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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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秋为之一怔,忙问所以。
悔恨天道:“我中了毒,一种很霸道的毒。”
楚云秋神情一震,道:“你是怎么中毒的,是谁……”
悔恨天道:“柳不凡,听说过这个人吧,日武林六公子”之一”傅飘红美目一睁,叫道:“柳不凡,是他?究竟是……”
悔恨天当即把救柳不凡的经过,以及一时不察反被柳不凡所害的经过重说了一遍。
傅飘红脸上变了色,转望楚云秋道:“大哥,柳不凡怎么这么卑鄙:”楚云秋冷冷笑道:“这倒好,我还没告诉二位呢,告诉我掳黄姑娘的就是这位柳公子:”他把邂逅柳不几的经过也告诉了悔恨天和黄君悔恨天听得两眼暴射杀机,道:“这个柳不凡实在该死!占别让我自己有办法解了这个毒。”
楚云秋道:“怎么,解这种毒非柳不凡独门解药不可?”
黄君道:“他是这么说的。”
傅飘红道:“这我知道,柳不凡的“尸毒锁魂砂”不但歹毒非他自己的烛门解药不能解。”
楚云秋道:“我不信,让我看看。”
悔恨天伸出了左手,楚云秋拉起他的左手看了看,探怀取出他那把小玉刀放在悔恨天手里,旋即出掌拍活了悔恨天手肘几处穴道,道:“握紧我这小玉刀,越紧越好。”
悔恨天愕然道:“你这是…”
楚云秋道:“握紧。”
悔恨天没再说话,一拢手掌握紧了那把小玉刀。
黄君讱然道:“难不成你这刀能”
楚云秋道:“待会儿看看再说。”
过了盏茶工夫,楚云秋道:“摊开手掌。”
悔恨天依言摊开了手掌,他、傅瓢红、黄君,都看得一怔直了眼。
楚云秋那把小玉刀原本洁白如雪,一点瑕疵都没有,如今从刀把到刀尖遍体乌黑乌黑的。楚云秋吁了一口气,道:“行了,我原不相信柳不凡的“尸毒锁魂砂”非他的独门解药不能解。”
悔恨天定过神来,叫道:“江山,这是……”
楚云秋伸手举起小玉刀,道:“我这把小玉刀是块千年温玉雕刻成的,“千年温玉”能解百毒……”
悔恨天伸缩了一下左臂,眉宇间忽现鷘人杀机,道:“柳不凡,不要让我找到你。”
楚云秋目光一凝,肃然道:“悔恨天!你这只左臂等是我给你的,我有权不让你随便杀人,也希望你不要让我成为武林罪人。”
悔恨天神情一震,杀机倏敛,道:“我知道,我愿意拿我这条性命担保。”
黄君望着楚云秋道:“我感激……”
楚云秋道:“姑娘别客气,姑娘救过我,就算偿还姑娘的债吧:”悔恨天道:“我不说什么了,我打算先去找“双凤门主”负荆请罪,解释这件事。”
楚云秋伸手拍了拍他,道:“好,这才不愧七尺昂藏躯,“双凤门主”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女婿有半子之谊,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也许“双凤门主”一见着二位这封璧人,心里一高兴什么事也就算了。”
黄君羞红了娇靥。悔恨天窘迫一笑,道:“希望如此。”
楚云秋道:“二位有二位的事,我也有我的事,咱们就此别过,异口再谋后会吧……”
黄君忽然叫道:“慢着!恨天,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吗?”
悔恨天呆了一呆,道:“对了!不是你提差一点忘了,当日我找上“史祠”就是为告诉你这个,我是扬州梅家的后人,梅凌烟就是我的父亲。”
楚云秋伸手抓住了他,道:“这么说,你真是扬州悔家的后人……悔恨天点了点头道:
“当日我所以不承认……”
楚云秋道:“我明白,我也能体会,那么我告诉你,令尊可能还健在…”
他便把找寻残废老人的经过告诉了悔恨天。
第二十四章 妙计偷天
悔恨天听完楚云秋找寻残废老人的经过,内心异常的激动。
他反手抓住了楚云秋,道:“江山,谢谢你,我相信那是他老人家,等我见过“双凤门主”之后,我马上就去找他老人家。”
楚云秋道:“不必谢我,我找寻那泣残废老人的动机并非出自善意,只不过我没有冒然行事而已,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那残废老人确是令尊,“残缺门主”说令尊夺他发妻、害他家破人亡一事,作何解释?”
悔恨天摇头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家父跟家母的感情不太好,尽管如此,我们并不相信家父会做出这种事来,因为家父这个人一向很方正。”
黄君看了楚云秋一眼,道:“梅夫人闺讳含烟。”
楚云秋神情一震,望着悔恨天道:“令堂闺讳含烟?”
悔恨天道:“是的,听小君说,家母有一张画像怎么的……”
楚云秋沉默了一下,道:“提起这件事,我应该从头说起,好在这儿也没有外人,我用不着再隐瞒什么,我不姓江,也不叫江山,江山两个字只是我的化名,我姓楚,叫楚云秋,我父亲是“神手书生口楚凌霄……”
傅飘红美目暴睁,睑色猛然一变,可是这时候谁也没有发觉。
楚云秋按着说道:“以前我告诉你有个人想称尊宇内,舍弃正宗,改为“残缺门”的“左手刀法”,因而危害了武林,招致卫道之士联手围攻,指的就是我父亲。他老人家在伤在白道侠义之手以前,把一幅女子的画像寄放在一位佛门友人处,这幅女子昼像是画中女子的自昼像,画中女子署名含烟,后来被“扬州八怪”中的乐无畏冒充家父的朋友,佯说受家父之托取去,我赶到扬州问过乐无畏,他说有个人以百颗明珠的代价让他冒充家父的朋友,到家父那佛门友人处骗画。那人蒙面,不过他从口音及身材上判断,那人像极了令尊,而如今你既然说令堂的闺讳叫台烟,那可知那蒙面人定是令尊无疑……”
悔恨天的睑色,有点儿不对了。
他急急地插口说道:“可是,令尊怎么会有家母的画像?”
楚云秋没有答他的话。但他却从怀中取出得自“百花城”的那幅画像,展开来递给悔恨天,道:“画中的人可是令堂?”
悔恨天脸色大变,身躯一阵颤动,点头道:“正是。”
楚云秋道。。“你再看上头题的诗。”
悔恨天神色骇人,左手一翻抓住了那张画像,但旋即他又松了手,把目光转向一旁颤声道:“我总认为我的父亲不对,甚至恨我的父亲,可是现在……”
他住口不言,不说下去。
黄君伸手抓住了悔恨天,娇榕上的神色难以言喻。
楚云秋默默地收起了那幅画像。沉默片刻他才道:“老一辈的作为,我们做儿女的不便批评……”
悔恨天忽然冰冷地道:“你是从哪儿找到这幅画像的?”
楚云秋道:““百花城”!”
悔恨天目光一凝,厉声道:““百花城”?”
楚云秋当即把二次赴“百花城”的原因及经过说了一遍。
悔恨天听毕说道:“这幅画怎么会落到了“百花城”?”
楚云秋道:“我的看法是:“百花城主”显然找到过令尊,他在令尊身上横施报复,后来令尊突然逃脱了,但却已落得终生残废,而这幅画像也落在了“百花城主”手中。”
悔恨天忽地转望楚云秋,道:“你信得过我信不过我?我父亲不是那种人,他既然不齿他自己的妻子的作为,当然更不会做出跟他自己妻子所做所为一样的事来。”
楚云秋道:“我不敢说信不过你,我原就觉得这件事里有蹊跷,所以找才没敢冒然行事,不过百件事似乎有可能……”
悔恨天道:“什么事?”
楚云秋道:“刚才我告诉过你,“百花城主”告诉我当初引家父舍正宗入魔道的是那位残废老人,那也就是说令尊。”
悔恨天道:“怎见得这件事有可能?”
楚云秋缓缓地道:“令尊痛恨家父,如不让这件事宣泄于武林,令尊只能用别的办法来报复。”
梅悢天脸上掠过一丝抽搐,道:“这么说,我父亲是你的仇人了。”
楚云秋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事实要真是这样,我似乎不能怪令尊。”
悔恨天道:“谢谢你,不过我倒认为“百花城主”指我父亲夺他发妻、害他家破人亡一事,既属无中生有,那么他告诉你当初引令尊舍正宗入魔道的是我父亲,这件事也可能虚而不实。”
楚云秋道:“当然不无可能,只是“百花城主”跟令尊之间若然全无仇怨可言的话,他为什么加害令尊于前,而今又处心积虑非置令尊于死地不可呢?”
悔恨天道:“也许,他想谋夺梅家的财富。”
楚云秋道:“或许当初是,可是如今悔家已经没有财富可言了。”
悔恨天道:“或许,他是怕我父亲报复。”
楚云秋道:“如今,令尊还能报复谁吗?”
悔恨天道:“那么……”只说了两个字他就住口不言了,显然他也不知道原因,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黄君突然说道:“有件事,恐怕你们两个都没想到。”
楚云秋道:“什么事?”
黄君道:“你们俩有没有想过,梅家的灭门之祸又是谁下的毒手?”
楚云秋目光一凝,道:“姑娘说是“百花城主”?”
悔恨天道:“不会,我知道……”
黄君道:“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多用脑筋想一想,怎么见得那些人不是他指使的?”
楚云秋道:“我想到过,可是我想不出理由。”
黄君道:“当年的事,当年的人一定有曾耳闻目睹者,咱们既然想不出理由,为什么不拔当年的人问问?”
楚云秋点头道:“说得是,我原就在找“残缺门主”!”
悔恨天道:“不,把“琖缺门主”让给我。”
楚云秋道:“我认为,你该先找令尊。”
黄君道:“我也这么想,恨天找着了悔老人家,我相信他老人家绝不会再惊慌逃避;你则去找“残缺门主”,等你找到了“残缺门主”之后,你们两下里一碰面,当年的事不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吗?”
楚云秋微一点头道:“我看也只有这样了。”
悔恨天道:“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把“残缺门主”交给我。”
楚云秋道:“只要能除去这个危害武林的“残缺门主”,把他交给谁都是一样的。”
悔恨天道:“那么,咱们就此别过。”他左手一举刀就要走。
楚云秋忽然伸手拦住了他,说道:“慢着,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问你,你又是怎么学了“残缺门”的“左手刀法”?”
悔恨天呆了一呆,道:“你问这……”
楚云秋道:“说给我听听,也许这里头牵扯着另一桩阴谋。”
悔恨天看了他一眼,道:“我告诉过你,发生变故的时候我没在家,等我回来才发现家里的人都倒在血泊里,只有我奶妈躲在阴沟里才悻免于难……”
楚云秋道:“不错,当日在“百花城”你是这么告诉我的,可是……”
悔恨天道:“之后我跟我的奶妈相依为命,我的奶妈有个哥哥是武林中人,奶妈带着我投奔到她哥哥那儿,住了几年之后,奶妈要她哥哥为我找个名师学武,以便我将来好为父母报仇。”
“她哥哥说,当世的武功,没有一种比“残缺门”的“左手刀法”更凌厉的,等学了“残缺门”的“左手刀法”,将来不但可以报梅家的血仇,甚至可以称霸宇内,我一听就点了头。就这样,我就被奶妈那位哥哥带进了“残缺门”……”
楚云秋口齿蠕动,要说话。
悔恨天却按着说道:“我记得当时的“残缺门”是在一座深山里,奶妈的哥哥把我带到之后就走了,从那时候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进了“残缺门”的当天,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告诉我要学“残缺门”的“左手刀法”必须先废去右手,这样才能全心全意依靠左手把刀法学好,我为了要报仇,竟然毫无畏惧地点了头,按着他点了我的昏穴,等我醒过来之后我发现置身在一间石室里,右手已经没了,裹着布,还有血债,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从那时侯起,每天有黑衣蒙面人进入石室传授我“左手刀法”,一直到有一天他们开了石室让我出去。从我进入“残缺门”,到我离开“残缺门”,我从来没有遇见第二个“残缺门”的人,离开“残缺门”之后,我曾经回过我奶妈哥哥的家,可是却没见着他们兄妹俩,我问过冲坊邻居,谁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俩上哪儿去了,就是这样了,你看这里头有什么阴谋?”
黄君道:“有,他们兄妹俩如今无缘无故的就那么不见了,还有,你奶妈的哥哥要不是“残缺门”的人,也一定跟“残缺门”有关系,要不然,他不可能只提“残缺门”,“左手刀法”固然霸道,却并非无敌,他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把你引进了“残缺门”!”
楚云秋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悔恨天道:“你们俩的意思是说,这是他们安排好的?”
黄君道:“恐怕是。”
悔恨天道:“用意何在?”
黄君道:“让你亲手毁灭你自己。”
悔恨天道:“这就不可能了,既有害我之心,当初何不给我一刀,当时他们要杀我那是人容易了,何必等到日后冒着让我发现之险?”
黄君为之一怔,一时没说出话来,抬眼望向楚云秋!
楚云秋苦笑一声,道:“我不能不承认他说约有理……可是我不能不说他奶妈兄妹俩确实教人心生疑窦。”
目光一凝,望着悔恨天道:“你说你的奶妈给你画的十张人像,是什么时侯给你的?”
悔恨天道:“我进“残缺门”的头一天。”
楚云秋沉吟道:“有点像不打算再见你了,但也可以解释为不知道你那一去要多远,怕其间发生什么变故,日后见不着你,误了你报仇。”
话锋一顿,接道:“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回家之后你发现家人都倒卧在血泊中,你的父母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悔恨天忽地一怔,急迫:“确是这样,可是如今我父亲……”
楚云秋一点头道:“我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个,既然令尊、令堂当时俱已遇害,怎么如今令尊……”
悔恨天脸色一变,道:“会不会那残废老人不是我父亲?”
楚云秋摇头说道:“可能性也不大,他要是不是令尊,为什么偏偏要躲在梅家废宅后院那一口枯井里?对梅家的环境,怎么会那么的熟悉?又为什么刮去水榭墙上那阕“钗头凤”?”
悔恨天呆了一呆,说道:“那这么,究竟……”
黄君道:“当时你去看清楚没有?”
悔恨天道:“这倒没有,我一到后院先碰见我的奶妈,我父母倒卧的所在还是她指给我看的,我只看了一眼,她就惊慌地拉着我跑了。”
楚云秋摇头道:“这就更让人莫侧玄奥了,本来以找的推测是当时令尊不在家,因而跟你一样幸免于难,也可能他们挑的就是令尊不在家的时候下手,因为他们顾虑令尊一身武功极高,怕难以得手,可是,不管这动机可能是哪一种,他们都没有理由假造令尊的尸体来哄骗你……”
黄君道:“有理由,这样好使他跟奶妈走。”
楚云秋道:“要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