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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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电吉它、这是电贝司,”马啸指着两把在我看来样式不相上下的吉它对着几人道:“它们可是一个乐队中的灵魂,这套架子鼓还是半成新的,这架琴是台小合成器,我表哥说是他要去香港回来的可能性不太大,这才将它们送与了我,吉它、贝司我会弹,电子琴谁会?谁打过鼓?”
同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的看着马啸摇了摇头,马啸歪了嘴角乐了起来:“不会就学罢,没什么难的,我原来学过些古典吉它所以有些基础,怎么样,我教你们?”
几人再看着马啸茫然的点点头,我根本不知这些东西是如何用的,也只好随着同窗们点头应了,翠翠依着我一脸好奇的看着屋内乱乱放着的东西,大眼睛不停的眨动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对了,李力不是在联欢会上弹吉它唱了歌么?如果人手不够是不是可以叫他来?”我看着马啸道。
马啸一脸不乐意的摇着头道:“他那两把刷子也只能那样乱吼几嗓子,根本不行。我看我还是教你们,我们这几个人相处甚好,乐器这东西很有些灵性,如果心不在一起水平再高也合不成曲,你们说呢?”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众人。
雷建设一脸心虚的样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再学也学不出来,以前在家里玩过一些寺里的小乐器,如果能有个锣或是笙还可以的咯。”
马啸笑了来道:“那你就玩沙锤,那玩意简单,只要在合适的小节中合着节拍即成。”
雷建设笑着道:“好,可别是你口里的简单让我觉的复杂的要命就行咯。”
马啸扭了头看着我道:“你弹吉它我弹贝司,”然后扭了头看着陈如君接着道,“我知道你会弹钢琴,合成器归你了,”不等陈君如应答又对着黄雨燕和邓晓霞两人道,“你俩人伴唱”,歪了头看着刘一水和刘光明道,“你们和她们俩人一样,”偏了头看着周建华,“你在学校时吹过小军号,你就吹小号,”周建华身子一挺还未来的急说话,马啸手一摆又看着范军道,“你作什么呢?听说你会些乐器,会不会拉二胡?”
范军笑了起来:“我的个哥,我会的那是小提琴。”
马啸笑了起来看着范军道:“我看都差错不多,这里有把京胡就归了你,如果你带了琴来会更好。好了,就这样,等赵家的那俩个东西回来再分配鼓,拿自已的东西罢。”
众人纷纷行到了扔了一地的乐器前,各自开始取自已方才让马啸强行的安排后要用的物事。我呆呆的看着不知该怎么办,那把吉它与在学院里见过的有些不同,我根本就未曾摸过它让我如何用了?
马啸笑嘻嘻了看着我,弯了腰拾起了吉它后将背带整理了伸手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后退了一大步道:“太合适了,你这个形象正是一位吉它高手的模样,如果不用真是可惜了了。”
我低了头怔怔的看着身上所挂的东西一时不知从何处下手,雷建设已是双手取了沙锤“嚓嚓”的上下有节奏的摆动着。范军拿了小京胡坐在了沙发上“吚吚呀呀”的挥了弓拉了起来,不过声音当真是难听刺耳之极。陈如君面带着迷人的笑容行在了合成器前小心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周建华随手取了小号将嘴对着吹了,可是脸憋的通红楞是未发出一个音只能听着“哧哧”的声。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四人笑嘻嘻的均是将手团在胸前,将嘴高高的噘起也不知“啊、啊”的在唱些什么。
马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说兄弟们这样可不行,我们得寻一首大家都熟悉的歌开始练才成,我看就是那天听学长学姐们唱的‘纺织姑娘’,你们说行不行?”
“行,”我和同窗一起笑道回答,然后即看着马啸将各种乐器的电源线和三只小巧的音箱电源线与长长的电源插座连在了一起,然后将电源插座的电源线与墙上的插座联在了一起,各种音频插头又与音箱接了后随手一拨琴弦音箱里发出了“嘣”的一声沉闷的音,这时候陈如君打开了合成器的开关,随手而挥一串钢琴所拥有的音符已是在屋中弥散开来。
“用电钢,”马啸扭了头对着陈如君道:“纺织姑娘。”
陈如君眯了眼对着马啸一笑随手飞快的弹起碎碎的音符,钢琴的声音密密而出正是我所听到过的那一首缠绵无尽的歌曲,随即马啸即拨了琴弦,这一时两样乐器所发出的声音已是合在了一起。钢琴声碎而高烈、贝司声低而沉稳,两者相辅相成竟然也是如此动听。雷建设一脸开心的摇动着沙锤加入了音乐的合声中,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四人自行分成了两道音路一高一低均是哼和着,一时让我听的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舒适感。
女声用“啊”声拉出着了歌曲的主旋律,男声用低低的“嗯”声做了铺垫,钢琴声已是弹成了伴着主旋律的和弦音,电贝司的“嘣、嘣”的重低声将合唱的音律做了完整的补充,沙锤所发出的沙哑的音恰如其份的将还不存在的节拍完美的再现,一时如歌如泣的柔情让我痴痴的站在沉入了如梦似幻的音律中。
似乎又听见了那如梦幻的歌声,“在那矮小的屋里,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这一时如果再加入那清脆的鼓声和吉它的和弦音、合成器再铺垫出浓厚的弦乐,那可真是进入人间仙境了,翠翠怔怔的站在了我的身侧抱着我的胳膊也是呆呆的听着。
这几种简单的乐器竟然能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说来也许古人们从中领悟到了什么才将“礼”和“乐”相提并重,“礼”是将社会严格的划分出了不同的阶层,而“乐”却是将划分了阶层后留下的可能的分歧作了充分的弥补,看来音乐还真的具有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我隐隐的感觉到似乎可以从中再领悟些什么,也许音乐是修行过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从中能够提高自己的修为再上一层楼,那些曾经的仙神们在音乐方面也无不是有着极深的造诣,说来以前真是忽略了在这一方面的修持,如果真的能领悟“乐”的内含说不定会获益菲浅。
看来弹吉它这道功课是必须要学会的,而且还得要更加努力的去掌握它的一些弹奏技巧才是,也许不久的将来它会成为我的一个精神寄托。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黑天鹅乐队
正呆呆的看着几个同窗们开心的合奏着如梦似幻的歌曲,院门又是“嗵嗵”的被擂的山响,随着山响声中传来了赵建的喊声。
翠翠急忙跑了出去去打开院落门,片刻后赵建、赵国、杨岚和赵丽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翠翠行在了最后将屋门关了。
“哈,你们可真有闲心。”赵建笑呵呵的看着屋里的人,然后忽然扑到了七面架子鼓前惊喜的道:“马啸,这是不是你所说的那套鼓?哈哈,这下可是真有事可做了。”
赵国笑着看着马啸道:“真是了不得你还真的给弄来了,哈,这三面小铜鼓自然归我了。”一边说着一边行到了还乱乱放在地上的三个小鼓前,随手扶起了一个左手抱在了怀里右手手指已是在鼓面上碎碎的击出了一连串的声音。
“好,”马啸笑了起来道:“鼓手有了,你们两个兄弟分个工,七面鼓自然是老大的,铜鼓自然归了弟弟了,不过现在没有架子还支不起来,赶明出去找找,万一不行就定做一个。”
这也就是说所有的乐器都有了它应有的主人,看着赵建赵国兄弟俩人似乎对于如何击鼓十分的熟悉,这个屋中唯一不会使用怀里的物事的人看来也只是我了。
赵丽看着同窗们笑着道:“我们该做什么?”
陈如君笑吟吟的道:“你们会不会击板?上次跳舞的时候不是见你们打响板来者,我看你们俩人干脆击响板算了。”
杨岚笑了起来,走到赵建身边看着赵建在手中飞快的转着鼓槌一脸的柔情:“我就坐在他的身边好了。”
雷建设笑嘻嘻的接口道:“没问题,只要你能将赵建击响就行,”然后对着屋中的人道,“咯是?”
同窗顿时大笑了起来,齐声道:“是。”
我笑着看着同窗们,这时一个个的情绪很是平缓,心里原有的空虚和寂寞如同烟花一般散入了空中消失不见,看来音乐还真是能够让人陶冶了情感、平息心内的怨气了,这更是坚定了我学习如何弹吉它的信心。
“好了,别闹了。”马啸笑着道:“重新开始。杨岚、赵丽你们两个去灶房内取两双筷子暂时当成个响板。赵建,节拍是弱、弱、重,三拍子,快慢约七十,可以插花不过可别太多,击三下鼓边我们开始。”
赵建笑嘻嘻的挥起手中的两根细长的鼓槌在脚旁的大鼓边上轻轻的击了三下,然后双手翻飞着击出了一长串鼓花,马啸已是重重的拔动了手中的琴弦,随着清脆的三步鼓点和“嘣嘣”贝司的重低音,陈如君飞快的弹出了密密碎碎的钢琴声,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四人再次温柔的合唱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加入了鼓声后“纺织姑娘”这道乐曲竟然变的比原来动听的太多,不过似乎比开始他们几人合练时也乱了许多,看着马啸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便知道现在这样的做法可能让他极不满意。果然,马啸弹着贝司行到了正摇头晃脑挥动着手中的物事万分投入的赵建的身边。
“你能不能轻些,”马啸大声的道:“这么温柔的曲子到了你的手中怎么同个进行曲差不多,要切音,又没进高潮你敲那么响干什么?开始时敲小鼓要扣边,打小镲时也不要那么大的气力,总之不要总是那么激昂。”
赵建看着马啸笑了笑,将在空中乱飘着的双手安静了下来,配合着脚步下的大鼓在军鼓上轻敲慢击着击出了鼓点,右脚使的劲也明显的小了许多,立着放置在他脚旁的那面最大的果然不再是“砰砰”的乱响,而是极有规律的与马啸手中的贝司弹出的音合在了一起,这么一来听起来还真是静爽了许多。
看着他们几人自我陶醉的模样我试着将手中的吉它轻轻的用手指拔动,音箱里已是传出了一声尖尖的音,如同裂帛般的音将屋内的同窗们均唬了一跳,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我忘记了自已应做些什么。
这一时我的心已是沉入到了面前的吉它中,看着六根琴弦心里也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怔怔的伸出了左手握住了琴把小心的缩动着手指按在了琴弦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我也曾在这个物事上面下过苦功,只不过好像丢了太久而忘却了如何去使用它,心里唱着那如痴如醉的歌曲四根手指已是不由自主的缓缓的在琴弦上移动着,右手也慢慢的放在了琴板上,大姆指轻轻的一拔琴弦一串音符已是跳跃而出。
“你原来会,”马啸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大叫起来:“正是这个和声,F调的,太棒了。”
我只是隐隐的听见有人正对着我大叫,同窗们的脸已是有些模糊而看不太真切,他们的声音让我听起来也实在是太过于的遥远了些,这时眼前所看到的却是一付美仑美焕的景色,一个披着金色头发的的少女正微笑着看着我轻启着朱唇在低声吟唱,她的口中所唱的正是那一首让我有些迷醉的歌曲。
左手在琴弦上不停的换着和声的把位,右手轻拔慢弹的将曲调缓缓的弹出,口中也不由自已的哼唱着,“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看着那位美丽的少女对着我唱完了歌笑吟吟的转了身顺着林间的小路迈着碎步而去,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淡淡的朝雾中,不由的一阵心悸神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太美了。”
“你真了不得还会这个。”
“嗨,与你说话怎么不理人。”
听着耳边乱乱的吼声我猛然惊醒过来,怔怔的看着一个个正呆呆的看着我的同窗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马啸楞楞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惊喜。
“你真会瞒人原来会弹吉它啊,还是高水平的。会轮指、会泛音、会切音、会拉间奏自编‘波罗’,你可真行啊,以前咋没见你弹过,水平比可我高多了。”马啸开心的看着我道。
我怔怔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方才如在梦里一般随手而弹根本不知自已做过什么,听了马啸的话用心的回想着自己方才的一些动作,心里有了些明白,这与我上学学功课几乎是一个道理,只要我用心去做自然能够到达我所想的目的地。
看了看自已的双手似乎已是知道自己的能力,再缓缓的伸出手去抚着吉它,似乎看见了双手的手指正在琴弦上飞舞,左手四指可以如飞般的在琴键处点来点去,右手的五根手指更是如飞般的在几根琴弦间轻拔重击,这一时我已知道自已完全可以做的到了。
抬起头来看着马啸笑了笑,左手的指在几根琴弦上很快的按着右手已是顺着拔着琴弦,一串音符依靠着音箱在屋中瞬间荡漾开来,正是那首纺织姑娘。
“好,”赵建大声的喝了声采,手中的鼓槌随即上下翻飞的顺着面前高悬着的的几个鼓面击出了一串碎碎的音。
马啸忙不迭的将手中的琴弦拔动,随后音箱中传出了雄厚的低音,刹那间将吉它有些高亢的音律补了个圆满。
陈如君呆怔了片刻双手急忙在在合成器上乱乱的按动了几下,十根手指紧接着扑向了键盘,弦乐声顿时将空间充实。
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楞楞的看着正忙个不停的我们几个人,然后忽然间象是领悟了什么,两道分了高低音的男女人声的合唱顿时在屋中响起。
赵国随即用手轻轻的击打着小铜鼓,声声的脆响在乐曲声里飘荡。
歌曲一遍遍的在屋内反复吟唱,我已是轻拔慢弹着吉它将曲调的和声充分的展现,缓慢击出的的节拍、厚重的低音、如歌如梦的弦乐、沙哑而恰如其份的沙锤、时时响起的铜鼓声将整首歌完美的演绎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几个人相互看着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才算作罢。
“太好听了,”翠翠看着我一脸迷醉的道:“哥,你真的弹的很好,我也想加入你们。”
马啸将贝司的背带从脖中取下后将贝司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然后仰首对着屋顶突然大喊了一声:“我们成了,老天,我们成了。”
同窗们先是怔怔的相互看着,猛然间欢呼声乱乱而起,轰轰的声音直似要将屋顶掀去。
这一时我也有了兴奋,看着眼前同窗们一个个大声怪叫着、一个个跺着脚乱蹦着心里又有了另一种感觉,看来这个小乐队从今日起已是完全可以踏上自己的未知的路途了。
“太好了,”赵国大声叫着道:“没想到一次就成,真是老天有眼。”
刘一水楞楞的看着我道:“好了,这下俺们可真的能寻些事做了。”
周建华“莪”了好几声结结巴巴的欢喜的大喊着:“莪们得有个名字、莪们得有个名字。”
马啸缓缓的扭了头看着呆呆的我默不作声,嘴角抽着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别吵了,”雷建设大声的喊了起来,同窗均是一楞看着他不再出声,然后雷建设又接着道,“不过才合了一曲就把你们乐成这样,谱子在那里?如何才能让曲子更完满了?不是我给你们泼凉水咯,你们想想是不是?”
马啸笑了起来看着雷建设道:“你说的对极了,不过也真是让人有个开心的理由,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合过,只一次即能凭着每个人的感觉合成这个模样,我敢说很少有人能与我们比上一比,我们还得要加把劲,最好能有几十个曲才行,乐谱也是得要的,不要每次合奏时发出的音都不同,不过我看水平都不错,应该八、九不离十。”
赵建大声的道:“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