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欢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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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开始冒火花,几乎是遇到了比车祸更为严重的灾难。他说得很快,大意她听懂了,说是在大街上认识的,然后她给了他一本书,那书是她写的,他非常喜欢,这才跟她正式交往。她恐惧甚至是仇恨地望着他,她不知道他是有意把她往火炕推,还是美国人的头脑真的会那么简单,以至于简单到“性交”在警察面前是那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警察对他这么快的语速弄不清楚,放了他,然后跟着她一起到她家去取身份证,以表明她不是从外地来买淫的妓女。
第二部分深夜长安街上的雷恩(2)
他们让她跟他们一起上警车,她没有觉得受到侮辱,倒有点像是梦游一样。当他们也要进她的家时,她冷漠地说你们没有权力进我的家,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拿出来给你们看。
警察说:“不行,那你跑了呢?”
她笑了,说:“我不会跑的,相信我。”
警察说:“我们必须进去。”
她说:“那好,你们必须脱鞋。换鞋。”
警察说:“你这种人真是少见,不怕我们呀。”
妹妹把拖鞋拿过来,说:“请。”
她进自己的房间,头脑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证究竟在哪,于是东一头西一头地乱翻起来。她甚至在自己的床头上翻出了父母的骨灰盒,于是吓了一跳,本来这是放在客厅里的,但是小仙害怕,于是她把它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放在床头柜里。她呆呆地对着这个小盒子望了一会,很显然,那里面也不可能有她的身份证。可是当她终于想起装在一个信封里而把它拿出来去找等候在外面的警察时,那些坐在客厅里的警察,竟然早就走了。
一声汽车的鸣笛划破了她的梦境,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个被封闭起来的窗帘。窗帘紧紧闭合着,等待着什么人来拨开,但是不会再有人了。偶尔一连窜的汽鸣声从下面公路上通过。从楼下似乎还有狗吠声,她也想像狗一样长长的发出叫声以控诉自己的孤独。但是狗吠声却是令人厌恶的,一声接一声,她真想起来对着窗下冲楼下的狗主人大喝几声。她只睡了约莫一个小时转右。离清晨的到来还很遥远。她不知道在这新的一天将怎样渡过。她想起昨晚雷恩在陈述如何跟她认识的经过的表情,他不加任何过滤,并且在陈述时眼睛偶尔盯着她时的神态丝毫没有恐慌或是害怕,仿佛他在解释一道数学题应该怎么解开,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正在给她的人生制造危险的陷阱吗?
她跟那些警察离开他时,他眼睛里才闪着一丝困惑的光:所有的事他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不放她继续跟她走?
她在警车上并不像是电影中坐在后面大大的囚车里,而是跟那两个警察坐在一起,在他们旁边靠近窗口,看着窗外的辉煌的长安街。
此刻她望着闭合的窗帘,她想,也许那里就是污泥浊水的源泉,所有隐蔽的缝隙都与此有关。她是堕落的,立即,“堕落”一词与那软绵的感觉一起如同马勒的音乐贯穿了她的全身。
她抽出手指,翻了一个身,而一两个小时的睡眠是无法将它们从体内拂去的。她正被自己一种什么样的渴望或者是烦燥折磨着,好像有什么新鲜的事物正等待着自己。
早上起来在炉上热牛奶时,手被烫伤了,而她毫无疼痛感。
她去医院了,像迎接太阳一样等待着阳光的照耀。临走时,雷恩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将离开一阵北京。她问他去干什么,他爽朗地笑了一声说:“回纽约离婚。”
他的笑声在她听来是那么遥远,她走在北京的天空下,忽然又重新想起了雷恩对她说的话,要回纽约离婚。蓦的一下,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惊醒了:离婚?他为谁离?
“离婚”这两个字使她的眼中一下就充满了泪水。她意识到自己好感动,不管他是为谁,反正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有男人离婚,那她的生活就会充满希望和光明。她的眼泪不停地流着,过路人都在看她,她不管,索性让它们流淌,就像书中常说的:丫流的是幸福的泪水。
第二部分东西方女人的区别
夏天过去了。秋天凉爽的风鱼贯地从窗口窜进来。就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姐姐出去上课了,姐夫打电话回来对妹妹说:有一份文件忘记在家了,你能否给我送一趟?妹妹想也好,可以出去透透气,顺便在商场里买两件衣服。她第一次进姐夫的公司。姐夫的办公室是在一个长廊里的拐角处,进去之后,看到姐夫正向她点头,让她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椅子上。而她只是想把那文件送到就走。姐夫却让秘书给她倒茶。她不得不坐下来。姐夫先是跟她说了点公司里的事情,中间不断有电话进来,他总是让对方等一会再打来。妹妹即时站起来说:
“那就不打扰了,你还得工作。”
姐夫说:“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这么早走干什么?”
“什么话?”
妹妹重新坐下来,这时她感到姐夫的目光漫不经心,并且逐渐地跟探照灯似地盯着她的脸。他的这种表情是她所陌生的,好像她并不认识他。
他说:“这样吧,我带你去喝点咖啡。”
这让妹妹有些措手不及,她想不到姐夫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她和他去咖啡馆?他们走进了这个写字楼里的咖啡厅。姐夫要了两杯咖啡,同时要了两份蛋糕。妹妹看了一下价目表,当看全都是二十五元一份时,她突然感到对面这个男人成了另一个人,出息了。她想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可是她忍住了,他毕竟是自己的姐夫。
咖啡厅里有音乐,声音很小,缓慢,不像姐夫总是听那么大声。妹妹心里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今天会对她说些什么。他沉吟着,仿佛在写诗一般地措辞。妹妹望着他的脸,好奇心彻底起来了,她等待着,内心有些焦虑。
妹妹抓起包要走,被姐夫一把按住了。
“我承认,我几乎天天都在偷窥。不过,这种偷窥你是知道的,对吗?”
妹妹不说话,她低下头,觉得此刻就像是一头撞在了大卡车下面,完全不知怎么应付。不过马上她明白过来应该怎么办了,她再次要抓起包站直身子就往外跑。但是又被姐夫按住了。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姐夫说:“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偷偷地看过你。”妹妹不看他,心里又气愤又震惊。
她抬起头,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装着满不在乎地说:
“有谁不是一样的呢。”
姐夫笑了,说:“你的问题让我深感自己的下流,而且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么可以把它当做一个科学的话题来探讨。”
妹妹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咖啡让她放松下来,并且有点想笑,显然,她对这个问题的态度跟姐夫是一样的下流,她这样对自己说。
姐夫似乎看出她在这方面的无知,于是主动对她解释道:“这就跟女人的脸一样,有的长得白,有的长得黑,有的长得漂亮,有的长得难看。男人是以粗细长短来区分,而女人是以均匀、色泽和松紧来衡量。”
“你怎么知道?”
“我在美国呆了四年,你以为我去干什么了,除了知道要拿一个博士学位,我还要看各种各样的女人。”
“这些话,你对姐姐说过吗?”
“为什么要对她说?”
“为什么要对我说?”
“我们是一路人。”
“我们?”
他不出声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使我想起了那个菲律宾的女人。”
“可是女人都觉得自己那儿长得难看的。”
“不过你的例外。”
“你撒谎。”其实她心里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
“我没有。”姐夫说。
妹妹又一次低下头。马上她又觉得这低头的表情在明确地表示着跟他之间的暖味关系,想到这,她又坦然地盯着他,问:“照你说来,西方女人和中国女人有差别?”
“你有没有看过这两种女人打在墙上的光影?西方女人的脸部突兀不平,额头是额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下巴是下巴,而东方女人照在墙上的光影是糊里糊涂的一团,这跟那是一个道理。我在美国看到的那个菲律宾女人是我理想中的那种类型。”
“你怎么看到她的?”
“她在一个夜总会跳色情舞,放钱的方式得有规矩,整个手掌朝下,钱朝上,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钱,轻轻放在那里。但是那一天我没有守规矩,我的手掌朝上,趁放钱的机会,用指头摸了一下,那个女人一个耳光打过来,把我打得摔在椅子下面,马上有两个黑人把我像拎小鸡一样地拎了出去。
说到这,他纵情地笑了起来,胸口像有炸弹爆炸了一样。
望着他脸上舒展的笑纹,她也笑起来,心想他在家里似乎从未这样笑过。
她被他的笑声弄得痒酥酥的,望着酒巴里那么多空椅空桌,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下意识看着铺展在他办公室里的地毯。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皱起眉头接了,有人对他说了句什么,大概是公司里的什么事。他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然后没对她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好几步后,才回头对她说:“可以用我的名字签单。不过,我一会就回来。”
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刚才阴沉的表情,她想,这个男人无论怎么放纵,但总有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是他所害怕的。
她没有等他,站起身来,她穿的是一件薄裙子,幸好那沙发上毫无痕迹,不知为什么,她恶作剧地用刚才给她的冰水往上面洒了一洒,形成小小的一团的湿润。看着这,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第二部分姐妹的区别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像往常一样。妹妹依然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东西。一天早晨,姐姐不在。
妹妹从洗手间返回时,突然看到姐夫挡在她面前,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T恤下面隐约看见一件短内裤,猛一看还以为他什么也没有穿呢。
他把她拽回她的房间,在她的挣扎中,他把她横放在床上,撩开她的宽松的睡裙,褪下她的白丝内裤,而他只是仍站在床下。仅仅是一瞬间,妹妹大叫起来……
姐夫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真是一个坏女人,从你那天假装睡觉时起,我就断定你是个坏女人。”
妹妹闭着眼睛听。
“现在你不仅坏,你还很残忍。”姐夫又说道。
“我什么时候假装了?”她大声问。
“你故意的。”
妹妹说:“慢,放马勒。”
姐夫说:“去他的马勒的鬼吧。”
“那不行。”
姐夫没有说话,她又问了一遍,然而姐夫再不讲话,她一下又想到了雷恩。
雷恩的电话就在这时闯了进来。然而姐夫不让她接,一阵阵电话声让她感到兴奋。
“那你有安全套吗?”
“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在美国即使是一个老太太,在她的钱包里都夹着一两个呢。”
姐夫喘完最后一口气时,仿佛长期以来他们俩之间的战役才算结束,不,也许仅仅是开始。
第二部分心的秘密(1)
小仙先是醒来,想起今天是周未不用上学,便兴奋地跳起身打开窗帘。妹妹侧脸朝她看去,那是一张正被阳光照耀的十六岁的嫩脸,上下眼睑黑黑的,仿佛被勾勒过一样。只听她说:
“夜里我梦见自己在骑摩托车。”
妹妹想起曾见过她坐在一个小伙子的摩托车后面。但是她没有心思想她的事,而是侧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小仙注意到了小姨的动作,便打开门喊了几声爸爸,又喊了几声妈妈。无人回应。
“这是什么家啊。”
小仙回到房间对小姨说。
妹妹仍然睡在床上,虽然身体衰弱,但却并不疲倦,仿佛最近一个月以来在这个家里生长起来的一个怪东西,突然之间破裂了,里面涌出的一股水哗哗地很快没了。只不过这所有的一切仿佛早就按排好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情景都按排得滴水不漏。她重又想起了一本书叫“祖宗大词典”。什么是“祖宗大词典”?她不知道。
她强拖着疲软的身子,走出去看到姐夫的房间是关着的,小仙敲敲门无人应答,然后旋开把手,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似乎昨晚上那儿根本没有睡人。
妹妹也朝那看过去,心想,昨晚他是不是就离开了根本没有回这个房间?
她和小仙两人一起打扫客厅,仔细地把昨晚的痕迹全抹去。小仙说:“花还好好的。”
妹妹把花一朵朵捡起来,重新找了花瓶。她用手指抚摸着有弹性的花辫,那上面还散发出香气,仿佛那是姐姐的气味,那流光闪烁在包裹在旗袍上的身体的气息。小仙问:
“他们为什么事吵架啊?小姨,你知道吗?”
妹妹望着小仙,想起昨天在姐夫的办公室里曾为了她的事情大吵的一架。于是随口说道:“昨晚你又回来得那么晚,他们互相怪,然后就吵了起来。”
小仙不相信地望着小姨,但是想起自己近日的表现和他们每日的斥责,便难过地低下了头。
妹妹看了看那尚未发育成熟的瘦削的身体,心想:她还是不是处女?于是问:
“你真的喜欢那个骑摩托车的?”
小仙想了想,认真地说:“刚开始我交的男朋友不是他。上初三时我喜欢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第一次的初吻是跟他。有一天我们俩在学校里,放学了,教室里就我们俩,他看着窗外对我说你看外面是什么鸟在飞,我刚一转头,他就在我嘴上吻了一下,把我吓了一大跳,就像是一个毛毛虫爬过一样,痒酥酥的。后来我们一起上了高一,坐在最后面,上课下课都在讲话。”
“那后来呢?”妹妹好奇地问道。
“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说,他妹妹点头说我懂。
“我就问他是不是,他说那是别人挑拔我们之间的关系。
“后来呢?那你有没有跟他……”
“后来他就不跟我来往了,他说他爸爸妈妈不准他谈恋爱。我觉得他挺胆怯的。这使我很失望。后来有一个女同学说给我介绍另一个男朋友,长得挺帅,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个。然后我们就交往了。其实跟他交往我是怀着报复心理。可是没想到那人竟是我过去男朋友的堂哥。”
“堂哥?”
“有一天他在学校门口等我的时候,过去的男朋友问他在等谁。他说他现在在你们学校认识了一个女孩。对方问是高几的,那人说是高一的。是几班啊?他说就是你们班的,还是你们班的班花呢……”
“班花?你还是你们的班花?”妹妹又一次惊讶道。
小仙不好意思起来,说:“别人都这么叫嘛,也不一定当真。哎呀,你听我说呀--”
小仙搬来一个凳子,坐在窗台边,继续说道:
“当时,过去的男朋友一听是班花,他就问你是说王小仙?现在的这个男朋友说:对。当他把这个事告诉我时,又让我笑了一通。真逗。”
妹妹觉得她的叙述有些烦琐,便直接了当地问道:“那你和你现在的男朋友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