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家传奇－－漂魂-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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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牛不再顾及什么，放开胃口，大吃一顿。饭毕聊天，肖骁霄打听武羊镇有什么高中，老板娘说有绥林二中，参观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可是考虑到时间因素，肖骁霄说能不能找当地几个中学生来这里聊聊天？
老板娘说可以，她娘家就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到这里大概一里地，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带他们两个去。于是，肖牛二人骑车各载一人，去老板娘之娘家。两个小家伙，姐姐读小学二年级，叫安娟娟。弟弟读小学一年级，叫安波波。调皮活泼，很快与肖牛二人打成一片。
外婆家，安娟娟能耐果然了得，通过舅舅之关系，很快叫来了十二个中学生，都是绥林二中的学生。大家互相介绍之后，就敞开心怀，畅谈未来。此时此刻，肖骁霄才感觉到什么肆意江湖，淋漓尽致。也许这种纵横大地，交流四海，沟通万众，开阔视野，分享智慧，快慰平生的生活，才是人生所求之真谛！
而肖骁霄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绥林二中之学生，皆思想丰富，理想真实，毫不做作，也许，乃少年纯真之本性使之然，少年相聚，自是心无芥蒂。
一位叫朱岚岚的同学问肖牛二位：“你们将来最想做什么？”肖骁霄自是回答：“应当说我的理想还是很远大的，可能从事企业王国的建设，或者就是从政吧，反正，期望那种能够让自己过的痛快一点不在乎痛苦的那种工作。”
大家笑了，既然痛快了，怎么还有痛苦呢？肖骁霄解释到：“痛苦是过程，痛快是结果啊，这个世界，哪里有一马平川的事情，无不是历经艰难、挫折而才成功的？所以这个过程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当经历这么一个过程之后取得了成功，岂不痛快？”
大家称道说是。
而牛山文说道：“我将来是要学理科的，期待能够在工程建筑方面有一些成就。”
朱岚岚快人快语：“牛山文将来的选择就比肖骁霄的务实的多，我更相信牛山文说的。”
大家哈哈大笑，一乐而过。
少年人谈梦想，虽然天真，但是地球人都知道，那是说说而已的事情。中国之教育，可谓丰功伟绩，培育了一批言不由衷，不敢为梦想而奋斗的人。但是朱岚岚不明白，肖骁霄可能就是一个意外，而牛山文知道社会现实，低调处理了自己今晚的谈话。
一个多小时以后，肖牛二人带着娟娟、波波姐弟告别大家，返回温馨旅社，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温馨旅社老板娘做好了早餐，肖牛二人吃罢结账，别辞而去。路过绥林二中，二人特地进去转了一圈，以示纪念。
老板娘说从武羊镇到绥林县城，大概需要五个小时，也就是早上七点多出发，下午一点左右就可以到达。绥林县，为湘省乃至全国闻名之林业大县。曾因著名国产大片《炎黄》在这里拍摄，闻名遐迩，成为湘省之旅游大县。
省级公路沿着绥林河蜿蜒前进，所谓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肖牛二人心情极好，蓝天白云，林海绵延，秋高气爽，一路放飞。苍茫大地，少年人生，多少风云，就此凝聚。
这段路程，马不停蹄，十分顺利，一路饱餐绥林风光，居然比预定时间提前一个小时抵达绥林县城。肖牛二位，一路打听，很快找到绥林一中。
盛传，绥林一中，每年都要向北大、清华输送十多位高材生，在当地中学阵营，名校风范，赫赫有名。拜谒名校，于肖牛二人，乃此行乐事。绥林一中，坐落于一个坡度比较平缓的山丘上，校舍错落，别致清爽！然恰巧绥林一中也是调休假期，校园有点冷清，倍显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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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牛缓缓漫步，浸润名校灵气，心情大为清爽。来至一教学楼，居然幸遇一个学生没有回家，正在埋头苦读。肖牛感叹，实乃名校风范。虽心里不忍扰之，然实乃无奈，只得与其招呼，邀其同游一番。他叫徐江蛟，因离家颇远，假期没有回去了，乃留校静读。
徐江蛟很是好客，也久仰雪峰高级中学之大名，故倍加热情，发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精神，陪同肖牛，畅游校园。然徐江蛟虽好客，但不善言辞，不过于肖牛而言，有同学陪同，业已足矣。毕竟没有遇到其他同学，肖牛二位就告别徐江蛟。然回到停单车的地方，才发觉，少了一辆车。这下糟糕，怎么这么不顺。
无奈，肖牛二位只好再找徐江蛟，商讨解决办法。
徐江蛟带二位找到班主任陈丽莉老师。肖牛二位说明情况，陈老师说不必着急，问题无非有两种办法，第一是她让校园保卫寻找。第二是如果找不到，她可以支援一辆单车。总之，可以保证肖牛二位不耽误今天之行程。至于理由，乃不能够让兄弟名校瞧不起绥林一中。
正当陈老师张罗午饭招待来客的时候，保卫部就来人了，说已经找到。原来被校内几个民工偷走，藏在学校的林子里。肖牛二位深表谢意，婉拒陈老师午餐，匆匆离去。
出了校门，乃见一校园餐馆，于是进餐，每人各花五元，饱餐而去。再入绥林县城，于繁华地段，找一照相点，肖牛留影，写下地址，告别县城，继续挺进！下一站就是都梁市，从绥林县城到都梁市，中间穿越城步县，总计大约七个小时。晚上的住宿计划就是赶到肖骁霄的三姨妈家里，姨妈住在都梁市郊山南镇，正好在路线图旁边。
这段路程，需要按照原路返回近二十里到一个叫清塘坊的地方，再从这里拐上一条县级公路，翻阅一座山，就到了省级公路文城公路段，路况就很好了。车轮如飞，很快，肖牛二位就赶到清塘坊，决定在此休息片刻，补充能量，检查车况。
牛山文发现有些螺丝松了，就去找单车修理店，肖骁霄趁此机会走进一家商店，买些饼干什么，备作干粮。出来后，牛山文的单车也弄的差不多了，不远处看见牛山文居然跟修车师傅干起架来，两人拉拉扯扯的。于是迅速赶了过去，才知道是因为价钱的问题跟师傅干了起来。
肖骁霄立于二人中间，面向师傅，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说：“我说师傅，到底要收多少钱？”
师傅有点不客气，嚷嚷：“怎么，要打架？我叫人去！”说罢用力，想挣开肖骁霄的手。
肖骁霄连忙按住他，大声说道：“师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谁想打架。我再说一遍，你到底要收多少钱？”
牛山文说：“骁宵，不要管他，打架，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师傅又激动起来，说要喊人去。
这时候开始有人围观了。肖骁霄想，再不脱身，恐怕吃亏。于是对师傅说：“师傅，我问你第三次了，你要多少钱？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
师傅说：“两块钱！”
牛山文说：“不给两快，开始他说只要一块钱的！”
肖骁霄想迅速结束局面，说：“各自退一步，师傅，给你一块五，怎么样？”
师傅开始不同意，但是肖骁霄坚持一块五。牛山文也暴躁起来，准备开仗。肖骁霄明白，对于牛山文而言，钱不是矛盾的焦点了，核心问题是师傅看到他们两个来自外地，想宰一刀。
看到局面有点僵持，师傅只好同意肖骁霄的“建议”，收取了一块五。
肖牛骂骂咧咧而去，原本打算在此进餐的计划随之取消，觉得此地有问题，迅速离去。
这段县级公路没有铺柏油，灰尘很大。不经意间，天气居然变了，竟然下了一会小雨，道路有点泥泞。肖牛停下来，抽出毛巾，擦干头发，继续前行。大约一个小时，终于走出了这段县级山路，进入省级公路。不久，小雨持续不断，行进很慢。按照此种速度，大约晚上七点左右，就可以抵达姨妈家里。
肖牛二位宽下心来，小心前行。雨水开始顺着头发流到脸上，而且已经渗透二人单薄之秋衣，混合汗水，形成水雾。肖牛二位，互相照应鼓励，车轮滚滚，于预定时间内，赶到了姨妈家。
肖骁霄黑夜冒雨突现，姨父姨妈大吃一惊，表姐表弟惊喜有加。姨妈很快烧好热水，表弟领二人去洗热水澡。完毕，换上了干的衣服，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桌子，姨父还是表扬了肖牛二位，表弟说什么时间有新的自行车旅游计划一定要通知他。
饱餐一顿之后，肖牛累坏了，表弟赶紧带领二位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姨妈做了丰盛的早餐，并水煮了十多个鸡蛋，让他们在路上吃。肖骁霄对牛山文说，记得小时候，姨父姨妈很疼他的，每次去姨妈家，都会吃到很多东西。表弟骑单车从他们到了都梁城门口，就告别去了同学家里。
肖牛二位骑者单车，赶往都梁二中。以前肖骁霄已经来过都梁二中了，所以，这次他是为牛山文做导游了。所幸就是，尽管今天该校已有学生陆陆续续返校了，但是，二人于校内向一位同学打听，这位同学很热情，很快去通知学生会宣传部部长于小璐。
于小璐听说有雪峰高级中学有人来访，很快就从宿舍出来，欢迎肖牛二位莅临访问。
于小璐穿着整齐利落，乃一风风火火女生是也。她很热情介绍了都梁二中有关情况，并带领肖牛二位参观了校广播站，参观过程中，肖骁霄也向于小璐自己学校的广播站、记者团以及正在筹备的校园电视台。
于小璐对肖骁霄说：“我们学校没有组建一个正式的记者团，真是遗憾，你们那里的经验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肖骁霄非常谦虚地说：“实际也没有什么经验，只是我们胆子大了一点罢了，敢想敢干罢了。”
但是于小璐爽朗笑道：“这是经验的核心问题，我们其实还是没有想到那么多，我们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落伍的，学校没有给我们这么大的发挥空间，一切都得听从老师的安排。”
肖骁霄与于小璐约定，有机会组织一次两个学校学生参与的活动，大家切磋切磋一下。接下来，于小璐带领肖牛二位参观法相岩。
三人游毕法相岩，肖牛告别于小璐，赶往都梁师范学校，拜访肖建忠。十一点多钟，肖建忠请二人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肖牛二位就辞别离去。
从都梁到长河，预计五小时自行车路程。于下午五点多钟，肖牛二位顺利回到雪峰高级中学校门口，宣告此行胜利结束。二人于校门口击掌庆祝，分别而去，各自返家。牛山文刚刚离去，刘梅就出现在肖骁霄面前。肖骁霄惊喜有加。
刘梅说：“嗨，我都等你两个多小时了，我看见你们来了，就躲到一边去了，牛山文走了，我才出来，免得他又没有安好心。”
肖骁霄很冲动，很想抱住她，但是怎么敢？只好嘿嘿傻笑。二人到校园内漫步，肖骁霄讲述路上发生的事情，山林遇险，名校丢车，小战修车师傅等等事件。
这让刘梅兴奋不已，遗憾是她没有去，不能够亲自体验，实乃人生大憾。
肖骁霄安慰说：“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两个再一起去探险。”
刘梅脸一红，羞怯说：“到时候谁保护我啊？”
肖骁霄心里暖烘烘的，悄声说：“当然是我啦，傻瓜！”
二人打闹嬉笑起来，开始渡过又一段美丽的长河时光！
肖骁霄忽地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刘梅说：“梅子，我知道怎么对那些信任我的同龄人说了，我要告诉他们，既然你们无法选择改变残酷现实的机会，但是你们可以选择对待生活的美好态度。”
“无法选择改变一个残酷的现实，但是可以选择对待现实的态度。”刘梅简要地复述了一下肖骁霄的话语，疑惑地问：“态度选择对了，就可以改变现实吗？”
肖骁霄嘿嘿一笑说：“傻丫头，你这不是机械套解主义吗？我是说，他们应当要有一个积极的心态来面对自己所面临的难题，心态好了，至少可以找到保全自己的办法。”
刘梅好像有点故意胡搅蛮缠，再问：“机械套解主义？是那家的伟大学说？”
肖骁霄故意有点“恼怒”地说：“那家的？肖骁霄家的！再捣乱，小心惩罚你。”说罢，就伸手去拧刘梅的脸蛋。
刘梅咯咯笑着连忙后退了两步，认真地说：“开个玩笑嘛，真笨。”接着她说道：“其实，就怕这些同龄人想得到，做不到。当代中学生，聪明绝顶，他们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我想，他们给你写信的时候，已经选择了解决问题的正确态度了，而他们这个态度的背后，隐藏着对你解决问题具体办法的乞求。”
肖骁霄迷茫了，他情不自禁地说：“这么说，他们采用了愚蠢的办法，以为世界上真的有救世主？”
刘梅咄咄逼人地看着肖骁霄，一板一眼地说：“对，你的头像和你的资料出现在《中学课程辅导》那个栏目里面的时候，你已经错位地成了救世主。所以，你必须以救世主的高度去拯救他们。尽管你在事实上无法拯救他们，但是你必须去做救世主的工作，明白了吗？”
这下肖骁霄反倒冷静了，坚持说道：“不，我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意见，那就是他们的态度。这个比我给他们的具体办法更加有效。他们期待有救世主，那是因为他们又迈出了错误的一步。所以，我必须纠正他们这种再次错误的做法，我也不能够用错误的做法去拯救一个持有错误做法的同龄人。”
刘梅迷惑看着肖骁霄，感觉到，两人的分歧再度出现了。怎么办？
刘梅自然不想因此而再度和肖骁霄争论或者有什么争执。于是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平缓了一下情绪，才轻轻地对肖骁霄说道：“我想我们对认识生活的某种心态不一样，但是，我确实知道，这些同龄人关注的更多的是方法而不是态度。就像当年李大钊和胡适争论问题和主义一样，在当年那种社会背景下，李大钊是对的，唯有先解决主义，问题才会迎刃而解。但是现在的社会现实，应当是胡适对的了，我们现在面临的都是问题，需要的是具体的方法，而不是解决主义的那种态度，态度是针对主义而言的。”
肖骁霄也毫不客气地说：“梅子，我们这个社会现在根本还没有解决主义的问题，只要这个吃人的教育硕鼠存在下去，我教给这些同龄人的具体办法，都是不堪一击的。”
刘梅瞪了肖骁霄一眼，闷闷不乐地说：“不跟你说了，你才是特邀主持人，我操那门子心啊？”
肖骁霄故装难过地说：“你也不管我了？那么我该怎么办？”
刘梅咯咯地又笑了，说：“唉，你去干你的伟大事业吧，按照你的思维方式去拯救千百万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同龄人吧！”
肖骁霄摇摇头，坚决地说：“我不是救世主，我拯救不了他们，唯有他们自己才能够拯救自己，我充其量只是要告诉他们，你们只有自己才能够拯救自己。”
刘梅看得开地说：“这就是你的‘主义思维’，那么也算是我的‘问题思维’，殊途同归吧。”
肖骁霄点了点头，说：“对啊，既然伤害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我们已经无法去责怪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伤害会来侵犯自己，唯一要作的就是，能够用一种正确的态度来治疗创伤和创造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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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愤青上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