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男孩(全)by:ducky-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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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那么一天的。”
抚去沾不上他发的沙尘，海德微笑着承诺。
第二卷 第九章
经过十天的跋涉，阿岚和海德重新回到斯卡布镇，发现自己也有超能力后的阿岚的脚程快了两倍。
“阿岚，你的假发……”不知什么时候阿岚的假发已经丢了，可能是在进入神殿前吧。
“对不起，罗伯特，……我不想戴假发了。”
什么东西又在改变着。他的美丽益发的夺目，也许不算是变化，只是深藏在他体内的一些东西终于显露在外表上了。
不可思议的超能力和那种傲视天下的冷傲高贵。
“随便你。”是他本能的那种骄傲不容许他再逃避了吧。以他现在的气质，不会有人再把他当作一个漂亮的孩子了吧。
“你一个人可以到吉普森村去吗？”
“罗伯特，你要去拜访山中草？”阿岚有些奇怪，“我和你一起去不好吗？”
命运之子。算了他还是……不太适合……改变的只是外在，内在还……抹去痕迹需要时间。
“阿岚，你先去罗杰那里等我，他现在应该还和曼娜在吉普森村。过一阵山中草会到亚平宁去，到时候再介绍你们认识。”
进入斯卡布尔城的时候，海德用了些超能力，让阿岚看起来比较不显眼。
“阿岚，如果和我联系不上或者村子出什么事情，你就去那个外星人那里吧。”
“罗伯特？”奇怪，为什么要他到兰瑟哪里？
“你去探听军情，这次的行动的重要性你也该知道，”
“如果外星人发动攻击我就通知你？”
“除非他们发现了宝藏的秘密，……到时候你该知道到哪里去找我吧。”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恐怕无论你的意愿是什么，都就要有当命运之子的觉悟。
进入斯卡布尔城后，阿岚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撒卡。
发生什么事了？那本来就要倒塌的大杂院变成了废墟。
好象是着火了，一地的灰烬还有些袅袅余烟。
“丽丽在吗？”那个恶魔般的小女孩，一个月后竟然会觉得他好可爱。
“你到驿站去找他吧。”掌柜的换了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而不是丽丽那妖娆的妈妈。带着一种得意的恶笑，驿站？就是参加商队时候的那个满是流莺的驿站吗？丽丽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他要离开斯卡布尔城吗？
阿岚几乎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丽丽？！”
一个红色的女孩，红红的唇膏，指甲，胭脂，头发，庸俗的大红裙子，短的可以看见穿着红色网眼袜子的大腿上红色的淤痕……
看着他熟练的踮着脚在一个粗壮大汉左脸的刀疤上印下一个红色的唇印，阿岚骤然觉得心冷得要冻结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月，才一个月！
“你……”无论谁见到阿岚，都会发一阵子愣吧。
“丽丽！”阿岚一把抓住他，对那个发愣的大汉冷冷的瞪了一眼，把他吓在了当场。
“你……”丽丽当然没有认阿岚来。
“是我，阿岚。”
“阿岚？”他寻思了良久，“是你？你的头发……”
“我上次戴的假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撒卡到哪里去了？”
阿岚扯着丽丽远远的跑开那个让他想吐的地方。
“别妨碍我做生意！”他的音调还是那么高，可是那种骄傲却不存在了。
“到底怎么了！撒卡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丽丽颓然的坐到灰蒙蒙的地上，紧紧的捂着脸，似不敢再看阿岚一眼。
“上个月城里流行热核病，死了很多人，大杂院给烧了，撒卡被抓走了，他们说他是自由战士的间谍……”
“他被抓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到牢里找过他，没有找到。听说外星人抓到自由战士审讯完了就让狼狗把他们吃了……”
阿岚心中一寒，“小倩呢？”
“小倩死了，他得了流行病，死的时候全身都腐烂了，没有人敢埋他，”
阿岚沉默了良久，“你跟我们走吧。”
“你……”丽丽吃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去打听撒卡的消息，无论能不能救得出他，你和我们一起回基地，行吗？”
“你，难道你是自由战士？”
“我和撒卡都是被自由战士养大的孤儿，两年前，撒卡为了找小倩，离开了基地，”
“他……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喜欢撒卡吗？我们一起走吧……”
“不行，店没了，妈妈生了重病，”丽丽苦笑着道，“谢谢你，阿岚，”
一个月，就可以让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女孩成熟为人尽可夫的雏妓，什么东西涌上阿岚的碧眸，泪光中，丽丽的身影仿佛一片红色的血影笼罩住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天啊！
丽丽家的那家客栈在场流行病中，被查封了，被一个一直垂涎这个地脚的地痞抢占了，丽丽的妈妈的后台死于这次瘟疫，所以被轻而易举的赶了出去。丽丽为了母亲，只好沦落到出卖色相……很容易就打听出来的故事。平凡的满地都是。发生的就这么自然。
“听说这次要用抓到的自由战士祭天，”街道上窃窃的传着，“还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大典，会有东方的歌女来表演，……”
用人做祭祀的祭品是一种古老的传统，连外星人都禁止的陋习，可是在这个地球人统治的地区却还是这么愚昧。在街巷间传着这些话的人们更多的不是感觉到悲愤而是一种邪恶的好奇。
“领主要下命令减1/2的春耕税还提供种子……”巨大的仁慈更是给任何行为拿到了无条件的赦免。
阿岚用了两天也没有打探出来撒卡被关在哪里。看来只好去找罗杰了。凭他的力量自然没有能力救出撒卡——听说还抓了不少自由战士的地下党。
身上没有买马的钱，连兰瑟的饰物也失落得差不多了，只有偷或抢了。
从驿站的马棚里牵出一匹相当不错的马。可是阿岚却觉得自己没有有一丝的不对。
也许这匹马的主人是在田间耕耘的农民，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攥足了钱买了这匹马来帮忙农事，也许丢了马的是一个不仁的富豪，他因为恼怒而把看马的马童赶了出去，那个可怜的孩子只好流落在外，甚至沦为窃贼……也许这匹马是一个驿站的驿马，专门负责通报灾情……
做着种种假设，阿岚虽然有点良心不安，却没有后悔的感觉。
撒卡做着小偷，海德可以那么从容的杀人时候的心境是不是也是这样？
“阿岚，你怎么会来？”曼娜的头发用簪子簪着，正在帐篷卷起的窗下缝着衣服。
“曼娜姐姐，罗杰在吗？”新婚的曼娜更加美丽了，简直是娇艳欲滴。
“他有紧急军情，听说是有一个地下组织很多弟兄被抓走了，”
“你知道怎么能找到他吗？”
“他到斯卡布尔去了。”
看来是错过了。
回到城镇的时候，阿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马送回去。似乎没有什么骚动的样子。可能他的主人这一天没有想到用马吧。害得阿岚还想了那么多。
入夜，阿岚爬上了监牢附近的民宅，不过能看到撒卡的可能性不会太大——除非他又多了透视的特异功能。
身后好象有什么东西，阿岚回头要看，嘴已经被捂住了。
不料来人却低呼了一声，“阿岚！？”
“罗杰？！”踏破铁鞋无觅处，他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你怎么会在这里？海德呢？”
“我有一个朋友被抓走了，我想救他……总司令去见山中草，他说过几天到村子去会面……你查出什么动静来了？”
“防守很松懈，是做好的陷阱，先撤！”
“下次小心一些，象那种房子是不能那么简单的让人爬上去的。”罗杰给他一些经验，“尤其是你的金发，太显眼了，简直和命运之子的传说都不差。”谁房子上突然多了团金光闪闪还是他那种美人不奇怪才怪！
地图铺在地上，罗杰和几个特别行动队的自由战士正在商量对策。这是一间处于市场的仓库，是一个秘密的地下据点。
“只能这样了，在行刑的当天，利用骚乱放火，转移注意力，”
“放火？”阿岚一愣，“会死很多人的？”
“尽量拣人少的地方，最好就趁外星人都把部队用来设陷阱抓我们的空虚去袭击他们的粮草，只是我们人太少了，兵分两路很容易被他们击破。”
“干脆就给他来个围魏救赵，我们硬把粮草劫走，看他们还能不能……”一个自由战士道。
外星人真的会在乎那些粮草吗？阿岚存下了这个疑问。他们会不会根本就不救？反正放火烧的也是地球人的东西啊，对他们来说再向地球人征收就好了啊。
特行队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对战斗都不太当回事，大部分有超能力的他们的行动力也很惊人。“如果发现外星人出动就把这间屋子放火烧了，不然，大家就赶回来救人，”阿岚被派了一个留守烧房子的任务。
要行动了。阿岚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还会和特行队一起行动，好兴奋。
“罗杰，不好了，曼娜被外星人抓走了！”一个少年匆忙的跑了过来，是昨天派去通知村子的人小心外星人的。
“什么？”罗杰手上的笔被他折断了。
“昨天晚上，有些人口贩子带着部队到村里去把曼娜带走了！”
“罗杰，快去救曼娜姐姐，”
“不行，”罗杰的声音和海德一样冰冷，“有那么多弟兄在等我们，曼娜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是……”阿岚耳边突然响起曼娜的话，如果是我，我会……
不行！
那些可恶的外星人！
既然阿岚对放火有些良心不安，那些外星人就照顾了一下他的良心——果然没有动弹。
“阿岚，”罗杰的超能力果然不容小窥，这么一会儿就赶了回来。
祭祀的仪式已经开始了。街道上全是看热闹的人，高高的台子上也坐满了人。一会儿那些被抓的人就要被押到这里，在祭天的台子上被处死。
中午时分，一阵敲锣打鼓鼓乐喧天热闹滚滚后一队士兵架着一些衣衫褴褛的人过来了。大家好象受了不少拷打，站都站不稳。
“罗杰，咱们上吧。”自由战士们陆续的赶了回来计划被烧掉的屋子商议后续——能力的高低显而易见。
“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他们人太多了……”虽然自由战士尤其是特行队做多了典型的以卵击石的活，但这次的人数比例还是得说是典范中的典范。
“不，如果可以利用超能力，直接制住他们的首脑……”罗杰开始估量距离了。
“等等！罗杰！”一个主意在阿岚脑际一闪，“罗杰，我漂亮吗？”
“阿岚？”罗杰奇怪的盯着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漂亮吗？”
“阿岚，你……”
“回答我，我漂亮吗？我和曼娜谁好看，我能不能让人看一眼就愣住？”
“当然，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你比娜塔丽还要漂亮，美得让人窒息，简直和传说的命运之子一样……”
“如果没有人阻挡，你能从空中把我送到那里吗？”
“应该可以。阿岚，这太冒险了……”罗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冒充命运之子。既然我有和命运之子一样的金发，那么就试一下吧。帮我化妆吧。”
阿岚把外衣脱了，把袖子系在腰上，从兰瑟那里拿的内衣本身就是极华美的式样，应该可以唬几个人。
“光着脚比较好。”
“披一块白色的披风吧，”众人七手八脚的打扮他。
“有没有会化妆的？”
“不用了，把脸洗干净就好了。”——有人说了句大实话。
命运之子在苍灰的天幕下悄然出现，金发灿烂仿佛远古的太阳，哀伤的青眸默默的凝视着手上一抹幽蓝的冰刃，玉般的双足不经意的踏在空气中。
风在呼唤，好象在述说永远的传说……
成功了！罗杰一松手，阿岚轻巧的落下……没有落下来。
“把他们放了吧，我不喜欢有人死。”命运之子的声音比最美丽的诗歌还要轻盈，惑人。
一把刀不知从哪里飞来，他的手轻轻一扬便碎成几段落在了地上。
震惊的人们都忘记了呼吸。
“不想……”阿岚本来是要对被他用无语抵着的那个大人物说不想死就把人放了，临时脑子一转，变成了，“……不想坠入罪恶的地狱就不要再造孽了，让大家都走吧。”
这才有点命运之子的味道吗！
“自由战士们，和你们的同伴一起走吧！”他手一挥，天空出现了一条火龙，人们不由得让开了一条道路。
火龙超能力！啊哈哈！总司令教导有方！不过居然会好用，有点意外。
“神从来没有说过需要这样的祭品，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违背神意志的人，是会受到天谴的，士兵们，把你们的马给他们，让他们逃生去吧！”
别说别人，连混在人群中的自由战士都一直在发愣，闻言才反应过来，忙各自搀扶着那些受伤颇重的战友上了马，向城外奔去。
撒卡也被救了出来。阿岚这才放心。不过，有点惨的是……下一步就是被抓了。
命运之子要露馅了，不知道怎的，阿岚心里有点不好受。
把匕首放开了，他回头向人群中的罗杰使了个眼色。
命运之子的惊呼声这才响彻云霄的传过来。
罗杰的眼色也很及时。
突然一阵风卷着沙土刮了起来，是罗杰的超能力！趁人不备，阿岚及时的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哇！居然可以跳这么远！罗杰一把抓住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往外蹿……
逃出来了！
“我表现得不错吧，”阿岚得意洋洋的，两人都累得要喘不动气了躲在大沙丘后面装沙鼠，罗杰更是只能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
“指挥官！”接应的弟兄来了。
“怎么样？”
“大家都分散去了村子，应该没有问题了……命运之子，您怎么样，”
居然干脆叫阿岚命运之子了？！阿岚可呆了一下，不过他已经体力透支到已经没有什么气力说话分辨的份了，不由得他不默认了。
回到了村子，众人的心情却不平静。曼娜已经不在这里了。除了曼娜外，还有不少女孩也被抓走了——至于什么牛马猪羊的就先不算了。
“撒卡，你怎么样……”阿岚直到晚上才能勉强说话。
一个月不见，撒卡好象瘦了二十多斤似的。奇怪，就算他被抓，也不过是一个多礼拜的事，怎么会瘦得这么快？
撒卡也不比他好，到现在都还说不出话来。
“大家休息够了就转移，”罗杰已经恢复了——阿岚都觉得要喘起来了。
“罗杰，不救曼娜姐姐行吗？”
“村子已经暴露了，大家的安全更重要。”
“可是曼娜姐姐他……”
“你以为曼娜死了我还会独活吗？”罗杰一向和蔼的表情竟然变得比厉鬼还恐怖。“他不会想不开的，”
阿岚再没有话说了。“撒卡，你能走吗？”
这些人的状态可真的不怎么好，大部分人都没有办法说话，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