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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剑垒情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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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古的侏儒,向东南躬身而拜。 

  山区深处,炎热渐消,但他赶得太急,浑身汗湿,没有路径,蹄痕犹新,他想:“你们走不掉的,快被我追上了。”他心中有数,这一带人迹罕至,直古以来,似乎皆是洪荒绝域。安西盟的人,显然不可能在此建立秘窟,甘龙将他引来,必定怀有可怕的阴谋,他必须加倍小心,以免再上当。 

  怪事,入谷三四里,十余匹健马的踪迹,平空消失在谷中一处方圆两里余的砾石干涸河床中,竟然全部失踪。 

  他心中暗暗叫苦,发狂般沿河床四周搜寻蹄痕,希望能找出他们的去向。四周的奇峰上千云汉,沿山麓一带奇崖壁立,怪石如镜如屏,被终年的罡风白雪酷阳,洗炼成平整而又粗糙的褐苍色峭壁悬崖,山脚像章鱼的爪子,向谷中伸展,即使在此地埋伏百万兵马,在谷中行走的人,也休想发现人马的踪迹。 

  他先向右绕走,绕过第二道山脚,前面一座高约十余丈雄伟古朴的峭壁上,被人以鬼斧神工的大手笔,刻了两行大字,直行是汉文“百了谷”,下端横行是唐古特文的怪形字母,他认得那是“百了谷”的意思。 

  他站在石前沉思,忖道:“这附近可能住有西番人,所以加刻唐古特文。题字的人,很可能是出家人或者是喇嘛僧。刻字的工程十分浩大,恐怕是古西夏王朝的王公巨室们的住处呢。” 
  再看看刻字,似乎又不是古西夏年代所留下的遗痕,字迹未经风化,没有侵袭的遗痕,可说字体犹新,该是近三二十年方刻上去的痕迹。 

  再进半里地,眼前又再现一座石壁,上面同样刻上了两种文字,但字体要小些,刻的是:外人止步,擅人者死。他脚下一慢,这儿是安西盟的盟窟所在地么?” 
  他将剑改负在背上,解开了衣外的腰带,冷哼一声,大踏步向里闯。 

  前行半里地,越过一座山脚,前面展开一座向西行的斜谷。谷宽约两里,谷底平坦,野草高与人齐,但树木稀少,向西伸展数里,谷底直达一座奇峰下。 

  他鼻中嗅到一阵奇异的腥风,感到十分陌生。十年来,他浪迹生涯,足迹遍穷荒,见过的奇禽异兽多至不可胜数,对那些宠然巨物不陌生。云梦泽的龟龙、巴山人猿,浙东的山魈,岭南的巨蟒等等,他均不陌生。至于那些千斤巨熊与虎豹豺狼,更不足论。但他今天所嗅的到异味,全然不同。 

  “有奇异的猛兽。”他本能地想。 

  首先,他看到草地中有海碗太可怕爪痕,不由心中一惊。看爪痕像虎。但即使是重有五百斤的吊晴白额虎,也没有如许巨大的爪痕。 

  他将马鞭拢在衣袖内,双手各藏了三把飞刀。对付猛兽,他的想法是不许猛兽近身以策安全决不愚蠢得用剑和猛兽近身肉搏。 

  不远处突传来破草的声音,声势并不凶猛,也没感到地面震动,似乎来的并不是庞然巨物。 

  他见多识广,野草高与人齐,视界不良不能冒不必要之险,立即奔向十余丈外的砾石地带。 

  草响声加急,猛兽追来了。 

  奔出砾石地带十余丈,扭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叫:“狻猊!这地方怎有这种畜生?” 
  狻猊,俗称狮子。西域各国进贡狮子的为数不多,计有土鲁番、撤儿马罕、天方、鲁迷。其实,土鲁番不产狮子,购自天方,天方也不产狮。本朝第一个从天方把狮子和麒麟(长颈鹿)带回来的人,是三保太监郑和,时在宣德五年。宣德七年,天方从陆路来贡,经过希儿马罕、土番鲁,贡使共一百二十人,带来了狮子、长颈鹿、鸵鸟,波斯马。据说在沙州卫遇上劫贡的人,被劫走了狮子两对,麒麟一头,鸵鸟一双,波斯马十八匹。后来,麒麟的尸体在瓜州附近的沙漠地带发现,这玩意大概不服水土死掉了。至于狮子和驼乌此后不知下落,而嘉峪关内外,却发现了波斯马的后裔,外型与大宛马相差无几,但确是波斯马。 

  为了狮子,朝廷中有不少官员反对,认为这东西不可接受。礼科给事中韩鼎上书说,狰狞之兽,狎玩非宜,且骚扰道路,供费资,不可受。 

  冲出草原的不止一头狮子,大大小小整整六头,冲上砾石地带,两头雄狮同声咆哮,山谷应鸣,大有天动地摇之慨六头狮子跳跃如飞,飞扑而来。 

  他大吃一惊徐徐后退,心说:“好家伙,这些畜生在此繁殖起来啦!我得做做好事,把他们宰了。来吧!大爷可不怕你。” 
  他不怕不逃,狮子反而冲势渐缓。 

  八丈,六丈,五丈了…… 
  “快上!”他发声震天大吼。 

  狮群反而停下了,两头雄狮左右巡走,不住咆啸舞爪。 

  两头雌狮蹲下了,各带了一头小犊般大小的小狮落在后面。 

  他徐徐举步迫进,踏出了第一步,右手的飞刀作势发出刀尾微吐。 

  两狮再发震天咆哮,脚步巡走加快,刚毛开始耸立,似在发威,巨齿森森映日生光,不时作势欲上。 

  快接近至三丈了,飞刀正待发出。 

  蓦地,草丛中跳出两个赤着上身,高大雄健的人,相貌凶猛,手执长鞭,系了腰刀,下身只穿一条虎皮裙。 

  两怪人发出一声叱喝,狮群闻声后退。 

  “是你们养的狮子么?”他用番语大叫,一面迎上。 

  “咱们是汉人。”一名怪人用汉语答。 

  “你们为何纵猛兽伤人?”他怒声问,已接近至三丈内,狮群在两怪人身后巡走,像是驯顺的家犬。 

  “入此百了谷,一了百了,谁教你闯来送死的?”怪人也沉声问。 

  他冷笑一声,指着狮子说:“你这几头狮子,唬别人可以,在下却不在乎,阁下晚出来一步,六头狮子恐怕已死掉一半了。” 
  “哼!大言不惭,在下晚出一步,你恐怕早被撕碎了。阁下,跟我来。” 
  “为何要跟你走?” 
  “你不是追人来的么?” 
  “不错。” 
  “那人叫甘龙。” 
  “对。” 
  “他是敞主人的朋友。” 
  “你们的主人是……” 
  “你听说过百兽神君?” 
  “哦!岭南三怪杰之一百兽神君乔瑜。他还在人世?上百岁了吧?” 
  “老主人高寿一百零二岁,少主人乔文恭亦已七十古稀之年。” 
  林华收了飞刀,大踏步走近说:“乔老前辈亦正亦邪,亦侠亦霸,倒不是什么元凶巨孽,见见他无妨。在下林华,相烦引见。先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在下乔乾,那是舍弟乔坤,陇西人氏。少主人在甘州将我兄弟救来,在下兄弟原是戎卒,本姓裴,受不了卫所的将官兵卒凌辱,一怒打死了两名小官,被判凌迟,押赴行都司处决,距甘州十余里,巧逢少主人将我兄弟救出生天,带我兄弟出关,我兄弟感恩图报,誓愿为奴。” 
  “你们的家事,在下不便过问。” 
  乔乾叱喝一声,鞭声一响,狮回头奔入草丛。 

  “阁下胆气不弱,真有降龙伏狮之力么?”乔坤问。 

  “可惜贤昆仲出现得早了些。”他泰然地说。 

  乔乾摇摇头,说:“你这人似乎很骄傲,目空一切胆大包天。老主人赏识有胆气有个性的人大概不会难为你。乔家四代同堂,第四代的一位小少爷两位女公子可顽皮得紧,而且眼高手顶,老一辈的人你可以应付,但千万别招惹那三位小顽皮,走。” 
  林华走在两人的中间,一面走一面笑道:“我这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是亦邪亦侠亦霸,江湖声誉并不佳,人称我江湖浪子。我行事的宗旨是,必要时打抱不平,也惩贪官治恶霸,手头困时,也向那些武林名宿打打秋风,看不顺眼,我可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英雄豪杰。阁下最好预先警告那三位小顽皮,叫他们离开在下远一些。” 
  入谷五六里,到了谷中段,又是一番光景,原来左右又分出斜谷,那是两座草木葱茏,气候温和的山谷。四面高山围绕,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寒风,难怪乔家在此安居,确是一处世外桃源,别有洞天。 

  乔家的宅第位于南谷,接近至半里内方可看到谷口,也看到了,令他动魄惊心的景象,脱口道说:“百兽神君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子女也是此中能手。” 
  谷口前的五株巨树下,堆着十余座巨石,站着两名穿黛绿劲装的少女,和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穿短打扮的后生。三人身旁,分别蹲着两头狮子,一对猛虎,一对金钱豹,一对千斤巨熊。那情景真教胆小朋友吓昏。 

  两位少女年十七八,眉目如画,好美,有一双令男人心跳的大眼睛,那一身劲装真妙,妙得浑身曲线玲珑。 

  十六十八一朵花,她们可不是花,而是与狮虎为伍的母大虫,她们那双傲视天下的凤目今男人心跳,也足以令男人不敢迫视,心中发虚。 

  为首的少女年长些,挥手一挥,三人跳下石来,迎面拦住去路,问:“乾叔,兽群没将他吓扁?” 
  乔乾心中叫苦,麻烦来了,实说:“兽群没吓倒他,慧姑娘,老太爷急着见他……” 
  “等会儿。”小娃娃叫。 

  “小爷,你……” 
  “乾叔,你就别管啦!”另一名少女凶霸霸地说,但并不是生气,凤目瞟向林华,左颊绽起一个笑涡儿,神情分明在笑。 

  “这……慧姑娘,我替你们引见,他……” 
  “他叫林华。”慧姑娘抢着说。 

  林华笑笑,颔首打招呼,说:“甘龙早到半个时辰,你当然知道我。称名道姓,你这位驯兽女郎对客人未免太随便了些。” 
  “哼!在这里想要我们尊称你林爷?办不到,快死了这条心。” 
  “那么,我也可以对你们呼名道姓了,但不知怎样叫法?” 
  “我叫乔慧,那是二妹敏,小弟星。你叫我乔慧,没有人怪你。” 
  “好吧,我就叫你乔慧。岭南乔家的驯兽术天下无双,你家学渊源当然也很不错,身旁的八猛兽足以说明一切。不过,女孩子与猛兽为伍,总有点令人毛骨悚然不敢领教,那些想接近你的男孩子,是否肯冒被噬的风险难以料定。” 
  “你怕被噬么?” 
  “姑娘,千万别找在下穷开心。当然,在下不懂驯兽术,杀猛兽却颇有心得。你这四种猛兽中,除了狮子在下不曾见识之外,虎熊豹在下见过多矣,你如果指使那些畜生撒野,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 
  “你很自负哩!”乔慧撇撇嘴说。 

  “年轻的男人不自负,必是庸才。”他傲然说。 

  “你敢不敢斗我的双狮?” 
  “有何不敢?只要你舍得,在下可以毙了他们。” 
  “你敢不敢徒手相搏?” 
  林华不受激,笑道:“在下从不冒不必要之险,还得留些精神与府上的人打交道呢。向府上索取在下的坐骑与劫匪,还得留住性命踏上万里征程,可没有闲工夫徒手搏猛兽搏取姑娘一笑。” 
  “进了百了谷的人,今生必须忘却世外事,你还打算出谷?” 
  “在下的去留,不劳他人关心受制,在下俗事未了,不宜留在百了谷。” 
  “我们会令你留下的。” 
  林华仰天长笑,笑完说:“如果你认为在下是易受摆布的人,你就大错特错了,在下要留就留要走便走。” 
  林华的长笑,登时便激怒了乔慧,她冷笑一声,突然冲上叫:“我却不信由得了你。” 
  叫声中冲到,乔乾伸手虚拦惊叫道:“小姐不可……”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乔慧玉手一伸五指半屈半伸,直探林华的胸口,香风入鼻,指已近身。 

  林华不敢大意,在玉指及体的刹那间,侧跳八尺脱出险境,笑道:“岭南乔家的潜蚊爪,五指变化无穷神鬼莫测,擒拿拂脉制穴兼施,在下甘拜下风,算了,姑娘。” 
  乔慧突袭落空,眼看得手却徒劳无功,不由火起,一声娇叱,再次飞扬而上,这次捷途电闪志在必得,双手并施,一上一下十指如虚似幻,控制了对方胸腹要害部位。 

  林华再次闪开,叫道:“住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留下你。”乔慧叫,第三次出手抢攻。 

  他飞退八尺,冷笑道:“你干什么?简直大言不惭。” 
  乔慧火大了,一跃而上,左手一伸诱招,双脚却来上了鸳鸯连环腿凶狠地进攻。第一腿相差仅半寸,按理,林华挨定了第二腿。 

  林华虎躯一扭,第二腿不可能落空却落空了,小蛮腰几乎贴胸擦过,间不容发。他不再客气,手一抬,托住了姑娘的腿弯,向上一掀。 

  乔慧身不由己,被掀得来一记大背翻,刚着地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林华抱住了,右手勾勒住她的脖子,左手握住了她的小蛮腰,背胸相贴,擒得结结实实。她不甘心,雌威大发,右肘向后猛撞,“噗”一声撞在林华的皮护腰上,如击坚甲,震得她肘尖发麻。 

  林华手上加了半分劲,冷笑道:“你小小年纪,如果妄想凭武功留下我江湖浪子,我还能在高手如云的中原混?我岂不是白闯了十几年江湖?” 
  乔慧被抱得浑身发软,男人的气息令她感到有点晕眩,小蛮腰被挽住,那正是最要命的敏感地带,她怎受得了?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怎禁得起大小子的拥抱?她浑身脱力,羞愤交加地叫:“你……你放手,你……” 
  林华将她向前一推,笑道:“女孩子最好不练武,大姑娘尤其不可逞强。快回家洗净手脚做女红,少和那些畜生在外面野,野得不像个女人,小心这辈子要做女光棍找不到婆家。乔乾兄,咱们走,免得令贵主人久候了。” 
  乔慧恼羞成怒,奔向石后,抓起放在石旁的一根长鞭,便待奔出。二妹乔敏一把拉住她,低声劝解道:“姐姐,使不得,他不是存心气你,而是一番好意。同时,他的艺业高深莫测,甘家大叔也狼狈而逃,你犯得着和他计较?” 
  不等她再发威,乔乾兄弟已领着林华匆匆溜之大吉。 

  乔坤一面走,一面向林华苦笑道:“林兄,你是第一个折服她的人,也是唯一吓阻她不敢纵兽行凶的人。” 
  “她经常纵兽行凶?”林华信口问。 

  “怎么不是?这一带山区水草丰茂,野兽甚多,经常有番人前来觅地居住与打扰,而这些番人根本就不识番文汉文,闯进谷来送死。她只要遇上,那八头畜生受过良好训练,便会在她的指挥下,突然偷袭伤人。”乔坤有点不平地说。 

  “这野丫头确是令人头痛,任性得人见人怕。”乔乾也摇头苦笑道。 

  “如此看来,令主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林华冷冷地说。 

  乔乾脸色一沉,说:“奴不可言主非,请林兄尊重。” 
  “抱歉,在下多言了。”林华笑答,对乔乾有好感。 

  前行两里地,转过一座山脚,眼前一亮。南面的山崖依山而筑了十余栋楼房,花木扶疏美景如画,外建短栅,前临清溪。溪前三面平原,草木丛生,上空飞鸟翱翔,下面麋鹿成群,牛羊结队,见人不警。 

  “咦!你们豢养了不少猛兽,这儿怎会有麋鹿一类栖息?”林华讶然问。 

  乔乾向东南角一指,说:“这些善良的小兽,都是从那一带低矮的山岭来觅食的,我们的猛兽禁止在这附近活动,它们栖息在后谷,限定在西北一带山岭猎食。猛兽的食量大,不自行觅食怎供应得起?狮子每天需一头全羊,这儿的冬季有五个月,而冬季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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