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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by:弋阳-teayang-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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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大红丝巾悠悠荡荡地落下,南接个正着:“谢了。” 

安娜大娘的满头银发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个道行高深的巫婆,关窗时还不忘扔下一个“瞧我有多体贴”的微笑。 

好你个千年妖女,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啊,最多有时候偷吃你刚出炉的菠萝派,那你也不能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啊!这一招可真够损的。 

哼,看来大家都喜欢欺负美少年! 

“安娜说得对,磨破皮肤我会心痛的。”南看我吃瘪,似乎心情大好,温柔邪魅地笑,用丝巾换掉手铐,一圈一圈地跟床栏绕在一起,还打了个蝴蝶结,肉麻! 

“Wait!”我急中生智,“你答应的,三天之内不碰我,今天是第三天。” 

“Honey,你搞错了,已经是十二点零三分,所以现在是第四天。” 

呜呜……不但上帝遗弃我,连佛祖也遗弃我了。 

“慢,在你SM我以前,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能。” 

“为什么?” 

“放你走对吧!小傻瓜,这招你已经用过了。” 

南嘴角莞尔,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可是我却很沮丧。 

用过了?我记不起来。我讨厌失忆! 

“别、别脱。”我结结巴巴,扭动双手想摆脱束缚。那看似轻柔的质地,却有意外的强制力。 

在深蓝床单的映衬下,我变成“浪里白条。” 

“溢,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碰你了吗?一个礼拜又三天。医生说你只是暂时性失忆,很快就会恢复,可是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他的眼睛通了几千瓦的高压,流光烁烁。“也许,我们可以借助你的身体让你想起来。” 

我不行了,我被电到了。意乱情迷、心潮澎湃,看来三贞九烈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妈的!做就做吧!不过—— 

“南……” 

“嗯?” 

“你们西方人一向做风大胆、性格开放,缺乏尺度观念,所以在做以前,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先戴保险套?”一语惊倒床边人啊!顶着南投来乱枪扫射的眼光,关系到生命安全,我豁出去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谁让现在那个以A字打头阵的病菌比较流行……如果你没有买保险套的话,那就先用塑料袋或者保鲜膜包一包好咧!” 

怎么样,我够宽容、够体贴、够委曲求全了吧! 

“杨溢——”南眼角狂跳、青筋乱爆,“你明天别想下床了。” 

大床被他扑上来的动作带出一波轻晃,他好象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吸我的脖子。那微生的、小小的胡渣也不放过调戏美人的机会,像一个个探出来的小手指头挠着我的下巴。 

“嘻嘻,好痒哦。” 

“痒?”南抬起头来,贼溜溜得笑。“那我换个地方好了。” 

他毫不犹豫地找到下一个目标,湿热的舌头对准我胸前的绯点粘了上去。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他玩得不亦乐乎,用牙齿咬的时候,还说是在帮我挤“青春豆”。 

青春豆?应该是樱桃小丸子吧! 

他是魔力无边的巫术师,在举行了奇怪的仪式后,我血液里沉睡着的小妖精通通被唤醒,一个个燃烧、起舞、沸腾,隔着皮肤也能感受到它们的兴奋与热情。 

泥鳅般的指腹勾撩着,俄而纾徐缓缓,俄而恣肆有势;一律放纵,一律晕眩。 

“唔……”实在是太爽了,爽得我想唱歌。 

处于失控边缘的大手神出鬼没地裹上了我的源头地带,时而摸索,时而摩挲;也甜蜜,也危险。 

一阵痉挛,天,受不了啦!无需矜持,我决定全面释放。 

青春的荔汁泉涌而出,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室外,阳光在热情地呼吸。 

屋内,有两只溺水的游鱼。 

我侧身躺着,很倦。南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暧昧的呼吸追逐着我的后颈。 

我说我想去院子里活动活动,师父教我的秘籍需要温习。他摇头,很郑重地告诉我,“光练拳脚不修内功只能事半功倍”。然后带着点神秘、带着点豪气,他又说愿意把毕生的“内力”和“精华”输给我,只是这个过程要费点时间,需要每天晚上跟他一块练“双剑合壁”。 

二秒后,他贴上来,说趁热打铁,现在就开始打通我的任督二脉。 

练你个头,想吃本少爷的嫩豆腐,去死!我撞他一记后肘。 

“你在医院里叫我别跟你怄气,我们是吵架吗?” 

“一场小摩擦而已。” 

企图蒙混过关,有疑点。 

“什么小摩擦?” 

“只是咖啡的问题。” 

“咖啡的问题?” 

“我喝咖啡爱加葡萄酒,可是你强调没有这种喝法,让我咖啡和葡萄酒只能选一样。” 

“就为了这种事啊?” 

“其实我最爱的还是纯咖啡,只是偶尔会往里面加些酒,我们以后别再为这事吵了好吗?” 

“嗯,对不起。”我点头。为了这种小事挑刺,我简直是无理取闹。可是事情真是这样吗? 

算了,先想眼前的事吧,有个严重的问题我要和他商量。 

“你可以去减肥吗?” 

“减肥?我这种身材算胖吗?”他贴在我身后,但我还是可以感到他的诧异。 

“不是指你的身材,是‘那玩意’。” 

“那玩意?” 

“对啊,你的‘那玩意’实在是太胖了,我的后面现在还有点灰溜溜的痛。” 

“胖!那叫胖吗?那叫伟大!那叫性福!” 

“幸福?是有一点啦,如果不痛的话,那就称得上完美了,所以你还是去减减肥吧!” 

“不是我不想减,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是它自己要长那么‘胖’的,你说要怎么减?” 

“你可以去抽脂啊!” 

“抽、抽脂?” 

“报纸上不是常有广告吗?抽脂——再现苗条身姿。”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来说,‘那玩意’是没办法抽脂的。” 

“那该怎么办?”我不要一直这么痛啦! 

“我有办法。生命在于运动,减肥也在于运动。不过要运动‘那玩意’我一个人太勉强,需要你的配合。” 

“像昨天晚上那样配合吗?那我岂不是还会痛?” 

“一开始当然是有点啦,但只要我们多做、勤做、用心做,经过我们的艰苦奋斗,‘那玩意’就会越来越苗条,而你也会越来越舒服。” 

“真的吗?” 

“绝对是真的。我看这样吧,我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可以开始做运动了。” 

南的手搂了上来,双脚也跟着缠人。 

哲人曾经说过:幸福,需要人类不懈地努力。那我就努力看看好了…… 

唉,又是一个让我晕得乱七八糟的吻。 

风来看了我几次,每一次都被某人当间谍般防范着。我提议一起去市中心逛逛,某人就会很“热心”地跳出来说,由他来开车。 

老实说,风并没有南那么帅,只是普通水准的好看而已,可是博学多闻,诙谐犀利,常常发表见解独到的时事评论,自成一家。他还很有爱心,时不时地跟我提起以前养过的一只叫“达芬奇”的猫。 

结果,南不知从哪弄来一只大型牧羊犬,还取名叫“爱因斯坦”,并且很深奥、很权威地指出,“养小型动物男人往往缺乏安全感”。 

最后一次,风来告别。他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要继续他的悠长之旅。 

“可是不是有人在找你麻烦吗?”听说我失忆就是受了风的牵连。 

“这有何难?”南的“古道热肠”又适时出现,他很肯定的表示,凭他的人脉一定能制造出完美的假像,让追着风的人找错方向,而风就可以安全地出境。 

走的那天,我得了点小感冒,南铁了心肠不让我去机场。任我软语温言、吐气如兰,他也不为所动,气得我只能爬上院子里的大桂树,看着划过天空的飞机,悠悠神往。 

“你在那干嘛?”南从窗口探出头来。 

“你看,风的飞机刚刚飞过。”风啊,我还没有搞清楚你跟沙漠之王的关系,你就这么暧暧昧昧地走了,让我有数不清的遐思。 

也罢,我已经把你列为天字第一号奸夫候选人,如果南那家伙有什么花边新闻的话,我就来找你私奔。 

南一个纵身,居然直接从窗口跳了过来,挤到我的身后,表情很爽:“混了那么久,总算走了。” 

“你干嘛老是看不惯别人?” 

“我要保卫我的私人财产嘛!”他把头凑过来,揩去一个吻。“溢,我们在这做‘瘦身运动’好吗?” 

“在这!树上?”我拉住他蠢蠢乱动的手。 

“你有听过树上不能做的吗?” 

“嗯……好象没有。” 

“那不就成了,我们可以试试嘛!” 

“好、好吧。” 

我被他摸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脑子里一团棉花,轻飘飘地。 

繁茂的树叶间漫出一阵阵波动,哼唱吟哦,激情四溢…… 

“咔——”这一声很轻,但足以让震荡中的人惊醒。 

“什、什么声音?” 

“好象是……”连胆大妄为的南也变了脸色。 

“不会吧!”我倒吸一口冷气,还来不及尖叫,那根非常不合作的树枝做出了最大程度地拒绝。 

唏哩哗啦、叮零咣啷……天降断枝、天降羽衣、天降裸男! 

“啊——” 

“砰!” 

一声巨响后,大地归于平静,只有“爱因斯坦”似乎很高兴我们的出现,“汪汪”直叫,还粉有兴趣的把我的皮肤当冰淇淋舔,被南懊恼地一掌挥开,可怜。 

原来天使就是这么堕落的。 

第九章 

我想起来了! 

翻身坐起,我一脸惊异,想起下午从树上跌下的那一跤,当时只觉得满头长包,哪知南柯一梦后,那块任性的偷偷跑掉的七巧板自动归队。 

南·德尔·奥尔契拉,你可真够毒的!不但不承认错误、坦白从宽,反而连蒙带骗用咖啡和葡萄酒的鬼话让我先SAY 

SORRY,太可恶了! 

我抬头看钟,九点。不算太晚,可是那家伙又游荡到哪去了? 

急需找人倾诉,不然一腔怨气会让我想砍人。 

汀汀的窗口灯光微弱,不知睡了没有。顺着水管,我攀上二楼,轻轻地撩起窗帘一角,暂且当一回偷窥狂—— 

这一眼,天昏地暗。 

这一眼,飞沙走石。 

这一眼,血脉逆流。 

紫罗兰背景的床单上有两个雪白人影正在全神贯注地“纵横驰骋”。金发的那个托起身下人儿的修长美腿,一招“金蛇探穴”、一招“推波助澜”,小屋里风起云涌、低喘声声。 

冬雷震震夏雨雪!我幼小的无知的纯洁的心灵被眼前的绯色冲击波震得鼻血狂流,脚下一个踏空,再一次为自由落体的物理实验英勇捐躯。 

“咻——” 

“咚!”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鹅黄色的外墙上留下了两道饶有意境的五指印,留给后人无限的揣摩、无限的思量…… 

唐纳皱眉,他应该讨厌身下的躯体,可是他似乎更讨厌他眼角的那道泪痕,这让他心痛。也许他不该这么粗鲁,可是对待一个背叛者需要温柔吗?好烦! 

为了转移思绪,他决定暂时抽身,外面似乎有一记闷响。难道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敢到他家来撒野! 

夜风阵阵、虫鸣声声,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窗下那个诡异的人形大坑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从镜子里看到脸上的一块小泥巴,我或许会以为刚才的一片“风光旖旎”只不过是一场香艳的仲夏夜之梦。 

真不愧是兄弟!一个明修栈道,私下暗度陈仓;一个金屋藏娇,依旧花名不改。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要在南最喜欢的浴池里投放食人鱼;在马靴里藏老鼠夹;在咖啡壶里放泻药,等他上完厕所……嘿嘿,就会发现马桶盖上涂满了“强力粘得住”。 

当然了,我也不会忘记唐纳的。 

上帝保佑他现在就去买防毒面具,因为我要潜入储藏室,把剩余的几瓶“蟑螂死光光”全部偷出来,制造一场浪漫的“蟑螂药水雨”。 

小白脸,就等着体会什么叫做“最毒少男心”吧! 

步子踱过来踱过去,我越想越不甘——爱情,可以忍让,但绝不是窝囊! 

最近的日子似乎稍嫌平淡,没有汽泡的可乐怎么能让人过瘾!也罢,不如化成天地一沙鸥。 

“唐纳——” 

卧室里一道火龙狂吼,吓得“爱因斯坦”缩回探出的脑袋,躲入床底。 

“怎么了?” 

“那小鬼居然、居然又给我玩失踪游戏!”火龙的手指头颤抖,声音失控。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唐纳一脸无所谓地坐入沙发,翘起二郎腿,“放心吧,那小子精神波超强,等你找到他的时候,保管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看上去很轻松嘛!”南恶劣地扬起一个笑容,“不如你自己念念这封信。” 

自己念念?古怪,一定有古怪。惊疑不定的接过纸片,唐纳开始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爷我走了。 

哈哈,没什么嘛。还自称“小爷”,等着老大把你抓回来后,打烂你的小屁股吧……等等,下面还有P。S。。有点不妙,碧绿的眼珠紧张地往下扫。 

P。S。 为了抗议某人施加的精神催残、肉体折磨,我把汀汀一起带走了。呵呵,唐纳哥,你不要太想我哦! 

“妈的!还不快去给我追——” 

可怜的贴身下属,在一道晕头转向的金光中,化为炮灰。 

“汀汀,你真的要剪吗?”发型屋里,我拿起汀汀那栗色长发,做最后的挽留。 

“我对自己温吞水的性格已经烦透了,今天我一定要剪掉那些纠缠不清的往事。下一次再见到唐纳的时候,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要告诉他我还爱着他。小溢,你说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你终于想通我的话了!”太棒了,这样的汀汀,即便是短发也是最漂亮的。 

最后,不但汀汀得了个清爽,我也将头发变成波浪,不是很卷的那种,最最青春无敌。 

阳光下,我粉美丽的一笑,昏倒无数猫猫狗狗。 

好热喔!没办法,这是在埃及的吉萨嘛。 

“我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他们会不会找不到?” 

“这点小CASE都搞不定,还想学人家当老大?不如回家卖地瓜!”我下巴抬得老高,看了眼汀汀。“哈哈,才分开三天你就开始想唐纳啦!” 

“哼,你不想南吗?” 

“南?哪个南?南瓜的南?” 

我假装胡涂,仰头看天,在同一片饱蘸湛蓝的底版下,那家伙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幻想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头一阵暗爽。 

爱情有时候就像在玩跳棋,谁也不肯先低头,这酸酸甜甜的追逐游戏也很幸福呢! 

“你看,那边有人租骆驼。” 

不远处,有好几个当地人牵着沙漠之舟招揽生意,游人或是拍照,或是用来当脚力。 

我们刚上前,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立刻谄媚地迎了上来。 

“你们一共两位是吧?我正好有两匹,保证是最便宜的。” 

哪个生意人不说自己最公道,砍价也是一种乐趣。经过一场天昏地暗的唇舌之战,最终以10埃镑成交。 

这骆驼还真高,如果不是主人喝令它们蹲下,普通人根本没办法上去。 

威风八面,旁边的游人都矮了一截,有钱真好。可是这骆驼被人牵着,只会慢悠悠的跨步,未免无趣。 

“你放开手,让我们自己骑一圈怎么样?” 

“可以,但要加钱,还要交点押金。”小胡子乘机再赚一笔。 

“溢,我连马也不会骑,更别说是这么高大的动物了,你一个人去玩好了。”汀汀抱歉地看着我。 

“这……” 

“没关系的,反正这骆驼一直有人牵着,不会出事的。”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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