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未来中国传媒30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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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品牌。积累了这么多年,它的实力相当雄厚。这是我们没法比的。
《瑞丽》的优势也非常明显,1996年开始和日本合作。那时基本是把日本百分之八十的版权克隆过来,全部是日本图片,到现在将近百分之六十还是日本图片。自己拍的图片和写的东西很有限。不过慢慢地也站住脚了。因为它走的系列是时尚参照,给出一些时尚的、已经成型的模式,所以它的特点也非常明显。我们也做不了,我不可能花那么多钱拍那么多照片。他们的优势还是比我们大,我们赶不上。
但我们的优势,有一点,就是不和他们硬拼,人家走时尚的、走高档的,我们就中档定位,他定价20元,我定10元,他以图片为主,我不以图片为主。因为图片是我的劣势,那我就把照片放在其次,以内容为主。内容我也不走完全时尚,我不是告诉我的读者你应该怎样去打扮怎样时尚,哪些东西是你参照的时尚系,我们不做这些,我们走职业。作为一个职业女性,我们关注你的心理、你的生理、你的家庭、你的职场等方方面面,然后就是关注这个读者群最重要的生活内容——情感。这构成内容的两大块,一个是职场,一个是情感。
采访者:现在的读者群流动性比较大,《职业女性》怎样稳固现有的读者,同时又去争取更多新读者呢?
段炼:其实对所有杂志社这一点都是最难的。《职业女性》这块的读者最不忠诚。因为她们年轻,追求上进,她们有钱,所以她们见了更好的就会抛弃原来的东西,这是最容易发生的事情。这使所有的杂志社都头疼。我们想通过订阅,但是订阅发展不起来。包括《时尚》订阅量也非常小。基本都是靠市场零售。但是市场零售就面临这样一个问题:读者忠诚度不够。
第二部分第27节 一切为了读者(2)
采访者:你认为一个市场化的刊物,报人和读者应该是什么关系?
段炼:应该说从1995年那个时候我们就很明确地意识到,办杂志是办给买杂志的人看的,不是办给编杂志的人看的。那时候我们开会批评编辑,因为编辑还是处在过去的编辑状态下,市场观念不是很明确。他们一直认为,我觉得这个杂志应该这么编,这个栏目怎样设计,从来不想我的读者究竟想要什么,我应该给我的读者一个什么样的产品。所以我们那时就天天开会和编辑吵架,编辑与发行之间的矛盾挺严重。好在当时的社长比较开明,坚定地支持发行部门和销售部门。销售部门只要说了,编辑就一定要千方百计去做。这样一步一步走下来。
其实;编辑和读者的关系就像一个产品设计师和产品使用者的关系一样。不要讲编辑自己的权利,你的权利就是为读者做一个最人性化的、最好的、最需要的、最喜欢的东西,这是你惟一的权利或者说是你惟一的责任。办刊的人就是这样。
采访者:2001年杂志社的两个期刊《职业女性》和《妈咪宝贝》分别独立,经过两年的发展已经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而行业上的很多报业集团都在走多元化的道路,职业女性杂志社有没有计划扩大业务范围,新办一些刊物?
段炼:所有期刊都想再办新的刊物。但是这和别的行业不一样,不是说你去注册一下就行了。国内的刊号卡得非常紧,没有刊号多少想法都没用。我们现在希望把这两个月刊再办成半月刊,但这样的话需要一些资金,难度比较大。
从别的角度我们倒是在做一些。比方说经营方面,我们建立邮购,在杂志上建立几个邮购页,做了一些尝试。然后,我们发现国内妇婴用品这一块市场非常大,又没有专门的、大的连锁超市,只有一些小商店。一家一户小商店的竞争力和对市场的覆盖面非常有限。我们分析,只有建成非常大的妇婴连锁超市,才能带来大的经济效益。所以我们去年和广州一家专门做妇婴用品的代理商合作,出了一些资源,建了“卡路比连锁妇婴商贸公司”,专门经营妇婴用品。现在全国已经建了六家店。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把原来的杂志邮购搞了一个“网上商城”。这个商城现在有两千至三千种产品,将来应该有六千至一万种产品。如果做到那么多种商品的话,那就有可能做成第二个“卓越”(著名购物网站)这样的网上商城。但我们销售的产品是针对孕妇或是三岁以下的婴儿和他(她)的妈妈。这类商品可以有保健的,有食品、营养品,还有玩具、图书、音像制品等等。
采访者:很多纸媒体都在尝试与网络合作这种模式,你怎样看待这种趋势在国内的发展前景?
段炼:这几年电子商务的发展,网上购物已经被很多职业人士认同了。“卓越”逐渐进入赢利状态就是一个证明,包括“搜狐商城”,赢利状况也非常不错。我们作为平面媒体,再做一个商城,优势有几个方面:一是宣传商城时间可能要短,因为我们的宣传容易在读者群中产生效应,也就是点击率应该很快会上来。再一个就是我们的合作者是一个很成熟的母婴用品经销商,所以我们不需要建立庞大的后续服务系统,比如说仓库、配送。“卡路比”能够给我们提供这个。我们只负责网上销售,由它负责服务,成本相对来说要小得多,比我们自己建立成本大概能少百分之五十。
采访者:你刚才提到资金是发展中的一个问题,那你有没有想到仿效《时尚》或是《瑞丽》那样引进资金促进发展?
段炼:我们也想过,从2000年开始,也谈了五六家投资方。但这东西和结婚一样,不是可以一厢情愿的。有很多越不过去的坎儿。首先就是不论是《时尚》还是IDG,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越过了法规政策的界限。但是,为什么他们做了我们没做呢?也是由于各自情况不一样,机缘巧合不一样。我们仿效可能就做不成,我们用他们的方式或是我们认定的方式对方可能接受不了,或者对方的想法我们接受不了。
说到政策,首先就是刊号。国家规定刊号必须是国营。第二,根据2000年国家颁布的有关17号文件精神,媒体不得和有外资背景的机构合作。即使有合作,国内的媒体必须控股。第三,就是资本不得对内容进行控制。把这三条亮出来严格执行的话,基本上任何一家媒体都和外资合作不成。想找一种变通的方式,应该也有,但变通的方式应该也是违规的。是不是违规?是不是变通?这两个关系我始终没有处理好。
采访者:每个新的行业在意味着成功机遇的同时也暗藏许多困难,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适应这一切变化和对待困难的?
段炼:是一个成熟的过程。我们当时做的时候,没别的想法,既然进了杂志社就要把它当成饭碗。它要是办不好,我们就没有饭碗,还得出去找。就这么一个目的。不遗余力,有时候也不择手段。知道哪里能卖杂志,就去那儿。我们当年进北京地铁的时候,那真是跑烂好几双鞋,天天喊“大姐”喊“大妈”,大概有半个月,磨呀磨呀,终于松口了:“你们的烂杂志,那你们自己发吧,我们也不管了。人家愿意给你们卖,能卖动,就算,卖不动你们也别再来找我。”然后我们就自己扛着杂志送,从几十本开始送,一直到1997年年中,我们杂志成为地铁杂志中销量最大的一份,当时销到四千多本。
然后,我们提出把杂志交给地铁发行。当时地铁从客运段站长、段长,到地铁三产的总经理,到书报刊的主任,一大圈人请我们吃饭,说“真欢迎你们把杂志交给我们销售”。我们当年在地铁是畅通无阻,不管到哪个站只要说我们是《妈咪宝贝》杂志社的,他们都说“呀,你们真牛呀”。还有一个沾光的事就是,我有两年坐地铁不用买地铁车票。
采访者:你成功的标准是什么?经过这些年的奋斗,你觉得自己现在成功吗?
段炼:应该是没成功。从产业来说,做成一个很大的、不败的产业那才算是成功。
采访者:从现在来说,到哪一步才算是成功?
段炼:要是真正把期刊刊号放开了,靠自己的能力,在竞争中办了比如说五个期刊、七个期刊、十个期刊,而且都办得很好,这可能找到成功的感觉。但是现在,虽然竞争很厉害,但是刊号竞争不下来,这是被保护的。所以在壁垒中所谓的竞争还是有局限的。而且,现在这个企业还这么小,成功对我来说还是很远的。
采访者:你在《职业女性》杂志社期间最大的成就和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段炼:最大的成就是这两个杂志还没死掉,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把它们办大。本来应该比现在这个状态还好一些。“办大”指的是综合的,像我们的《妈咪宝贝》,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个弯路,那从发行量、从思路都应该比现在还好。《职业女性》如果没有政策上那么多限制,1995年从我们一进入,就能够叫做《女性月刊》,能够正大光明去办,肯定比现在强。
采访者:那么你希望把杂志社办成什么样?
段炼:希望办成美国的《时代》、《财富》那样的杂志社,机构遍布全球。产值一年可以几百个亿,工作人员上万,我想这是中国所有办杂志的人的理想。
采访者:你的人生感悟是什么?
段炼:能和这些很好的同事在一段时间内,不管苦或累,干着很舒心的事就很高兴。然后有一个很和睦的家庭就可以了。人这一辈子能拥有这些就行了。再有就是一个比较好的朋友圈,和大家分享一些感受。
编辑和读者的关系就像一个产品设计师和产品使用者的关系一样。不要讲编辑自己的权利,你的权利就是为读者做一个最人性化的、最好的、最需要的、最喜欢的东西,这是你惟一的权利或者说是你惟一的责任。办刊的人就是这样。
如今的传媒人很幸运,因为从现在起将有机会实践一切前人不能实践的事情。
段炼和《职业女性》杂志社走过的“土路子”,从一个侧面提供了可资借鉴的范例——受市场欢迎的期刊是怎样“炼”成的。
段炼,男,内蒙古乌兰察布盟人。1987年大学毕业,在内蒙古大草原一个美丽的小城做了六年高中语文教师。1994年初离职进京,在一家小书店里卖了一年书后,于次年进入期刊业。随着《女性研究》这样一本寂寂无名的“小刊”,发展成《女性月刊》,最后又改刊为《职业女性》,成为全国知名杂志这样一个演变历程,参与了转型期中国期刊市场化进程的实践。1999年参与策划并实施了《妈咪宝贝》杂志的创办与市场营销,一举成功,成为国内新刊创办的一个典型案例。同年组建发行公司,在期刊发行模式与经营模式上做出许多有效的探索。现任《职业女性》杂志社、《妈咪宝贝》杂志社副社长。
第二部分第28节 做娱乐圈里的狗鱼(1)
做娱乐圈里的狗鱼
访影视出品人邓建国文/杨涛
采访者:据我们对你的了解,你既不是出身一个影视世家,而且也没有受过有关这方面的专业教育,那么在你小时候的记忆中对电影电视有怎样的印象呢?
邓建国:有啊,我放电影啊,十九岁放电影。当时刚刚参加工作,我们那个林场办公室有个广播站,那里有位师傅,他每天又要放广播,又要放电影,我就去帮他。那时候我的工作也比较灵活,政工组还让我出黑板报,写标语,我就全部帮着做了,包括广播站的稿子,甚至是播音员,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做。
采访者:你还当过播音员?
邓建国:后来在广播站编稿、设计栏目都是由我来做。
采访者:那你真正接触电影是什么时候?
邓建国:大概是1993年,导演张良的夫人,最早在广州开办了自己的剧本创作公司,我挂靠在她的公司下面拍一些专题片,后来又挂靠在珠江电影制片厂下做专题片,叫“珠影明星工作室”。
采访者:那会儿我想对于老百姓来说,影视好像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就是我们可以是个观众,但不会是个参与者。而你又是怎么干这行的呢?
邓建国:是的,当时只是几个电影厂在做这方面的工作。那时候香港、内地电影全面滑坡,整个市场不景气。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机遇,像我成立明星工作室,自己独立拍片,我算是比较早的独立制片人。
采访者:那你是误打误撞呢,还是说你觉得这是个有市场的行业,才去做呢?
邓建国: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市场是什么。我记得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剧本是珠影厂推荐的,叫《广州故事》,直到电影拍完我也没看过剧本,一个是看不懂,再一个就是没什么情节,太不好看了。
采访者:那你还投资拍啊?
邓建国:当时什么都不懂嘛!
采访者:据我对你这次尝试的了解,你好像是投资了三百万,但是没有收回成本。
邓建国:那部电影最后实在是卖不动,只收回了不到五十万。
采访者: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卖不动吗?原因是什么?
邓建国:我想主要因为不懂市场,觉得这部电影只要拍完,肯定特好卖。比如说我去上海,我当时开价二百万,低于一百五十万不卖,后来人家老板说你根本不懂,这个片子我只出六万,那个时候我就蒙掉了。这部电影剧本有问题,而且拍得也不好,我记得当时这部电影被评为“全国十大最差影片”之一。
采访者:这就奇怪了,这是你第一次涉足电影圈,大张旗鼓,当时的三百万是相当多的了,而你最后赔了二百五十万,摔了一个大跟头,一般人就不会再干了,那怎么你反而还进军影视界,你的信心从何而来的呢?
邓建国:当时我是有点骑虎难下,这边第一部片子卖得很不好,那边我们另一个影片《广州之恋》剧组已经开始筹备开机了,于是在开机第二天就宣布不拍了。我想那时候我就是凭着热情、胆大,但确实是没有那么多钱拍了,等于夭折了。
采访者:你后来第一部赚钱的作品是什么时候拍的?
邓建国:真正赚钱的是第三部《广州教父》,我是在街上看到的这本书,是谈黑道的。看完之后很激动,就赶快找这部书的作者买版权。然后又找来了香港人做监制。这部电视剧最后拍了二十七集。当时我在《粤港信息报》、《南方日报》上做了整版的彩色广告,内容就是中国有史以来的一部最大投资的电视剧,投资二百万,大制作。光这广告就花了二十五万,可以说风险是很大的。当时就想再拼一把,如果这次再不行,就彻底不干了。后来,在节目交易会上这部剧太抢手了,有三百多家电视台要我们的这部剧,这部剧最后让我们有了三千万的进账,而我们的成本是七百多万。
采访者:赚了那么多钱,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邓建国:当时我就觉得影视是造梦工厂,自己一下子变成千万富翁了,我的理想一下就实现了。后来我就一发不可收拾,1997年我和北京的公司合作拍了四部戏:《鸦片战争演义》、《康熙微服私访》(1)、《东方母亲》和《反贪风暴》,这四部电视剧我们一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