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皇朝之诱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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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令她愕然止步,这声音,这名字,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呼唤她。
左剑微皱起眉头,这侍女的动作未免太慢了,方才离开大厅时,他已经吩咐过她,让她请莫雅先行回房,虽然岐国于男女之防并不看重,但莫雅毕竟是大将军还未过门的妻子,内院之中见到陌生男子也大为不妥。左剑一边暗自责怪那名侍女办事不力,一边想着怎样把宫翱拖上一拖让莫雅能从容避开。 “宫将军!”左剑寻思着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宫翱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平和谦逊,惊喜、苦涩、愤怒的神情在他年轻的脸上交织着,所有的情绪在最后见到莫雅冷淡地转身准备离开时化作一声怒吼。 莫雅惊愕地回头,回廊下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宫翱。莫雅浑身一颤,他怎么回在这里?莫雅思绪繁杂,突然其来的状况令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怔怔的看着宫翱向她狂奔而来。
“灵素!灵素!”宫翱的脸上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各种复杂的情绪混沌在心中令他几欲疯狂,只想要抓住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不去理会自己会惹下什么样的麻烦。
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也太令人惊讶,便是一向冷静果断的左剑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惊诧地看着宫翱向同样震惊的莫雅狂奔而去,踏碎了一路盛开的菊花,残破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猛然抓住她的香肩,强猛的力道令她痛得皱起了眉头,宫翱强迫她看向自己,有力的双手抓住她,不再让她逃离开:“灵素,果然是你!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会这里?” 莫雅拼命想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牢牢抓住,不能动弹:“宫翱,放手!”
“不放!”宫翱吼道:“再也不会放手了!” “一旦我放手,你就会躲起来!”他的神情变得狂热,不再是以往那个温和得有些腼腆的年轻人,莫雅痛苦的表情令他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放松了手,却依然没有松开钳制。
此时,左剑已经追了上来,恼怒道:“宫将军,你太放肆了!”说着拔出佩剑,毫不犹豫的指向宫翱。 宫翱避也不避,只是直视莫雅,道:“灵素,跟我走,离开这里!” 莫雅惊恐的摇着头,这样的宫翱令她害怕。 莫雅明显的恐惧令宫翱心中一窒,更令他情绪激动,用力摇动着她的肩,要她回答自己。
银光一闪,只觉手上一凉,一阵剧痛迫使他放开了对莫雅的钳制,鲜血涌出,宫翱捂着伤口愤怒地看着深爱的女子被一身朝服的左苍溟拥入怀中。 “宫翱,好大的胆子!” 剑上滴落着鲜血,左苍溟冷冷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男子:“竟敢侮辱本将的夫人!” “夫人?”宫翱一怔,冷笑道:“分明是你强行软禁了她,灵素,跟我走!”
左苍溟利剑一挥指向宫翱的咽喉:“ 宫翱,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充满了杀气。 宫翱只是看着被左苍溟一手环抱着的女子,轻声道:“灵素,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跟我离开好吗?”莫雅沉默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悲伤。 见莫雅无语,左苍溟冷笑一声,举起利剑,“不要!”莫雅看穿他的意图,再也顾不了许多,抱住左苍溟执剑之手,对左右高度警戒的侍卫喊道:“来人,快把他拿下!” 左剑和着一人忙上前,架住宫翱,虽然宫翱武艺高强,但此时他神智已乱,竟被两人牢牢架住,挣扎着不停呼喊着莫雅的名字。 “还不快把宫将军带出去!”莫雅恳求的看了左剑一眼,左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保护宫翱,否则,盛怒中的左苍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即使他是朝中大将,世家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对于左剑而言,他更担心,贸然处置宫翱会来到的诸多麻烦,因此他不等左苍溟命令,架着宫翱使劲把他拖出了庭院之中。 远远的仍能听到宫翱的呼叫一声,莫雅心情沉重,她并不想伤害宫翱,无奈伤害已经造成,而眼前,她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姑娘!”混乱之中被叫喊声引来的红红,这时候才战战兢兢地走到莫雅身边。
莫雅转过头来,面对左苍溟,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只要来到晖蓟,她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只是没有想到会以这样激烈的方式被发现。 左苍溟此时已没有了盛怒的神情,平静地对红红道:“带姑娘回房!” 红红惶恐地点点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再看她,害怕自己会在盛怒之下伤害她,左苍溟快步离开庭院。 =========================================
呵,呵,小左要结婚了! 小宫再次见到小雅!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不少人很喜欢小宫,呵呵,偶尔也让小宫出出场吧!
婚 事
拒绝了红红的陪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思绪从刚才的混乱中清理出来。宫翱的突然出现令她措手不及,拜他所赐,她在晖蓟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以左苍溟之能应该会很快查出她在晖蓟的底细。莫雅思绪混乱,当真是一个谎话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弥补,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 然而左苍溟并没有像她想像中的一样向她兴师问罪,一直到晚膳的时候,她依然坐在侧厅和左苍溟一起用膳,相对于莫雅的忐忑,左苍溟却如平常一样,就好像下午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般。左苍溟的平淡加剧了莫雅的担忧,左苍溟并非善与之辈,他并不急欲发作,只不过是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行处置。 夜已深沉,莫雅却辗转难眠,她不敢左苍溟会发现什么 ,她也不敢去想他能发现多少,她身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有些事情连东方律也不曾告诉,只因为那是她已经埋藏的过去,当初在凤鸣山那个背负了太多仇恨的女子已经逝去,属于沐纤瑶的命运也已经结束,如今的她只想以莫雅的身份平淡的活下去,和所爱的人安静地走完人生,难道,这也是奢望吗?上天给了她再一次的生命,却让她经历这许多的磨难,老天,你对我究竟是要救我,还是要折磨我? 难以忍受这纷杂的思绪,莫雅起身穿好衣裙,不去召唤在侧室沉睡的红红,也没有点灯,披上一件披风,轻轻推开房门,静静走到庭院,日间发生的一幕历历可见,她的辗转不仅是担心自己的身世曝光,也是因为宫翱,他的悲伤,他的痴狂,都让她心疼,在她心底,宫翱和聂臻一样,不过还是个大男孩。 从前虽然头痛他的追求,但却并不讨厌他,因为自始至终宫翱都以礼相待,并不以权势相迫,始终是真心真意的在追求自己所爱慕的女子,在这个强权置上的年代,这样的性情和人品都难能可贵,这也是为什么莫雅一直未曾狠心拒绝宫翱的原因,她从不曾想过去伤害他,但却是伤他最深的人。他被左剑架走时那绝望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无声地坠落在寂静的菊花丛中。只为对宫翱深深的愧疚和一生都无法偿还的情意。 月光蒙蒙照射在庭院之中,小径上映出硕长的身影,冷冷看着正低低轻泣的女子。
“谁!”莫雅从悲伤中惊醒,惊愕地看见左苍溟站在她的面前。 “看见他的样子,你就这么难过吗?”他慢慢走进她视线之中,神情冰冷,月光在他的脸上投下的点点阴影令他的表情更加的阴冷可怖,轻声的询问却仿若情人间的低语。 左苍溟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水,怔怔道:“这些泪,都是你为他而流的!”
莫雅注视着他,突然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般憎恨他,毫不迟疑地,她大声回道:“是!是!我心疼他,我为他难过!”她疯狂地大喊,再也不愿忍受:“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左苍溟,你这个混账,我要是山匪就把我送到大牢里去!你凭什么禁锢我?” 她突然的疯狂让他短暂地失神,旋即,他抓住她,狠狠道:“你为了他什么都不管了吗?为什么死也不让我追查你的身份,是为了保护他?你就这么爱他吗?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乳臭未干?”莫雅一声冷笑:“左苍溟,幼稚的人是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一个好看的玩偶么?只因为你喜欢,就可以毫不顾及我的感受随意玩耍吗?” “玩偶!?”他受伤地吼道:“有谁会费尽心思去讨好一个玩偶,有谁会为了娶一个玩偶为妻而不惜得罪满朝的文武百官!” 他的话语吓坏了她,短暂的沉默,他道出一直隐瞒着她的事实:“我已经请旨大王赐婚要娶你为妻!” 莫雅错愕地看着他,摇摇头,难以置信:“你疯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要娶我?”
“莫雅还是陈灵素?”他嘲弄的口气,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是啊!我要娶一个来历不明满嘴谎言的女人,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疯子!”如此鲁莽的举动,莫说别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会是他做出的事情。 莫雅绝望地哭泣,低低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来不及了!”他的冷冷地笑:“婚事已经报道礼部昭告天下,下月初九你我就要完婚,无论你是谁,你都逃不了!” “我恨你,左苍溟,我恨你!”她哭泣着,声嘶力竭地喊出满腔的怨恨。
“既然不能让你爱我,那就恨吧!”左苍溟笑容中带着无奈的苦涩:“至少,恨和爱都一样的强烈!” 来到书房,左剑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是否应该现在将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左苍溟,昨天将宫翱架出内院后,该怎么处理宫翱成了一件头痛的事情,他不能将宫翱赶出府也不能贸然送他回宫家。宫翱的情绪几近崩溃,左剑担心他又闹出事端来,只得将他送到府邸中偏远的别院,待他情绪平静后才将赐婚之事告诉他,出乎他意料的是,宫翱平易地接受了现实,甚至在他离开将军府的时候还能平静向他道别。宫翱超乎的冷静令左剑隐隐感到不安。 当左苍溟神色阴冷地从内院走出来时,只对左剑下了一个命令,查清楚莫雅的身份,随后他独自到书房中直到现在。 宫翱疯狂的举动令所有人惊诧也令莫姑娘的身份昭然若揭,有了这条线索清查莫雅的身份就不会太困难。顺着宫翱的方向查探下去,莫雅的身份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进来!”就在左剑迟疑的时候,左苍溟声音响起。 “大将军?”左苍溟靠在书桌前,他的头发略有些凌乱,神色带着有几分苦楚,左剑不由一愣。
左苍溟低声道:“说吧,都查到些什么?”既然已经要娶她,不管她是身份都不能阻止他的决心,派左剑探查她的身份只是不希望继续被她欺骗,至少,他需要知道这个他一心想娶的女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左剑靠近几步,将手中拿着的画卷打开,一位飘然出尘的绝色少女跃然于纸上,瞧面目竟是莫雅的模样,她眉目含笑,神情妩媚动人,站立在一片枫树林中,竟是人比红枫更娇艳。画像之人功底深厚,将莫雅的一颦一笑都画得唯妙动人,是一幅极品的美人图。 画卷上题了一首小诗“纤腰舞秋风,靥笑红霞飞。莲步欲行间,艳色无双处”左下落名是“枫山失魂人”。 “此画从何而来?”左苍溟不悦地问道,这诗句,这落名分明是一个爱慕之人所做。
左剑收起画卷道:“大将军可曾记得,前年,大王在紫金殿举行崇文学宴,广召歧国士人才子比试学问,其中有一个人叫张子文,他才识过人,吟诗做赋,文采十分出众,大王当时还封赏了他,若不是此人持才傲物,不愿入朝为官,恐怕也早就站在朝堂之上了。” 左苍溟仔细回想,疑惑道:“是有这么一个人,我记得他好像是先朝帝师张太傅的孙子,很有才气!此事与他有何干系?” “大有关系,因为画这幅画像的人正是他!”左剑道:“大将军还记得半月前到枫山的一次出游?” “当然记得,怎么?”当日莫雅表现得格外地依赖他,正是一点点的温情,让他对他们的将来充满了美好的期望。 “在上枫山山顶之时,我们在小路上碰到一群文人,其中就有这个张子文,他对莫姑娘一见倾心,不能自拔,回到家中之后便画了这幅画像,整日里痴痴傻傻对着画像又哭又笑。他的家人见他如此痴狂,便拿了画像着人在晖蓟城中寻找画中女子,这才被宫翱看到,闹到府中来!”
“她……”左苍溟听到这里,迟疑地开口问道:“她与宫翱究竟是什么关系?”
左剑道:“她便是曾经和宫翱闹得满城风雨的女子,平安客栈老板娘陈夫人的掌上明,陈灵素!” “难怪在云山的时候她非要尝什么红玉香泉鱼,原来不过是想通知旁人自己的下落。”回想起莫雅的种种举动,此刻都有了解释,没想到她就是那位奇女子陈夫人的女儿,母女俩虽然长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那高傲地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大将军,您看此事?”左剑迟疑地问道,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备上一份厚礼送到陈府!”左苍溟吩咐道:“告诉他们,过几日我会亲自去拜见陈夫人!”既然查清楚了莫雅的身份,那就应该堂堂正正地上门提亲。 “是!”左剑明白他的意思,见到左苍溟并没有迁怒于莫雅,这让他着实松了口气,在他心里两人极为相配的一对,实在不愿意看到两人相处得和仇人一般。 等到左剑退出书房后,左苍溟才长长地一声叹息,苦涩地低语:“你果然在骗我,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宫翱,张子文,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裙下,为什么要如此决绝地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为了保护宫翱吗?若是你早就坦言和他的关系,我又岂会纠缠不休以致到不能自拔。你一直要想逃离我是为了回到宫翱的身边吗?既然如此,昨日见到他为什么又这么冷静,却在夜深人静之时暗自落泪,你的心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 此刻对于莫雅却是分外的难熬,她不知道左苍溟会查到什么,陈灵素的身份肯定已经暴露,只是她曾经有过太多与这身份不相符合的举动,不知道左苍溟是否会怀疑到什么,她只觉得自己被套在一张无边无际的网中,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越是挣扎就把自己困得越紧,几乎令她窒息却无法逃脱。
左苍溟会怎么对待平安客栈的人呢,会不会也会利用他们来要胁自己,可她怎么能嫁给他,律,律,我该怎么办? 晖蓟城北 陈府别院 平安客栈的老板陈夫人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女人,先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开起了平安客栈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并成为整个晖蓟城中富绅名士御用的聚会场所,还有她和她那美貌女儿在晖蓟城中惹出来的满城风雨,都使她成为晖蓟城中的话题人物。 左剑对于陈家的种种流言蜚语也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莫雅竟然会是陈家的女儿,当初在云山平安客栈的雅间里自己还说了不少她的风言风语,左剑一个寒颤,难怪当时她的眼神那么会奇怪。不过,若传言中的女子是她的话,也不难想像宫翱为何会如此痴心了。 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陈府,左剑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