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巴斯德 _2-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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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拯救牛羊
回到巴黎的巴斯德，开始着手在当时成为重要问题的炭疽病的研究。
炭疽病是牛、羊、马等牲畜易患的可怕的疾病。患这种疾病的牲畜，刚
刚还好好的，突然颤抖，鼻口流血而死亡，而且死亡率极高，从发病到死亡
为时极短。这种病在法国和俄国都有流行。法国受害最为严重的是厄尔卢瓦
尔省和夏尔特尔省一带。每年都有很多牛、羊因患这种病而死亡，年损失达
2000万法郎。法国农业部长委托巴斯德研究炭疽病在羊群中爆发的原因，找
出预防和治疗的方法。巴斯德觉得他有责任拯救牛、羊，于是转向炭疽病的
研究。
巴斯德从病羊的血液中找到了引起炭疽病的是炭疽杆菌。对炭疽杆菌病
原的研究证明：炭疽杆菌与引起败血症的弧菌不同，毒性来自炭疽杆菌的芽
孢。
炭疽杆菌芽孢是怎样使牛羊发病的呢？巴斯德做了一个试验。他在饲料
中加入炭疽杆菌芽孢喂羊，结果这些羊没有感染上炭疽病。他又在饲料中加
带刺的植物，如蓟属植物或大麦穗，羊在吃饲料时带刺的植物可以刺破舌头
或喉头，结果，这些羊感染了炭疽病死去。巴斯德找到了炭疽杆菌芽孢感染
的渠道，他建议：在埋有死于炭疽病动物尸体或炭疽杆菌芽孢多的地方，必
须防止羊群吃带刺的植物。
至于那些深埋在土壤中的炭疽杆菌怎么又会重返地面的呢？巴斯德一直
思考这个问题，但始终找不到答案。有一天，巴斯德在圣·热尔曼农场看到
一块泥土的颜色与附近其他土地的颜色不同。有一堆蚯蚓翻起来的土粒。这
里的农场主告诉巴斯德，去年死于炭疽病的羊就埋在这块地里。巴斯德把从
这块地里捉到的蚯蚓带回去研究，他发现蚯蚓肠道中的土粒带有炭疽杆菌的
芽孢。根据观察，巴斯德提出：土中深处的炭疽杆菌牙孢，是由于蚯蚓的活
动把它们翻到地表面上来的。这是使羊群感染炭疽杆菌的途径。多么可怕的
掘墓人！
如何预防羊群感染炭疽病？这是巴斯德要解决的重要问题。巴斯德和他
的助手用鸡汁培养基在42—43℃温度下培养炭疽杆菌。在这一温度培养，炭
疽杆菌只能生长繁殖，而不能形成芽孢。培养6、8、10、12、15天后，分别
测定它们的毒力。原来在常温下培养的菌液可以致死10头绵羊，培养8天后
的菌液只能使4—5头绵羊致死，培养10天或12天后的菌液便不能使绵羊致
死，而只是表现出轻微的症状。将减了毒的炭疽杆菌放在常温下培养，形成
的芽孢再萌发成细胞后，仍是毒力很弱的炭疽杆菌。这样在一系列的减毒炭
疽杆菌中，可以检验出使绵羊、牛、马只表现轻微症状的杆菌。
1880年，巴斯德宣布炭疽病人工免疫取得了重大进展。兽医H·罗西尼
奥建议默隆农学会邀请巴斯德将新免疫法进行公开实验。1881年4月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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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与农学会协商好进行公开试验，并由罗西尼奥进行安排。农学会提供了
50头绵羊。按照计划，其中的25头用减毒炭疽杆菌菌液进行两次免疫接种，
间隔12—15天。几天之后，免疫的和未免疫的绵羊，同时接种毒力强的炭疽
杆菌菌液。
5月5日，巴斯德在普伊—福特农场进行了一个伟大的试验。大批人群
——医生、兽医、药剂师、农民——参加了这次试验。巴斯德的助手鲁和尚
贝朗对25头绵羊5头奶牛进行第一次免疫接种，并分别作了记号。接种后的
第一天到第四天，经常测量免疫动物的体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5月
17日，进行第二次免疫接种，其毒力比第一次强些。接种后，绵羊和奶牛没
有发生死亡现象。5月31日，对所有实验动物接种了毒力强的菌液。6月4
日，检查时发现，未进行免疫接种的绵羊耷拉着头，不愿吃草。进行过免疫
接种的绵羊中，有几头体温升高，其中一头体温升到40℃，另有一头有轻度
水肿，这一组试验的绵羊除一头外，食欲正常。全部试验结束时未经免疫的
绵羊死了22头。有2头正在咽气，还有一头表现出典型炭疽病的症状；免疫
过的一组绵羊全都健康，没有发病。罗西尼奥检验了2头死的绵羊，显微镜
下看到血液中含有大量的炭疽杆菌。免疫过的奶牛没有异常表现，未免疫的
奶牛表现出严重的水肿。
普伊一福特农场的公开试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巴斯德向法国科学院报
告了试验的结果。一年之内，厄尔卢瓦地区给8万只羊注射了疫苗。与同一
时期相比，羊的死亡率从9％下降到0。65％；牛的死亡率从7％下降到0。24
％。1882年底，炭疽杆菌疫苗在德国开始应用。到了1894年，疫苗已免疫
了340万头羊和43。8万头牛，总有效率在99％，死亡率为0。3％—1％。
九、预防鸡霍乱和猪霍乱
1878年，在巴斯德思考如何使牲畜不感染炭疽病的时候，有人请巴斯德
去研究一种鸡病——鸡霍乱。患病的鸡不吃食，整天无精打采，耷拉下脑袋
和翅膀，眼睛闭着，拉稀，混身出血，没两天就死了。
巴斯德对死于鸡霍乱的鸡血进行研究。他通过连续性分离血中的微生
物，得到了纯的菌种。这种微生物的形状象个“8”字。这种微生物在鸡汤培
养基中的繁殖能力是惊人的，与弧菌完全不同。这种微生物的毒力很大，在
面包屑上滴上很小的一滴，就可以使一只鸡死去。鸡吃了带菌食物，经过肠
道感染上鸡霍乱。所以鸡的肠道是这种微生物良好的培养基。病鸡的粪便成
了传染的病源。现在我们知道了巴斯德发现的这种微生物是败血巴斯德杆
菌。
巴斯德把引起鸡霍乱的微生物找到了，他就把它培养起来，让它繁殖；
然后把它注射到正常的鸡身上，看它会不会也引起鸡霍乱；如果鸡得了病，
还会在这只鸡的身体内，找到同样的微生物。
巴斯德和他的助手把病鸡的一滴血放在肉汤里。再把它放在暖箱里去培
养；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取出一滴培养液，放到另一瓶新鲜培养液里，再放
在暖箱中继续培养。与此同时他们每天用新鲜培养液给鸡接种，成功地诱发
了鸡霍乱，观察鸡霍乱病的情况。
这年夏天，巴斯德正在紧张研究鸡霍乱的时候，接到家里的来信，信中
说他的女儿已经订婚，就要结婚了。巴斯德心中十分高兴，决定回去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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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婚事。他向助手鲁和尚贝朗交代了工作以后，就回家去了。
两位助手按照巴斯德吩咐，天天接种一次新培养液，给鸡注射一次，记
录鸡的患病情况。有一天，两位助手决定去度假。他们把一瓶鸡霍乱的肉汤
培养液放在碗柜里，锁上实验室的门就去了。过了些日子，巴斯德和助手们
都回来了。尚贝朗取出碗柜里的鸡霍乱培养液给一只鸡注射了。第二天，意
外的事情出现了，这只鸡竟然没有发病，仍然活蹦乱跳地活着。
两位助手商量了这件事：看来那瓶培养液过期了，我们还是到鸡场去要
一只病鸡，重新培养新鲜的鸡霍乱菌吧。这件事可不能让巴斯德老师知道。
他们知道巴斯德老师严格认真，一丝不苟，这件事要是让老师知道了，非吃
一顿批评不可。他们决定“保密”。
他们制成了新鲜鸡霍乱菌的培养液。第二天，他们用新制的培养液，给
一些鸡注射了。惊人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鸡都象往常一样，得病死亡，只
有一只例外！经过仔细核对，正是那只注射过“无效”的过期培养液的鸡。
“这是怎么回事呢？”巴斯德问助手。两位助手低下了头。尚贝朗把事
情的经过如实地说了出来，请求老师处罚他们。巴斯德没说什么，低头沉思。
他没有责备两位助手。突然，巴斯德跳了起来，喊道：“我明白了，那只鸡
有抵抗力，所以它没有死。把这瓶培养液留下来，不能倒掉！”
巴斯德仔细地思考着过期的鸡霍乱菌为什么会使鸡有免疫力——也就是
不得病，有抵抗力。他又从患有鸡霍乱的病鸡血中重新分离，培养出病原菌，
并买来一批鸡做试验。鉴于上次试验的结果，他把未感染病的和新买的鸡分
成四组。新鸡和老鸡两组都注射新制成的的培养液，另两组分别注射保存的
培养液和新制成的培养液。试验的结果是：注射过保存培养液的鸡群，抵抗
住了新制的培养液中病原菌的攻击；与此相反的试验组，鸡都患病死了。
这次试验结果同假期归来后试验结果为什么不同呢？巴斯德想，除去培
养液放置时间长外，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经过反复试验和验证，巴斯德
发现，如果让培养液长期暴露在空气中，鸡霍乱菌就会失去致病的能力，其
毒力减弱了。用减毒病原菌注射后的鸡，产生了对强毒病原菌抵抗的能力。
巴斯德继续研究引起病原菌毒力减弱的原因。他发现这与两次传代培养
间隔时间长短有关，间隔的时间越长，减毒程度就越大。他刊登在《医学科
学院学报》上第一篇探讨鸡霍乱病文章说，鸡霍乱也能以毒力减弱的状态存
在，它能诱发病症，但不造成死亡，用减毒病原菌注射的动物复原后，即使
用强毒的病原菌接种，也能存活下来。巴斯德把减毒的鸡霍乱菌株称为“疫
苗”，这个名词一直沿用到今天。
从这里开始，巴斯德又重新来研究炭疽杆菌。他用同样的方法，想制出
炭疽杆菌的疫苗，给牛、羊、马预防炭疽病。可是他失败了。他仔细的思考
着：为什么对鸡霍乱菌有效的办法对炭疽杆菌却无效呢？除去时间的长短、
与空气接触不接触外，与温度是不是也有关呢？
巴斯德把培养箱的温度提高到45℃，炭疽杆菌就变成芽孢。这时候，它
的抵抗力极高，在滚开的水里煮它，它还能活十分钟；如果干热烧到100℃
还能活一小时；而放在干燥地方，竟能活许多年，使牛、羊得炭疽病。可是，
如果把温度调整到42—43℃之间，它就不会产生芽孢，而且危害牛羊的作用
也变小了，可以做为疫苗给牛、羊接种防病。他这样做了多次试验，证明能
预防炭疽病。
在完成炭疽病的研究之后，巴斯德又开始研究另一种给畜牧业带来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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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的牲畜疾病猪丹毒，就是猪霍乱。
巴斯德的助手L·蒂利埃于1882年在维埃纳省从病猪体内分离出一种微
生物。为了证明这种微生物与猪霍乱之间的关系，并寻求治疗的办法，巴斯
德和他的助手于9月到达博莱纳，进行研究试验。
11月，巴斯德在给法国科学院的报告中写到：猪丹毒，即猪霍乱，病原
菌是一种象“8”的微生物，很容易在体外培养。这种微生物可使兔子和绵羊
患病和死亡，但不能感染鸡。所以它与鸡霍乱的病原菌不同。用少量病原菌
的菌液感染猪，可迅速发病和死亡。用减毒病菌能很快制成新的疫苗。
巴斯德用兔子传代猪霍乱病原菌，几代后便得到了无致病作用的疫苗。
在1886——1892年，用这种疫苗接种了10万多头猪。
巴斯德抓住一件偶然的事件，认真思考，敏锐观察，周密试验，终于取
得了战胜传染病的划时代成就——创立了免疫学！
1882年，巴斯德被选为法国研究院院士，被选为研究院院士是学者的最
高荣誉。
1883年，法国内阁提议，作为国家褒奖，把1874年巴斯德1。2万法郎
年薪，增加到2。5万法郎，还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对巴斯德的贡献作出评价。
评价报告的起草人贝尔写道：“巴斯德的贡献主要是3项伟大的发现：第一，
每种发酵都是由一种特殊微生物生命活动的结果。第二，各种传染病都是由
一种特殊微生物，在生物体内生命活动的结果。第三，把一种传染病的微生
物在某种不利于生长条件下培养，就可以减弱其致病力，把病原菌变成了预
防疫苗。”
运用第一项发现，巴斯德为生产酒和醋制定了原则，防止了在保存过程
中的次级发酵、产物的变酸或进一步氧化。第二项发现的成果是，保护了牛、
羊免受炭疽杆菌的感染，使蚕免受微粒子病的传染。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
外科医生控制了化脓感染。第三项发现的成果是，用人工减毒的办法制造出
鸡霍乱、炭疽病和猪霍乱的减毒疫苗。
评价报告中表示希望不久的将来，狂犬病也将得到征服。
十、战胜狂犬病
巴斯德从小就对狂犬病的印象十分深刻，他永远也忘不了小时候在阿尔
布瓦街上所听到被疯狗咬伤的病人，当被烧红的烙铁烧烙伤口时发出凄惨的
叫喊声。这促使他对当时流行的狂犬病进行了研究。
狂犬病是由狂犬咬伤而传染。人被疯狗咬伤以后，经过一段时间，就发
病了。病人先是发烧头痛；然后怕风，尤其怕强的光线或者大的声音；病人
对水非常恐惧，随后四肢抽搐，头部和背部向后仰，牙关紧闭，抽风不止，
十分痛苦。最后，病人总是死亡。狂犬病对人，对狗都是可怕的疾病。
巴斯德决定研究狂犬病的时候，他已经是60多岁的老人了，头发斑白，
行动不便。他的朋友们为他担忧，一位朋友说：“巴斯德不知道科学的限界，
科学能解决的问题毕竟是有限的，我怕他徒劳无功。”但也有人认为：“就
巴斯德以往的辉煌成就来看，他或许也能防止狂犬病。”忧虑与希望并存。
巴斯德知道自己选择了一道艰难的课题，但他具有炽热的研究热情和坚强的
信念，他决定继续他的研究。
按照惯例，研究传染病，首先要找到致病的微生物，为了找到这种微生
物，巴斯德甚至冒着生命危害，从狂犬的口中取出唾液，来进行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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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年12月，一个五岁的小孩一个月前被疯狗咬伤，痛苦地死在医院
里。巴斯德收集了小孩的唾液，将它与水混合接种兔子，不到36小时，兔子
就死了。把兔子的唾液再接种另一只兔子，这只兔也很快地死了。用显微镜
检查死兔的血液，发现了一种微生物，用牛肉汁培养这种微生物，将菌液再
次注射兔子和狗，毒力再度表现出来。检查这些动物的血液，看到了与培养
物相同的微生物。
狂犬病的潜伏期通常是很长的。而从唾液中分离的病原菌致死作用很
快。这引起了巴斯德对这种病原菌的怀疑，他猜想可能有一种微生物与狂犬
病毒同时存在于唾液中，随着观察的病例越多，对这一假设就确信无疑了。
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