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 作者:絮景(晋江vip2013.6.15完结,都市情缘)-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栀一直都喜欢黑色,因为那是最没有感情的一种颜色,微风带着她长长的黑丝裙飘逸轻盈,她的脚步又快又狠,细长的高跟鞋都快要被她折断了一样,方启跟在她身后就怕她有个闪失。
“方叔叔。”安栀突然停下来,还未及说话灌了一口冷风进嘴里,呛得她咳嗽起来,“如果……咳咳……如果因为我而扼杀了一条小生命,咳咳……我……”
方启赶忙把挂在手臂上的大衣给她穿上,半抱着人往车停的方向走,“没事没事……大小姐,这不能怪你……”
他的言语乏力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安栀安下心来,不过,行动上却绝对的强硬把人直接塞到车里回公寓。
“首长今天来过电话了。”方启不会安慰她,可是最知道应该怎样转移她的注意力。
“爷爷说什么了?”安栀猜,差不多还是曾老礼物的事。
“您今天再挑选一件礼物吧,如果那方砚台真的不打算给曾老。”方启犹豫了一下,没直接说首长说了什么,而是直接给出建议。
“嗯,还是……去瑞生吧。”安栀想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想看见尤卓,但是他毕竟是专业的。
瑞生典行的大厅里,安栀正站在一排瓷器的架子前仔细考究,虽然她不专业,不过从小耳濡目染,也略懂一点。
整个大厅以金和棕为主,头顶上共五六个水晶吊灯,如同星星闪烁般点点晶亮,尤卓站在楼梯口处看着她,皮肤白皙的几乎找不出一点瑕疵,颈项弯出的优美曲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柔软的样子,不过,她可不柔软。
“需要我帮忙?”尤卓走过来站在她身侧,有的女人就会让人有一种欲望,把她放在精美的橱窗里,只供自己一个人欣赏。
常安栀,就是让他有这种欲望的女人。
“我需要一支毛笔或者镇纸……或者洗笔筒……”安栀努力的思考,想找出一个更好一点的礼物。
尤卓对着她的发顶轻笑,这个女人这么认真的思考,看来这东西应该很重要了,“那这边请吧,或许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安栀点点头立马跟着他进去,每个店都会把自己的好东西留在里边,她非常郁闷这种做法,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郁闷什么。
例如她去买珠宝,也同样是好的珠宝总在特别的柜子里并且一般不陈列,似乎越是好的东西就越需要耐心去等待和挖掘。
“非卖品。”指纹锁,尤卓把手放上去打开,“就当是我对昨天的失礼道歉。”
温和的白光,有三个木柜放置,安栀率先走进去慢慢的看,不用第二眼就知道,这些东西绝对世间珍品。
可是,他有这么大方?
“我随便挑?”安栀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加上今天他们不过才见过三面,又不熟悉到可以随便把这样的东西送给她。
“嗯,只要你付得起钱。”尤卓墨兰的衬衫有种深沉的雅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他的皮肤很白,所以显得他的眼眸很黑,像黑色的水晶石,这样看着他久了会突然觉得他像一幅精装画一样,找不到一点点瑕疵。
“我只有钱。”安栀耸耸肩,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尤卓走近几步戴上白手套从里边取出一块玉佩,碧潭般水绿花纹繁复似花又不像是花,“世界上只有这一枚。”
安栀拿在手里看了看,还是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年代都猜不出来,“这些花纹是什么?什么年代?”
尤卓只笑不语,从她手上拿起来径自帮她戴上,“还是那方砚台去做礼物吧,不亏。”
安栀看看自己,黑裙金手袋脖子上又来这么块古玉,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深闺的贵妇,她皱眉,“这样我好像是一个古董贵妇一样。”
尤卓将后间的灯关没,领着她出来,笑声轻轻,“难道你不是?豪车豪宅,全身上下的名牌珠宝,不需要工作只要举起号牌拍下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每天应该是除了睡觉就是美容院,要不然珠宝店?”
安栀彻底没耐心了,不过是一个路人,凭什么这样这样说她。
“尤卓你没资格这样说我,我们很熟吗?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只要见过一面的女人就觉得很熟,可以如方靖小姐一样亲密无间……我……啊……”
安栀只顾着说话却没想到她的高跟鞋真的被她折断了,摇摇晃晃的身子眼看就要倒下去,尤卓听见声音回头只好又一把把人捞在了怀里。
“我们不是很熟?”尤卓揽着她的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放手一样。
安栀现在根本不敢放开他的手,她一点都不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真的松手,只好忍气吞声不说话。
尤卓猛的收紧自己的手臂,英挺的鼻梁直接和安栀来了个新密接触,呼吸相闻,他的身上是淡淡的清水香,安栀身上是她一直都是栀子花香味的香水,她用了很多年了。
“栀子花?”尤卓勾唇,有些细长的眼睛追着她似乎有些逃避的眼睛。
“放开。”安栀是个女人,而且未婚,在一个男人怀里没有不紧张的道理。
“先告诉我我们熟不熟?”这个小厅分二处,后边的灯已经被尤卓关掉了,后边的黑暗与他边的光亮给了安栀很大的压力。
“这么不听话……”尤卓一手擒住她的双手,“知道你身手不凡,但是被试图挑战我,安栀,我是个男人,嗯?”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安栀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样被威胁过,没看出来瑞生的老板居然是个流氓。
“我们熟不熟很重要吗?”安栀双手双脚都被他牵制住了,气的真想咬他一口。
后来的日子里,安栀发现,这种机会真的很多。
“当然,我们熟了的话就可以讨论下一步了。”尤卓一本正经,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什么下一步?”安栀怎么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阴谋一样。
“嫁给我的下一步。”话音一落,尤卓松开手,确保她站稳了才又说话,“既然你可以拿你的婚姻去做交易,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安栀抬起头甩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不过被尤卓挡住了。
“不要这么激动,如果我在你眼中没什么其他特别的意义,那么交易就可以开始谈判了。”尤卓放下她纤细的皓腕,表情开始有些严肃,“你可以不选择我继续回去做你的豪宅贵妇,或者我可以给你另一种生活。”
“每天每天,像一堆活着的肉一样,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尤卓背光而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常安栀你告诉我你想那样吗?”
“至于其他,财产我只有多没有少。”尤卓看着她皱眉深思的模样一笑,“夫妻生活方面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很满意。”
安栀有一种想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的冲动,眉眼冷峭的看着他,“尤卓你是神经病吗?”
突然冒出来要和她谈婚姻交易,他知道她是谁吗?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吗?他知道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甚至他们才认识三天而已。
“莫天豪是我的朋友。”尤卓瞥了她一眼,不难猜出她在想什么。
安栀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知道她很久了?
“你拍下那方砚台时莫天豪才和我说起了你。”尤卓解释了一下,相当自觉的牵起她的手,“先出去。”
“常安栀,我需要一次婚姻来救我母亲的病,这就是我的原因。”光线渐渐明亮,身后的门关闭。
助理刚好跑过来门口,尤卓刚刚短信费家准备里鞋子,平底鞋。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拿你的婚姻来和我赌一赌,还是直接出卖。”
尤卓蹲下,将鞋子帮她换上,他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低下过一头,除了他的母亲。
说什么都太离谱,尤卓只是觉得也许他们两个人可以互救,仅此而已。
第5章 5归来,婚姻
暮色夹着朦胧的月亮缓缓走近,小木窗被安栀支了起来,她半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窗外。
红色的天际线慢慢晕染变淡,交换了深蓝色的天空给夜幕,繁星成群结队而来。
杯子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与她透明的指尖互递凉意,安栀在想,尤卓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要和她结婚,她二十四岁,他二十八岁。
父母都是美籍华裔,父亲安东尼先生经营家庭牧场,母亲卢是位医生,他毕业于哈弗大学,名下拥有的财产除了自己独立经营的瑞生典行之外,还有他与别人合伙经营的证券公司和赌场,以及持有着近十家上市公司的超过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以及,私人飞机别墅游艇等等,一些美国大佬爱拥有的东西。
常年一个人居住,厨艺精湛,兼职神父,没任何不良嗜好,喝酒除外。
关键是,以他的能力,和他结婚也一样会起到和曾年结婚对常家帮助的作用。
对于这个男人,安栀不得不信。
他把她带到他的办公室,把他所拥有的全部身家详详细细的说明了一遍,却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常安栀,你相信爱情吗?
不。
安栀从始到终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然后他问了问题,她给了他一个字算作回答。
对于这一个字,尤卓只是笑了笑,给她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明天她离开芝加哥,就当他什么都没说过。
安栀承认,她犹豫了,不然她不会听他说了那么长时间。谈判学里最基础的一课,是双方都想要的东西,才会感兴趣。
就像尤卓说的,嫁给曾年她只能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妇,曾家需要她的门楣以门当户对,曾年需要一个出身高贵的当家女人,而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常安栀。
而尤卓,说白了他需要一剂药救他母亲的心脏病。
而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用在他们身上简直天衣无缝的贴切。
而且,她自己也不过是需要一个更好的机会,也许还可以对未来的路有所选择。
再回神,夜已经很深了,安栀回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2:33。
尤卓说想好了的话,最好能在天亮以前联系他,安栀起身去拿电话,她知道这个赌注很大。
可是,她就喜欢赌博。
安栀盯着手机屏幕已经接通的画面勾起唇角,昏暗的房间里她的侧脸那一瞬间惊心动魄的美,妖冶绽放。
“是我。”
“我十分钟后过去。”尤卓从一本古书里抬起头,手边透明的凉水进去他的喉咙,声音清冽明晰,“安栀,在楼下等我。”
窗外明月皎洁,安栀活到现在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骨子里的血肉沸腾得好像要把她灼烧了一样。
婚姻,这块墓地,她提前预定好了,不过会不会出现变化安栀不能确定,只是现在这是眼下对于她来说最好的投资。
已经算是凌晨的街道,春寒陡峭,安栀却只穿了家居服就出来了,她现在没心思换衣服。
白色的粗毛线上衣和天蓝色的牛仔裤,风瑟瑟而站的女人如同一朵等待开放的栀子花,尤卓远远的望着,在心里作画,留下今夜的记忆。
“安栀。”灰色的水泥地僵硬冰冷,安栀从下往上看,先看到的是他黑色的皮鞋,然后铁灰色的西装,白衬衫,温文尔雅的黑金钢笔,还有他微笑的俊颜。
安栀只是在台阶上站着,路灯遥远相隔,他们一上一下,静静凝望。
“从现在开始,我会负责你所有的问题。”尤卓几步上去,在她面前站立,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是一个小盒子。
安栀有点惊了一下,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再看尤卓,乌黑的眼睛在夜色里有些深深隐藏的不安。
尤卓一笑,轻轻托起她的手放进她手心里,“我们结婚,原谅我无法为你宣誓,这颗钻石是我对自己的约束,你把头戴在手上,好不好?”
轻轻的声音,易碎的心动,尤卓读《圣经》长大,对于婚姻的心,他是最真诚的。
安栀打开盒子,黑色丝绒上闪亮的对戒,是世间千万男女幸福的象征,她看了一下给自己戴上。
“尤卓,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
因为,我也不是真心。
尤卓抬手顺着她头额上一弧弯弯的黑发延下来,温暖的指尖轻触她的肌肤,停留在她的唇上。
“那我们开始吧。”
安栀不解抬头看他,什么开始,黑漆漆的天空盛满月的光华,他的吻就那样落下来,轻轻吻咬却不可反抗。
“唔……”安栀被他困在怀里,唇舌都在他嘴里被温柔啃咬,他手上一用力把人压在身后的柱子上,“你要干什么……”
“用最快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尤卓目光一瞥,街角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闪光灯的白光在夜色里如同流星一刹。
安栀身子一僵,就这样上报了国内会怎么想,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尤卓三言两句安抚了。
“放心,我说过我会负责你所有的问题。”
这个吻,是他们生命纠缠的开始,一年这么多个月这么多些日子,直到他们再离不开彼此。
这大约就是爱情。
于是第二天,他们在安栀公寓楼下拥吻的照片被登了出来,月光繁星,路灯一角远远的视角,尤卓的侧脸很性感。
安栀拿起桌上的牛奶喝掉一大半,随手把报纸扔到一边的纸篓筐里,出去晒太阳,一个错眼的瞬间,安栀愣了一下,又重新拿起报纸。
在另一个很小很小的版面,某中国籍男子在医院与女友完制|服诱惑被人偶然撞见,图片上方靖小姐的护士装刚刚被拔下了肩膀,那名男子躲避镜头不及,直接扎在她的怀里捂住了脸。
安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张图片,有一种想大笑的感觉,曾年这厮,怕是要被曾老打断腿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这个男子是谁,但只要认识曾年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脖子后有纹身,他妈名字的首字母。
尤卓……这是何意?
安栀正在沉思,一阵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接起来,“妈。”
“能否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严肃的声音,安栀有记忆以来陶扬总是这样的感觉,威严的母亲,孝顺的儿媳,相敬如宾的妻子。
——安栀,妈妈不希望你沉迷这些东西。
她五岁时,给陶扬看了她画的图画。
——安栀,生病可以原谅,但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里生病只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她十三岁时,刚刚进军校训练,因为受不了训练的力度晕倒,陶扬送她去了医院。
陶扬的一生,都在长女的担当和优秀里一呼一吸,那几乎已经根植在她的血脉里了。
“我今天就回国。”安栀把报纸放在桌子上,上楼换衣服,她该出发了。
“我等你回来。”陶扬说完挂了电话。
安栀在嘟嘟的声音里把手机扔在身后,‘咣’的一声,是她沉默里的忍耐。
日光轻薄的披在透明的玻璃上,窗纱随风轻轻摆动,阳台上风铃清脆吟动,她的脚边木制地板上落了两三件她脱掉的衣服,白皙细腻的皮肤毫不掩饰的露在空气里,优美的身体曲线在赤|裸|裸的美。
二十分钟后,镜子里出现的女人一身整齐干练的套装,白色的裤腿库笔直白色的西装外套收腰很紧,高跟鞋一步一步迈出去,摇曳生姿。
这个女人的不可一世,是骨血里的。
高高的树木点点新绿,尤卓正靠在车上,长腿西装,看见安栀因为发现他而愣在原地轻轻笑起来,抬起手腕看表。
“不算长,三个小时。”
“你一直等在这里?”安栀猜测,心里有不一样的感觉渐渐蔓延。
“嗯。”尤卓打开车门,“要看看你准备当多久的缩头乌龟。”
安栀捏着包的手不禁紧了紧,她本来是想推迟回国的时间的,她需要缓冲一下,她作为一个优秀的长孙女已经二十四年了,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
“方……”安栀觉得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让你的方叔叔跟在后边就行。”尤卓在门口守株待兔三个多小时,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跑了。
“……”安栀还能说什么,他们优良的合作关系还是要保持下去的。
到达机场,尤卓把人送了进去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安栀拿着快要误点的机票看看身边的男人,“你不走?我要进去了。”
尤卓闻言搂住她的纤腰,低头看她手里的票,“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