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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案谜踪之神鬼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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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主意想办法,从井中捞出那把刀;第二,我不该献计谋,借军队的探雷器,搜出那把鎯头!”妻子说:“这事本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高世强说:“不对,如果找不到这两件证据,他们也无法认定他是杀人凶手,也就不会判他死刑!”妻子说:“这么说,你是办了一件为虎作伥之事?”“可以这么说!”妻子说:“即使你不出主意,人家也可能设法找到证据!”高世强说:“人家找到证据和我没关系,也许我的心里就没有这么难受了!问题是,这两件证据虽说可以认定,但证据不充分。因为老兄只承认两件东西是自己的,但后来不知什么时间丢失了。这就断了物证链,恰恰在这一点上,判他死刑,不能令人信服!所以我心里又憋屈,又难受。我可以这么认定,我哥他决不会杀李艳玲,他被判死刑纯属冤案!”妻子马上堵住他的嘴说:“你不要命了?你可不能这么说呀,你不怕有人听见给你上纲上线?”高世强此时心情激愤,大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说完,高世强抱住妻子像孩子一样呜呜哭起来。妻子也不由恸哭起来。高世强说:“总有一天,苍天会睁开双眼!”         
    『30』第二十九章冤案有证     
  王启良判处死刑的消息,当天晚上传到李明禄的耳朵里,李明禄当即昏死过去。他虽不能说话,但心里明镜似的,他指指女儿照片,指指自己,弄得“湘妹子”不知所以然。她大声说:“政府给你女儿报仇雪恨了!”李明禄大声吼,但吼不出声来,瞪大牛子眼,指指女儿照片,又指指自己。“湘妹子”无论如何不解其意,想了想说:“你想咱娃子?”李明禄摇摇头。“湘妹子”又说:“仇人被政府枪毙了!”李明禄马上流出泪水,表示太难过了。“湘妹子”又问:“你心疼那个仇人?”李明禄点点头。湘妹子咬牙切齿地说:“他杀死了咱娃,你还同情他?”李明禄摇摇头,嘴里呜呜说话,但听不清说什么。他指指桌子上的钢笔,又指指桌上纸。“湘妹子”明白他要写字。马上递给他笔和纸。李明禄慢慢翻过身,右手已无知觉,“湘妹子”把纸铺好,把笔递给他。李明禄用左手艰难地在纸上来回画,画了好几个似字又不是字,细看又是字,但却认不出来。“湘妹子”一下子心里发毛,她怀疑女儿可能还在人世。她非常激动,对着纸细细看,忽然,她认出几个字,“她,……在,四,川。”她忽然惊叫一声:“我女儿没有死?她在四川?真的么?”她高兴得忘乎所以,半趴在李明禄身边说:“你说你说,咱娃子在四川?天哪!真的?”李明禄点点头,两眼已被泪水浸泡。“湘妹子”不相信,说:“你这是气糊涂了吧?咱娃子在四川?真的么?”她发疯似的摇着李明禄的双手,李明禄的手越来越凉,“湘妹子”感到不妙,再看李明禄的双眼紧闭,泪水已断。一摸鼻息,已没了呼吸。“湘妹子”头发根子发炸,声声尖叫,高喊大儿大女。大儿马上跑进屋来说:“妈呀,怎么啦?”“湘妹子”抱着李明禄身体说:“你看看,你爸爸是不是过去了?”大儿摸摸李明禄的脉搏说:“爸呀,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大儿慌了神,说:“妈呀,怎么办?是不是把人送医院?”“湘妹子”说:“你快去地区,让他们单位来人,一块处理此事!”大儿骑自行车就走了……。因李明禄的承诺已经实践,所以他已到寿终正寝之时。此时,他和六品馗神正谈笑风生走在去阴山之路。在那里,王君玉善没有转世托生,眼睁睁地盼望李明禄到来。 
  送走李明禄不久,接连遭受两次伤情挫折的婆婆也含泪过世。“湘妹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痛伤,想不到人到中年夫去女无,老天偏执,自己黄莲命苦!不由令这个苦命之人潸然泪下。为不惹大儿大女们伤悲,她无声地唏嘘。哭得心伤,泪水浇湿巾被,便昏然睡去。一阵轻风吹拂,她乘风来到一座山青水秀、鸟语花香之地,见李明禄悠然自得怀中抱一襁褓小儿。她跑过去指问,你且来此享受天伦之乐,你可知我的痛苦么?你怀抱谁家小儿?李明禄一指河边洗衣女:我抱我外孙孙难道还有错么?!“湘妹子”扭身望,大叫一声,扑身过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被惊醒。原来是黄梁美梦!“湘妹子”开始狐疑,“娃儿”到底是活在人间还是进了地狱?她哥姐去殡仪馆亲眼看她的遗体,那能看错了吗?娃儿爸在世时为什么说娃儿在四川?难道他老胡涂了?还是犯了神经?娃儿在四川,她能住在谁家?也没听说他在四川有亲戚朋友哇!如她躲在四川,那女尸又是何人?政府能判错案吗?李明禄在世时,从不向“湘妹子”谈工作中人和事,自己的文函信件也不许她看。“湘妹子”很自觉,从不打问他的事情。所以至今也不知道李明禄在四川还有个生死之交! 
  时光荏苒,“湘妹子”还没有走出悲伤的阴影之中,转眼到了六月。曠世奇闻就发生在这天。这天下午,李艳玲抱着一月大的小儿、在一个女军人的陪伴下匆匆返回家。正是星期日,难得一个响晴天,“湘妹子”打着赤脚在洗衣被。猛然看见李艳玲——自己的心肝宝贝闯进门来,大叫一声冲过来抱住女儿尖声叫道:“你是人还是鬼?是不是来讨娘的老命?”李艳玲笑嘻嘻地说:“我是你的娃子,我是艳玲啊——妈妈!”“湘妹子”用手狠狠拧李艳玲的肩头,听见娃子一声尖叫,这才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戗地哭起来:“你真是个丧门星啊,你一拍屁股走了,你哪管别人哪!你是妈的心头肉,你不心疼妈呀?妈不就是为你好吗?妈不能说你两句吗?啊!你一走,闹成多大事啊?走的走,死的死,还有冤死鬼!今后咋个办哟?……”李艳玲出走,哪里还想到会发生惊天大事?李艳玲像转生再现,把哥嫂、姐姐都惊呆了。街坊邻里听到消息都炸窝了:冤案已成定局!消息立刻传开了。“湘妹子”把孩子抱进屋,姐、嫂把客人让进屋,把这三个多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李艳玲听后抱起婴儿嚎啕大哭。她说:“……我打心眼里就喜欢他,爸爸欠人家债,我还。我看到他,我就可怜他,我看他受他老婆的气,我就同情他。总之,他老婆和他离婚,我二话不说就嫁他!我就是这么想就是这么做!我不怕谁说什么。这是我的事,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妈妈你发现我身体的变化,整日和我争吵,还要找厂里找人家算帐。但这件事和人家无一点责任,是我主动的,责任全在我身上。爸爸知道了实情,暗暗支持我的行动。你逼我、争吵最厉害那天,爸爸偷偷给我一张纸条,上边写姓名、地址。我猜测,爸爸让我去他的老战友、老朋友家里去待产,他点头了,我还怕什么?……所以,第二天晚上,我带上钱粮,拿着纸条,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坐火车去了成都。爸爸给我做后台!我啥也不怕!谁知啊,因为我,我奶、我爸,气极生悲,接着发生这起惊天冤案!把一个好人给毁了!我要为他雪洗冤案!”“湘妹子”边听边哭。等李艳玲诉说完,“湘妹子说:“娃子,妈知你心啦,妈也知道错了。可万万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大事情。在当时,防空洞里有一具女尸,说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还怀一不足月的婴儿。当时你爸病重,你哥、姐怕我受打击,他俩人就去殡仪馆认尸。天哪,就这样认为你被人害死在防空洞里,……”“死个女的就认定是我?就不会去四处查寻?”“湘妹子”说:“这都是市公法的工作,我哪里晓得?”李艳玲越说越生气,一推怀中的孩子,说:“妈呀,你看着孩子,我现在就进厂去找高大哥,我要为王启良昭雪!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是未婚先孕,随便他们说去。我就是要证明,王启良没有害我,他们枪毙王启良是一起天大冤案!” 
  “湘妹子”看到这个刚过满月的外孙孙眼里又涌出泪水,过去的怨恨舜息即消,现在反而可怜这个没爹的孩子。抱起外孙不由大哭起来。大儿大女过来劝妈不要哭了,又劝妹妹不要由性子来。来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来客一直在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吃惊地看着“湘妹子”。她也劝阻李艳玲不要意气用事,见李艳玲听了她的劝阻,说:“大姨呀,我是金藏胜的二女儿,临来时我父亲说,要我平安完好地把妹妹母子送到家。再代问叔父、阿姨好……”“湘妹子”把孩子递给李艳玲说:“我万分感谢你父母的恩待,下辈子也忘不了你父母待我家娃子的恩情。……”李艳玲立刻起身向金藏胜二女儿深施一礼,把金家的厚爱向妈妈、哥姐细说一遍。大串连时李艳玲到过成都。到成都下车后她按地址赶到温江。经多方打问,找到金藏胜家属住地。走进军区家属大院,哨兵马上向金藏胜报告。金藏胜听说一个北方小妹子找他,急忙出来接见。李艳玲叫一声“伯伯”就递过一张纸条。金藏胜接过当年亲手写的字条,两眼细细打量李艳玲。李艳玲想介绍自己,金藏胜摆手说:“妮子,让伯伯猜!”他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说:“哼,这张字条是伯伯在一九五三年写给李明禄老弟的。对!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李明禄的千斤!怎么样?猜对了吗?”李艳玲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在金藏胜怀里哭开了。金藏胜说:“妮子妮子莫哭莫哭,说,受了谁的委曲,告诉伯伯!伯伯给你出气!”李艳玲就把爸爸如何指正、至使老战友以言获罪,接着发生了后来的事情。金藏胜听后沉思良久,最后说:“妮子,放宽心,天大事也不要紧,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就是把宝宝生下来,伯伯希望你也住在这里!”金藏胜把李艳玲向家人介绍,一家人如见到电影明星一样欢喜。金藏胜的二女儿本是野战医院的大夫,驻地就在军区大院,正好和李艳玲搭伴住在一起。平时由伯母照料,每天变花样做饭菜,讲营养、讲护理,原来伯母是一位老军医。白天黑夜有“医生”照看,李艳玲一百个安心。就这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顺利生下一个胖娃娃。是金家不分昼夜的无微不至的照料、护理,使李艳玲母子养得白白胖胖。等娃娃过了满月,李艳玲决定回北方老家。大哥大姐二姐都喜欢李艳玲和娃娃。伯母更是舍不得母子,而且已经习惯了。金藏胜军务繁忙,而且在成都办公。听说母子要回北方,便抽空赶回来,想挽留李艳玲母子。看李艳玲决心已定,就说:“你母子回家我不放心,要走,要你二姐一路护送我才安心!”金藏胜给买了两张卧铺车票,由二姐陪同,回到广德!到家一看,竟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31』第三十章不解谜综     
  李艳玲“死而复生”,在纺印厂立刻掀起轩然大波。高世强去市公法报案,公法负责人当时吓得浑身打哆嗦,急忙命原专案组人员去请李艳玲调查案情。 
  李艳玲被请到市招待所,四个专案人员要她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她说“我在六月一场雨夜,和王启良发生了关系。此事完全由我主动引起,和王启良没有任何责任关系。我之所以这么做,有两点想法。一是因为我父的‘革命精神’导致王启良一家深受打击,我父亲对此内心愧疚。二是我从心底可怜他、同情他,后来发展到我喜欢他!虽然我们年岁相差较大,但我不嫌弃。自从和他发生关系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没有了月经,经常呕吐,我怀疑我怀孕了。母亲最早发现我的妊娠反应,要我去医院检查,我不去。她整日和我吵闹,要我做手术,我不去。她要找他打架,我不告诉她。随着日月增进,我的身子越来越显形,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我平常用布将肚子缠紧。即便这样,我妈妈白天黑夜动员我做手术,我坚决不干。她给我讲道理、讲风俗、讲政策,这些都没用。这时我父亲已卧床不起,他已不能说话。但他心里明白,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父亲,他听后边流泪边点头,表示理解我。没出正月,下一场大雪,这天晚上,父亲让我从他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条,这是在四川工作的老战友写的家庭住址。当天晚上,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只带上钱、粮票,坐上了去四川的火车。金伯伯全家对我关怀倍至,待小孩满月后才同意我带孩子回家。谁知我走了三个多月,发生了这塌天大祸!因为我的出走,一个让我倾慕的好人被送到了地狱!我说的句句实情。你们可以调查、了解、分析,快给含冤死去的人平反昭雪!……”听完讲述,四人并不以为然。一个人说:“其实,他没杀你,而是杀了她。只不过是张冠李戴罢了!王启良杀死谁也是死刑!”李艳玲气愤地说:“你们公法定案没有依据了吧?太自由了!那么我问你,王启良所杀之人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要杀她?你们为什么要张冠李戴?这是人命关天的要案,你们岂可当成儿戏?”李艳玲话语尖刻、把那人问得无言以对。被问得额头冒冷汗。另一人为找回面子,干打哈哈一阵尖笑说:“年纪不大铁嘴钢牙,凭像貌勾引男人不怕丢人!如是我女儿早就让她钻地缝了!”李艳玲冷笑一声说:“看来这位同志今日来不是听我说明案情,他想以讥讽的态度来搪塞此案。我现在就告诉你,任你讽刺挖苦,本人只违纪,没违法。受处理,由厂定,跟你没屁关系!你想以世俗偏见来堵我的嘴,你妄想!你想耍市井流氓手段来镇唬我,本姑奶不怕!”李艳玲几句话塞的那人只嘎巴嘴,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们从来说话、办事占上风头,啥时候遭人贬、遭人骂?看如再斗下去,肯定遭这丫头片子的辱骂。四人一对眼神,抬屁股恢溜溜走了。那蛇精、狐仙、祖、楚四灵仙一直护佑着李艳玲。那四人的行为、话语都被灵仙记录在案,只等向威灵公二品城隍大神秉报。 
  广德市发生了这么大的错案、冤案,惊动了地市领导,指示重新调查原案。但要公法开口承认冤案、错案还没有这个先例!因为,十几年来,他们办案即使错了,也是对的。永远是正确的!为了不扩大影响,对此案采取严格保密措施。但群众的眼睛雪亮,群众的口碑不可阻挡,这样的新闻,城里城外早就传遍了。 
  李艳玲每天找公法头头诉冤,有时抱着孩子去市公法“泡”。刚开始,一些头头还吆五喝六说硬话,说大话,转弯抹角羞辱李艳玲。可李艳玲哪吃这一套?三言两语就顶得这些头头火气顿失。李艳玲不但长得漂亮,那一张嘴更像一挺机关枪。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说;别人不能说的话,她能说。她说:“你看,我和他就生了孩子,我不怕,我愿意,你有法吗?但是他没有犯法,更不该判死刑。现在事情已昭然若揭,你们判错了,你们杀错了,你们犯了罪!你们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我不知道你们为谁革命,接二连三出现人命关天大案,你们不觉得心中有愧吗?”一个小头头说:“此案现在和你没关系!”李艳玲反问道:“你胡噙,你说和谁有关系?”小头头不敢接腔,转话说:“本案虽是市里侦破,但上报、批准大权却在地区!”李艳玲说:“你们不用推托责任,我要一级一级找!” 
  李艳玲一到市公法联合办公室,满屋子的人一会儿便借故散尽。李艳玲就坐冷板凳。她去得趟数太多了,那些人便象躲避瘟神一样躲开她。李艳玲找到地区保卫部,一个副部长呵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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