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那些废了我武功的女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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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榕说的买房我倒是想过，近两年房地产象吃了春药亢奋不已。有一次我看中沙坪坝思春苑的一套三居室，120平五十五万，正等要签约，中介告诉我，卖家涨价了，要六十万。一个礼拜龟儿子开口涨五万，完全把房子当股票炒，自己做庄拉了他妈个涨停板。
5
离回总公司开会还有两天的时候，老陈请我吃晚饭。两个人点了一盆麻辣火锅鱼，两瓶啤酒，干了几杯之后老陈跟我说，知道今年人事变动情况了吗？我说，我上边没人，咋个知道。
老陈透露说：公司高层已经开过会，你娃要当重庆地区经理了。意料中的事情，我没有多少高兴的表情，这两年我除了做市场，也帮着老陈维护三大关系，管理下边的业务员，他的活有一半是我帮着干的。
我说：我手下的这片市场交给谁做呢？
老陈说：公司会派了两个业务员来分做你的市场，你一定要把关系交接到位，不能影响今年的任务。我今年升做大区经理，主要管川，渝，贵州的销售工作。
我说：只能派一个业务员来接我的市场，我要分一半市场给唐榕做。老陈说：你认为公司会跟你讲条件吗？
我笑了笑说：大不了不干了，最近有几家外企找我谈话让我跳槽，也是给我销售经理的职务，待遇优厚，我都有点动心了。
老陈说：还是不要轻易跳槽的好，你做上地区经理之后，每年都可以得到公司的股权奖励，公司股票迟早是要上市的，那个时候在二级市场一套现，到手的就是大把的钞票。
我问老陈这几年公司奖励了他多少原始股，他伸出五根指头，我说，五千股？他摇头说是五万股，每年光分红就能有五到十万块，听得我好一阵嫉妒。老陈还跟我说，你当上地区经理后，完全有权利对区域市场进行调整，到时候调几个医院给唐榕做没人敢说闲话的。
我敬了老陈一杯说：你真教会了我不少东西。老陈半眯着眼睛说：你娃将来会有前途的，公司的几个老总都很赏识你。可能过不了多久，咱就是平级了。
那天我们喝了不少酒也聊了很多，老陈再一次回顾了他当年为公司开僵拓土的历史：10年前，我和你一样年轻，是公司老总亲自招聘的第一批业务员。那个时候全国市场是一片空白，我和韩晓英被派到重庆。
老陈说：当时我们每个人从公司财务领了两万块钱，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厚厚的两沓，搞得我一夜没睡，呵呵。
我说：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让男人无法入睡，那就是钱跟女人。
老陈说，你娃总结得很好，然后他又说，你知道我当时将钱藏那里了吗？我知道也不能说，那样他就没兴致讲下去了。我摇头，然后做出好奇的样子。老陈说，放在内裤夹层的拉丝包里。
我有疑问：两万块钱都能塞进去吗，走路会很不方便吧？老陈说，能塞五千块，不过走路时候弄得下边挺难受，用一哥们的话讲是钱碍着屌事了。
我当场笑喷，老陈说有一次他邀请一个药房主任吃饭，吃完结帐的时候发现钱还在裤裆里，他只好跑厕所里去掏钱。
老陈还说，那时候药品大部分都是走医院直销，他骑着那辆二手125摩托车去医院送货，好几次骑到半路熄了火，不得不自己当棒棒将药品抗去医院。而每周最开心的事就是在公用电话厅打电话给老总汇报销售情况，老总每次都给我鼓励，还说有时间要到重庆来接见我，请我喝酒。
我那个时候真是干劲十足啊，老陈说，精力也相当充沛。有一次和一个客户喝完酒去找妞，战斗了两个小时，枪还是那把枪，小妞瘫软在下边求饶，大哥你放过我吧，这次不收你的钱。
说到这里，老陈的脸上泛起红光，反照出当年的英勇。我们又碰了一杯，老陈接着说，第一年回公司结算领钱，当时财务部没给大家办什么银行卡，都是领现金。场面相当的壮观，广东的陈鸣，浙江的廖玉成，上海的王齐山还有我，手里拿的都是麻布口袋，几十万的现金往里面装，抗着就下楼了……到家后，我把麻布口袋往床底下一塞，然后就跟朋友们出去喝酒去了，第二天酒醒后，老婆问我领的钱呢，我从床底下把麻布口袋拉出来打开给她看，这婆娘当场吓傻了。
老陈说，现在钱都是直接打在银行卡里，再多都只是个数字，已经找不到当年的那种喜悦了。后来老陈又和我聊起了潘路，他说离婚协议已经签了，幸好婚前做了财产公证，不然辛苦打拼的江山被她分去一半岂不痛心。不过潘路这几年也没白跟他，现金不说了，珠宝首饰，小汽车，各样的健身美容卡……她是用青春换财富，老陈是用财富换青春。
从火锅馆出来已经十点过，老陈说去苏荷酒吧猎艳，我说这个时候去估计没位置。老陈笑了笑说，我有一朋友已经在那里给我们占好位置了。
到酒吧之后，灯光暧昧，慢摇的音乐里好象掺杂了吗啡。远远的有美女向我挥手，原来误会了，她是向老陈打招呼。过去坐下，服务生很快就凑上来问我们喝点什么，老陈说先来一打百威嘉士伯啤酒吧。
借着灯光，细看眼前的夜光美人眼似秋水，娥眉淡点，腰身纤细，舒胸挺拔，简直就是人间尤物。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这样温婉的女子如果落在老陈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老陈进酒吧前跟我说，这个女子叫苏眉，勾对近一个月了，连手都没拉到过。我说，该不会是这里的酒托吧？
老陈说，她就是一骗子，我也乐意让她骗。我这才知道老陈原来还是个痴情种子。他说，你今晚的任务就是将她弄个半醉。我说，这个任务看来相当艰巨。
会玩骰子吗？我问苏眉。
她说，会一点点，刚学的。
老陈在我耳边说，我和她玩猜骰子，十有九输，你整点别的。这倒让我来了兴趣，我想你就是珠穆朗玛峰，我今晚也要攀一攀。
我跟她说，咱们就玩骰子吧，输了喝酒。她说不喝啤酒，要喝洋酒。于是老陈又叫了瓶芝华士。
猜了五局，我赢了四局，第一局是我故意让她的。几杯下去，她的脸泛红晕，样子更加妩媚动人了。
她说不和我玩了，要和老陈玩，输了她喝啤酒，老陈输了喝洋酒。老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老陈后来说，每次他输了喝酒的时候苏眉都会冲他笑，就为这美人一笑，喝杯酒算得了什么。
没把苏眉弄个半醉，老陈先醉了一半。我问苏眉，现在几点了？她看了看表说，十一点半。我看了看表然后惊讶的说，噫，我的表也是十一点半，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呀？
她扑哧一笑，老陈醉得更厉害了。我说，为了这缘分还是我陪你喝吧。
苏眉喝酒很文雅，我们拿酒杯用三根指头，她只用两根，食指和中指夹起高脚酒杯的杯腿，酒到嘴边还要先闻一闻，等酒香入肺，她才半启朱唇，她是在品酒，品男人，或者是在品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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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那些废了我武功的女人》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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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那些废了我武功的女人》 第22节
作者： 张寻
接下去我们又玩了一会扑克牌21点，老陈运气不好，净喝酒。我想，老陈今晚交给我的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途他去了趟洗手间，苏眉问我，你经常来这里玩吗？我说，这里美女太多，钞票明显感觉不够用，所以如果是自己买单，我一般不会来。
苏眉嫣然一笑，这一笑直酥到我的骨子里去。她说，如果是我约你呢？我说，你还是继续折磨老陈吧，就别把我搭上了。她看着我，然后将一张纸片放在我的手心说，上面是我的电话，如果想请我喝酒就打给我。
凌晨过后的酒吧，靡靡之音渐渐浓烈，半醉的男男女女摇摆着身体，一幕幕好戏就要上演，而今夜，我只是个看客。这里勾兑的不是鸡尾酒，是情爱，而且这情爱来得容易，去得也快。酒一醒，天一亮，或许什么都结束了。
保持清醒的头脑是泡妞成功的第一前提，商场如此精明的老陈在情场却如此糊涂，难怪此城久攻不下。再说，象苏眉这般冰雪聪明的的女子，仿佛从唐诗宋词里走出的可人儿，老陈哪有这般的艳福。喝完酒走出酒吧，老陈和我上了出租车，苏眉站在哪里微笑着同我们挥手道别。
老陈说，你看这妹儿笑的有多甜。我说，我怎么看不出来。老陈说，她就冲我一个人笑的，你当然看不出来。我说，老陈你又醉了。
第八章
1
唐榕说我当上经理之后额头开始放光，我说那是因为她的眼睛冲我放电造成的。她又问我，你当上经理后有啥感想，我说，啥都不敢想。
签了公司的任命书后，我马上感觉到肩上的压力大了，连走路的时候人都往下沉。在总公司开完会，我将那辆奖品车开回家里过春节，弟弟围着车打转，还用脚去踢轮胎。我说你娃眼红也用不着踢轮胎呀，他笑笑说，我是看这车扎实不扎实。
在家呆到初六，我就不得不返回城里了，因为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一方面要和老陈交接工作，另一方面要把市场移交给新来的业务员。
走的时候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儿呐，你妈今年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把老婆娶了，那个唐榕我看很不错，人也乖巧，又懂事……我连声说晓得，然后上了车。车开出几丈远，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爸妈和弟弟在汽车扬起的灰尘里冲我挥手，那一刻，我体会到，亲情其实是一种不舍和牵挂。
回到山城，老陈和我交接完工作后匆匆的去了总公司。新来的两个业务员一男一女，男的叫康辉，在西安做过一年业务；女的叫赵玉如，我刚开始把她叫成了赵如玉，她也不给我纠正。
我调出了一个销售比较稳定的医院给唐榕，然后把市场给他俩分了一下。就冲玉如姑娘冲我江经理叫得亲热，我对她偏了点心。康辉这小子是个精明的人，在交那家部队医院的时候，他详细的点查库存，还好我跟采购关系不一般，压的二十件货他只查出五件，另外几家医院他也摸不出底细。
有一天，他在我面前抱怨说，都做了三个月了，有几家医院还没进货，我笑了笑没搭理他，要知道，这么成熟的市场，我把关系都交给你了，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赵玉如则是个新手，人长的一般，只知道闷头做事情，我以前的医生给我打电话说，这女娃上班比他们还准时。
唐榕的业务也慢慢做得有起色了，不过她常常抱怨有男医生对她性骚扰，有一次竟然被人拧了一下屁股。我跟她说，等结婚后我就把你辞了，当全职业太太。她说，就不晓得你这个人靠不靠得住哦。
四月二十六日是唐榕生日，也被我们定为相识一周年纪念日。一大早我就去敲她的门，她穿一件睡袍，梦还没醒，看到那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才被惊醒了。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到肚子饿了才松开，早餐后我跟她说，榕儿，今天放你一天假。她笑着说：谢谢师傅，谢谢大江，谢谢江经理，谢谢江大娃……我说，一不小心，给自己整这么多个代号，都不晓得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了。
那天陪着她到解放碑购物，买了几件春装，试衣服的时候营业员一个劲夸她漂亮，说那些衣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我一高兴，连价格也没看就刷了卡。
买完衣服，唐榕说要给我买礼物，我说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她幸福着，幸福蔓延着，她说大江你娶我吧，我都等得着急了。于是她拉我去看结婚钻戒，柜台里各样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她小心翼翼的试戴着不同款式的戒子，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我好不好看。最后她戴着那款心型的钻戒看了半天，舍不得撒手。柜台小姐说她带起来真漂亮，整个人的气质都凸显了出来，这个钻戒简直和她的手是绝配，戒子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了。
我把钻戒从唐榕手上摘下来还给柜台小姐说，它主人的主人还没有考虑好，还是先把它放在这里暂存几天吧。出了商场，她掘起嘴，一脸的不幸福。
中午吃肯得基的时候，她还嘟哝着嘴不高兴。我说，你真急着想嫁给我呀？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炸鸡腿说，做梦吧，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吃完东西我们去看电影，当时放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一个女人经历了少女的痴迷、青春的激情，甚至流落风尘，但都未曾改变对生命中最初那个男人的爱，直至临死前才决定告白……
“只要你叫我，就算我在坟墓里，也会涌出一种力量，跟着你走。”多么坚定的信念，唐榕走出电影院反复咀嚼着这句台词，而我却品味着另一句，“世间上再也没有比置身人群之中却又孤独生活更可怕的了。”
人为什么要结婚，原来是为了逃避这孤独。
晚上我请她吃烛光晚餐，抿了一口红酒，她突然傻傻的说了一句，恋爱的感觉真好。她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以前恋爱的时光也很美好，现在又有了当初的幸福感觉。
我从来没询问过她过去的恋情，我骨子里希望她在认识我之前是一片空白，所以我不想也不愿意知道她和别的男人那些情爱往事。
摇曳的烛光里，舒缓的音乐混着红酒的香气弥散开来，她的脸泛起了红晕。有人说，男人在意女人的过去，而女人在意男人的未来。我突然间对她的过去充满了好奇，我说，现在和你的初恋比起来，哪一个更加甜蜜呢？
我知道自己触碰到了她心底的那根弦，但不知道会弹出什么歌曲。她沉默良久才说：大江，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这一刻我很幸福，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幸福。还有，这一刻，我也很爱你，这份爱已经慢慢占据了我的生命，以前的回忆都被挤得没有位置了……
这段对白估计她是在韩剧里面学来的，但是却听得我有点感动。我拿出下午单独去给她买的生日蛋糕说，点蜡烛许愿吧，你许的心愿我都帮你实现。
烛光映红了她的脸，她双手合十，闭了眼睛虔诚的许愿。吹熄蜡烛后我问她许了个什么愿望，她凑到我耳朵边说，不告诉你。
吃蛋糕的时候，她说咬到东西了，吐出来一看正是上午爱不释手的那个钻戒。在电视剧里我看多了女主人公咬到戒子时兴奋而迷乱的神情，夸张而不真实。而今夜，唐榕用最生动的表情单独为我演绎了这一幕，细看之下，她竟感动得流泪了。
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许的什么愿望了吗？她说，亲爱的，这个愿望已经被你实现了。
2
五一节刚过，唐榕说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要她想办法筹钱赎她弟弟。这小子犯事后被关进看守所已经小半年了，因为还没成年，判不了刑，上边说只要拿三万块钱就可以将人放出来。
唐榕她家里东拼西凑也只有一万，于是找她想办法。说起她弟弟，唐榕眼圈都红了，小时侯多乖的孩子，胆子比麻雀还小，有人大声讲话就能把他给吓得哭了。谁想到，长大后能成这样呢！唐榕说，都是父母对他的溺爱造成的，小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