丢不掉的愤怒……
如果,如果那种心理的治疗催眠术可以帮助我放下一些重担,或是把心头上一些存放太久的石头卸下,把可恶的魔鬼赶走,我真的愿意去。即便在媒体面前,曝光在大众眼前,我真的愿意坦然去面对,去挑战魔鬼。
我不想继续再扛着千斤万顶重到足以压死我的不安,惶恐,比较,仿徨,过完我的一生。
我承认,我相当抗拒去真正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疑虑,甚至那个我从来不愿意提及的魔鬼。
那压抑太久的愤怒与恐惧,很深很沉。
仿佛不知不觉中已经转换化为身体里的一股潜在的毒素,就算流汗、排泄甚至时间洗礼都化解不掉。
毒素侵蚀又侵蚀,腐化我的五脏六府。我被这可怕的毒素病菌几乎侵害我至快要将我掏空。好象一个活死人。
我害怕,怕得不得了。
我想要求救,想要有人可以救赎我,然而,我别扭的个性又不容许我开口出声呼唤。于是我转向了神的力量,给于我安慰,可以拉拔我一下。
听听“心”的声音,用心去听,听见心在吶喊,不要弃之不顾。生病,表示在身体上有形的病痛。可以看医生,可以吃药。心里上的无形的疾病呢?
尤其是,好似快要病入膏肓,该怎么办?
第三章 我的左手原谅彼此来时的过往(2)
佛家教导我们要学会一项人生上重要的课题——“原谅”或是“宽恕”。
原谅或宽恕曾经有心或无意伤害过我们的人,不管对谁还是对自己,只有原谅或是宽恕,才能获得解放。
我这样以为,是不是在各种的人际关系中,再宽再深的鸿沟,如果彼此学会的原谅,彼此愿意放下仇恨的负担,就可以筑起一条互通彼岸心灵的跨海大桥。
是不是如果肯去宽恕或是原谅自己,自然就可以拥有爱。
有了爱便可以更勇敢的往前踏出那一步,自然大家也会来爱我。令我不再孤独,令我不至于一个人悲伤,让我有信心继续未来的挑战与失败。
你的心,是你唯一要去的地方,只有爱与原谅才能办到。
You run away from home。
I never run away , I just left。
逃开,或是离开?字面上就有所不同。然而,老实说我曾经逃开,也想离开。
就算是,碍于虚荣的面子上,曾经我怎么都只愿意承认我是暂时“离开”。
但是,事实上是,不管我是run away,还是just left,对于普罗大众一般人,意思是一样的。
曾经,我跑到台湾淡水躲了起来。每天日日夜夜坐在沙滩上,从日初到日落,吹拂着海风,晒着太阳月光,想着过去想着未来,等着流星……
曾经,我也跑去流浪。从加拿大的温哥华到美国的西雅图,再从温哥华去多伦多,从多伦多再到纽约……第三次,我跑去上海、北京,与外隔绝。公司上下,连阿气和家人朋友,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
是逃开,还是离开?坦白说,我无法分清楚。
每一次想通了,却只是暂时解开死结上的一个环。
然而,我知道怎么我都无法忘情舞台上的掌声,以及我仅有的希望。
因为怀抱着美丽以及唯一的希望,即使我逃到天崖海角,我实在无法忘情甚至忘却掌声给予我的悸动。
即使魔鬼哈哈大笑,笑得令我失去信心失去自信,即使我依旧没有获得好的机运,没有好的运气,即便我一再努力得到的结果老是令我失望难过。
但是,那是使我心跳继续的惟一动力,而我不能像一个活死人似的过日子。逃开或离开,都必须是暂时的。
迟到总比没到好,肯做总比不做强。
我知道放弃就什么都没有了,前尘往事更不用再提了。
尽管那扇心门如此的厚重难开,我也知道如果不肯开启,任何人给予的安慰给于的帮忙或是协助,通通是白搭。
我期望将来有一天,我能够自己独自坐在云霄飞车上,抬起双手高举向天,而不需要扶再把手上,在哪种快速疯狂的速度奔驰中,大声的对天空喊出我的愤怒,我的委屈,我的悲伤,我的恐惧……
然后,真正学会开始原谅,宽恕,不管是对人,更甚者是对自己。
那么,我就可以真正去爱,被人爱。
第三章 我的左手用左手(2)
一顿饭吃的很不畅快但依然可以食用
字体歪歪斜斜,写的慢但依旧可以分辨
圆不再是圆,方不再很方…城堡歪歪斜斜的像个小房舍…
视觉视野投射的风景并不是你我的想象,
表像局限在外在的肤浅的定义,
美好的想象无限大在你我的心里。
将掌声鼓励地把它裱起来,
框在心头上最明显的地方,
警惕自己忆起有过的美好,
不是用来当做安慰挡箭牌,
而是……一面镜子。
有人可以信誓旦旦地说,他的一生都未曾犯过错误吗?
有人可以自傲自信地说,他的一生只有成功未曾失败?
如果有,除了由衷的佩服还是钦佩。
是的,我曾经是小虎队的一名成员。
它让我荣耀,让我进入我梦寐以求的行业,也让我迷失、怀疑自己。
我的人生课题在这出人生戏码里戏剧性里隐恶扬善,穷究一生老是想着如果自己是个编剧,我怎么才可以讨好大家,怎么才可以让大家觉得好的,开心的,正面的,偶像的。
但是,我不后悔走上这一条路。
魔鬼之所以是魔鬼,因为它可以百分百掐住人性的弱点,准确无误的就抓到贪婪的虚荣心。就算我可以朴实的过生活,和一般人搭公车坐地铁,食衣住行无不俭约,倾向一边破洞的心怎么修补?
发了第三张个人专辑后,连最后一点仅存的信心都失去,跑到国外自我放逐。跑了大半个地球,从台湾到加拿大温哥华,再从温哥华去多伦多,接着再从多伦多跑去美国纽约。
我在纽约认识了Ellen并与她相爱。她缩衣节食地过日子,但是对于理想执还抱以乐观的热诚,让我心仪。她是我从来没有碰过的,可以给予我如此正面的刺激,和对人生对我如此真诚的人。
她带给我全新对于艺术的想法。用艺术的眼光去思考创意,用艺术的角度去看待人生的美丽。她教我一个方法,去平衡自己的不平衡。
她让我拿出一张纸试着用左手来画图或是写字。他和我说,就算再没有绘画天份的人用手画圆会是圆,画方还是方,或者丑了点但是画个房子依稀还是可以看出房子的样子轮廓。
但是,如果用左手呢?
一顿饭吃的很不畅快但依然可以食用,字体歪歪斜斜,写的慢但依旧可以分辨。圆不再是圆,方不再很方,城堡歪歪斜斜的像个小房舍……
视觉视野投射的风景并不是你我的想象,表像局限在外在的肤浅的定义,美好的想象无限大在你我的心里。把自己想要表达想要抒发的换左手来来写来画。
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用惯常的方式去思考,用习惯性的方法去面对事物,然而,换一个方向或是角度去看待呢?
茼蒿菜真的是我最喜爱的食物吗?它有多么的好吃美味多么令我如此想念?或许,正是它那一股味道让我无法忘怀。什么样的味道?家?台湾?还是其他?
从《环珠格格》起,接下来几年几乎都待在内地居多。每一部戏一拍就是两三个月,有时才拍完一部戏刚杀青马上又飞到另一个地方接拍新戏。
空档时才会回台湾休息片刻。然而一次次回台湾一次次是我越来越严重的不习惯。戏剧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几个月的时间除了剧组人员往来外,几乎是与外隔绝的。然而分分秒秒世界都在变化进步中,回到现实后,常常感觉和社会时代脱节很多,回台湾回家忽然变得好象去到一个花花世界似的,很不能适应。
一段时间后渐渐找回一点熟悉感可是又要回内地去,一去又是三个月半年。
第三章 我的左手用左手(3)
拍戏居无定所像是吉普塞人似的到处漂泊,而回家又好似没有归属感般的陌生,这样的心情来来往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
没多久就感觉自己好象独居在自己的城市里,深处于两者皆不兼容的空气中。
不再拥有蓝天的城市被灰白的瘴气所笼罩,白昼之际点燃夜晚里晕黄的烛光,寂寞和哀伤在一段又一段扮演角色之后显得更加巨大。
我的本里子左手画的图一幅又一幅,里面有吃了一盒凉粉后,是胃还是心肺有着股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好似连那把刀和觇板也跟着唿噜地吞进身体,滞郁的难受渐渐扩散,体内的器官开始跟着溃烂……
2001年,拍完《才子佳人干隆皇》之后,我应邀约去了武汉录制一个电视节目。接到公司电话让我回来台湾拍摄《流氓教授》。
那时候台湾开始掀起一股乡土剧,虽是黄金时段的八点档,但是要讲闽南语。我很多年都没有机会说了,发音也会有些腔调,不太适合接这个剧。一面和公司沟通,除了意兴阑珊外,心底藏着的腐败开始发酵,很快的蔓延四散,一下子就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很多事情都有其临界点。这些年来我疏导我的感情和情绪,压抑我的痛苦,忽然在这刻再也无法再承受了。
除了推掉这部戏外,我又开始“逃”。
我把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依然无能对抗魔鬼。以前魔鬼闲时才会现身,慢慢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夜里睡觉时,魔鬼跑来将我摇醒。当我看着电视时冷不防它又裂着嘴坐在电视机上方。到了此时已经是时时刻刻盘据在我身上不再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