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天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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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教师）：我们忧心的是天智的未来！
（记者）：这种忧心是现实的！通过在校园里连续的采访报道，我感受到我们是在谈论一个无法定性的话题。意识克隆是一个玄妙的比喻！如果天才少年的失踪最终将酿成一场悲剧的话，那么意识克隆的最初动机再如何美好也是多余的。好，这里是新闻频道记者现场发回的报道。……
海滨木屋 天智 海知
电视机突然关闭了。
天智回头，看见海知坐在电脑前，但手中握着电视机的遥控器。
海知：专业记者有时惟恐天下不乱！（专业两个字的目的是为了引申出下面的业余二字。）我这业余的比不过他们。网上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他们仨人在遗传学研究所里共事。而且在20年前，他们就已掌握了克隆生物技术，这里有一行字写着：包括克隆人。
天智双手抱头，陷入了极度痛苦的状态。
海知：天智，你怎么了？（海知跑到了天智的身边。）
天智：海知？如果，如果……
海知：如果什么？
天智：如果我是克隆人，你相信吗？
海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个词儿是我心血来潮的比喻。
天智：我说的不是意识克隆，而是真正的克隆。
海知：你瞎说什么！
天智：你不是都知道了嘛，爸爸在美国研究的是遗传学，而且你再重复一遍那一行字。
海知：什么？什么字？
天智：包括克隆人！
海知：我认为这纯属巧合。也许……也许我也有点天分，所以才造了那个词。
天智起身，向门外走去。
海知：喂……！天智，你去哪里，喂……！
校长办公室外 悦美 秘书
秘书拦住了欲冲进办公室的悦美。
秘书：校长正在开会，他不容许任何人进去，
悦美：我要见我的父亲！
秘书：谁是你的父亲？
悦美：这跟你无关！（悦美将秘书推开。）
校长办公室 纪博士 范校长 彭先生 悦美
门打开了，悦美看到的正是她预想到的场景。
彭先生：悦美？
悦美：说吧！三位伟大的阴谋科学家，创造了少年天才的伟大的遗传学博士们！
彭先生：悦美？你怎么如此无理！
悦美：因为我是也是伟大天才的后代，当然要拥有自大和傲慢！
彭先生：悦美！你现在还来添乱，这种结果你也是有责任的！
悦美：我有责任？是的，我喜欢天智。我的责任就是去爱一个可怜的天才！因为我遗传了父亲的智慧，母亲的容貌，我本身不值得你骄傲吗？父亲！（悦美的目光又转向了纪博士。）还有，纪博士。我毫无愧言地在您面前说：我喜欢天智！但，这不是出于对你的尊敬！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欲望！
主楼外 天智
天智穿过校园，奔进了主楼。
主楼大厅 天智 学生数人 清扫工
一名清扫工在擦着大厅中央那尊纪博士的塑像。
另一名清扫工在清理着大厅光亮的大理石地面。
透亮的地面映衬出了奔跑进门的天智身影。
天智看了一下大厅内的指示牌：校长室 三楼
天智转身沿环行扶梯向楼上跑去。
几名正在搬着电脑的学生挡住了天智的去路。
学生╳╳：嗨！天智，你回来了！
天智：让开！
学生╳╳：哦，脾气还不小！快给我们的克隆天才让路。
学生╳╳：我们的机器可没有他的脑袋值钱。
学生╳╳：他脑袋里克隆的是父亲的CPU。
听到“克隆”二字，天智此时最刺耳的这个词，突然停住脚步。他顺势夺过了那名嘲笑他的学生手中的电脑，用力向楼下抛去！
电脑在空中沿着一道抛线，向大厅中央纪博士的雕塑飞去。
哐……！哗……！
撞击、爆裂、散落……
父亲的雕塑变得粉碎！
受惊吓的清洁工手中握着扫帚，吃惊地抬头仰望着天智。
三楼的门打开了，是人们奔跑出来的声音。
天智回头向楼上望去，纪博士、范校长、彭先生、悦美在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海知一路追赶天智，此时也终于气喘吁吁地奔进了大厅，可眼前看到的却是脚下散落一地的塑像残骸。
第四部分这就是“天智的天堂”！
校门
海知的车缓缓地驶出了校门。
车上 天智 悦美 海知
天智和悦美坐在车后，海知在失魂落魄地开着车。
海知：我信箱里的下一封信肯定是学校的开除通知单了。
悦美：海知，真对不起，连累了你。
海知：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也是罪有应得！谁让我造了那个克隆意识的词儿。多行不义必自毙。
天智：海知，也许……也许你没错，“克隆”那个词儿也许没错。
海知和悦美把诧异的目光转向了天智。
海知：拜托拜托！你不是要向我们声明你是克隆人吧？克隆自谁？贝多芬？爱因斯坦？希特勒？还是你那天才爸爸？你父子虽然相象，但如果说你是他的复制品，那还是骗小孩子去吧！
天智：也许……，我是一个实验品，一个死去的什么人或者是一个在别的国家的活着的什么人的复制品！（天智说到这里，眼光中再次透出了一丝的恐惧。）……海知，能开车去我家吗？
海知：去你家？对呀，你怎么不早这么说！
“天智的天堂” 天智 悦美 海知
电动门打开了。
悦美和海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天智：这就是“天智的天堂”！
“天智的天堂”，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实验室。这里没有常规家庭的书架、家电，而代替的是智能化的电脑终端。每个天智的生活用品旁都对应了一个能显示数据的仪器，仪器上有各种大小的显示屏幕，而每个仪器上都有一根连接线。这些连接线汇总在一个总线，那总线可看见的延伸终端是一面墙。显然这总线是输到另一个控制这里的计算机系统里去了。
海知站在一天电脑前，轻轻地触摸了屏幕下的一个按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界面，一个象是虚拟游戏里的世界展现出来。那画面是中国水彩画的效果。
天智：你启动了我4岁3个月到4岁6个月上绘画课的一个程序。
海知：什么？你的绘画课要这样的一个程序？
天智：不是绘画课要一个程序，是所有的课程都有独立的程序！（天智打开了并排的几台电脑，并运行起各样不同的程序来。）喏！这是我20个月到22个月的音乐课程序，……喏！这是5岁的物理课！……这是7岁的化学课！7岁的法语课！……这个，这个是13岁的建筑学大学本科课程，还有……还有……
海知：我喜欢这个，象是游戏嘛。
天智：你可以把这些程序都当作游戏！
一台触摸屏独立地立在房间的一角。
悦美好奇地按了一下上面的菜单一栏，接下来来是一个时间输入的选择。
悦美再次点击的时间是：1987年4月2日。
那是一排排长长的数据表格：
天智的量化食谱：
——每天几时吃什么食品、饮料……
天智的量化音乐：
——每天每时每刻何种音乐……
天智的量化语言培训：
——每天每时每刻何种外语……
天智的量化阅读：
——每天每时每刻何种诗、散文、小说……
天智的量化电影：
——每天每时每刻看卡通片、音乐剧、纪录片……
悦美：这是什么？（悦美站到了那个水晶床前。）
天智：这是智能化的水晶床，克隆天才就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在这里长大的。
天智按动了按钮，水晶罩开启了。天智示意悦美走了上去。
悦美平躺在了睡床上，水晶罩自动关闭了，悦美眼前一片漆黑。
当悦美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天智正抱着自己从睡床上下来。
悦美：天智，我明白你为什么无梦了！
天智：不，我喜欢做梦！（天智双手捧住了悦美的脸。）
悦美：是我把你从无梦的天堂带进了一个谎言的世界。
悦美：你帮我烧毁了虚假的天堂，却还给了我一个真实的宇宙。
天智、悦美热烈地拥吻着。
“咳！咳！…… ”，海知在远处咳嗽了几声。
忘情投入的天智、悦美这才意识到海知的存在。
第四部分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
天智：来！到这里！
天智走到一面墙前，按下了一个闪动的按钮。
墙缓慢地向两边展开，墙外刹时出现的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白光闪过，悦美和海知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室内运动场。
天智：天智的奥林匹克公园！
这绝对不是夸张，在大块的草坪包围下，运动场按各种运动类别划分了各个场地。篮球场、棒球场、足球场、排球场、田径运动场……，远处，还有一个在阳光下泛着盏盏绿波的游泳池。
“嘟！……”一声刺耳的鸣叫响起。
海知：怎么了？
海知把自己搭在墙上的一只手缩回时，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触到了一个黄色的按钮。
天智：那是报警按钮！糟了！
海知：什么报警？向哪里报警？
“嘟！……”警报声越来越大。
天智：我们必须快走！
海知：为什么？哪里来的警察？天堂里还会有警察？
悦美：海知！这里不是天堂！
天智：我从未碰过那个按钮。（虽然天智从小就知道那个按钮的存在。）但我可以猜到很快会有校警出现！
悦美、海知：校警？
天智：没错，校警！父亲曾说有人负责这里每天24小时的安全，今天我已经全明白，那人是范校长！校警，就是范校长控制的校警！
突然，门外出来了脚步声和狗的狂叫声。
果真！一名校警出现在了运动场的另一侧。
天智：快走！（天智拉着悦美拔腿欲跑！）
海知：等一下！
刚跑到门口的海知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身又走回到了钦着连接总线的电子墙的墙脚。拾起了那根总线的外漏部分。
天智：不！不要碰！
海知：我要切断他们的控制！
天智：不！危险！海知，不能！危险！……
但天智的话已经晚了！当海知用力拔出那跟总线时，电子墙泛起了火花！
伴随着一连串的短路声响，水晶罩自动启动了起来。
天智：不！不！……
天智似乎预感到失控后会发生什么，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水晶罩在无休止地张开……张开……
“砰！……”一声巨大的爆裂声！
水晶罩变成了无数的水晶碎片，如同来自天空的水晶雨，漫天飘散而下。
天智展开了双手，那水晶雨“滴”在脸上，落在了手中，也仿佛击碎了他的心……
悦美：快走！（悦美拉住木纳着的天智，向外跑去。）
当他们接近正门时，透过房间的玻璃看到大门内外已经出现了数名校警，而每名校警手中都握着警棍，头上的对讲机在不停地呼叫着，彼此保持着联系。
海知：不行了！正门出不去了！天智，有没有其它的出口？
天智置若罔闻，似乎逃跑跟他已经无关。
悦美：那里有个下水道，快！海知！
他们近乎机械地牵引着天智，沿着墙根爬向下水道前。
海知揭开了那个下水道的铁盖，三人依次爬了进去。
某街道 天智 悦美 海知 小男孩
马路上的一个下水道盖被顶起，海知一张脏脸漏出了地平面。
三人陆续爬出来，随即仰头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一个路过的小男孩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小男孩走到他们身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三个脏浠浠的人。
小男孩：大哥哥，你们去哪里玩了？（男孩冲着天智问。）
天智：天堂。
小男孩：那为什么不留在天堂？
天智：天堂爆炸了，我们又落进了地狱。
小男孩：能从地狱里出来，你们好勇敢！
天智无可奈何地傻笑了几声。
小男孩：看来蛮有趣的，下次能不能带我去？
天智：不，不能！
小男孩：为什么？
天智：因为我们再也不玩了。
天智说完，仰头看着天空。
那是天智今生从未看到过的碧蓝天空，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
第四部分撕心裂腹的声音
沙滩 天智 悦美
依然是那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
但空间却转移到了木屋外的海滨。
天智和悦美各自张开着四肢，仰面躺在沙滩上。
天智：悦美。
悦美：哦？
天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悦美：在你那场叫“入学典礼”的“演出”上。
天智：“女主角”问了我一个我一生第一个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悦美：你差点“演砸”，让你好尴尬。因为问题是我临时杜撰的。
天智：其实，你知道吗，我那天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终生的爱人。
悦美：这有可能？是一种直觉？
天智：不，不是直觉，是我曾经看到过你。
悦美：在那天之前？
天智：对。
悦美：怎么可能？
天智：在我4岁开始学会编制程序时，我编出了人生第一个程序叫做“爱情程序”。
悦美：爱情程序？
天智：对，当爱情程序第一次启动时，结尾出现了一个画面，那个画面就是我未来的爱人。而我看到的，跟你一模一样。
悦美：跟我一模一样？（悦美惊奇地坐了起来，看着天智。）那……现在那个程序呢？
天智：在电脑里，但现在，被海知砸掉了。
悦美：你肯定跟我一模一样？（悦美认真地再次重复道。）
天智：哈哈！……
悦美：你笑什么？
天智：对不起，刚才，我又编了一个故事。
悦美：什么？
天智：刚才，刚才，我人生第一次学会了骗人！哈……
悦美：啊！坏蛋！你在骗我！（悦美双手捶打起天智。）
天智：（天智抓住了悦美的手，一把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是女主角把我教坏的！
沙滩 天智 悦美 海知
“咳……我回来了！”海知站在海滨木屋外向他们招手。
海滨木屋 天智 悦美 海知
三人走进了屋内。
天智：怎么样了？海知？
海知：张律师同意了，愿意做我们的律师。（以海知的不烂之舌，他居然说服了全城最有名的张律师。）还有激动人心的消息呢！现在舆论对我们很有利，你们知道？我刚才在校园里兜了一圈，（天智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