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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by:弋阳-teayang-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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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效果不错?”莫名其妙。 

面前的脸孔愈靠愈近,大提琴般的中低音缠上我的耳朵—— 

“卿本佳人,奈何太强,嘿咻嘿咻,乖乖在床。” 

天纵英才、聪明如我足足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才明白——“嘿咻嘿咻”指的是那档事。 

一个枕头抡过去,“你这个臭蛋、坏蛋、大咸蛋。” 

南大笑着抱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好了好了,我的东方娃娃,我工作了一天肚子可是很饿了。” 

“我也饿了,”我的食指跟南的领带玩着绕圈圈的游戏,“我要你请我吃全套大餐。” 

“全套大餐?没问题,我先开动了!” 

“喂喂喂,你不是要吃饭嘛,干嘛又压到我身上来!” 

“我正在吃呢,白白嫩嫩的小豆腐。” 

“你——呃——”好棒的吻!“我还要。” 

“AS YOU WISH。” 

四唇相贴,两处情涌,一声帛裂。 

“等、等一下,你怎么又撕我的衣服!” 

“这样比较有情调嘛!乖,别动,明天我再给你买一件新的。” 

“停!”我面色郑重的推开他。 

“怎么了?” 

“我要一赔三。” 

“一赔十,满意了吧。” 

“继续。” 

扯开他的衣服,我也要做“比较有情调”的事。 

“嗤——嗤——” 

“啾——啾——” 

“嗯——嗯——” 

“啊——啊——” 

不用怀疑,我们正在做爱做的事。 

运动过后,是正餐时间。地点:浴池。 

温热流动的水波按摩着皮肤,新鲜出炉的鸡茸馅饼充塞在口中,我伸出油葱葱的手指去戳南那让人无限思量的胸肌:“可恶啊,脸孔已经长得这么犯罪了,身材还保养得这么诱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完美!” 

“就是这样,你才没办法拒绝我的诱惑吧。”南抓住我不安份的手指头移到唇边,惹火地舔去残留在指尖上的芝麻。 

呃——小小的动作引出我一阵酥麻,无力地贴入他的胸膛,权当靠垫。 

平静了不过一分钟,南拿起池边的高脚酒杯,缓缓的倾斜,冰凉的红色液体在我的锁骨稍事留连,继后蜿蜒而下,最后漫入水中,消散。 

下一刻,芬芳的酒气裹住了全身。 

南埋首于我的颈窝吸吮,藏在水下的手又开始活动起来。 

我悚然后退,“你不是又想‘嘿咻嘿咻’了吧!” 

强大的攻势将我逼到池边,一双大掌托起我的臀:“这全怪你,是你先冲到我怀里对我上下其手的。” 

说干就干,这家伙是个喜欢“冲动型”的人物。 

昨天的“好戏”又再一次上演。 

“啊——”舒服!温和的水流减缓了强力冲击的痛疼。 

好吧!怎么说我也是精力充沛的热血青年,既然有人这么强烈地索求着我,我也要对他付出我全部的热情—— 

双手“无助地”攀上南光洁的背,好滑啊!男人的背干嘛这么滑!还是增加点摩擦力的好,为了让我最最亲密的爱人的背更有看头,我的小手指头就这么“轻轻地、柔柔地”一抓。 

于是乎,恶魔的裸背上左右各留下了五道血痕,以专业的眼光来看,可谓线条流畅、性感别致,代表了我对南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似水”。 

“嗷——”午夜的神秘豪宅传出一阵诡异的狼嚎,猫头鹰一个战栗,扑翅而飞。 

早晨为什么要来得那么快呢?睁开迷糊的眼睛,南已经梳洗完毕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衬衫。我迅速清醒,撩被下床,“等一下!” 

“怎么啦,不多睡一会?” 

“让我来,让我来。”我抢过领带,一改平日的鲁莽作风,仔仔细细地替南系了个完美的结。 

我满意地看着洁白的衬衫配上宝石蓝条纹的领带,很帅,就像南的眼睛。 

“小时候,我常常看到妈妈为爸爸整理衣服,轻轻巧巧地系好领带,我觉得那个镜头好美、好幸福,所以——我也一直想要这样试试看,看看我是不是也会这么幸福。” 

阳光披在我们的身上,在南清澈的眼眸中我看到自己笑得比窗外的天空还要明亮。那一刻,心底有一种小小的微妙的东西在滋长。 

“你这个甜蜜的小东西,我真是要被你醉晕了!”南拥我入怀,送来一个早安吻,“过两天,等我把公司的大企划完成,我这个老板就彻底放个长假,陪你一块游山玩水,风花雪月。” 

“真的吗?我还没有好好逛过意大利呢!不!我要环游世界,至少也要环游欧洲。你可不要骗我!”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很、多、次、了!” 

“呃——也对,你这个东方娃娃就是被我骗来的嘛!” 

“你还敢说!”我用拳头招呼他,南笑着逃走了。 

唉,空荡荡的卧室实在没什么好呆的,和远在香港的爷爷煲完电话粥,我决定到花园里去逛逛。 

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我精神一振,才要振臂高呼,就差点被不明而来的水波冲到。 

“啊!”是谁这么粗枝大叶的拿着水管冲院子,也不看看有没有人! 

原来是他——南的老管家拉姆斯。将近五十的年龄,仍保持的乌黑亮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发如其人啊。我早就知道他看我不顺眼了!这几天,哪一个看到我的保镖护卫不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只有他——用“白半球”看我。现在两两相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唉,同样是管家,为什么汀汀就这么可爱呢! 

“拉姆斯管家,我口好渴,请给我倒一杯柠檬雪泡。” 

“我很忙,你自己去弄。”本来还赏我个白眼球,现在干脆用屁股对着我。唔……老人家,种族歧视是不对的哦。 

“我是客人哦,你就先照顾一下我的要求嘛!” 

老拉看来也忍了很久了,一触即发。“你算是什么客人啊!” 

“啊,对不起,口误口误,我是主人,不是客人。” 

“主人?”火山爆发了,“你只不过是少爷的新玩伴而已,也敢这么嚣张!” 

玩伴?我抽了一口气,明白了——原来拉姆斯是心理不平衡在作祟啊!天天看着别人甜甜蜜密、卿卿我我,正直“徐爹半老、风韵犹存”,也难怪他更年期里又思春啊! 

“没错,我的确是你家少爷的心肝宝贝小亲亲,可是,你也不用妒忌啊?更不该闷在肚子里不好意思说嘛!还好,你幸运地遇到了我这么一位善解人意、冰雪聪明,人称少林第一智将的区区不才在下,嗯……这样吧,我跟亲爱的南说一声,让他给你安排几个粉嘟嘟、水嫩嫩的美少年好了。夕阳无限好,何必叹黄昏。正所谓年龄不是差距,大胆的去寻求真爱吧!” 

“我——你——” 

哈哈,拉姆斯感动的语无伦次了! 

“哎,你去哪?别不好意思啊!” 

看着他“害羞”地涨红着脸拂袖离去,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美人管家——汀汀。 

就是隔壁那一栋洋房嘛,我连大门也不用出,三下五除二就蹭过了高墙,来到了宿敌唐纳的领域。 

静静的,池塘静静的,落叶静静的,汀汀静静地在树荫下看书。 

脚步声改变了空气的波动,汀汀抬头,“溢,是你!” 

“我一个人好无趣,来找你聊聊,没有妨碍你吧。” 

“怎么会呢!来,我们到屋里去。”汀汀牵起我的手,软软的、绵绵的,就像海洋公园的微熏气息。 

“你喝什么?” 

“咖啡好了。”我跳上沙发,盘腿而坐,手上的靠枕一上一下地甩落。 

“哪一种?” 

“咖啡就是咖啡了,哪一种还不都是一个味道。那种五花八门的名字我可记不住,你帮我拿主意吧。” 

“那就……来一杯魔力冰淇淋咖啡,在甜滑的香草冰淇淋上倒入意大利浓缩咖啡,再用巧克力酱和鲜奶油加以点缀,清爽、浓郁,一定适合你的胃口。” 

“Wonderful! 我肚子里的妖精在唱欢乐颂了。” 

“冰箱里就有现成的特浓香草冰淇淋,我现在就给你做。”汀汀笑吟吟地转入吧台,粟色长发顺势轻扬。 

随手拿起汀汀放在沙发上的书,伴着阵阵原始墨香,入眼的是一行行再熟悉不过的汉字。“这不是古典诗词吗?你懂中文?而且还懂古诗?” 

“是啊,不过我怕我说的不好,惹你笑话。” 

“哇——好厉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最喜欢哪位诗人?” 

“好多,”汀汀侧头支颐。“不过最喜欢还是纳兰。” 

纳兰?“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纳兰性德对吧!他不就是康熙皇帝的红颜知已嘛!” 

“红、颜、知、已?”斯汀逐字琢磨,失笑:“乱讲!” 

“我才不是乱讲呢!”咬一口汀汀递来的魔力冰淇淋咖啡,“唔……好香!好冰!……让我们的思绪穿越那亘古悠长的漫漫风云,回到几百年前的大内深苑,在某个月黑风高,星星识趣地躲起来的晚上——‘皇上,你干什么!’‘容若,我……爱你,所以我……要你。’‘不!皇上,臣并非女儿身啊!’‘朕知道,朕当然知道!想我大清满汉两族美女如云,后宫又有佳丽三千,可是朕却偏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无关你的性别,就算你是天边飞过的一只小小鸟、或是寻常百姓家的一杯粗茶一碗淡饭,甚至是墙脚边一根最不起眼的狗尾巴草,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你。我爱你,五十年不变。’‘……皇上’‘容若卿卿’——汀、汀!我这么声情并茂、手足并用地倾情献演,你不感动地作痴呆状就罢了,也不用前俯后仰这么夸张吧!” 

“哈哈……对、对不起……哈哈哈!我控、控制不住嘛。”斯汀已经阵亡在沙发上了。 

算了,看美人倾城一笑,也是一种享受。 

“我还没说完呢!”我咳嗽一声,继续开讲。“正是在康熙大帝全力以赴的雨露浇灌之下,才加速催开了才子纳兰的思维之花,才有了那流传达千古的绝妙佳句。几多痴笑、几多缠绵!我觉得这可是‘鸳鸯蝴蝶派’的一个大好题材啊!情节生动、催人泪下、发人深省、使人进步,比泰坦尼克号还要泰坦尼克号!嗯……我连名字都想好了。比如《深宫秘史之康熙与纳兰二三事》,或者《长辫子纳兰的情事》,再或者……够了吧,那边那位美美的小哥,我忍了你很久了,有那么好笑吗?” 

“你、你再忍、忍一下,哈哈……我马上就、就可以停下来了!哈……”斯汀的眼泪都“感动地”流出来了。 

“唉,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浪漫细胞。你慢慢笑,我要吃我的冰淇淋了。”一直等我咬到第九口半的时候,汀汀终于平静下来了。 

“那你最欣赏纳兰哪一首词?” 

“我最爱他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巧克力的眸子随着浅吟低唱突然黯了下来,漠漠地看着前方。不知那眸光穿越四度空间落在了哪一片梦里水乡?看样子,汀汀也有一位“相思相望不相亲”的人儿吧! 

少年心事如春草,尽剪还生。 

第四章 

烟花三月,春与枝头。 

谁曾想平地一声雷,直炸得奥尔契拉集团第二顺位继承人——唐纳·奥尔契拉金发横立,“花容”失色。 

“呵呵,我最近耳朵不太好,能不能再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不用重复了,你的耳朵正常地很,没有听错。” 

优雅地叠腿而坐,我的南啊,永远是那么的气度冲夷!可惜某人却没有我欣赏美景的好心情,褐色的眉毛弯曲再弯曲—— 

“我最最亲爱的堂兄,你确定你刚才是说,下个星期你就要带着从日本捎回来的额外附赠品,一起游历欧洲,进行一次情意绵绵、荡气回肠、日月为证、天地为鉴的魔法之旅!” 

“错了。”特别声明:现在插话的是“从日本捎来的额外附赠品”。 

“哪里错了?”唐纳挑眉,带着那么一丁点不可能的希望。 

“最后一句错了。”我殷殷指出,“应该是情深意切、荡气回魂、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的魔法触电之旅。” 

“Shit!”某人嘴角抽搐,黄河咆哮。“这算什么!这不是重点!” 

由希望变成绝望,金发美男那双迷离桃花眼中射出超炫级三昧怒火。 

像我这种极端敏感纤细的男人,岂不要“怕”死了!万分“委屈”地坐到那双属于我的长腿上,乘机吃奶油豆腐。 

“你不能这么做!”唐纳苦着一张脸,开始向南诉说心中的“煎熬”。“这一个月,有四家新赌场要开张,六条国际航线等着开通,还有其它杂七杂八一大堆的事要我负责,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弃我于不顾!” 

“嗯……听起来好象是挺忙的嘛!”南用长长的手指轻敲着桌子。“不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四家新赌场的位址我已经全部确认好了,地皮的归属也已经尘埃落定了;至于那六条海远航线,也由我亲自和各地政要谈妥了,港口的各线脉路全部畅通无阻。这剩下的事,全可以交给各部门的负责人,你所要干的都只是些签签字点点头的小CASE,这好象难不倒你吧?” 

“可是……” 

南一个手势打断了唐纳的垂死挣扎。“我记得上个星期公司的例行会议,你好象迟到了二个钟头又五十九妙,理由是你‘新买的水床实在是太舒服了’;上上个星期,利尔达街第十八号俱乐部,有个赌中高手来闹场,当班经理怎么联络都找不到你,后来你说,你非常倒霉地被关在某个酒店停了机的电梯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电梯里还有个波霸美女;还有上上上个星期,苏丹王储肯斯特阁下专机来访,身为首要接待人的你却在一个半小时后才赶到酒店,让你的属下从机场开始就对着王储殿下的怒眉兼白眼,冒了一浴缸的冷汗,差点脱水,而你却微笑着对他们解释——你,迷路了!至于更精彩的是……” 

“知道了,知道了!”唐纳虚汗直流,彻底投降。“谁叫我平时那么精力旺盛、活泼好动呢!不过,你可要早点回来,不要乐不思归,完全忘记了在你那遥远的故乡还有个因为你而心力交瘁、水深火热的好兄弟。” 

哈哈,没那么夸张吧!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金毛猴子变成忧郁小生。 

20岁的我,深刻体会到一句真理:自身的幸福常常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让我们祝好人一生平安。阿门! 

《新上海游记》中曾提到一种叫“法国梧桐”的树,高大浑美、大方内敛,那一片复古风情,是上海街头常能看到的特别景致。不过,这纯粹是个美丽的误会——那种引人安详怀旧的老树新绿,并不是真正的法国梧桐。原本的树名是什么不记得了,只是为了一睹“梧桐真面目”,我们的第一站是直奔法国凡尔赛。 

多情自古空余恨!抬眸望、眨眼再望、举头再三望,无论哪个角度看过去眼前的木头都是平凡无奇、斑驳萧瑟。原以为正宗“法梧”一定比以讹传讹的赝品更为高洁不可侵犯、凛然但求远观,谁知乘兴而来却是意味索然。只道是注定败兴而归之时,南的热吻温怀迎面贴来。 

“虽然美人蹙眉的样子也很漂亮,不过我的东方娃娃还是比较适合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自是引来抽气声声。若论胆大妄为、放荡不羁,我辈江湖中人岂能输给西域小儿!微掂脚尖,双手交叉于情人的颈后,长舌翻江倒海,我要反客为主。 

热吻、热吻,听取惊叫一片! 

树下拥吻,是南为了我那颗“受了挫折的幼小心灵”而使出的安抚之举。伎俩虽小,浪漫之情足以令我潜潭出水、溯溪东流,直坠入那一片烟波浩渺。 

这次旅行可谓毫无章法,全凭兴之所致。前一天还化做狐狸翘首以望梧桐树上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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