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天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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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在骗你！
天智：什么？这跟悦美有什么关？
海知：算了吧，我也别瞒你了！你昨天为什么不问我，我怎么知道海华别墅在哪里？
天智：什么？
海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打照片，甩在了工作台上，照片散乱开来。
那照片上是悦美跟一个中年男子挽手的镜头，但几张都可以清晰地辨别悦美的笑容，而那男子多是侧脸，还戴着墨镜。
海知：这是我几天前在海华别墅门口拍的。
天智：海华别墅！悦美为什么在那里？这男子是谁？看上去象……（象谁，天智也确切说不清。）
海知：我本想瞒你。几天前，低年级的几个兄弟说悦美现在傍上了一个亿万富翁，整日出入豪宅。于是，我就去跟踪了悦美，拍下了这些照片。在海华别墅。
天智：这不可能，悦美是喜欢我的！也许他们是有事才去那私人旅馆。
海知：私人旅馆？这是骗小孩子的词儿。天智！我的天才傻兄弟！那是富翁的私家别墅！
天智：富翁？一个中年人？海知……（天智已经无法理解这一件件突发的事情了，只感到头部眩晕。）我就是喜欢她，可我不想知道太多了！（天智抱着头，近乎要窒息。）
海知：不想知道太多？天智，天智，简直就是天才加弱智！知识上的极端天才就是情感上的弱智少年！你爸爸封闭了你的情感！但我必须告诉你！……天智，悦美比你大6岁！这是事实，来！我们再来个假设，假设她找一个比她大10岁的男人，这……也正常！正常！你知道吗？所以你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常。在你的眼里是中年人，可在常人的眼里这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你知道吗？一切正常！
天智：那这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正常？对吧？
海知：对不起，天智。我不想伤害你，可这世界本身是为更多的……（海知突然停顿了一下，把正常改成了平常。）平常人设计的。
天智：平常人？正常人？……这世界是为正常人设计的！（天智纠正回了海知要说的话。）
可是，悦美为什么要骗我？（天智一把揪住了海知。）带我去见她，现在带我去见她！
第三部分花斑的盖克！
海华别墅外 天智 海知 悦美 彭先生
海知开车载着天智，再次靠近了海华别墅。
高大的围墙内传出了汽车的发动声和狗吠声。
随着一声刺耳的铜锈铁门的摩擦声，一辆轿车缓慢驶了出来。
从半开的车窗望去，天智看到了车内的悦美。
悦美同时也从车内向外望，俩人的眼光交汇在了一起。
天智快速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站在了绿荫道的中央。
悦美：天智！天智！……（悦美在车上喊了起来。）
车开出了数十米后，停了下来。
悦美冲下了车，站在了绿荫道上。
天智：悦美！
悦美：天智！
惊喜的悦美向天智奔跑而来。
在奔跑的背景下，天智看到悦美车上又走下了一个人。
是那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在路中挺拔地站立住，突然，他摘下了墨镜。
天智被那张面孔惊呆了！
那中年人不是别人，而是彭先生！
此时，车上一狗窜了下来，那是花斑的盖克！
悦美奔到了天智面前，一把抱住了天智。
然而，此时天智只是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智：不！不！
天智高喊着，一股挣脱的力量迸发出来，双手用力狠狠地向悦美推去。
悦美：天智？
悦美向后琅跄了几步，还没有辩清天智的表情突变，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天智转身上了车。
一股汽车卷起的尘沙扬来，夹杂着稀稀散落的梧桐树叶落在了悦美的身上。
车上 天智 海知
海知：那男人你认识？
天智：一个不折不扣的正常人，骗子！彭先生！
海知：彭？
天智：错了，一个自称姓彭的骗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海知：冷静点，天智！你怎么认识他的？
天智：我失踪的这几天就是跟这骗子在一起。
海知：什么，海知？我不明白？你跟他在一起？
天智：我在山上迷路了，然后就偶遇到了他们。
海知：他们？
天智：还有那只狗，盖克。
海知：那后来呢？
天智：后来我们在海边分手，我就去了海滨木屋。
海知：海滨木屋？……（海知突然一个急刹车。）天智，告诉我，海滨木屋在哪里？
天智：就在你接我的附近。
海知掉转了车头，车飞野似地向海边驶去。
海滨木屋 天智 海知
天智试图把钥匙插进钥匙孔，但动作有些迟缓。
海知一把夺过了钥匙，快速地把门打开。
天智直接走到了沙发旁，呆呆地坐下，人陷在了沙发里，默不作声。
海滨木屋 天智 海知
天智面前的电视里在播放一部有关克隆题材的专题片。
科学家在讲解克隆养诞生的过程。
各种基因生物的画面。
纳粹们振臂高呼，希特勒在检阅他的军队。
而天智的眼前却在不停交替闪现着“天智的天堂”、“妈妈的照片”和父亲的容貌。
海滨木屋 天智 海知
海知在查看了木屋的构造，又仔细鉴别了每一款的家具。
桌上的一台电脑突然引起了海知的兴趣。
他启动了电脑的开关。屏幕上显示出的是网络浏览器。
浏览器上的首个界面是：哥伦比亚大学校友录。
海知：天智，那骗子说他姓彭？
天智点了点头。
海知进入了姓名检索界面，在检索栏上敲进了：peng。
很快出现了一个George Peng的名字。
点击鼠标，George Peng的资料出现了，那画面上的照片正是彭先生。
海知用鼠标滚动着界面，突然屏幕上又一张清晰的照片出现了，那是一张仨人的合影。
而合影的仨人是：范校长、纪博士、彭先生。
第三部分你是谁的孩子？
海滨木屋 天智 海知 悦美
咚！木屋的门突然被推开。
海知险些惊魂出壳，他转身向门口望去，悦美出现在门口。
悦美：谁容许你进来的？（悦美怒目直视着海知。）
天智在沙发里举起了手中的钥匙，但头并没有转向悦美。
悦美手中握着一叠海报走到海知的面前，将海报往海知脸上一甩！
海报展开了，上面是密密麻吗的各种艺术字体，其中一张上醒目的标题写道：意识克隆——天才爸爸与天才儿子的生死结！
悦美：这都是你的创造！法律系的高才生，宣传部长！创造了一个新的法律名词？急着想一鸣惊人，是吧？
海知：当初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可现在我真的要去努力兑现这个法律名词了。阴谋！阴谋！一切都是你们串通好的阴谋，范校长、纪博士、George Peng！还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亿万富翁的情妇！George Peng的情妇！
悦美：George Peng的情妇？卑鄙！这一切都源自你龌龊卑鄙的头脑！ George Peng的情妇？哈？哈？
悦美走到了天智的身边。
悦美：天智，你永远不要跟这个流氓无赖在一起。
天智：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悦美：天智，我喜欢你！（悦美满脸泪水。）我没有骗你，George Peng是我的父亲！
天智和海知惊讶地看着悦美。
悦美：难道你们不相信吗？George Peng是我的父亲！我，我也姓彭呀！艺术系的彭悦美。你们什么时候问过我的姓？（悦美说着，掏出了口袋中的学生证，丢在了沙发上。）
之后，悦美马上转身走到了书架前，抽出了数本像册，快速地翻阅着。
她最终打开了一页，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
悦美：看呀！这是我和父亲母亲的合影！他们一直定居在美国，上周父亲来中国专程看我，而且，这木屋，也是父亲送给我的礼物。
天智：你父亲很有钱是吗？
悦美：他在美国有三家生物制药厂。
天智：可他跟我说他不是有钱人。
悦美：他？跟你说？
天智：对，这几天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还有盖克。
悦美：盖克？盖克你也知道？哦，天呐！
海知：不要装糊涂了，这肯定是你们设计好的阴谋。
悦美：阴谋？
海知：我已经知道了！范校长、天才爸爸还有你的父亲，他们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是同学，这又如何解释？
悦美：什么？你把我搞糊涂了，他们怎么会是同学？
海知：那你就自己看吧！（海知让开了电脑前的位置。）
悦美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一切。
天智依然平静地坐在沙发里，仿佛悦美与海知的争论与自己无关。
悦美：怎么可能？（悦美不敢相信眼前这张合影的真实性。）父亲从来没有跟我讲过。
海知：那这电脑可是在你的房间里？
悦美：这电脑是父亲前天刚刚给我搬来的。我上次走时还不是这样，没有联网，可现在怎么能登上了哥伦比亚大学的网站？
海知：我刚才打开时就出现了这个界面。
突然天智在沙发上举起了手，他手上托起的是一根电话线。
天智：我昨晚在这里，而这房间本身又不缺少电话线。
悦美：父亲说，他去学校跟范校长会面，等我！（悦美转身向门外快步走去。）我要查清这一切。
海滨公路上 悦美
悦美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校长办公室 纪博士 范校长 彭先生
仨人围坐沙发旁。
纪博士满脸严肃，而彭先生手中握着一个巨大的烟斗，正在吞云吐雾。
范校长：我可是为你树碑立传了。
纪博士：你必须兑现自己的诺言。
彭先生：可我还在继续兑现我的支票。
纪博士：但这支票可不必附加你的女儿！
彭先生：啊，总之，是我们彭家女在自做多情？
范校长：凯恩，George专程从美国赶过来，还陪了天智那么多天，你该领情了！
彭先生：就是自做多情。而且这几天我发现，他要做我女婿还是蛮配的。
纪博士：George！
彭先生：好！算你是对的！因为你确实培养出了天才。但接下来，你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纪博士：我说了！等到他拿到学位！
彭先生：呕？只要你能保证如期交出“天才基因”，节外生枝我可以帮你砍掉！
看着范校长有些疑惑的眼神，彭先生又补充道。
彭先生：有时一个经受得起时间考验的目的，确实比友情或者短暂的爱情更重要。
“这是一条来自大学校园的新闻……”仨人听到了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身后的电视机屏幕上。
（记者）：被誉为少年天才的天智数天前突然失踪，而天智所在大学校园里突然张贴出了这样数十张海报。（画面切换在一张海报上，上面醒目的大字是“意识克隆”。）很有趣的名字，意识克隆！海报张贴者声称他是天智的唯一好朋友，却被校方指控为天智失踪的罪魁祸首，并受到了记过处分。（记者把麦克风递到了一名学生面前。）
（海知室友）：我是海知的室友，我认为海知有自己的道理，他曾跟我说，他在跟天智接触过程中，海知经常口中念道：父亲永远是对的！他认为天智虽然有较高的智商，但他的情商几乎为零。他的知识是父亲强化与灌输的结果，而这种灌输仿佛就象父亲意愿的copy，天智已没有其接受其它事物的理由！
海滨木屋 天智
相同的电视画面，此时只是叠换在了海滨木屋木屋的电视屏幕上。
天智依然原封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天智：意识克隆？（天智自言自语。）
天智的头脑中闪现出了父亲的面容，那情景象是一廉飘动的黑白荧幕。
“天智的天堂” 天智
（回忆）
（一个声音在问）：你是谁的孩子？
幼年天智：我父亲。
（声音又问）：你父亲是谁？
幼年天智：巴赫！
天智躺在床上，头顶上的屏幕里上出现了各种数学符号。
纪博士的形象出现了。
（纪博士）：你是谁的孩子？
幼年天智：我父亲！
（纪博士）：你父亲是谁？
幼年天智：爱因斯坦！
（纪博士）：今天重复第八章第七次《宇宙创世纪之大爆炸篇》
首先屏幕上出现了爱因斯坦的头像。
镜头聚焦在爱因斯坦的瞳仁中，宇宙的星象开始演示……
水晶罩徐徐地自动关闭了。
天智的眼前一片黑暗。
第三部分海滨木屋
海滨木屋 天智
（闪回）
电视正在直播新闻节目，屏幕上出现了校园里的同学和老师。
（女同学甲）：天智是我的校园偶像。
（记者）：那你如何形容他呢？
（女同学甲）：有点儒雅，有点in，也很cool。
（记者）：cool？那是否意味着他情感冷漠呢？
（女同学甲）：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他的气质很难说，我只能暂时找到这个词形容……
话筒又递到了一位男同学面前。
（男同学甲）：我认为天才就应该这样！
（男同学乙）：他是有些狂妄或者自大。（一个凑上前的同学补充道。）
（记者）：你认为这是一个天才应该拥有的品格？
（男同学乙）：这我说不清。
接下来，记者继续在校园里随机采访。
记者又拦住了一群正走出图书馆的老师和学生。
（青年教师）：我肯定天智的才华。但作为大学同事，纪博士的教育方式如何？恕我不敢妄加评论。
（男同学丙）：克隆？一个满热门的话题。
（女同学乙）：克隆？恐怖！恐怖！
（女同学丙）：海知用克隆来形容，我想他本意应该是警醒大家，意识到失败的教育对生命来说就是一种摧害！
（男同学丁）：难道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博取虚荣？获得知识和技能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
（同学╳╳）：你说意识克隆？我看到了海报，一派胡言！
（同学╳╳）：克隆？有什么不好？我爸爸就没这本事，不然……哈……（引来周边的笑声。）
（同学╳╳）：……我不明白。（摇头）
（同学╳╳）：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
（老年教师）：我们忧心的是天智的未来！
（记者）：这种忧心是现实的！通过在校园里连续的采访报道，我感受到我们是在谈论一个无法定性的话题。意识克隆是一个玄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