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天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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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美：海知？
海知：千万别误会！悦美，我不是向你保证了嘛，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贴海报了！……这些海报真的不是我贴的！
悦美；那也是你原来手下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干的！
海知：（海知笑了。）嗨呀！悦美，求求你了，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海知走到了餐桌边，举起了桌上的一瓶红酒。）来来！我刚买了一瓶酒，预祝我们成功！
天智的家 纪博士
纪博士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天智的天堂”已经失灵的电动们敞开着。
从纪博士的视角还可以看到那“天堂”里零星的一台劫难后的电脑依然冒着余烟。
纪博士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台破损的水晶床上。
热带丛林 纪博士 音华
（回忆）
纪博士双手举抱着一个女子在丛林中吃力地穿行，满面汗水，衣衫褴褛。
纪博士：音华！坚持住！George和老范一定在找我们，他们的救援队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方向，他们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音华：凯恩……放弃我吧……（音华面色惨白。）
纪博士：不！坚持住！就快到了！到了海边，就会有轮船，还有救护队！
音华：凯……恩……已经走了三天了，放下我，这样你就可以……可以更快走出去了……。（音华的声音已越来越虚弱。）
纪博士：不！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音华：我们……本不该来这里……
纪博士：音华，这次计划结束后，等我们拥有了很多很多的钱，我给你建一栋世界上最美最美的房子！只属于我们俩的天堂……！
音华：不……还有……我们的孩……子……（音华吃力地发出了最后一声期盼，头松软地垂下。）
纪博士：音……华……！
纪博士撕心裂腹的声音响彻了丛林，回荡在山谷中。
第四部分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 范校长 彭先生
彭先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楼下，数十名示威的人高举着牌子在喊着口号。但落地窗的隔音确实挺好，楼上什么也听不见。彭先生依稀可辨别几张牌子上写着：“NO克隆”（克隆两字上划着叉。）；“克隆爸爸=魔鬼爸爸”；“公布真相！”；“校长辞职！”……
数名校警将示威着挡在了主楼门外。
彭先生：那是什么组织？
范校长：赶新潮的人可以一夜之间聚集在一起。
范校长坐在自己高背的椅子上看着电视，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彭先生的话。
彭先生：新潮？亏你想得出这样的词？公司已经投了几千万在这个项目上，我可不想看到这么个结局。
范校长摆弄着手中的遥控器。电视画面暂时停在了一个确定的频道。
（记者：）……下面我们继续来关注克隆天才的新闻。今天下午2点，天智的律师已经正式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看来天智的好友曾经利用校园海报来指控天才爸爸的行为，现在已经变成了天才儿子的自身行动。天智为何要铤而走险与父亲对抗呢？现在校园里已经再次贴满了海报，人们更是众说纷纭。总之，在天智砸碎了父亲的塑像之后，确实直接返回了家中。校园内的目击者说，天智家的院中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目击者称他们看到了滚滚的浓烟从天智家的房中升起。警方已经包围了天智的家，但他们却意外地受到了校警的阻拦。据校警称，他们是在执行保护学校实验成果的任务，这实验成果是到底是什么？是否就是那克隆人的生物技术？天智的家是否是克隆人的实验室呢？据内情人透露，这个实验室的重要目的是为了发现“天才基因”。而天智是否就是这个实验的牺牲品呢？原本是社会对克隆父亲的指责现在已经扩大到了一项神秘的大学实验项目。接下来的一切，我们将拭目以待！
范校长迅速更换到了新的频道。
在这个频道中，节目主持人正在采访一位学者。
（学者：）原本的社会伦理学范畴现在似乎变成了医学范畴。意识克隆，这本来还有些浪漫色彩，但如果演变成了真正的克隆人，这……就涉及到了更多的层面，无性繁殖意味着什么？……
范校长显然对此学者的话有些反感，又按动遥控器。
新频道下，象是一个谈话类节目，克隆的话题依然继续。
（嘉宾A：）你们认为克隆人会不会只有肉体，没有灵魂？
（嘉宾B：）那先看他们会不会谈恋爱。（他显然是在打趣。）
（嘉宾C：）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克隆爸爸不必谈恋爱！
（众人笑。）
范校长有些苦笑不得。
校长办公室 范校长 彭先生 秘书 周局长
秘书走进门来。
秘书：校长，公安局的周局长要见您。
话未说完，周局长已经不请自进了。
这是一个随和但却干练的老头，身上穿着便装，但身后却跟个着装的警卫。
周局长：不用请示了吧？我可没多余时间陪你们玩克隆游戏！（周局长径直走到了范校长的办公桌前。）……快说吧！什么时候让我的人进去搜查？
范校长：周局长，我已经跟王市长通报过了。
周局长：你别拿王市长来压我！（周局长一拍桌子。）我现在对我所管辖城市的治安负责！你要是真有能耐就把大学搬走，把你们那克隆实验室给我搬走！我现在警告你！24小时之内，如果你拒绝搜查，我将下令采取武力行动！
彭先生：周局长，我希望警方能够保持冷静。
周局长：你是谁？
彭先生：我是这项计划的资助者。如果因为任何不理智的冲动，对我们造成财产损失，我将会按照法律程序，向损坏者索赔。
“索赔”二字出口，彭和范彼此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
周局长：呕？看来你们的失误实在是太大了。首先，没有给自己的实验买保单，不能找保险公司索赔，所以现在把运气“转嫁”到警察身上了？最意外的是，当你们的实验品跑掉的时候，反倒让自己变成了被告！可悲！索赔？可以！你们那一文不值的实验，我本人出于同情可以索赔！（只见周局长将手伸近了兜中，但掏出的却是一枚硬币。）
周局长用手指轻轻一弹，那枚硬币旋转着抛向空中，当碰到天棚后再次反弹了回来，硬币在范校长面前的办公桌上反弹了两下，即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周局长走到了门前，警卫立即把门打开。
周局长：听着！我现在只对人的安全负责，也包括你们。24小时之内公布真相，之前，你们二人、包括克隆爸爸，不准离开校园半步！
局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但警卫依然挺立在门前，未移动半步。
落地窗上，警灯闪动的光晕打在上面，让整个房间的空气更显迷离和紧张。
海滨木屋 天智 悦美 海知
电视画面上，新闻直播在继续。
（主持人）：在警方的强大施压下，校方公布真相的时间终于到了！
画面切入了一间会议室。
纪博士、范校长、彭先生从入口进入。数十名记者手中的闪光灯在高频率地闪烁着，灯光照在了纪博士的脸上，使那本无血色的面部忽明忽暗。
会议室 纪博士 范校长 彭先生 众记者
范校长：……18年前，我们三人，我，纪博士，还有他的妻子音华在哥伦比亚大学所属的一个遗传学研究所从事基因研究。当年，我们受雇一家商业的基因药物公司到世界各地采集各类人种的基因，用于一种基因药物的开发。出发前，我们跟这家公司签署的合同高达1000万美金。……
“噢……”会场上传来了惊奇的附和声。
范校长：我们的最后一站是塞舌尔的一个群岛。但在海上，我们的船遇到了风暴，凯恩和音华被迫搁浅在了一个满布丛林的热带海岛。在岛上他们迷路了，整整10天中，音华还染上了一种怪病！
纪博士满含热泪，眼前闪现出了那片丛林：
（回忆）
纪博士双手举抱着音华在丛林中穿行。
纪博士：音华！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音华：凯恩……放弃我吧……
纪博士：不！坚持住！就快到了！到了海边，就会有轮船，还有救护队！
纪博士继续抱着音华在穿行。
（OS）范校长：当我们援救赶到，凯恩已经失去了她最爱的音华！
纪博士跪在地上，担架将全身遮盖着白布的音华尸体抬走。
（OS）范校长：当我们回到纽约时，那家基因药物公司因为我们的时间延期而取消了合同。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第四部分尾声
实验室 纪博士 范校长 彭先生 公司总裁
（回忆）
范校长：赔偿？我们还要给你们赔偿？
公司总裁：对！赔偿由于延误造成的整个基因计划的损失！
纪博士：赔偿？那你们先还我们一条人命！人命！
公司总裁被纪博士抓住衣领举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彭先生扶起了总裁，总裁将一份新的合同仍在桌子上。
公司总裁：。。。。。。好好，算你们有本事。。。。。。！现在让彭先生代表公司跟你们谈判！（他喘着粗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转身匆忙离去。）
彭先生：老同学，没办法，我可是例行公事。现在只要你们签了这份合同，公司就可以撤消索赔，何乐不为？！
范校长：合同？（范校长拿起了那份合同。）
彭先生：只要签了合同，老板就会放过所有人。他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帮他用克隆技术提炼出“天才基因”。之后，一切。。。。。。（他摆了摆手。）
纪博士：天才基因？哈，克隆技术？。。。。。。天才基因，哈。。。。。。
纪博士笑着，转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实验室 纪博士 范校长
实验室的中央，一张白布盖着音华。
纪博士走到音华的遗体前。
纪博士：音华，。。。。。。我要把我们的孩子留下，让我们共同的生命延续！
纪博士掀开了白布，深情地看着音华的遗容，耳边传了她最后的声音。
（音华：）不……还有……我们的孩……子……（音华吃力地发出了最后一声期盼，头松软地垂下。）
会议室 纪博士 范校长 彭先生 众记者
一名记者早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记者甲：那么，天智不是克隆人了？
范校长点了点头。
记者乙：是试管婴儿？
范校长再次点了点头。
范校长：是他们爱的结晶！
会场上已经是一片哗然。
记者丙：请问“天才基因”是否发现到了？
纪博士：“天智基因”就是“意识克隆”的结果。如果。。。。。。“意识克隆”这个编造的词合理存在的话，如果法律上补充了“意识克隆”这一条新罪名的话，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纪博士眼含泪水，他起身向会议室门外走去。耳边回响着那丛林里的回声。
（纪博士）：不！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纪博士）：音华，这次计划结束后，等我们拥有了很多很多的钱，我给你建一栋世界上最美最美的房子！……只属于我们俩的天堂！
（音华）：不……还有……我们的孩……子……
海滨木屋 悦美 海知
悦美、海知眼含着泪水，注视着电视屏幕。
突然，悦美转身环顾房间，发现天智不见了。
沙滩 天智 纪博士
海水冲向海岸，击打着岩石，散去的是水晶般的浪花。
天智独自一人坐在岩石上，望着远处的大海。
一串脚印出现在了沙滩上，
脚印的尽头，一个男子的背影出现，
纪博士在远眺着岩石上已不再孤独的天智。
会议室外 范校长 彭先生
彭先生走到了范校长身边，拍打着手中的烟斗。
彭先生：骗了我18年。
范校长：当时是我签的字，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彭先生：呕？是你的签字？我道要再仔细看看。（说着从公文包里那出了那份合同。）嘿！合伙人，能借个火吗？
范校长从口袋中拿出了打火机，打着后，递到彭先生面前。
彭先生递上的不是自己的烟斗，却是那份合同。
那张脆弱的薄纸迅速点燃，灰烬随风飘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