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天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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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智走到电脑前，轻轻地按动了开关。
显示屏上显示出密码口令输入提示。但那对天智来说并不是问题。
天智突然离开座位，在屋里寻找着什么。
最后他终于从木屋的一角牵出了一根电话线，并迅速地连接到了电脑上。
海滨木屋 天智
伴着窗外的雷雨交加，房间内观看电脑的天智的表情也在此起彼伏。
电脑的界面在不停地变化，天智的表情也在交替：惊讶——疑惑——惊讶——恐惧！
海滨木屋 天智
天智紧锁的眉头下，一双眼睛试图要看穿那眼前的屏幕。
（0S）电脑模拟人声：您现在进入的是遗传学研究所纪凯恩博士主页。
天智移动鼠标，点击了标志有“天智的天堂”字样的按钮，数秒钟后，屏幕的中心出现了天智的那台“水晶床”。
（0S）纪博士：嗨！George ！欢迎进入“天智的天堂”！
“水晶床”在张开，张开。突然，“水晶床”变成了一道白光。
白光闪过之后，是如下的画面：
一名白衣护士微笑着抱着新生的天智，将他轻轻地放进了“水晶床”中。
画面突然静祯了一秒，右侧显示出了日期：1984年6月1日。
纪博士在画面中出现了，护士走到了他的身边。
（纪凯恩：）她身体还好吗？
护士点了点头。
（纪凯恩：）先接她到海华别墅，身体恢复后，你送他回乡下。
护士依依不舍地看着天智，天智突然童贞地冲她轻轻一笑。
画面突然再次静止，右侧显示出了文字：天智的第一次微笑。
天智在快速拨动者手中的鼠标，屏幕画面在瞳人中飞快闪动。
屏幕上，幼年的天智手握彩笔，笑着在自己的脸上涂着彩。
画面静祯。
（0S）纪博士：天智第一次了解到了色彩的玄妙。
屏幕上，镜头特写幼年天智的一片蓝蓝的“涂画”之上的文字：变脸的天空。
画面静祯。
（0S）纪博士：天智第一次运用自己的思想。
屏幕上，天智躺在床上，天花板上垂吊着的屏幕里不停变幻着巴赫、莫扎特、贝多芬、海顿、肖邦等等的肖像。琴声中，天智在观看世界各个定级交响乐团的演奏。各种当代指挥大师的身影亦在不断地闪变。
天智突然从床上立起，高举起手臂挥舞了起来。
（0S）纪博士：嗨！George ！那天的颁奖典礼上，我和老范特意安排他指挥了一次交响乐团，结束后，惊讶的首席小提琴问他：喂，你是谁的儿子？你猜，他说什么？——巴赫！哈哈哈……巴赫的儿子！哈……！
“哈哈哈……巴赫的儿子！哈……！”的声音依然萦绕在天智的耳边。
咔嚓！闪电后，又是一声巨大的惊雷！
“啊！……”天智睹住耳朵，高声地叫了起来。
天智：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天智的呼喊夹杂着风雨声，在屋内回荡。
天智疲惫地双腿移到床前，仰身倒在床上，眼前一黑。
叮……，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将天智从床上惊起。
天智立即捂住了双耳，任由铃声的鸣响。铃声在5…6次鸣响后，停止了。
天智耳边传来了稀疏的落雨声，天智这才发现窗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
他抬头环顾四周，看到了枕边那台刚才鸣叫的无绳电话，他慢慢将电话抓起。
迟疑片刻，天智按出了家中的电话号码，但没有人接。
他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快速地又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拨出。
对方传来了接听的声音。
天智：喂！给我接艺术系女生公寓。
（接线员）：您找哪一位？
天智：悦美。
（接线员）：稍等。（对方传来的转接的声音。）
天智：喂，我找悦美…… 什么？不在？您能给我转达……怎么？她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那……那算了，谢谢。
失望过后，天智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他又一次按通了电话。
天智：喂！能给我接海知吗？
（接线员）：海知？哪一位海知？
天智：哦，对不起，画海报的那位，在主楼他有自己的工作室。
（接线员）：张海知？
天智：对对，张海知！
（接线员）：你要他的寝室电话还是工作室电话？
天智：那，随便吧。
（接线员）：稍等。（转接的声音响起。）
（室友）：101寝室，你好。
天智：请问，海知在吗？
（室友）：喂，王刚吧？找海知？那小子我们也几天没见了，我看他是快疯了，说什么要办人生的第一个大案，跟什么天才爸爸打官司！喂！我看你还是劝劝他吧，真是无聊透顶！你要有急事拨89316618，他没准现在在工作室里。
对方的电话挂断了。天智赶快拨起了新号码：89316618。
（海知）：喂！你好！（电话马上接通了，对面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天智：海知吗？我是天智。
（海知）：天智！哎呀！你终于出现了！你在哪里？
天智：还好……
（海知）：谢天谢地！你要是出事，我也得完蛋！天智，你知道你失踪了七天，那范校长把我当成了替罪羊！说什么我乱张贴海报，又怂恿你去追悦美！
天智：这跟你无关。
（海知）：天智！我可是把你当兄弟，你得为我在范校长面前开脱！
天智：我保证！
（海知）：嗨！只要你一回来，一切都全解了。
天智：悦美……她好吗？
（海知）：悦美？你如果真把我当兄弟，就别再害我了，我可不再参合你们的事了，拜托拜托！你现在在哪个海滨？我马上去接你！
天智：上回从这里回学校的时候，是在……99号公路旁的一个加油站上的车。
（海知）：那加油站是不是靠近一座桥？
天智：对，就在桥边。
（海知）：好了，天智！我知道了，你就在那加油站等我，我马上就到。
第三部分出胎即天才
加油站 天智
风雨中，加油站建筑上的一盏孤独夜灯的蓝光罩在天智的身上。
但天智没有任何的雨具，双手反抱着自己的肩膀，在雨中有些颤抖。
海知的车子快速驶来，下雨路滑，海知的一个急刹车让车子打了一个回旋。
车子停稳后，车门打开，天智上了车。
车上 天智 海知
海知马上给天智递上了一条毛巾。
海知：你难道没学过避雨吗！（海知边开车边冲着天智喊道。）
天智：爸爸，他……
海知：你的天才爸爸！算了，你想爸爸我理解，但他好象对你的失踪漠不关心，还没有你心里真正想问的那位起劲。
天智：她，她好吗？
海知：你放心，我刚才在电话里是气话，悦美的一切行踪举动我可是统统为你留心。只是，天智……（海知有话到了嘴边，却又收回了。）
天智：海知，你人很好。（天智看不到海知的表情，没有察觉那细微的变化。）
海知：好人未必现世有好报，我道是期望来生也投胎做一回天才，风光一把。
天智：来生？最好我们没有来生。
海知：当然，你是天使来下凡，出胎即天才，今生将是享尽金钱美女，荣华富贵。可我们这些人就不同了……
天智：……海知。
海知这时侧身看到天智含泪的双眼。
海知：哦！对不起！（海知知道自己又触动了天智那根已没有抗体的神经，马上闭口了。）
车在雨夜中静静地驶进了校园。
海知工作室 天智 海知
海知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衣柜，为天智拿更换的衣服。
海知：天智，有套衣服我估计你可以穿。（海知找到了一套运动装。）
天智：海知，这张画画的是你女朋友吗？（天智指着墙上挂的一幅画。）
海知：漂亮吧，那是我妈妈。是我老爸年轻时给她画的，我的艺术细胞来自我老爸，但要是找女朋友的话可未必比我老爸幸运了。
天智看着那幅画，自己也陷入了回忆中……
天智的家中客厅 天智 纪博士
（回忆）
地上一张巨大的绘画纸，童年天智光着脚在上面作画。
纪博士在躺椅上喝咖啡，读报。
墙壁上的一只挂钟在滴答做响。
天智：爸爸。（天智突然停笔，抬头望着爸爸。）
纪博士：还有3分45秒。（博士没有抬头。）
天智：家是不是应该有孩子、爸爸和……妈妈组成？
纪博士：有的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博士边说边抬头，但在目光触机到了天智的画面的刹那，却嘎然而止。）
天智那脚踏着的画纸顶端是三个硕大的字：我的家。天智把自己的形象画在了画中，左手搭在爸爸厚实的手上，而右手牵着的显然是妈妈，但那个“妈妈”是头部只有轮廓的妈妈，没有头发和五官，在轮廓中，天智划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纪博士：……好，时间到！下一个单元——诗歌。
纪博士走到画纸前，把天智从上边举起，移到了地上，躯身又去拾起画。
天智：爸爸，还有2分钟呢！
纪博士：天智，两分钟去洗手间还是够的，这幅画嘛，很好！OK！100％。（爸爸慢慢地把画收拾了起来。）
海知工作室 天智 海知
（闪回）
天智的那幅画叠换成了海知墙上的画。
天智：海知，你有妈妈？
海知：废话！你没妈妈？
海知把衣服递给了天智，天智换着衣服，但脑海中却又闪现出了那电脑中的画面：
（纪凯恩：）她身体还好吗？
护士点了点头。
（纪凯恩：）先接她到海华别墅，身体恢复后，你送他回乡下。
（闪回）
海知：天智，……怎么了？（海知的手在天智木纳的眼睛前晃动。）
天智：啊，没什么。（天智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
海知：天智，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悦美可是天天来问我。
天智：海知，你知道海华别墅吗？
海知：海华别墅？……怎么，你要干嘛？
天智：告诉我！你知道嘛？
海知：我知道……，前两天才知道。
天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快，带我去！
海知：天智，我觉得这样不好，你这是在逼悦美，……
天智：逼悦美？等一下再谈悦美，我现在要找到我的母亲。走，快走！
海华别墅外 天智 老人 海知
天智的车停在了别墅前。
黑夜里，车的前灯发出的两束白光打在了正门上。
院内传来了狗叫声。
天智按动了门铃。
别墅内建筑的灯光亮了起来。
咯吱，小侧门打开了，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先生，你找谁？
天智：哦，对不起……是这样……（天智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人疑惑地看着他。
天智：您在这里工作有多久了？……
老人：20年了。
天智：啊，那就太好了。……18年，不，是17年，更确切的说是在1984年6月……1、2、3、4、5，（天智紧张地又扳起了手指。）对！大概在就在1984年6月5号左右，对，要差也不会太多…… 一个女子，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女子在这里住了几天，您知道吗？
老人：哦……看来我必须要回去查一下当天的记录。（老人说完转身，欲关门。）
天智：请等一下！（天智推着半掩的门。）请问，这里，这个海华别墅是谁的。
老人：私人旅馆！（老人说完，关上了门。）
天智：私人旅馆？旅馆？
第三部分人类永远太平了！
海华别墅内 老人 中年男子 悦美
别墅的大厅里，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睡衣的背影。
老人近前，在男子耳边私语了几句。
老人点头，似乎领会了男子的意图，转身走出大厅。
悦美穿着睡衣突然出现在了大厅的旋转楼梯上。
悦美：怎么了？这么晚，是谁来了。
中年男子：没什么，是有人问路。
海华别墅外 天智 老人
老人又打开了侧门。
老人：先生，算你走运，我的记录还在。那怀孕的农妇是一个护士陪她来的。
天智：对！对！
老人：听说她后来直接回乡下去了。
天智：对！对！太对了！
老人：喏，（老人递上了一个纸条。）这是护士当时为她登记的家庭住址。
天智：啊！谢谢您！（天智接过了纸条，如获至宝。）
天智真想去去拥抱老人，但因为老人蜷缩在门后，他只能不住的言辞感谢。
老人关上了门，别墅内的灯也依次熄灭了。
车上 天智 海知
天智兴奋地上了车，把那纸条贴在了胸口，闭上了眼。
海知：嗨，嗨。
天智：（天智睁开了眼。）我有妈妈了！
海知：真是找妈妈？很象老套卡通片的情节。OK，……谢天谢地！总比你去挑起世界大战要好。
天智：如果天智没有妈妈，也许会。
海知：感谢天才妈妈，人类永远太平了！
海知踩下了油门……
车上 天智 海知
海知：你爸爸是博士，你妈妈是农妇？哈！鬼知道那老头给你提供的什么线索！
天智：（天智不理会海知，念着纸条上的地址。）通平镇天水溪三村。
海知：天水溪，近郊，蛮近的。
天智：开车多久？
海知：40分钟？差不多。
天智：这么近？好，我们现在就去！
海知：天智，明天去吧，你看现在都几点了。（海知伸出胳膊，让天智看自己的手表。）
天智：只有40分钟！
海知：理论上是，但我不熟路。天智，已经深更半夜了！你妈妈跑不了的！总不能现在去把全村的人吵醒，说是天才少年来认妈妈了吧！
天智：停——车——！
天智大声一喊，海知下意识地踩住刹车。
天智跳下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海知工作室 天智 海知
温和的正午阳光照在海知睡眼惺忪的脸上，仿佛天智的轮廓在眼前晃动。
海知忙从沙发上翻身而起，果然，天智呆呆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上握着一张照片。
天智：妈妈死了，我去了她的坟头。
海知走到天智面前，接过了天智手中的照片。
海知：这是你妈妈？
天智点头。
海知：我一猜他们就在骗你！天智？这是你妈妈？你看看！看清了！（海知把那张照片双手展在天智面前。）你们就象分别来自两个星球！悦美和那个家伙在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