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婚时 作者:十三春夏(晋江vip2014-08-25正文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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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害怕这种热烈的,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会灼伤,但是在这样的明亮火热面前,伤痛已经自动的退却在脑后,只有顺着身体的本能去逐渐的摸索前进。
如果这是一个悬崖,她想她已经站在了最前头的边缘处。
如果和她一起掉下去的人是温启年,那么她也心甘情愿。
怀中那温软的身体也令他理智尽失,一心想着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让她无法再拥有任何逃避的权利。
他们不知不觉的移动到了客房的门口,他一手推开大门,两人一并进去,随即抬脚小心的将门关上。他的吻之绵长,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感觉到她的不适,他才微微的松开她的唇瓣,嘴角扬起一丝的笑容,嗓音异常低沉轻声的说了一声:“我们小声一点。”
他将她逼迫到墙角,一边脱掉上衣,一边找尽缝隙在她的脸颊上落下印记。不断上温的身体犹似火炉一般,他一手拽掉陆慈的外衣,火热的掌心就此紧贴游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引得她不自觉的一阵阵娇喘,她从喉间所发出的声音令自己都感到一丝羞愧,将脸别开,任由他的吻从下巴处落到脖颈。
忽然,他手腕上冰凉的表带触碰到她的胸口,冷不丁的让她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温启年见状,嘴角勾着笑意举起手来慢慢的将腕表取下来,而视线正好落在腕表上的陆慈心里顿时一抽紧,她凝视着那块被他小心放在一旁柜子上的腕表,手心紧攥衣摆一再的收紧。
如果没有记错,那个表分明是她那一次陪着项莺买的,她还尤为的记得当时项莺害羞的表情,突然一阵心酸之意涌上心头,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个腕表,居然是自己亲手给他挑的,但却不是自己亲手送给他的。
她眸光忽的转沉,脑海中也猛地浮现出上次在餐厅里从未见过项莺表情,那种不得不成全的不甘,还有急躁……她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温启年再一次的低下头移到她的耳畔处,喷出的气息环绕在她的耳边,有些微微的痒意。当他的手透过衣服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她第一时间拉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抬起头来对视他的双眼,砰砰砰砰的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忐忑的心跳,她心神俱震,努力的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双眼泛红的盯着他认认真真的说道:“温启年,朗朗不是你的孩子。”
他猛地一怔,笑容也在陆慈的神情中逐渐的冷却……
***
如果有人说她不勇敢,她承认。说她不够胆小,她也承认,甚至谩骂她是天下最大的缩头乌龟她也毫不否认。她心里也难过,看到明明近在咫尺的他却无法伸手触碰,她也心如刀绞。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服心里的那些对他的爱意去放弃他,或许是朗朗,亦或许是项莺,亦或许是……
从温家公寓走出来的陆慈抱着熟睡的朗朗上了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家里,她将朗朗再次的哄入梦乡之后,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做家务,一刻也没有让自己闲下来,甚至都不敢上床闭眼睡觉,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旦闲下来,心底那堵墙就会被汹涌的洪水所击溃。
尔本内部关于温启年父亲的事情还有陆慈是单亲妈妈的事情在这几天也是疯传,虽然嘴头上没有明确的说,但是从某些人的眼光里看来,这些事情都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
因为上海那边尔本有事,所以项琛和温启年在次日的早上就奔赴那边。陆慈也是周一上班的时候才知道的事情。在这几天里,她有过想要联系项莺的想法,不过几次要拨打电话的时候都因为犹豫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想,她如今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项莺,也不知道以后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很好的相处,可能经过这一次,他们的关系也就仅次于医生和病患家属罢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伤感的她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就如温启年不得不接受朗朗不是他亲生孩子的事实。
那天晚上陆慈没有将朗朗的身世完完全全的告诉他,不论他怎样的问,她只是笃定的跟他说:“若是不相信,你大可以做亲子鉴定,是不是只有你亲眼看到鉴定的结果,你才肯相信?”
那样的狠话她从没有说过,尤其是在温启年的面前。甚至话说到嘴边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在狠狠的颤抖,违心的颤抖。
温启年就那样注视着她抱起床上的朗朗,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开来。仿佛今天一天都只是一个破碎的美好梦境,在看到陆慈笃定的神情之后便打破。
他能够看出来,面前的陆慈并不是说谎的样子,但是这样的话,怎么可以这么突然的告诉他,他当父亲才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她又是怎样狠心给了自己一份难以割舍的温存之后又推开自己?
一连几天在上海他都是心不在焉,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吴助理看出来温启年有心事,也不难猜测能够动摇他的也只有那个女人了,所以他对事情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在他的身后帮他处理一些事情,包括合同还有人事方面的变动。
“温先生,这次大赛会有一名人员新招至尔本,你看是否去a市那边方便?”吴助理最终还是问了温启年的意见。他所说的大赛也就是几个设计公司联合与赞助方一年一度举办的大赛罢了,尔本虽然是其中之一,但参与的时间也不到三年,所以他倒也没有去在意过多。
而项琛这次来上海的主要目的,就是负责大赛终审这一块。虽说是和温启年一同去的上海,不过两人并不是一个时间出发,也并没有在尔本见面,他是直接就去了赞助方所提供的场地,与其他几名公司的人员一同查看作品。
准确的来说,温启年比项琛早一天回到a市,回到a市的那天下午,他开车经过陆慈所住的小区,将车停在了广场上就一个人坐在了公寓楼下的休息椅上好几个小时,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他才从那里离开。
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吴助理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项莺之前发给自己的短信,突然想起这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过她的影子,那天他其实也看见了冰箱里的东西还有垃圾桶里被倒掉的食物。
他想,她也定是对自己有所失望的。但是除却他自己,什么都可以给她。
他可能也不会想到,项莺所做出的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他拨通了项莺的电话,但是却是已经注销了的,情急之下他去了医院一趟,但是找人的结果却让他大出意料。
“辞职?什么时候的事?”
项莺的科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对于项莺的辞职她也是十分的不理解,并且非常的惋惜。
“前天,因为她本人的一再要求,我也只好向上头申请处理了。”
项琛所参与的大赛是国内一个比较权威知名的设计大奖赛,举办方都是几个一流的设计公司,这次提出赞助的是国内一个知名的卫浴品牌。经过几天的紧急会议讨论,最终将位列前茅的几个优秀人员选了出来。
项琛也是作为尔本的代表参与各个公司的代表为最终审核人,在经过以下几关层层筛选,最终前十名设计师的作品都已经传到了他们的手中,以及各个设计师的简介。
而做着简介整理的项琛突然在翻到第三张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名字:项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考试周比较忙,明天还有专业结课方案要弄,还有口语考试,
so,明天不一定会更新,
tt。。
求不挂科。。。
正文 Chapter 14(中)
那天晚上陆慈接到了项琛的电话;从电话那头能够听出来他在一个异常喧嚣的场所;想来应该是一个不得已的应酬。
项琛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跟陆慈说了明天尔本会开会的事情;至于家装小组也会在明天的会议上正式提出;所以让她在晚上抽出时间将上次他们讨论的关于家装小组的方案计划整理成一份文件;明天在会议上用。
陆慈一听说家装小组要提出来了;也是认真的应了下来。
而电话那头的项琛将工作上的事情说完之后;紧握手心;脑海中忽然就浮现那天晚上他在陆慈家门口看到的温启年;心底里的那个猜测也隐隐的冒出了苗头。但是犹豫了几秒,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还有其他的事吗?”见到电话那头的项琛突然就没有声了,她有些疑惑的开了口。她的声音将项琛从外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他嘴角微微的弯了几个弧度;似是勉强的笑容,轻启薄唇道:“那就这样吧,明天公司见。”
他放下电话,方才还挂着笑容的脸上寒冷如冰。他径直的朝着吧台的那个方向走去,前面坐着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盯着放置在面前的蓝色酒水而发呆,丝毫没有注意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项琛。
“当真那么喜欢温启年?即使知道他一心不在你。”他将酒杯放置在唇边,双眼晦暗不明。对于项莺离职医院来尔本,他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并且也气恼终于可以得到家庭解脱的她又再一次的自投罗网。
他们的家庭,哪里如外界看的那么简单。
经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和项莺对于项云生是什么样的人,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心里都清楚的很。
项莺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水,偏过头凝视着项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要试一试。”
试一试争取感情,试一试反抗父亲,她想要一个彻底脱离父亲的理想生活。
项琛面色一紧:“你想试什么?我不会允许你做无谓的斗争,你不是不知道反抗他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口中的他,指的并不是温启年,在两人此时的谈话里,温启年已经不是重点,重点则是那个压迫了他们十几年的所谓的“父亲”——项云生。
虽然他心里与项莺有着同一样的心境,想早日摆脱这个男人,想过自己自由的生活,但是他非常的清楚,与项云生做抵抗,绝非易事,他和项莺身上的烧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项琛,我累,我想用最后一点冲劲和他抗争。”最近被压力紧紧顶着的项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身体里好像就潜伏着一条即将暴怒的兽,她无法让自己毫无抵抗的陷入一场莫名的婚姻里,于是她想要试一试,哪怕知道自己最后悔遍体鳞伤,她也想去争取,就如她明明知道温启年一心只有陆慈,她也想要试一试。
只见她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双眸中隐隐的含着未知的液体,在璀璨的灯光下熠熠发光。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的发着抖,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做到主刀医生的,那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无数个流着血的伤口,她紧紧咬着牙披荆斩棘的如愿完成他所要的。
但……这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厌恶了医生,厌恶了每天在眼前晃悠的无数悲伤背影,甚至厌恶了自己拿着手术刀的手。因为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项云生那张脸,想到过去她和项琛在他的强制下几乎快要窒息的样子。
她的脸色逐渐的阴郁,伸手搭上项琛的肩膀,手指移动到他的锁骨处:“你还记得我们身上的伤口吗?若是将来一直这样生活在他之下,我不甘心。”
项琛忽的皱眉,看到项莺脸上的模样,心里隐隐变得不安起来,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他抬眼径直的问道:“你和项云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嘴角略过一丝笑意,眉宇间有着清楚的厌倦与疲惫:“他让我结婚。”
结婚的对象不是她爱的那个温启年,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结婚的目的只有一个,因为项云生愿意,她就必须毫无条件的接受。
温启年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的在自己脑海中消化,自家的事情又汹涌而至,她顿时感到身心俱疲,厌恶了他的一切。
她安静乖戾的当了那么久的“女儿”,不想这次她的前程,连带着她的终身也被他一句话所切断。她何其甘心?
***
早上的尔本一如往常,陆慈也在昨天晚上将项琛所交代的事情做完了。离开座位之时还特地将家装小组的资料夹在文件夹里,与同事一道往楼上的会议厅赶去。
整个会议厅坐的满满的,八个设计小组的人员也基本都到齐了,陆慈看着温启年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身后跟着项琛。一旁的吴助理将整理的资料一一的摆在会议的最前头。
陆慈感觉到了来自前方的视线,心里不安的低下眉眼。
温启年不明白,朗朗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么还会是谁的?他也不明白那样的逼问她为何都迟迟不开口?那时的他感觉整个人被包在了云雾里。当他看到陆慈刻意避开自己视线的时候,面色不由的阴沉几分,心头带着一丝的恼火,暗自下着决心他一定会弄个明白。
如果是他的东西,不抢也自然会回来,如果不是他的东西,即使是抢也得拿回来,只要他肯下决心,而陆慈,就是他下决心的理由。
前头的会议如往常一样,直到项琛开口将家装小组的事情提出来之后,设计组里的设计师们不禁面面相觑,事情来的有些突然,一心听着项琛的后续。
众所周知尔本主攻工装,所以在场的设计师们相对工装来说,家装自然是弱一些,不过有些人对于项琛想要尔本多方面发展的意见表示很赞同,认为无论是工装还是家装,都属于装修的范畴,尔本既然已经在前面几年打响了工装的名头,现在完全也有能力去培养一个家装小组,争取让公司在装饰设计这一块更进一步。
“关于家装小组的人员,我心里有个初步的想法,会议过后我会将名单发放到各组长手里,钱好还有裴允会作为主要的负责人员参与进来。”
相对裴允来说,钱好更让人熟知一些,毕竟她随着尔本总部的搬迁来到这边与大家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她也算是尔本做家装的主要人物。至于裴允,自然也是有人认得的,不过她不像钱好一样来a市,一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在上海那边,之前一段时间项琛都在与她沟通,将家装小组的想法与她说,她听后是毫不犹豫的就应了下来。
这两人来带领这个小组,自然没有人有异议。温启年也没有过问太多,家装小组的事情项琛早就有和他提过,两人之前在吃饭间隙也会说到,他相信项琛的能力,所以这个事情就交给他全权负责了。
就在所有人都毫无异议以为事情就此告落的时候,项琛突然开口:“不仅是她们两人,还有一位新的设计师也会加入进来,她现在就在公司里等候着,吴助理,麻烦你请她进来一下。”
项琛说完,不禁引人侧目,就连温启年也是困惑的将视线投向门口,陆慈也不解的看了项琛一眼,在之前的讨论中,她所知道的名单里都是尔本内部的人,除了一个裴允她不熟悉之外,其他的因为都是公司同事所以有所耳闻,只是这个新设计师?
而当项莺出现在会议门口的时候,温启年与陆慈纷纷是表情一怔,就连有过一面之缘的梁组长他们也是不由的一惊,钱好看到项莺的身影,双眉紧蹙,不可思议的将目光移向项琛。
温启年的表情僵硬几分,目光投向项琛。
“相信大家对‘工页’这个设计师耳熟能详,项小姐就是‘工页’本人,同时也是这次大奖赛的第一名,所参赛的作品‘春风一度’已于昨晚上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