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男孩(全)by:ducky-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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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岚知道他肯定是白说。
风沙卷来了，阿岚觉得脚下的沙子仿佛旋涡似的把他扯下去，奇怪，为什么一点都不难受，阿岚觉出身边的风，虽然那么狂暴，可是却那么亲切。
“罗伯特，”他甚至能在风中开口。“我觉得没有什么……”
“看来你真的是风之子——岚了，”海德有些嘲弄的笑着。
“阿岚，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怎么这个关口还说这些话！
“岚有两解，一是山间的云雾，另一个意思就是，风暴。命运之子出生在黄金沙漠之中，又是风的儿子，当然不会有事了。”
“罗伯特，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你真的那么想救那些人吗？”“那当然，”
“我替你造一个神话，把外衣反过来穿。去弹那把琴，”
“弹什么？”
“随便。”
十一弦的魔琴，立在地上。命运之子悄然出现，灿烂的金发仿佛流淌的黄金，那种美丽不是人类该有的，他轻轻的拨动琴弦，没有一丝的风尘，敢打扰他，似乎都在聆听他的琴声。风断断续续的唱着传奇的歌谣，沙尘渐渐平息了，众人在目眩神迷间慢慢的失去了感觉。
这把琴的魔力还真的不小。不过，阿岚的意念力也是……
“阿岚……”不好！海德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他把超能力借助阿岚的身体，确切的是借助魔法竖琴的力量平息了沙暴，可是……他忽略了，……阿岚本身的力量！
脚下的砂子在迅速的流动，不，不是流动，是在跃动。整个沙漠就象沸腾的水般喧噪，风在转着，卷着，呜呜的叫着，可是却没有吹动一颗沙砾。似乎有一层什么在风与沙、在天与地之间架起了无形的屏障。
就象按动了开关，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复杂的世界仿佛分成了无数简单的“维”。空间、时间、颜色、声音……一切的一切自沙暴的混沌中慢慢游离出来，“阿岚！”不阻止不行！
还有一维，护住了昏迷的人们。
海德刹那间把超能力提升到极点，奋力的冲过了面前无形的结界。
天，这是什么？
虚空！映象中阿岚所在的地点竟然是不存在，他所在的居然是虚空！
他茫然的走在天与地之间，走在混沌的世界中，走在一无所有的虚空中。要去那里呢？
有什么在跳动，在他的胸部，是他的心脏吗？
世界已经全毁灭了，他抬起头，想再看一眼这毁灭的世界，这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比天还蓝和比夜还黑的眼睛！
他摇摇头，奋力的想再看看自己有话要说的眼睛，可那双眼睛已经变成灰色的了。
“罗伯特？”世界已经改变了，他已经从遥远的梦中醒了。
“阿岚，怎么样？”海德紧紧的抱着阿岚，即使他也承受不住整个大地的震怒。可是只要一松手，他就会随风而去。那种程度的超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好象要爆炸了，好难受……头好痛，”阿岚被一种脱力的感觉摄住。
“好好感受一下大地和风的气息，会好一些。”
“不行，妈妈爸爸已经帮不了我了，兰瑟，”阿岚渐渐陷入了昏迷，“兰瑟……”
海德抱紧了阿岚，缓缓着承受着自他体内透出的那强大的力量，那只是一个神话，大地与风的孩子，命运之子，阿岚不过是一个有超能力的孩子罢了。
那只是一个传说。传说并不是现实。
许久，他才抬头看了四周的——视野中所有的沙丘都被吹平了。遍地的沙砾已经变成了金色。
在他的身周，有一个小小的圈子，沙砾灿烂的近乎阿岚的发色。
他抓起一把沙子，任它从指缝间流过。
那是一层薄薄的金砂。
海德抱起他来，把他的假发给他套上。即使他倒在沙上，也没有一粒沙子沾在他发间。
虽然第一次见到阿岚就感觉到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灵气，可是把命运之子和他联系在一起，划上等号，海德还是刚刚有这份感觉。
我曾想过可以把你造成命运之子，可是，……恐怕不用我造，你就是真正的命运之子。
阿岚是整个商队里最后一个苏醒的人。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海德那双深不见底的灰眼睛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耳边有音乐的声音传来，“是怀恩在弹琴吗？”
是风。那把魔琴在远处立着，风划过琴弦，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的音乐。
商队的人虽狼狈不堪，却都是兴奋异常，命运之子的欢呼声更是不绝于耳。
虽然走失了几头骆驼，但是在这么大的沙暴中逃生，众人都有恍若重生的感觉。
因为被命运之子救了，尤其命运之子竟然弹了阿岚的竖琴，所以阿岚也沾了点命运之子的光，一个人享受帐篷了。
“你发烧很厉害。你有热核病吧。”
“我以为好了，……”那是不可能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医生说我活不了两年，可是五年多了，我还是没有事情，从被兰瑟救了，这还是第一次，”
“你就那么一直忍了五年，”
“大家一直在帮我，有时候我也想这么痛死好了，可是却都挺过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热核病，死亡率100％，超能力的逆风，对身体的伤害和能力呈可怕的正比，命运之子的美丽尊贵背后竟隐藏着这许多的……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那对夫妻过来道谢，“如果没有你的面纱，他一定会窒息死的，可能连见到命运之子的福分都没有了，”
那个小孩子还在熟睡，脸蛋象苹果一样可爱。
“我小时候身体也不好，这是一位隐者送给我的，现在我已经不太需要了，转送给他吧。”他停了一下，“这对耳环给他戴着，除非地球变蓝了，不要摘下来。”
由于这场大沙暴，在附近活动的盗贼都没有出动，所以海德是白赚了一笔保镖费。不过鉴于命运之子弹了阿岚的琴，大家对他只有感激的份。
商队刚到锡安，就被人围住了，关于命运之子的传奇传的真快。甚至连山中草都派人来了。大家被直接带到了一个大院中，等候山中草的问话。
这倒给海德省了不少事。
“罗伯特，山中草是什么？”听说过一次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
“什么人？男的女的？”
“我也没有见过他，他身份很特别，是中东一带的精神领袖，据说连性别都不明。中亚在历史上就一直是一个混乱的地区，民族与宗教的冲突一直都很激化，常常演变成为各个政权之间的军事冲突，每个政权都认为自己是天赋神赋的统治者……”
“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吗？只要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谁来统治还不一样。”
“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在许多人心中，种族偏见是根深蒂固的……外星人统治地球，你认为你能忍受？”
“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呢？”那些外星人的统治太残虐了，所以……”
“外星人的统治其实并不见得比从前地球上各地方政权的统治更残暴，而且，由于单一的政权，反而会有更多的优势……”
也许吧。单一的绝对政权，在集中制的基础上确实比过多的地方割据的分而制之更有优势，集中制可以更好的解决和分配国民生产的物资、原料和产品，而且可以避免过多的战争，在这个基础上对民生的发展是极为有力的，尤其是外星人带着种种先进科技进入地球，在某一个程度上也提高了地球的经济文化科技水平，从兰瑟总爱说的那个什么历史的角度上来说，这种伴随着先进文化传播的侵略反而是一种世界性的交流，就象古代欧洲的那个伟大的地理大发现时代似的，在那些用青春生命和热血追寻冒险和财宝的勇士驾驶着帆船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搜寻的时候，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就无声无息的完成了，当西班牙、葡萄牙、大布列颠的战舰游弋在五大洋，伴随着轰隆的炮声，从殖民地掠夺了原材料，也完成了全体地球人类的一元化，兰瑟说的侵略是人类的本性，是推动历史进步不可缺少的要素，应该是很有道理的吧，不过这种纯粹以武力征服而不是在民主基础上建立的政权，在历史上没有任何殖民统治能维持三百年以上……如果这些外星人是以另一种立场踏上地球……
我在想什么啊！阿岚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那些可恶的外星人侵占了地球，他们就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虽然地球人也不怎么样，可外星人是更可恶……怎么能给他们说好话呢？
“总司令，你不会是认为外星人的统治更有道理……”
“我只是说说，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不会有旁观者的立场，我是历史的制造者，我所缔造的历史只是在履行一个最简单的真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会吧，难道海德不讨厌外星人？
“在中亚一带，从来不可能有一个政权独揽这一带的统治权，但相反的反而产生了强大的精神领袖。有些俗称为圣者的人，大多数是僧侣和学者，借助遥远的宗教和神话，他们在这一带实行着一种制衡统治，均衡着各地方政权之间的实力和势力，他们是中亚真正的主人，其代表人物就是山中草……”
“山中草是和尚吗？”
“不知道。他是这一群人的领袖。他从来不干预政治，只是率领着一批人从事宗教和科技的研究工作，实际上，却利用经济手段影响这个地区。”
“用经济调控比用军事征服更有隐蔽性，而且效果尤其是长远效果更明显，不过用宗教手段腐化群众更好一些……”在说什么啊！
海德却不甚在意的样子似的。见识过阿岚的超能力后，别的都不太当回事了——当然那堆金砂早让他给超能力挖坑处理掉了。
这么做有点太招摇了。海德叹口气，也罢，一不做二不休，把山中草拉过来只有壮大解放组织的声势，没有坏处。
“这把琴恐怕不再是我的东西了。”阿岚微笑着拨弄着琴弦。
“舍不得？”
“正好嫌它累赘。”
“只是暂借。”山中草知道这是命运之子的东西后恐怕会加上很多的利息还给你的，“身体还不舒服吗？”
“没什么大事了。”
“山中草，请您看看这把琴。据说命运之子出现后就弹了这把琴。”
“是什么人让这把琴复活的？”山中草一眼就认出了十一弦魔琴。
“您看呢？据说只有绝世佳人才能让这把琴心甘情愿的奉之为主人，”
“不，还有，盖世英豪。这把琴的主人是谁？”
“是那个商队里充当剑手的一对兄弟。”
“哦？！”他突然道，“快请，就说我太过冒昧，没有亲自出迎，请他见谅。”
“罗伯特先生，我们主人有请。”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让山中草这么重视。当然从他的外表上来看，看不出什么……那种程度的美貌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罗伯特，我什么话都不说？”
“没错，”“可以回去吗？我很难受，好像肺还不怎么好”
海德抱起阿岚，“睡一会儿。阿岚，你说这个山中草是男还是女？”
“肯定是女的。”
“劳动夫人了，不敢当。”海德对对面的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衣服，连脸都遮着面纱的人道。
“总司令阁下果然名下无虚。”似乎沉吟了片刻，不过山中草戴着面纱，就算是海德看不到人家的表情，“……不知总司令阁下千里跋涉，有何贵干。”
“有两件事有求于夫人。”
“请说。”
“……不传六耳。”
“总司令但说无妨，”
“既然夫人这么说，恕在下无礼了。第一，请夫人把那幅图赐给在下，第二，请夫人自今日起追随在下。”
山中草饶是修养过人，也不由站了起来，“阁下似是欺人太甚，”
“如果我有足够理由呢？”
“凭什么？”
“凭我怀中抱的这个金发碧眼的孩子。”海德好整以暇的道。
“金？发？碧？眼……”山中草突然盯住了海德抱着的阿岚。可惜阿岚在昏睡，海德又把他裹的足够严实，一样看不见。
“是比黄金沙漠还灿烂的金发和生命之湖般的眼睛？”
“夫人认为呢？”
“如果阁下愚弄区区，区区自会让阁下付出代价。”
“那夫人答应在下了。”
“即使是命运之子，恐怕也进不了战争女神的神殿。我已经找过很多次了，都无功而返，”
“那是在下的事情了。”
山中草的脸忽然转到那把琴上。
“那么这把琴就是奉阁下为主的？”
“在下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是他一时见猎心喜，在下也就凑了个热闹，现在他恐怕也没有兴趣弹了，还请夫人代为保存。或者……不如说完壁归赵吧。”
“如此多谢了。区区欲一瞻两位的绝世风采。”
“在下可否也可一睹夫人芳容？”
“区区多有不便。”
阿岚的一绺金发露出来了，海德只让山中草看到他一个侧面。
“果是命运之子的绝世姿容。”他呆了一下，才握住阿岚的一只手，吻了一下——亏阿岚今天洗了个澡。
“如果要见智慧女神只有通过自由女神，可自由女神沉没在遥远的海底，纽约……”
“地球上最繁华的城市，曾经，”阿岚喃喃的道，“自由真的只是人类遥不可及的梦吗？亚特兰……我一定会找到雅典娜的神殿的，”
好个错打错着！迷糊中的阿岚听见纽约，自然就顺口把亚特兰说的话接了上来，连亚特兰，因为和大西洋的古念法音近，都混了过去，还显的他高明无比，连雅典娜都出来了，是因为他想起了在自由女神前立下的誓言。
果然山中草象给什么打了私的呆站在那儿了。——他用了很多年才查考出来智慧女神的名字大概是雅典娜，没有想到打过文明游戏的阿岚自然是脱口而出，还以为他真的是命运之子的证据。
“那么区区和这个就交给阁下了。”山中草把一个盒子递给海德。
“多谢夫人。”
“罗伯特，我想好好睡一会儿，”阿岚又来了适当的梦呓。
“那在下告辞了。”
“我送您。”
两人并肩走到门外。
“夫人还请留步。”
“阁下保重。”
“夫人，有一个问题，还想请教。”海德走出很远，又突然回过头来。
“请说，”
“他真的是吗？”
“原来阁下也……区区觉得，如果是真的，”山中草抬起头，“希望是真的。”
海德突然拉出阿岚挂在颈上的链子，十字架的坠饰。
山中草和掌为礼。“应该是真的。”
“罗伯特，你见到了山中草吗？”阿岚终于睡醒了。“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上次和亚特兰在大西洋底的事，”
“亚特兰是谁？”
“一个外星人，他带我到大西洋底去玩，还去了纽约，地球上最繁华的城市，曾经，”海德摸着他灿烂的金发，就算是个花瓶，这也是人类艺术的极限了。
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吧，如果罗伯特？海德和山中草承认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