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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5411-战地女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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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多学一些知识,蹇先佛把孩子交给别人看管,自己参加各种活动。有一次在红军大学听报告,作报告的人讲得太精彩了,蹇先佛听得简直入了迷。会后,她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的报告讲得真好。”    
    被问的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蹇先佛莫名其妙。    
    那人好半天才忍住笑,睁大眼睛看着蹇先佛,问:“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个人你真不认识?”    
    蹇先佛摇摇头。    
    “简直是笑话,你怎么连毛主席都不认识?”    
    “毛主席,他就是毛主席?他住在哪里?”    
    “就在前面山坡的窑洞里。”    
    ……    
    第二天下午,蹇先佛就兴致勃勃地去见毛主席,半山坡上有个警卫员客气地挡住她,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回答说:“我是二方面军的,刚从前线来。”    
    正说着,毛主席从窑洞里走了出来,招呼她进去,她高兴地把自己的情况向毛主席作了汇报。毛主席认真地听着,还详细询问了二方面军的一些情况。过了一会儿,贺子珍抱着小女儿娇娇走过来,两个都参加了长征的女性见了面十分亲切,双方说起各自在长征途中的经历,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转眼到了开饭时间,毛主席走过来说:“先佛,你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有前方送来的牛肉罐头,也有干萝卜条。”    
    蹇先佛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    
    此时,她的姐姐蹇先任还带着女儿贺捷生留在甘南。


第四章 一路迁徙流血的悲伤(一)

    七月的湘赣,酷热难耐,阴雨连绵。    
    红六军团白天怕暴露目标,只好晚上行军。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经常有人滑倒。女红军们同男红军一样负重行军,身为机要员的陈琮英在一次行军时,因为天黑路滑掉队了,幸好遇见了另一位叫陈罗英的女红军。    
    “小麻雀,你怎么在这里?”陈罗英是做宣传和收容工作的,她叫着陈琮英的绰号,走了过来。    
    “我掉队了。”陈琮英说。    
    “快,快跟我走,敌人追上来了!”    
    两个人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地,才追上队伍。    
    之后不久,部队到了甘溪,同白崇禧的部队意外遭遇了,部队被敌人截成数段,相互失去了联系。任弼时同志这时又患了重病,一直高烧不退,有时手脚和头都肿起来了,陈琮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多么想为丈夫分担些痛苦啊,可是却做不到,部队天天行军打仗,有时一天连一口水都喝不上。躺在担架上的任弼时由4个人抬着指挥作战。由于长途跋涉,抬担架的人病的病,掉队的掉队,最后只剩下毛少先一个人,他咬着牙背着任弼时行军,陈琮英跟在后面用双手抬着任弼时的脚,一步一步地跟着走,翻过一座又一座山……    
    其余的10多位女红军战士大都被编在军团政治部行军。她们中有许多人已经结婚了,而且丈夫就在红军队伍里,但由于夫妻编在不同的建制里行军,一年中也难得在一起呆上几天,而且天天战事不断,死人的事经常发生,女红军们因此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自己的丈夫突然“光荣”了。她们大都只有20多岁,是生命中美丽的花季,有时走在行军路上,还要采一束不知名的小花掬在手中。    
    “今天不知能不能见老公一面?”有人问。    
    “怎么,又想他了?”身边的姐妹半开玩笑地说。    
    “你不想我可想,都两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让人心里空荡荡的。”    
    ……    
    一到宿营地,如果时间充裕,又没有什么任务,女红军们便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你找你的,我找我的,到处是热切而充满焦虑的眼睛,她们渴望重逢,渴望爱情,渴望在短暂的一分一秒里与自己最亲爱的人说上几句心里话,哪怕只是无言地对视一会儿,都是莫大的幸福啊!这诞生在战火硝烟中的爱情剥离了一切粉饰的表象,只把最美好最本质的内核留了下来,呈现在滚动的征途中,使之成为一道美丽绝伦的风景。    
    这样的时光往往短暂得让人无法把握,部队就又开拔了。在路上,女红军们相互关切地探问着:    
    “找到人没有?”    
    “是不是他另有任务?”    
    “也许是忙于什么事情。”    
    ……    
    在这些问话里,包含着多少关切之情呵!若是有两三个月见不到丈夫,别人再安慰,她们的心也会提到嗓子眼的,因为战争使悲剧随时都在发生着。    
    一个月过去了。    
    两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    
    十几个女战士都变得憔悴不堪,但士气却十分高昂。她们每天唱着歌、喊着口号鼓舞官兵前进,还救护伤员,向老百姓宣传红军的政策,有时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女战士张吉兰突然发疟疾,瘦弱的身体打起摆子来像是秋风中的一片枯黄的落叶,就是这样,她还咬紧牙关,坚持拄着拐棍在连绵的秋雨里随队行军。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了泥地里,姐妹们心痛地把她搀扶起来,这可怎么办,她们连自己行军都困难,哪里有力气抬着她呀?幸亏军团政治部的袁主任骑马经过这里,袁主任问明情况后,二话没说,就把马留给了张吉兰,自己步行着追赶队伍去了。    
    “我哪能骑首长的马呢?”张吉兰坐在地上,一个劲地流泪,就是不上马。姐妹们见劝说不成,就一起上前夺下她的拐棍,硬把她抬上马去。她可真是个乐天派,病得奄奄一息了,还和姐妹们开玩笑:    
    “人家说广西的猴子会骑马,你们看我像不像一只猴子呀?”    
    大家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心里却酸酸的。    
    越往前走,战斗越激烈了。女红军们随政治部走在后面,常常见到成片成片来不及掩埋的尸体,有红军战士的,也有敌人的。尤其是在杨梅山下,一场激战造成很大伤亡,女红军们在战斗结束后走上阵地掩埋尸体。张吉兰骑在马上也跟着去了,她望着那么多死去的战士,心里刀割般难受,禁不住悄悄抹起眼泪来。突然,透过泪花,她在几步远的土坑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的红军战士,侧倒在土沿上,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颗尚未拉弦的手榴弹,身下是一片尚未凝结的殷红的鲜血……    
    啊?是他吗?    
    张吉兰大叫一声,跳下马来,向尸体扑去!    
    大家闻声跑来,眼前的情形谁都明白——这位男红军就是她的丈夫呵!    
    张吉兰扑倒在丈夫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女红军们肃立在旁边陪着落泪,没有人上前劝她,让她哭吧,这样的死别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哭出来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吉兰的喉咙哭哑了,眼泪流干了,她轻轻拭去丈夫脸上的泥污,为丈夫扯平衣角,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牙刷放进丈夫的衣袋里。周雪林觉得有些诧异,忍不住问:“吉兰,你放那个干什么?”    
    “他的牙有毛病,不刷不行,他最爱刷牙了。”张吉兰幽幽地说。    
    “吉兰,该上路了。我们会记住这笔血债的。”有人过来提醒说。    
    张吉兰木然地点点头,在同伴的帮助下掩埋了丈夫的尸体,一步一回头地继续上路了。    
    张吉兰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军团政治部只好决定把她留下来养病,留在当地坚持斗争的独立师中,并且还留下女战士小何照顾她。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转战,六军团在界首地区渡过湘江到达城步、绥宁、武冈,与红三军取得联系,并很快进入了贵州的清水江流域。    
    由于敌人四处围追堵截,女红军们几乎被拖垮了,有时一天连一顿饭都吃不上,她们就饿着肚子,勒紧腰带行军。当时的贵州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加上群众还没有完全发动起来,军团首长甚至找不到一张贵州省的地图,后来几经周折,才在黄平的一座教堂里找到一本法文的贵州省地图。为了冲破湘、桂、黔敌人的合围,部队从黄平向北开进,不料与敌精锐部队廖磊的第七军遭遇,临时编成的独立营在军团参谋长李达的率领下在沿河一带找到了红三军,李达向贺龙同志汇报了红六军团西征的情况和现在的处境。    
    贺龙当即派红三军主力南下,救援六军团。    
    就在女红军们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了:贺龙军团长带人来迎接他们啦!    
    女红军们重新振作起来,唱着歌,欢呼着迎接会师。贺龙在湘鄂西创建红军,威名扬天下,她们早就听说过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的故事,马上就要见到这位赫赫有名的红军英雄了,她们十分兴奋和激动。    
    “贺龙长得什么样子?”    
    “两个军团会合,力量就大了。”    
    “听说贺龙创建了大片的根据地,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整一段时间了。”    
    ……


第四章 一路迁徙流血的悲伤(二)

    10月24日,两支红军终于会师了。红二军团的服装十分不整齐,式样各异,帽子大的大、小的小,有的人头上还缠着贵州人的帕子,人人捆个红带子,身后背着印有红星的竹斗笠,脚上穿着草鞋,腰上还挂着一双鞋。女战士觉得十分新奇,就瞪大眼睛看。二军团的同志见六军团多半是小个子的“老表”,有穿学生服的,有穿列宁装的,身后背着雨伞、包袱,脚上大都穿着胶鞋,腰上挂着饭袋,队伍比较整齐,就开玩笑叫他们“富农”队伍,乐得女红军们哈哈大笑。    
    10月26日,在四川、贵州交界的西阳县南腰界召开二、六军团会师大会。南腰界是一个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子,会场设在村头附近的大草坪上,前面摆一张桌子,田埂上压着标语,会场布置虽然简单,气氛却十分热烈。口号声,欢呼声和司号员们组成的军乐演奏,汇成一股股巨大的声浪,传到很远很远。身材魁梧的贺龙同志身穿灰色军服,手里握着一个烟斗,满面春风地走来了,他身后紧跟着任弼时、王震、萧克、关向应等首长。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任弼时首先宣读了党中央为二、六军团会师发来的贺电,然后讲了两个军团会师的伟大意义。    
    接着贺龙同志讲话,他说:“六军团的同志们,你们辛苦了!你们一路跋山涉水,打了不少仗,战胜了敌人,来到这里,我们表示热烈欢迎。”他猜透了一些人的心思,接着说:“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你们来到这里,想休息一下,按说这是十分应该的,可是国民党反动派不让我们休息,这里的根据地是新开辟的,不很巩固,现在……我们的根据地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脚板上!”    
    就这样,贺龙任总指挥、任弼时任政委的红二方面军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尽管战事频繁,女红军们依然挂念着因病留在地方的张吉兰的安全,只要有人回来,她们就打听有关张吉兰的消息。然而,每次都大失所望。    
    大约一年后,陪伴张吉兰的小何跑回来了,大家赶紧跑去打探消息。小何哭得像个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话呀,张吉兰在哪里?”    
    “她是不是病没好?”    
    “她是不是被俘了?”    
    “快说,她怎么样了?”    
    小何好容易忍住哭声,哽咽着说:“她……死了!”    
    女红军们显然缺乏心理准备,一下子都愣住了。    
    沉默许久,小何慢慢道出了张吉兰牺牲的经过:    
    张吉兰离开部队后,病情很快好转了。她带着小何跟随独立师在南腰界一带与敌人周旋,但终因寡不敌众,独立师损失惨重,只好化整为零,分散活动。    
    张吉兰把小何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说:“小何,快帮我把头发剃掉,咱们化装成男的,混到国民党的队伍中去,像孙悟空一样钻到牛魔王的肚子里去。”    
    小何心里一惊,天哪,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小何犹豫着不愿动手。    
    张吉兰等得不耐烦了,催促说:“快动手吧,怕什么,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我们胆大心细,不仅可以保存自己,还能策反呢。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把敌人的队伍拉过来。”    
    小何同意了,开始用小刀给她“割”头发。然后,两个人化名到国民党的部队里报名参军了。    
    两个人女扮男装,在国民党的军队里卧底,寻机向国民党官兵宣传红军的政策,她们十分谨慎,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神情,丝毫不敢暴露身份。渐渐同国民党的官兵混熟了,有些人主动找上门来同她们谈心。时机就这样一点点成熟了。当时,这支国民党的连队正住在贵州东部的大河口,张吉兰听说附近驻有红军,就带人把敌连长杀掉,带着这支投诚的队伍去投奔红军。    
    这是一个无风无月的夜晚,小何在前面带路,张吉兰在后面监视敌人,正当她们趟过一条河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敌人追上来了,一阵猝然响起的枪声划破了夜空,许多人应声倒在河水里,张吉兰胸口中了一枪,一股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她甚至来不及叫一声,就倒在了河里。    
    小何扑过去托起她时,她已经牺牲了……


第四章 一路迁徙死里逃生的人

    女红军贺林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活到现在。    
    这位出生于四川贫困山区的女孩子,长着一双水灵灵的会说话的大眼睛,穿着粗布衣服,大脚板上套一双草鞋,风风火火地走在妇女连前头。尽管每天的行军中,她们要照顾病号,抬运担架,为部队做饭,向老百姓宣传红军政策,到宿营地时,累得腰酸腿软,喉咙里冒火,但她还是顾不得休息,举着火把,带着伙伴们一起到村里采购粮食,为伤病员们解决吃饭问题。有时候实在找不到粮食,她只能含泪为伤病员们烧一锅开水充饥。说起来这些伤病员也真够可怜的,由于缺少必需的药物,得不到及时治疗,许多人的伤口感染化脓,有的人甚至被迫实施截肢手术。没有麻药,没有消毒措施,医生在灯火上烧烧手术刀,便开始手术,有的伤员痛得大喊大叫:“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是打敌人负伤的,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呀?”    
    贺林按住伤员的双手抖得厉害,她的心在流血,在哭泣,她内疚得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想逃开去。但是不能,这是她的任务,她必须这么做,否则手术无法进行下去,伤员很快就会死的。    
    真是令人痛心,许许多多得不到及时治疗的伤病员在途中悄悄闭上了眼睛,许多人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贺林也有两次死里逃生的经历。    
    一次是她得了伤寒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被送到一间阴暗潮湿的土屋里休息。或许是一阵阵刺骨的寒冷使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努力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口渴得厉害,嗓子眼儿里像冒火一样难受,她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可是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滴水。    
    难道就这样活活渴死吗?    
    倔强的贺林推开了那扇破败的屋门,从里面爬出来。就是死,也不能这样渴死,她想。    
    屋外一片漆黑,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被夜风吹得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响声,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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