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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气真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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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们很多人都猜想朱总理会为整个行业或者部门写一句话,也许他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于是在提笔的那一刻,告诉我们:我就给你们写一句话吧。    
    朱总理俯下身来落笔,我们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飞快的几个字写完,掌声顿时响起,感觉演播室里掌声的回响效果特别清晰。我们做梦都想不到,朱总理写的是:“最受群众欢迎的气象明星。”    
    朱总理微笑着回身,把题字笔交给温家宝副总理,温副总理谦和地说:“我就在你的题词下面签个名字吧。”朱总理幽默地把题词册铺展好,温副总理爽快地落笔:“及时准确传播气象信息。”    
    这是我们天气预报节目所得到的最具有历史意义的题词了。虽然这两份题词,我们很少公开报道和展示,但是那每一个字都永久地镌刻在我们的心灵深处。    
    朱总理在离开演播室的那一刻,还特地笑着对我说:“我再送你八个字吧,讲解明确、反应机敏。”当时,我只顾着思考这八个字了,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到旁边的一位领导同志说:你可要记住这八个字啊!这时候,我才缓过神来,连声对总理说:谢谢!谢谢!对我来说,这八个字,是来自总理的一份特殊礼物,只不过在收到这份礼物的一刹那,我的反应并不机敏。    
    朱总理离开演播室,在制作机房里走着走着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们说:咱们是不是一起照张相啊?!总理的话说到大家的心坎上了。那一刻,我们大家竟然激动得忘了鼓掌,大家一字排开,几乎在两秒中之内就围拢在朱总理和温副总理的身边。这时我远远地看着,我觉得前面的时间我一直在朱总理身边讲解,很多年轻的主持人都在演播室外等候,这时候我就别再去“抢镜头”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朱总理朝我招手,诙谐地说:我这里还给你了个优厚的位置。我惶恐地快步走到总理的身边,我们大家幸福地留下一张弥足珍贵的合影。之所以说它弥足珍贵,还不仅仅在于大家能够和总理合影,更重要的是,这张照片是总理倡议的。当时如果朱总理不说,我们大家都没有勇气提出如此“非分”的请求。当时我们的年轻主持人建华半蹲在朱总理的前面,总理很自然地把手放在建华的肩头。事后建华兴奋地说:今天和总理握手,虽然以后不能不洗手,但是今天被朱总理抚摸过的衣服,我再也不洗了。我知道,朱总理是我们很多同事崇拜的偶像。    
    朱总理离开我们的制作机房之后,和气象系统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一场座谈。在座谈会上所发表的讲话中,他幽默地把“气象明星”和“气象卫星”并列,他能够如数家珍地一个个说出我们每一位主持人的名字。但他也感觉每天看天气预报很紧张,因为主持人的话说得太快了,在家里经常有这样的情况:我还没有听清楚,画面就已经过去了,问问老伴,你听清楚了没有,老伴也摇摇头说,我也没听清楚。    
    我们每次谈到这件事情都会感到对不起朱总理以及每天都看天气预报的观众。因为信息密集,节目只有短短的4分钟,所以主持人的语言要想“减速”也是很困难的,我们尽可能地努力吧。    
    朱总理在座谈中还谈到了第二年即将升空的神舟5号的气象安全保障问题。因为载人航天器的发射和返回对于天气有着非常严格甚至苛刻的要求,他一再强调“那关系到宇航员的生命啊!”令人欣慰的是,第二年的金秋(2003年10月),当杨利伟“高高兴兴出门去,平平安安回家来”的全过程中,天气非常好,好得让人们几乎忘记了天气。    
    现在,我们的演播室经常会接待领导的视察、观众的参观,每次在接待的过程中,我都会下意识地联想起共和国的两任总理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演播室里谈笑风生的情景。有那么多“天气预报我们每天都看”的观众,站在摄像机前,心中总会流淌着幸福的感觉。我们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人,称不上是“气象明星”,我们只是每天很诚恳地把明天的天气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而已。    
    


上篇:关于天气预报我们的领导/宋英杰

    写领导,挺不容易的,不留神会写成控诉状,太留神会写成赞美诗,都不太好。好在我的两个领导既不需要控诉,也不需要赞美。    
    我们的领导,一位姓秦一位姓石,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老秦,国内电视天气预报的创建者。当然我也经常使用“缔造者”这个称呼。    
    当年很多人都觉得办电视天气预报太麻烦,没前景。但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信心和胆量,在专业设备和专业人员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居然就把这个活儿给做成了。基本上属于“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那种不服输的人。今天我们之所以有这些节目,有这支队伍,完全仰赖他当初的远见,所以我觉得,“缔造者”这个称呼也并不过分。    
    我大学毕业没多久,一天很意外地被叫到他的办公室,当时我的第一感觉,他并不亲切,也不太会在谈话中修饰自己的语言。他只是径直说:我们天气预报节目要推出主持人,有人说你还不错,你考虑考虑吧,是不是可以从气象台调到我这儿来。    
    当时我在中央气象台从事中期预报,觉得那份工作还挺有意思的,而且也不知道将来天气预报主持人到底怎么做,于是我很直接地告诉他:“我是学天气的,不想舍弃现在的工作。”他静静地听完,只“哦”了一声就结束了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谈话。    
    又过了几个月,在单位的大院里偶然遇见他,他简短地说了一句:“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那个位置我还给你留着呢。”这句话乍一听很平淡,但的确很诚恳。    
    最后,一方面是我开始感悟到了做气象节目的乐趣,另一方面我感谢他很诚恳的信任,在两年之后,我做了他的属下。至今,我依然隐隐约约地有一种心态:我只能用自己的工作证明他当初的眼光是正确的,我最后的抉择也是正确的。    
    老秦有着一双布满血丝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多人都很害怕那双大眼睛,因为那双大眼睛或许在不经意的时候都会挑出你工作上的毛病,这个时候如果你越想解释,留给你的训斥会就会越严厉。他是那种脸上的好天气和坏天气都会突然出现的人,同事们都预测不好他脸上的天气变化规律。而据说在大学时代,那双大眼睛是他作为“帅哥级”人物的标志性符号。    
    老秦属于那种不太会刻意地“维护”自己权威的领导。一次在单位的会议上讨论工作执行力的问题,有人提议:“认为自己工作不到位的人请举手。”他第一个把手高高地举起来。有一次他批评了我,但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对不起,小宋,我仔细想了一下,昨天我对你的批评是不对的。”我连忙说:“咳,就是您批评错了也没什么。”“那不行,错了就是错了。”他不吝啬赞扬别人,一次搞节目座谈会,我刚刚谈了自己的见解。他情不自禁地接了一句:说得真好,反正这么精彩的话我说不出来。一次他正在准备一个比较重要的发言,恰好我们几个主持人在他那儿,他很郑重地问我们:“请教一下,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怎么才能不紧张?”——他真的不太会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领导,敢于把自己的错儿暴露在阳光下。很多与他相处久了的人也都敢于和他争论问题,大家都说他“不会记仇”。在这样的领导面前,大家并不需要很刻意地陪着笑脸。    
    老秦多年来很喜欢“干涉”节目,1994年开始同事们就称他为“大编导”。这样的习惯有好处,也有坏处。他的大局观很好,经常提出一些指导性的意见,但有的时候他的意见即使不成熟,有的属下也会把他的意见当成“领导指示”进行无条件的贯彻。    
    有一天晚上9点30分,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正在准备进入京石高速公路,但由于持续的大雾,公路封闭了。他希望在第二天凌晨的《交通气象》和《第一印象》节目中反映一下。我马上组织,而且我们还全面了解了其他受大雾影响的路段进行了报道。他的信息报道观念很强,实际上在公路上为我们起到了交通路况信息员的作用。我把他的指示当成了信息,事后,我们俩相互感谢了一次。他很在意信息的第一时间发布意识。    
    当然,他的“指示”也有被我完全拒绝的时候。在我做天气预报制片人的时候,有一天下午5点多,在节目准备录制的时候,他要求我增加一个专项预报内容。我顾不上修饰自己的语言,直接说:不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比这个更重要的内容。他有点急了:“为什么不行?”然后说明他需要增加的那个内容很重要。这时,我几乎忘了他是领导,说:我现在没有时间向您解释,等节目录制完,咱们再好好探讨。    
    我相信他是非常郁闷地等我们把当天的节目没有按照他的意图录制完。之后我详细地向他阐述为什么不能选择他所倡议的内容。起初他显得很激动,但完整地听了我的理由之后,他虽然还有点失落,但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行,就依你的意见吧。最后的结果,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意见凌驾于属下之上,还是很具有理性精神的。我担心因此挫伤了他关心节目的热情,但后来,事实证明他对节目的直接关心并没有减少。他现在依然是各种气象节目的“责任观众”,即使错过了在电视机前的定时观看,他也会在办公室里通过单位内部的网络进行“在线点播”,我们在节目里的一举一动,肯定是逃不过他这样的铁杆观众的。    
    虽然那一次,我没有听从他的意见,但是反倒让我增加了一点敬佩。    
    平常他不太会很客套地和属下拉家常,初次接触往往会以为他是一个“粗线条”的领导。但是他喜欢观察,单位里如果同事之间在谈恋爱,往往都是他在人家还处于朦胧阶段就第一个敏锐地洞察出来,而我们大多数人往往还一无所知。    
    他对属下的体贴也显得很另类。当年单位里有很多单身员工,他经常会在下班后抽出时间约这些人一起玩,理由是:为单身的人填补空虚。有一次,兄弟单位和我们合作,想由我来主持一档日播节目,工作量很大,但是我很喜欢那种挑战,就说:“行,不就是少活几年嘛。”但老秦连忙说:你先别表态,我得仔细想想,要是把你累坏了,那就是“赔本的买卖”,那我就不能做。最后这个活儿我还是做了,但是他的那句话让我累得很感动。    
    老秦曾经在英国BBC系统学习过电视气象节目,英语的底子还不错,但无论说汉语还是说英语都固执地夹带着点儿家乡口音,但他属于那种敢说而且好学的人,找不到最确切的词也会用其他词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原意,在国外见到广告牌上、路标上即使有一个词不认识,也要马上问一问。我劝他:算了,多认识一个单词又怎么样,有我们呢。他还挺较真:多一个是一个。    
    他吃饭极随便,比我们下班晚,等我们的午餐“赛程过半”的时候,他才上桌,而且每次都坚决制止别人再为他点什么菜,只是迅速地把剩菜归拢一下,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多少,完全取决于桌上的饭菜剩了多少。    
    老秦的穿着也极其随便,所以每次需要穿西装打领带都会觉得不自在。虽然他觉得自己很认真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系的是一条价值20元以下的劣质领带,于是对他说:您应该换一条高档一点的领带,注意单位形象。他疑惑地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家里最好的领带了。还是“一拉得”的。并且说着说着向我展示“一拉得”的优越性。对于我请他“注意单位形象”的意见,他的反映是:第一,我不是主持人;第二,我估计别人看不出来这是不是劣质领带。当然,这个想法,我至今不敢苟同。    
    我们的另外一位领导老石,她是老秦的副手。老石和我是同一个血型、同一个星座,只不过比我大了整整10岁。老石是一位工作起来思路清晰、行动干练的女性,不开长会、不说套话,很多人都下意识地把她归类到“女强人”的队伍里,但她却极端偏爱自己身上温柔、细腻的女人味。如果到她的办公室商讨工作,她基本上都要为下属倒杯水、泡杯茶,甚至把烟灰缸也准备好,当我们夸奖她的细致周到时,她会自我肯定地说:毕竟是女人嘛。    
    她喜欢逛街,并且把逛街作为缓解工作压力的重要手段,买不买东西并不重要;她也很会搭配衣服,并且能把自己打扮得比实际要苗条得多。她经常当面点评一些同事服装搭配的问题,所以她的话是很有说服力的。她有一句关于服装搭配与节目的话,我一直认为是经典语言。她说:“你自己的衣服都搭配得不漂亮,你弄的节目画面能漂亮吗?”    
    我们很多同事也经常点评她的服装风格,总的感觉是敢穿,敢于大胆搭配,有大胆创新的精神,所以她倡导节目策划要“鼓励创新,宽容失败”,这很吻合她在服装上的癖好。    
    2003年年初,因为节目中出现差错,我们在处理的时候,按照追究领导责任的原则,对单位的几位领导都进行了罚款,有同事悄悄地对我说:“领导的钱,你们也敢扣?”而且戏称这叫“犯上作乱”。没过多久,老石因为临时找老秦汇报工作,赶上老秦手机充电没有开机,于是老石以“影响重要工作”对老秦进行双倍罚款。老秦事后的自我批评还比较诚恳。打那儿以后,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手机24小时处于“战备状态”。有人充满怜爱地对自己的手机说:辛苦你了,谁让你是我的手机呢。    
    老石也是一个看不得桌上有剩菜剩饭的人,发现有饭菜过剩的苗头,每次都会进行现场思想动员和分配包干,每个人各扫门前雪。而且往往还会即兴“痛说革命家史”,告诉大家,她小时候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是如何掌管家中财政,把一分钱掰成两瓣来花的。看来也都是苦孩子出身。    
    在单位里,无论什么人心里有话都会憋不住和老石聊。和她聊天似乎有一种“瘾”。即使和她聊天有的时候需要排队、需要预约,但大家还是愿意找她聊,因为从她那里可以得到理解、安慰,得到好天气、好点子,虽然我们很多人明知道缠着老石长谈一番,是一种奢侈地耗费她有限精力的“犯罪”行为。如果什么机构组织评选诸如 “政治思想工作标兵”,我非常愿意投她一票。在我的印象中,在单位里她还真的没有得过什么奖励,除非把大家的信赖也算做是一种奖励。    
    在一个单位里,总会有一些人是老黄牛,有一些人是智多星,而老石是属于那种智多星型的老黄牛。她工作上的点子很多,就连批评人也采取“三明治”的方式。简易地来展示就是:“你一向工作很认真,但最近连续出现了几个粗心的错误,需要好好反思一下。我相信你,只要努力,你一定能把工作做得非常精彩。”—…先肯定,再批评,最后进行鼓励。把批评放在夹层当中。当然,中间的馅儿也不能太小,否则,就没有批评的效果了。    
    老石属于那种工作起来很有梦想很有激情的人,所以苦恼也比较多,平常她总爱说:我们要相互鼓励。但是有一次,我终于见到了她因为工作而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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