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天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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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智：今天，悦美说爸爸是经纪人，好奇怪。（天智没有抬头，心无旁碍，随口道来。）
纪博士：悦美？经纪人？
天智：悦美就是那个……李斯特……李斯特的情人。
纪博士仿佛明白了天智的比喻。俩人一同笑了起来。
纪博士：噢，那个个性十足的女孩！
天智：女孩？不，她是一个漂亮女人。悦……美……（天智边说边自言自语。）
纪博士在观察着天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天智的天堂” 天智
天智坐在一台电脑前，按动键盘。
屏幕上出现了“悦美”两字，天智按动回车键。
即刻，屏幕上警报闪动，音箱中传出一长串的燥声。
电脑模拟人声：对不起，检索错误！对不起，检索错误！
天智似乎早有准备地笑了笑。
天智又一次飞快地输入了新的文字：李斯特的情人。
……
琴房 天智
天智的双手流畅地落在了钢琴的琴键上，旋律激荡着天智的血脉。
他要默默地把这段曲子献给悦美。那音符会飞跃屏障，飘向校园的深处，他相信悦美会在远方听到。
“爱情，是每个人生命中迷人的曙光。”天智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今天他似乎开始理解了李斯特的爱情交响诗。
客厅 纪博士
天智的琴声传来。那是李斯特的《前奏曲》交响诗第三号，当那三连音半音阶出现，半着不和谐的紧张和弦时，纪博士完全听出了天智今天的弹奏与往日的不同。
纪博士坐在沙发里，深思中，回忆着天智今天的每一个细节变化，仿佛警觉到了什么。
“天智的天堂” 天智
天智走到了自己的“水晶床”前。
更确切地说，那不叫“水晶床”，而象是一个巨大的保育箱。
天智按动外面的一个绿色按钮，“水晶床”上面的透明水晶罩徐徐打开。
天智平直地躺在了里面。水晶罩自动关闭。
“天智的天堂” 天智
次日。
“天堂”顶部，透过弧形的玻璃窗，一束晨光射进了房间。
“水晶床”的红色按钮闪烁了三下，水晶罩自动开启。
天智慢慢睁开了双眼，起身。
天智走下了睡床，背后的水晶罩自动关闭。
屋内的音响自动开启，播放起了晨曲。
天智走进更衣室，换上了一身篮球服。
在更衣室的另一侧，天智站在了一面墙壁前，墙壁顶部一个探测器闪动数下，墙壁如门板一样自动向两侧拉动开启。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室内的多功能运动场。
运动场 天智
天智走到了篮球场前，这是一个只有标准篮球场一半的练习场。
天智拿起了一个篮球，慢跑、一、二、三，篮下腾空，双手扣蓝，球中。
篮下又是一次快速地运球，蓝下，转身、腾空、背扣篮，球中。
天智反复地重复着上面的动作。
场边一个自动计时钟发出了拟人声：“8分30秒，结束，更衣1分30秒。”
天智看了一下时间，转身走回更衣室。
第二部分我们会彼此自豪！
餐厅 天智 纪博士
长方的餐桌旁，纪博士和天智在用早餐。
纪博士：今天我开车带你到主楼上课。
天智：不用的，爸爸，这么近，我可以走去。
纪博士：因为我要到教育系参加一个仪式，顺路的。
天智：为什么学校总喜欢举办典礼，或者什么仪式。
纪博士：因为人需要荣耀。
天智：荣耀？（天智仿佛对这个名词不以为然。）
纪博士：这是我返校后的第一堂课，学校给我举办一个小小的仪式。（纪博士微笑着把头向天智倾斜过来，仿佛希望天智听得更加清晰。）虽然这仪式没有天智的入学典礼气派，但毕竟对爸爸来说已经超越了人生目标。
天智：爸爸的人生目标？超越了？
纪博士：对！今天超越了。爸爸的人生目标并不算高，但奇怪，为什么没有前人能够达到？
咚咚咚，墙上的闹钟响起，纪博士低头核对了一下自己手表的时间。
纪博士：好了……早餐结束。我们该出发了，你十点一刻到主楼大厅。仪式等你的到来，准时开始。爸爸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天智：？
纪博士：那一刻，我们会彼此自豪！（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车上 天智 纪博士
纪博士开着车，天智看着车窗外的校园。
车经过运动场。场上，一群学生在踢足球。
天智看着他们认真而投入的表情，突然脑海闪现了出了那曾经的一段记忆。
校园主运动场 天智 纪博士
（回忆）
那是过去唯一的一次走出那个院子。
刚刚参加完奥林匹克的竞赛，纪博士正带天智经过校园的主运动场。
天智：爸爸，你为什么拒绝了那位校长。（刚刚爸爸拒绝了一个外地名牌大学少年班对天智的邀请，天智有些不明白。）
纪博士：天智，如果仅仅是因为一次奥林匹克竞赛获胜的虚荣就断送你的前程，那是不聪明的。爸爸对他们的大学不感兴趣，……你的获胜，已经证明了不是常规学校教育的结果。这足够了。
纪博士试图向天智说明。但天智停下了脚步，目光停留在了父亲的身后。那是运动场上，一群男孩正在踢球。
突然，足球飞出了场外，正好停在了天智的脚下。
天智用脚把球运到了草地上，停歇片刻，突然天智起脚，向球踢去。但那球仿佛并不听天智使唤，球远远偏离了目标，而自己脚下一滑，重重也摔在了地上。
球场上，传来了孩子们的嘲笑声。
天智爬起，委屈地走到父亲面前。
天智：我不要自己练球了，我要跟他们一起去踢球。
纪博士又蹲下身来，抚摩着儿子的头发。
纪博士：记住！孤独是离真理最更近的地方。你跟他们不同，永远不同……
车上 天智 纪博士
天智从回忆中走出，目光中又浮现出车窗外既亲却又陌生的校园。
看着驾车的父亲，天智突然产生了疑问。
天智：爸爸。
纪博士：什么事？（父亲从后窥镜里看着儿子。）
天智：你为什么又让我走进校园，这是与你的主旨相违背的。
纪博士：违背？没有，天智。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收获，你懂吗？
天智：……（天智点了点头。其实，他依然不明白。）
车子经过一栋欧式的建筑，在正门的横梁上，天智清晰地看出上面刻着三个字：艺术系。
天智：爸爸！能停车吗？
纪博士：你想下车？（父亲看了一下手表。）呕，离你上课的时间还有15分钟。其实，你可以按我给你的时间安排先去图书馆。至于，那些杂乱的课程你可以不去听，范校长跟你说过了吧？
天智：？（天智显然是不记得范校长对自己说过什么。）
纪博士把车子停在了图书馆前。随后，在驾驶位转过身。
纪博士：天智，你在这里听什么课并不重要。你知道，当初有三所全国顶级大学争相要授予你博士学位，但最终，我选择了这里。科学院原来特别授予你的博士学位仅仅是一种荣誉，在这里，我要你在一年内自己完成博士论文，是给那些不相信的人以现实的回击，懂吗？
天智：爸爸永远是对的。
纪博士：能接受你的学校对他们来说也是脸上贴金。天智当然只接受全国最荣耀的学位。
天智：……（天智笑了。）
纪博士：如果一个星期写完博士论文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因为颁发博士学位的周期是按年计算的。现在，你只需要例行完爸爸安排的必要程序。范校长是不会干涉你太多的。
纪博士：（看着外边刺眼的阳光，纪博士戴上了墨镜，但从嘴角可以看出他的微笑。）还有，这里的校园就是家，家就在校园里。
天智：爸爸辞掉了哥大的工作？
纪博士：当然。爸爸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天智选择了哪里，爸爸就在哪里。因为爸爸跟天智是一体，一体！（爸爸把双手十指交叉，又紧紧地抱拳在一起。）
天智：……（天智点头。他似乎感觉到了从父亲墨镜后穿射出来的目光，有些炽热。）
第二部分艺术系楼前
图书馆前 天智
天智站在了图书馆前，仰头看着写着图书馆名的横匾。
转身，看到了父亲的车子已经远去。他迟疑片刻后，却并没有走上图书馆的石阶，而向刚才看到的艺术系的方向走去。
艺术系楼前 天智
天智沿着楼前的花坛渐渐靠近了艺术系的教学楼。
从花坛的另一侧，一群女生也向教学楼走来。
“咳！天智！”突然，那群女生中传出了惊讶的声音。
天智停住了脚步。
他透过花丛，向对面望去。
赫然！他看见如悦美静静地掩映在花丛后，望着自己。
悦美：你们先走吧。（悦美对身边的同伴说。）
女生：悦美，可别再为难他了，按辈分，他可是你师兄啊！
众女生笑。
悦美：师兄？那就更不能算我为难他了。你们放心走吧。
几名女生笑着走开了。
悦美直接从花坛穿了过来，站在了天智的面前。
天智直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试图在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天智：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悦美：只给你两分钟。（悦美伸出了两个指头。）
天智：好吧。我……试过了。
悦美：什么？试过什么了？
天智：那首曲子。我又弹过11遍，而且我检索了所有的资料。
悦美：那结果呢？
天智：（天智摇了摇头。）我还认为它足够完美了。
悦美：你曾经指挥过专业的交响乐团演奏？
天智：…… （天智点了点头，那是在奥林匹克数学比赛的颁奖仪式上。）
悦美：你拥有无数的技能，但你父亲为什么不公开他培养天才的技术呢？
天智：技术？
悦美：对，就象你拥有钢琴演奏的技术一样。
天智：那不是技术。
悦美：哦，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天才基因从哪里来？
校园内 天智 悦美
俩人走在林荫道上，天智在滔滔不绝，还时而用手势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悦美只是在不停地点头。
但其实，天智从来就没有真正回答过悦美最关心的问题。
运动场 天智 悦美
谈到运动，天智在分解跑步的姿势，边示范动作边向悦美解说机理。
悦美时而疑惑地皱眉，时而又赞许地点头。
图书馆内 天智 悦美
悦美和天智面前摆放了厚厚的几摞图书。
悦美在随意打开第几页，然后天智就象被歌谣一样背诵着里面的段落。
每背过一段，悦美便机械地点一下头，但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兴奋或钦佩。
图书馆外 天智 悦美
俩人沿台阶走下。
悦美突然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悦美：谢谢你！原本只有两分钟时间，但现在却正好用去了两小时！
天智：什么？！（天智看了一下表。）糟了！爸爸的仪式！
天智冲下阶梯，马上又停下，转身向站在台阶上的悦美大喊。
天智：主楼大厅在哪里？
悦美：当然在主楼。（悦美指向广场对面的一栋中央建筑。）
看着天智焦急的跑去，悦美抱紧了手中的书，流露出恬美地微笑。
主楼大厅 纪博士 范校长 天智 众教授 众学生
天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主楼大厅。
仪式的嘉宾和参加者都已到齐，显然在等待天智的到来。
天智跑到了父亲面前。
天智：对不起……。爸爸，（天智边擦额头的汗水边说。）我把时间搞错了。
纪博士：2分40秒！如果再等20秒你不出现，我就会让校方取消这次仪式。
天智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重要，看来这并不仅仅是与父亲有关的仪式。他环顾大厅，发现人们是围绕大厅中央而立的，而中央一块巨大的红布罩住了一个物体，显然这更象是一件珍宝的展出揭幕仪式。
仪式的司仪走到了麦克风前。
司仪：各位嘉宾、各位教育界前辈，各位教授，各位老师、同学们。现在我宣布：“纪凯恩博士塑像揭幕仪式”现在开始。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两名礼仪小姐分别走到纪博士和范校长面前，将他引导到塑像前。范校长、纪凯恩各手牵一根连动那块红布的细线，轻轻一拉，红布轻盈地飘下。天智几乎是屏住呼吸，惊讶地看着那“面纱”揭开后的一幕：
一座一人多高的半身塑像显现在众人面前。
那塑像雕刻的不是别人，而是父亲——纪博士！
大厅飘荡着经久不熄的掌声……
第二部分“天智的天堂”
车内 天智 纪博士
掌声仍然回荡在纪博士的耳边。
纪博士从反窥镜去看天智，期许儿子无限崇拜父亲的目光，他没有看到。
儿子依然专著地看着窗外的每一栋建筑，路过艺术系的楼前，天智的眼光许久不能转移，直至那建筑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天智的神志好象迟迟游历在现实之外。
纪博士：范校长说第一节课你没有到。
天智：我……
纪博士：无论如何，导师的第一节课应该去听，至少给范校长一个面子。
天智：我去了……
纪博士：去图书馆了？
天智：对。
纪博士：不是一个人吧？
天智：有人问我问题。（天智有些紧张。）
纪博士：你应该知道，我们父子是校园里的名人，校园里的任何老师、学生都想揭开我们的谜底，更包括教育系的学生。
天智：你都知道我去哪里了？
纪博士：对，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哦！对不起，我说错了，在你的眼中他是女人。
天智笑了。
“天智的天堂” 天智
天智坐在了电脑前。
在检索的程序上输入了四个字：时间 错误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爱因斯坦的画像。
之后，在画像的下方打出了一行字：“和一位漂亮女郎在一起坐两个小时，你会觉得像是两分钟；在一个热炉子上坐两分钟，你会觉得像是度过了两小时。这就是相对论。—— 爱因斯坦”
天智读完上面的字，笑了。
天智：两分钟，两小时；两分钟；两小时……这就是相对论。（天智自言自语道。）
“爱因斯坦”向天智挤了两下眼角，微笑着消失在电脑屏幕中。
课堂上 天智 教授 学生数人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来了。
天智仿佛从禅定中出来，机械而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
路过讲台，教授叫住了天智。
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