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传古奇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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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朝歌知道不可以相信现在的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但看着面前的这对天真无邪、被人一说就脸红的姐妹花,如果只有两种选择的话,他更倾向于婉姨是那个背后的指使者。
而婉姨的一举一动,又被全然失明、却比任何人都聪敏的姐妹花注意着。
如果说,这场局是个猎人设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这樽石函就像是被猎人朝歌设为诱饵的蝉,婉姨是螳螂,而这姐妹花就是黄雀了。
只是此刻螳螂不见,黄雀却提早出现了,那螳螂又去了哪里?
朝歌随又问道:“既然是婉姨的意思,她却怎么没来呢?”
双目失明的姐妹花,下意识的在四下茫茫的寻了寻:“是呀,婉姨怎没来?不会是让我们代收吧。”
此时,姐妹花已经走到了跟前,小轻:“巢鸽你真的好好喔!盒子在哪?”
朝歌的确很好,而且好的让人有点不太相信,前天还拼力相护的石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送人呢?
朝歌慢慢托起了石函:“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刚说完,小灵就已经嗔了起来:“你看你看,有条件了吧!我就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轻也嘟起了小嘴儿:“巢鸽,你不好啦。”
朝歌:“很简单也很合理,我只问你们,为什么想要得到这樽石函。”
姐妹花两个同时一怔,又不自觉的互相看了看,虽然都是双目失明,但已养成默契。
小灵:“想知道吗?”
朝歌缓缓点了点头。
小轻慢慢的启动樱口:“不告诉你!”
多亏朝歌的心理素质超强,否则此时手中托着的石函,一定跌落在地了。
朝歌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想气都不知道从哪里气起。
朝歌:“好,我既然事先答应了,拿去吧。”说着,把手中的石函往前送了送。
看来,今天的朝歌的确是好的有点出格了,竟然无条件的把这樽关系重大的石函,像当个馒头似的随便送出。不知道土守形看到此刻情景,会不会狂喷血不止。
姐妹花显然也被朝歌的慷慨给感动了,虽然在心底里生出了更大的怀疑,但她们还是要伸出手去,因为她们的确太想得到这樽石函了。
就在姐妹俩的藕白嫩手碰到那尊石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朝歌微微翘起了嘴角,不出所料,果然又一个暗中者露头了,就不知这次出现的是螳螂还是黄雀。
“嗨!你们好!我叫阿光。”
可当朝歌看清是阿光的时候,心里不觉还是一怔。虽然阿光的身分也一直是个疑点,但绝没想到此时出现的会是他。
因为,按姐妹花所说的,如果设局的人是婉姨的话,这会儿出现的应该是婉姨。但却偏偏是阿光,看起来似乎毫无术力的阿光。
偶然吗?最近好像有太多的偶然发生了。
阿光开始往里走,向朝歌点了点头后,阳光灿烂的跟姐妹花俩进行着自我介绍。
“汪汪汪,什么阿光呀!”小轻却很不高兴这感觉起来很礼貌的阿光,因为他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阿光已经走到了跟前:“阿光,阳光的光。”
小轻嘟着嘴,没再理阿光,再次伸出手摸在了石函上。
阿光看到此,也忙伸出了手:“我来帮你,这东西好像很重。”
就在阿光和小轻的手都碰到石函的时候,小灵的手也加入了进来。
一樽不到半米见方的青石函上,瞬间攀上了三双手,三双都想得到它的手。
朝歌疑点纷乱的思绪也瞬间为之一清,他终于可以断定阿光的身分了。
集众多偶然于一身的阿光,绝不是偶然的,因为从他那双攀在石函上的手,让朝歌清楚的感觉到,那绝不只是帮忙那么简单。
很快,诸多线索,在朝歌的头脑里,组成了这样一幅渐渐串联起来的画面:从把石函放到村路中央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在都琢磨不透朝歌是什么意图的情况下,各自暗中用术力,在石函周围彼此试探着。
姐妹花的先出,是为了引出婉姨,表面上她们和婉姨的去向完全相反,但却背地里注意着婉姨的一举一动。
顺便可想而知,可怜的梁库,一定是被姐妹花设局,痴痴的困在了哪里,从而让她们腾出手来,专心致志的参与这场斗局。
而众人在暗中角力发现,这样僵持谁都占不到便宜。所以就在发现婉姨指使两个村中毛头小子时,决定将计就计,各自收回在石函周围布下的控力,从而能让两个小子顺利拿走石函,引出土守形和朝歌与婉姨拼斗,然后再坐山观虎斗的轻收余利。
只是让朝歌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被将计就计的婉姨,却迟迟没有出现?
还有那两条怪异的狗,从手法上看,催鼠、趋狗、人阵好像出自一人,但从发展的情况看,又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催鼠是在打探土守形的实力,人阵是为了困住朝歌二人,而趋狗似乎竟然是引领朝歌脱出困局。
而更让人捉摸不透的,就是面前这位阳光笑意的阿光,既然他的出现绝非偶然,但看似毫无术力的他,和那诡异的人阵又是什么关系?
看来,事情远远超出了朝歌和土守形的最初判断,这樽石函就像是被抛入了一汪看似小洼的深潭,越是往下沉,越是黑不见底。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三章 死骨有味
石函上三双手在不断加力僵持着,尽管他们各自主人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僵硬的感觉。
朝歌忽然把石函收了回来:“想拿石函,没问题。”
朝歌看着阿光:“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它。”
很讲礼貌的阿光,看了看姐妹花,又看了看朝歌,忽然笑了:“是不是如果不说,就拿不到石函?”显然阿光暗指的是姐妹花。
朝歌也笑了,盯着阿光:“问的好。”
说着,朝歌慢慢把石函放在了地面上,然后直起腰,对着阿光、姐妹花说道:“回不回答随你们,石函就在这里,想拿就请便吧。”
朝歌说完,向后退了一步,静静的看着阿光和姐妹花的举动。样子像足了在看戏,在看一场争夺烫手山芋的好戏。
姐妹花却忽然一扫刚才的生气,小灵:“阿光呀,你是叫阿光吧?”
阿光微笑着点了点头:“是,阳光的光。”
小灵:“既然这东西这么不好玩,我们还是等婉姨来了再说吧。毕竟是人家费了心思弄来的呀,不然一不小心抢坏了,可就没意思了。你说好不好?”
姐妹花显然已经看出了朝歌坐山看斗的心思,而且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也被设计了,因为从目前的情形看,局势完全出乎了自己的盘算。
阿光笑的更阳光了:“好!我们就等婉姨出来。”
朝歌嘴角也在笑,在场的四个年轻人,都是冰雪水晶似的聪明剔透,原本还在争着的烫手山芋,现在却变成了皮球,被传来踢去。
此时的情况不是复杂,而简直就是一团迷雾加乱麻了!
朝歌索性顺从民意,又走上一步,把石函捧了起来:“既然都不要,那我就拿走了。”
说完,朝歌就真的往门口走去。
不过,阿光和姐妹花也真的就那么和颜悦色的看着朝歌从身边走过,样子竟然就像刚刚的朝歌,看戏。
就在朝歌距离门口还剩半步远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把特大号的欧式洋伞,洋伞的下面,是长长的旗裙和一双娇巧的矮跟软羊坤鞋。
婉姨终于出现了。
“难得大家伙都聚在一起,不忙走。”
随着一句不紧不慢的妇人声,洋伞一点点收了起来,先是露出了挽在小臂上的一个精致小坤包,花纹弱淡素雅的恍若梦中。
接着,就是那张白的不见血色的脸,一张好似老旧照片上民国妇人的脸。
婉姨第一次真实完整的出现在朝歌面前,朝歌可以肯定了,他昨早做的那个,绝对不是梦!
“婉姨,快进来,外面阳光好毒。”姐妹花笑着跟婉姨说。
“您好!我叫阿光。”阿光无论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热情自我介绍。
婉姨轻轻走了进来,轻的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朝歌知道,戏快到高潮了。他捧着石函又走了回来,当众人都站定的时候,朝歌恰巧在不经意中,被围在了中间。
朝歌对着婉姨道:“您也想要这石函?”
婉姨眼睛从来没瞟过一眼石函,只是看着朝歌很雅致的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先听到了小灵的声音:“婉姨当然想要了,不然费这么大劲干嘛?”
小灵声音纯美无邪,让不明原由的局外人听起来,还以为是在替婉姨说话。
阿光也同意的点点头。
朝歌把目光再次落在了婉姨的脸上。
婉姨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只是病态似的惨白肤色,给典雅之中增添了捉摸不透的神秘。
此时八目交加之下,婉姨忽然轻轻的、绝对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空盒子,不要也罢。”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几乎让姐妹花和阿光惊诧的没反应过来,而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惊诧,也绝对不如朝歌一人的震惊。
婉姨怎么会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阿光自言自语着:“怎么可能,我看到那两个少年并没拿走任何东西……”
小轻也神态迷离的:“而且婉姨在两个小弟弟抬走石函后,就再没露过面,石函怎么会空了呢?”
“难道,你在用一个空盒子引我们入局?”小灵的一句话,把众人目光都聚焦在朝歌的脸上。
可当他们看到微锁眉头的朝歌的时候才发现,似乎他有些事情比他们还迷惑不解着。
的确,空函内幕只有他和土守形两人知道,而婉姨又是怎么得知的?
朝歌又重新回忆了刚才设局引斗的每个细节,从两个毛头小子抬起石函,到现在婉姨的出现,其间只有陷入人阵那一小段时间,石函才脱离过朝歌视线,也只有这段时间,婉姨才有可能接近石函。但在姐妹花的注视下,婉姨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朝歌并未理会阿光三人的疑问,而是神光闪烁的直视婉姨:“您是如何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朝歌的一句反问为答,提醒了险些忽略掉的这个细节,立时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婉姨身上。
婉姨回应的笑了笑,却并未准备回答,众目睽睽之下,只是习惯的动了动挂在小臂上的那个雅致而又特别的小坤包。
婉姨大概说什么也没想到,就是她的这个不经意习惯动作,却给了朝歌重大启发。
朝歌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民国妇人挎着精致坤包的梦。
朝歌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跟文物贩子斗完局,返回牧家村的全部过程,姐妹花和婉姨,是在他们回院吃完早饭后,才到牧家村的,她们绝没可能事先看到这樽石函。
如果那个梦是婉姨在催朝歌入眠,然后再开函盗骨的话,那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婉姨似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知道石函藏臂骨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除非有一种解释:没人泄密,也没人打开过石函,而是婉姨具备一种灵敏的感知力,即便隔着石函,她也能清楚的查觉出百年臂骨散发出来的独特质气。
想到这,朝歌再次看向婉姨:“如果我猜的不错,您一定具有某种特殊的觉力,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察觉出百年臂骨的独特质气。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您是怎样得知这石函是空的了。”
婉姨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那么雅雅的淡淡的,只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波动,却没能逃过朝歌的眼睛。朝歌知道,他猜中了。
只是这次猜中,却更增加了婉姨的神秘,因为能察觉出不同物质、不同质气的能力,并不算出奇,就像花开闻香,树散清气一样。
但能清楚察觉出封在石函中的短短半截臂骨的微弱质气,却绝对是前所未闻的。那不但需要极其独特而灵敏的感知力,而且更似乎对人体尸骨要有绝对的熟悉。
朝歌眼中神聚,不禁又暗暗的上下打量了遍面前这位面色惨白、却淡雅安静的婉姨,真真猜不透,她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来历。
此时无法察觉眼前微妙的姐妹花小灵,出了声:“不对呀!既然婉姨知道了这石函是空的,为什么还要让两个小弟弟去抬这石函呢?”
阿光也回过了味,点点头接道:“的确,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婉姨完全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心思设局。”
婉姨也正有趣的看着朝歌,她倒似乎成了局外人一般。
朝歌微微翘起了嘴角:“那是因为在人人都以为利用婉姨的时候,却恰恰反被婉姨利用了。”
朝歌眼神轻轻在三人的脸上一划而过,最后还是望着婉姨:“当婉姨知觉出街中石函是空的时候,就将计就计假装入局,因为她清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每个人的注意力,所以她先把土守形设局困住,因为一旦术力深厚的土守形不在了,所有幕后的人,都会毫无忌惮的到这里来争夺石函,这样婉姨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探出每个对手的术路实力了。”
朝歌说完,一眨不眨的看着婉姨。
婉姨眼波流转,竟露出几分赞许之意,然后轻出了口气:“其实我也并没怎么费力,土守形的被困,还要谢谢这位阿光。”说着,看了看一边的阿光。
听婉姨所说,把自己和土守形分开的那个鬼奇人阵,似乎是阿光所设,朝歌不禁一惊,面色却仍冷定:“我虽经历不多,但大致还懂得要想布人为阵,不是被布的人与施阵的人配合默契,就是施阵者术力深厚,可以控人如偶。”
说着,朝歌看了看阿光:“牧家村人从相见到认识还不到一整天,看来谈不上什么默契了。至于术力深厚……”
朝歌说到此止住话,最终没说出阿光身患奇病、不堪术力的事。
婉姨似乎也看出了此点,淡淡笑容却眼波流转的看向阿光:“那可就要问问我们这位阿光了,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虽然朝歌已经确定阿光也是为这风水大局而来的术界之人,但他还是潜意识认为那人阵是婉姨所设,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罢了。
但朝歌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他错了。
婉姨浅浅淡笑,阿光却苦笑连连:“真没想到,我们的自作聪明,却全在了婉姨的设计之中。”随又想到什么,抬头看着朝歌:“哦对了,被设局的乡亲们并没受到伤害,而且那位叫土守形的老人,也没什么危险,凭他的术力,很快就会解阵出来的。”
看神态听回答,这阿光好像真如婉姨所说布控人阵的人了,这再次大大出乎了朝歌意料。这样一来,看似普通的阿光,竟然比婉姨还要神秘莫测了。
朝歌不禁再次暗暗惊叹,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等着他。
姐妹花听到神奇的人阵,一下子也来了兴趣,竟异口同声的对着阿光:“什么人阵?快说出来听听。”
阿光竟然像大男孩似的,瞄了一眼姐妹俩,脸色微微一红,但却说出了一句颇为深谋老道的话:“呵呵,我这点东西可比婉姨差远了。婉姨只动了动心思,我们就全进来了。”
一句话,又把注意力转移回了婉姨的身上。
但伶俐不让人的小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