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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5411-战地女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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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太脏了,那么多蛆虫在上面爬。”钱希均说。    
    “但那是小麦呀!”阿香似乎还不死心。    
    “没准是牲口吃后没消化拉出来的呢。”钱希均说。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下去捡的念头也消失了。    
    这时,国家保卫局的吴烈上楼来串门,钱希均就把粪堆上的小麦指给他看。    
    吴烈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咚咚咚奔下楼去,一会就捡了一包。    
    阿香这才醒悟过来,一边往下跑,一边喊两位伙伴:“快去,莫让他一个人捡光了!”    
    三个姑娘跑进牲口圈里,同吴烈比着劲捡拾起来,几双灵巧的手在臭不可闻的粪堆上鸡啄米似地寻找着麦粒,一阵阵臭气熏得她们直皱眉头,可是谁也顾不得了。她们捡完面上的,又捣碎干粪,寻找牲口吃过没消化的麦粒。不长时间,每个人就捡了两三斤。她们用手绢包着,到河里去一遍遍冲洗,直到闻不出一丁点儿粪味,才放到锅里去炒,在温火的烘烤下,这些麦粒渐渐变得金黄,并散发出香喷喷的气息,阿香抓几粒放到嘴里一嚼,香脆可口。    
    “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告诉吴烈了。”钱希均后悔地说。    
    钟月林不同意,说:“应该感谢吴烈,他不来,我们还不会去捡呢。”    
    三个女战士开心地笑了,因为她们终于筹足了七天的粮食。    
    在后来的行军途中,她们在口袋里装上几把炒米,走饿了就抓几粒放进嘴里嚼。其他战士也纷纷向她们讨炒米吃。一位红军指挥员实在忍不住了,就拿出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半块肥皂跟阿香换炒米吃,阿香慷慨地抓一把炒米递给他,说:“这么好的肥皂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炒米送给你吃。”    
    说完,她偷偷地笑了,想不到从粪堆里扒出来的粮食,此刻竟是如此金贵。    
    当时,红一军团第二师四团政委杨成武和团长王开湘各带一个营分头去抓反动土司筹粮,经过一番苦苦寻找,杨成武带的人终于找到了被反动土司赶走的一大群牛羊。他们把几十头牦牛和五六百只绵羊赶回驻地,交给了筹粮委员会。王开湘带的一团人在一个喇嘛庙里发现,那些“泥塑”的神像居然都是用面粉做成的,虽然已经发黑,但挖一点尝尝,还是蛮有味道的,战士们便七手八脚地把这些神像砸烂准备抬回去。正当他们要撤离时,一个战士指着一个牛圈大叫:“快看,这里有一面新砌的墙!”    
    走近一看,上面糊的泥巴果然还湿湿的,大伙觉得蹊跷,便动手拆墙,奇迹果然出现了,里面的几口大锅里盛满了青稞麦,此外还有一坛坛的黄豆、玉米、红辣椒、酥油和一些枪支弹药。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筹粮委员会挑选了一批最好的牛肉、青稞麦、酥油送给了军委毛主席、周副主席、朱总司令、刘伯承总参谋长、叶剑英副总参谋长,女红军们也得到了一些牛肉。


第三章 走过雪山草地穿越死亡地带(一)

    1935年8月上旬,党中央在毛儿盖召开了政治局会议。会上决定红一、四方面军混合编队,以红一方面军一军团、三军团和红四方面军的第四军、第三十军以及中央直属纵队的一部分组成右路军,由徐向前、陈昌浩、叶剑英率领,以毛儿盖为中心集结,向班佑、巴西地区开进;毛泽东和周恩来随右路军行动。红四方面军的第九、三十一、三十三军和红一方面军的五军团、三十二军及中央直属纵队的另一部分组成左路军,在朱德、张国焘、刘伯承等人的带领下,向阿坝地区行进,再到班佑与右路军会合。    
    休养连的30名女红军也被编在右路军,跟随毛主席和周副主席走进了大草地。    
    这是一片纵横数百里、一望无际的苍茫的大沼泽地。见不到飞禽走兽,更见不到一丝人烟,只有寒冷的秋风一阵阵吹来,四周到处充溢着令人恐惧的死亡气息。    
    蔡畅、邓颖超、贺子珍等干部休养连的女战士,随中央纵队准备穿越草地。    
    出发之前,粮食总局局长何长工策马赶来,当他看到董必武、谢觉哉、徐特立三位老人和女红军们个个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看上去是那样瘦弱不堪时,难过地低下了头。作为中华苏维埃政府的粮草官,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他知道他们的干粮袋早已空空如也,全靠野菜维系着、坚持着,没有粮食,他们能走得出这数百里的草地吗?    
    何长工想到这里,立即吩咐警卫员到野战部队去搞点粮食来,以解燃眉之急。    
    董必武拦住了警卫员,他对何长工说:“小老九,你可不能这么做,我们只是随队行军,有点力气就行了。野战部队可就不同了,他们要与敌人打仗,空着肚子是打不赢的,我们是没粮,可他们的粮食也少得可怜,怎么能向他们伸手呢?”    
    女红军们也纷纷表示反对,何长工只好作罢。尽管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千头万绪,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认真地检查了这些老人和女红军的装备情况。邓颖超、蔡畅、金维映等人的马匹还好,只有董必武的那匹瘦弱不堪的老马背部蹭破了皮,伤口已感染化脓,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尽管董必武再三强调这匹马还能用,何长工还是让人给他换了一匹好马。徐特立的马又高又大,老人上马很难,只好用来驮行李、书籍,何长工便找人给他调换了一头小毛驴。    
    蔡畅风趣地说:“徐老,这下你可是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啦。”    
    女战士们一阵开怀大笑。    
    何长工听说前方部队给中央送来了一头牦牛,警卫员们宰杀后架起大锅煮,内脏和牛皮犒赏大家,牛肉晒成肉干留着路上吃,何长工请示毛泽东后,让警卫队队长给休养连送去了一些。谁知警卫队长偏心,分肉时不平均,给贺子珍最多。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毛泽东那里,毛泽东生气了,把中央队秘书长刘英叫去,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多分给贺子珍?”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警卫队长具体承办的。”刘英说。    
    “你让警卫队长想办法,我可不能搞特殊。”    
    刘英为难地说:“主席,现在牛肉已经全分下去了,只剩下你和洛甫等人的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毛泽东说:“从我的那份里拿些分给董老、徐老等人,反正不能让贺子珍分得最多。”    
    刘英只好照办。    
    8月21日,女红军们跟随党中央走进了茫茫的大草地。直到此时,她们才发现尽管天上没有飞机轰炸,地上没有敌人围追,但最厉害的敌人却在她们的脚下出现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看上去满目青草,孰不知下面便是千年淤积、深不可测的泥潭,繁茂的草根纵横交错,形成一片“根网”,人走在上面,像走在颤颤悠悠的浪桥上似的,很难掌握重心,一只脚还没站稳,另一只脚就要迅速选准落点,如果一不留神踩破了草皮,便会有坠入泥沼的危险。    
    担任开路先锋的先头部队在一些岔路口插上“由此前进”的路标,引导大队红军前行。女红军们跟在后面行军相对比较安全,尽管这样,出发的第一天还是出事了。    
    邓颖超因患肺结核,时常吐血,一路上大都靠骑马行军,可偏偏她的马突然受到惊吓,掉进了泥沼,这匹充满灵性的战马仿佛已经听到了死神的脚步,禁不住一声仰天长嘶,像是与主人作最后的诀别,又像是催促邓颖超快些逃命……这可怎么办啊,眼看着黑糊糊的污水烂泥慢慢浸袭上来,战马越陷越深,已经不能动弹,骑在马背上的邓颖超急得连声呼喊,但前面的战士已经走远了,根本听不见,后面的人还没有赶上来,冰冷的水已经浸过马背,一点点向她淹没过来。此时,邓颖超反而平静了,她闭上眼睛,想到了周恩来。行军路上,两人偶尔相遇,也只能说上三言两语,那一次休养连遭敌机轰炸,周恩来听说后,着急得半夜起来赶往休养连,见她安然无恙时才放心地离去。这份情谊,怎能不让邓颖超感动呢?在毛儿盖,周恩来病倒了,一直高烧不退,不吃不喝,病情十分严重,在这种情况下,组织上才从休养连接来邓颖超。毛泽东、刘伯承、叶剑英等人都来看望。毛泽东非常关心周恩来的病情和治疗问题,他要卫生总部的同志立刻把傅连暲找来为周恩来诊治,但傅连暲远在千里之外,无法赶回。当得知一支队有位姓戴的医生时,毛泽东又让人立刻发电报请他来。戴医生很快来了,另两位叫李治和王斌的医生也赶来了,他们提出需要用冰块为周恩来化一种药,毛泽东命令工兵连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重新回到雪山脚下,取回几十公斤冰块。周恩来患的是肝脓疡,这种病治好的可能性很小,尤其是在长征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更是希望渺茫。邓颖超望着周恩来瘦削憔悴的脸,心疼地流下了眼泪。周恩来一直昏迷不醒,睡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邓颖超只好在床边铺点稻草坐在昏黄的油灯下,用冰块给周恩来做局部冷敷以降低体温。整整一天一夜,周恩来才慢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临离去前,邓颖超又抓紧点滴时间,为周恩来的衣服抓虱子,周恩来则细心地叮嘱她要保重身体,告诉她行军中的注意事项……    
    想到这里,泪水悄悄顺着邓颖超的脸颊淌落下来,难道生命就此结束了吗?难道再也见不到恩来了吗?    
    “大姐,快抓住我的手!”    
    突然,邓颖超听到有人在喊,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位从后面赶上来的男红军战士正向她伸出双手,她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惊喜地抓住战友的手,他用力地把邓颖超拉向安全地带。再回头看时,那匹战马早已被污泥吞没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串串气泡从泥水中冒上来。


第三章 走过雪山草地穿越死亡地带(二)

    这匹战马跟随邓颖超已经几个月了,在异常艰苦的长途行军中,为邓颖超立下了汗马功劳,想不到竟这样从眼前消失了。邓颖超怔怔地立在那里,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    
    “大姐,快些赶路吧,队伍已经走远了。”那位不知姓名的红军战士不由分说,拉着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第二天,邓颖超就开始发烧,肺病也加重了,根本无法行走,可是没有马,只好找人用担架抬着行军。    
    草地的气候,像孩儿的脸一样变化无常,忽而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忽而浓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冰雹铺天盖地而来。女红军们每人带一个脸盆,平时用来洗脸、洗脚、煮饭,此时又有了特殊用途——罩在头顶挡雨、挡冰雹。晚上宿营,到处湿漉漉的,她们就把雨布和破旧的被单支撑起来,把脸盆扣在地上,大家背靠背坐在脸盆上苦熬到天亮。    
    指导员李坚真见大家冷得厉害,就带着谢小梅、钱希均、危秀英等几个人找些柴禾来点起篝火,为大家取暖。    
    “指导员,你的脚怎么啦?”谢小梅见李坚真走起路来一跛一拐的,忍不住问。    
    “没什么,前几天被水草扎伤了。”李坚真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伤口早就感染化脓了,走起路来,像针扎一样疼痛难忍。    
    李坚真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潮湿的树枝点燃,篝火一点点燃烧起来。直到这时,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想到明天还要行军,也顾不上休息,四处找了半天,才找来一小块马皮,用刀子割成两块,分别扎上几个洞,用绳子绑在脚上。直到这时,李坚真疲惫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苦笑,她知道这样走起路来可以舒服些,免得那只不争气的伤脚给她出难题,如果在这茫茫草地里掉了队,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下起来了。蔡畅的警卫员曹昌、饲养员萧振贤冻醒了,两个人一边哆哆嗦嗦地抖着身上的湿衣服,一边抱怨咒骂着这反复无常的鬼天气。蔡畅这才发现又下雨了,她马上起身找出一块油布,用绳子捆在小树上,撑起一个简陋的小帐篷,把浑身淋得像落汤鸡似的曹昌和萧振贤拉进去,三个人背靠背坐在里面,半睡半醒地苦熬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女兵们吃了几口炒面,又急匆匆地上路了。    
    李坚真的脚疼得更厉害了,用马皮做成的“鞋”穿起来倒是舒服多了,但沾水后很滑,一不小心就要摔倒。她只好找一根木棍拄着,一瘸一拐地行走。她知道越往里走越危险,每一片草丛下面,都可能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死神像数不清的面目狰狞、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在阴暗处等待着、窥视着过路的人。人人都感到危机四伏,迈出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大家互相提醒着踩着有茸密青草的地方轻轻跳跃着前进。李坚真一不小心失足跌入泥潭,幸亏被身边的人一把抓住,拖了出来。人得救了,可那顶她心爱的八角帽却沉入泥沼,再也找不回来了。    
    谁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红军战士被泥潭夺去了年轻的生命。时任中央队秘书长的刘英因为水土不服,染上了痢疾,这可是个天大的难题,草地上无遮无掩,女红军大小便时往往集中在一起,几个人围成一堵人墙为姐妹们遮挡一下。但她染上痢疾,走一段路就要解手,部队在大踏步地前进,不小心就会掉队的,总不能让好几个姐妹陪着她一同掉队吧。这可如何是好呢?情急之下,刘英也顾不了许多了,有了便意,走出队列脱下裤子就解,解完后提上裤子又小跑着去追赶队伍。就这样走了一路,拉了一路,两天以后才止住,但人已经被折腾得不像样了。    
    有一天上午,李坚真在用棍子探路时,发现插下去的棍子老是漂起来,她立刻向后一挥手,大喊道:“大家快停下,这里的水太急了,我们要绕道走!”    
    侯政调走以后,一位姓毛的男红军调来当连长。他闻声从后面赶上来,见面前是一片茂密的草地,以为李坚真胆小怕事,便不以为然地说:“走吧,不会有事的。”    
    “不行,下面的水太急了。”李坚真坚决反对。    
    “绕路走太浪费时间了。水急怕什么,你看我的。”毛连长说着大大咧咧地向前走去,谁知刚迈出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跌落下去,一眨眼就没影了。    
    “啊——”许多女战士吓得失声大叫。    
    李坚真猜对了,横在她们面前的是一条湍急的暗河!    
    “快,快绕道走。”李坚真果断地命令道。    
    部队开始默默地往回走。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天空,四处一片沉寂,只有战士们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沿途不时可以见到战友的尸体,这种景象使得女红军们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哀伤与悲壮之感。    
    经过20多公里的长途跋涉,大家累得精疲力竭,天色已经黑了,女红军们准备宿营,可是却找不到一块干地可以栖身,只好又咬紧牙关往前走了二三里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有几棵树,大家立刻像散了架似地躺倒在树下。钱希均和李坚真等人找来些树枝,生起火来,由于这里是黄河上游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空气十分稀薄,用瓷缸烧水时,看着水沸腾了,但喝到嘴里却是温的,大家只好就着温水,吃几口被雨水浸湿的炒面,算是晚餐。


第三章 走过雪山草地穿越死亡地带(三)

    为了驱赶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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