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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等你说爱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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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被刻意倾倒过来显示全干的玻璃杯,不仅杜秋楞了,就连王洋也楞了。就在怔然间,旁边晕陶陶的大男生们瞬间聚拢过来,打消了刚刚空气中漂浮著的若有若无的一丝尴尬:“好呀,赵老师。看来你还真够有内涵的,难不成刚才是冲我们演戏来著?明明就是千杯不醉的主儿,还跟我们这儿打马虎眼。该罚!” 
                  “是呀,该罚、该罚!” “来赵老师,我敬你一杯……” “不行!赵老师得先喝我的……” 
  原本只是看不过杜秋无助的表情,下意识地想要保护他而已。谁知却引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被人按到就近的椅子上,一杯杯淡琥珀色的液体被端到了眼前。看来不喝也不行了,再加上潜意识地想掩饰刚才莫名的行为,赵云龙索性豁了出去,反倒来者不拒了。 
  来者不拒的後果就是醉的一塌糊涂。不光赵云龙,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相互搀扶著踉跄地往宿舍走去。而杜秋作为一个唯一一位滴酒未沾的绝对清醒者,被临危授命,送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的赵云龙回他在学校家属区的公寓。本来吴娜倒是很想跟来的,只是实在已经太晚了,再耽搁宿舍楼禁门的时间就到了。没有办法,只好在详详细细地嘱咐了杜秋好一阵之後,才一步三回头地依依离去了。 
  好象根本没有人想到,一米七出头的瘦弱身躯怎麽能扛的动比他高了近十公分的大男人呢,只得半拖半抱地让赵云龙靠在自己身上,艰难地往家属区走去。就在两人可以称的上是龟速地挪动步伐的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手将压在杜秋身上的重量接了过去。抬头一看,居然是王洋。仿佛意识到了杜秋不解的目光,担住了赵云龙泰半的身体後,王阳缓缓开口:“好象是我闯的祸,该我收拾的。”话是有些不著边际,杜秋却明白了。淡淡地笑了笑,帮忙扶著赵云龙的胳膊,往吴娜交代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在昏黄的路灯下找到了5号家属楼,楼道的灯坏了,两人摸著黑将赵云龙拖到了顶楼的公寓门口。摸索了半天才从那个烂醉的身体上翻出了一串钥匙,又几乎挨个儿试了个遍才打开门。 
  开了灯,很简单的一室两厅。家属楼是学校早年盖的,已经快成危楼了。有点资历跟积蓄的老教师都买了新房子搬走了,这里就分给一些年轻的老师住。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很老旧,房间内部却明显地重新粉刷过,非常干净。客厅里摆著一张一看就很舒服的加长布艺沙发,几件简单的家具。墙角的音响一看就价值不菲,旁边高高的CD架上,插满了各种风格的CD。墙上有几幅小巧的手绘装饰画,想当然尔是出自谁的手笔。除了狭小的卫生间跟厨房,还有两个小房间。一间被当成画室,工作台外还很有序地摆放著几幅完工或者半完工的油画。杜秋曾经听说赵云龙研究生读的是西方绘画,现在看来不假。另外一间是卧室,单人的席梦斯床,被褥都整齐地叠放著,昭示著主人良好的生活习惯。四周是一组别致的书架,摆满了各种专业书。 
  吃力地将赵云龙放倒在床上,看了看腕上的石英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杜秋对王洋道:“宿舍楼门肯定关了,现在回去说不定会被记晚归。就在这里对付一夜,明天再回去吧。你也累了,先到客厅的沙发上睡吧。”家属区的暖气是地下水,24小时循环供暖。屋里很暖和,杜秋因为耐不住热而脱下棉外套,白净的面庞微微泛红。 
  “那你呢?” 望著面前光洁的额头上镶嵌的细细汗珠,王洋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不用操心我,赵老师好象醉的挺厉害的,我在这照看著,你先去睡吧。”听出了面前有些别扭的大男孩简单言语後的关心,杜秋微笑著说。 
 “那好,有事叫我。”杜秋的微笑,让王洋有刹那间的恍惚。回过神来,掩饰般地用力耙了耙挑染了几缕金黄的短发,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回客厅去了。 
  低头看了一下似乎睡的不甚舒服的赵云龙。稍稍犹豫了一下,杜秋俯下身子帮他把外衣剥了下来,然後是裤子、鞋、袜子。再把被角掖好,最後将房间里的灯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微黄的壁灯。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俯在床沿上疲惫地睡著了。 
  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呕吐的声音。杜秋睁开眼睛,看到赵云龙正翻身在床边难受地干呕著。“赵老师,您没事吧。” 
                  杜秋帮赵云龙抚著後背,试图让他舒服一点。 
  明明难受的要命,却是怎麽都吐不出来。等恶心的感觉稍稍平息了点,赵云龙闭著眼睛靠在墙壁上用力地喘息。头晕的厉害,当清凉的水注入自己嘴里的时候,才忽然间发觉身边有一双温柔的手。张开有些迷离的眼睛,昏黄的光线下,一张清秀淳弱的面孔落入眼帘。细长的眼中,明亮的瞳眸正温柔地望著自己。是在做梦吗?怎麽会梦到杜秋在自己家里呢?而且,居然就是那麽的触手可及。一用力,那个纤弱的身体真的就这麽落到自己怀里了。将脸埋在怀里人儿的肩窝处,嗅著干爽的香皂气息,近乎呻吟地喃道:“杜秋──” 
   
                  原本以为自己被错当成了谁而正想挣扎的人儿忽然怔住了,感受到耳边灼热的呼吸,有些酥麻的感觉。象是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状况,杜秋挣扎了一下刚想开口,谁料未出口的话语却尽数被覆上来的唇吞了下去。被吻了??!!有些混沌的脑筋还没有转清楚,一个灵活的物体又顺著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嘴角滑进了口腔里。饥渴地翻动著、吮吸著、舔弄著……头,真的蒙了。 
  当感觉有些冷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居然躺在床上。上衣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被脱下了,温热的唇舌正在自己的胸前吮吸著,留下一个个湿润麻痒的痕迹。一只并不算粗糙的大手正在自己身上游移,而另一只手正在试图将自己的裤子也扯下来。 
  
                  “不要,老师……不要这样……”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对待的杜秋,惊慌地推拒著紧贴在身上的结实身躯,想要从这种诡异的氛围中逃脱出去。 
  有力的大手轻松地就制住了他的挣扎,暗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轻地呢喃:“嘘──乖……别怕,让我来爱你……” 
  爱?仿佛咒语一般,杜秋停止了挣扎。感受到了覆在自己身上灼热的欲望,杜秋有些恍惚地问:“爱,你说爱?” 
  
                  “是的,放轻松,让我爱你……”爱语後是一个几乎令他窒息的深吻。 
  闭上眼睛,全力体会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大手在自己身上创造的奇迹。心里是暖暖的──爱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爱他。 
  直到被贯穿的巨痛袭来,心底,仍然是温暖的。 
  沈浸在旖旎的世界里,没有谁注意到──房间的门,曾经无声地开启。片刻後,又悄然地合拢了。 
            中 
  好痛!醒来的第一个意识就是痛楚。稍稍想挪动一下身体,全身的酸痛让他忍不住想呻吟,尤其是下体某个陌生的部位更是撕裂般的疼著。被这不同寻常的感觉所趋使,杜秋轻皱著眉头睁开了眼睛。不是宿舍上铺熟悉的木板,而是一个圆圆的吊灯。一种存在感让他侧过头,紧闭双目的俊颜正在自己身边熟睡著。忽然间,昨夜发生的一切全部涌入了他的脑海中,白皙的脸腾地燃烧起来。有些痴地凝望著身旁的面孔──记得昨天晚上,这个男人说要爱他呢,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这麽对他说过。 
  他是一个弃婴,是被修自行车的养父傍晚推著平板车回家时在下水道旁拣回来的。从来没有过多的宠爱,有的只是不停的明示、暗示──我们是你的恩人,救了你这条小命又供你读书。一定要争气呀,要知恩图报……养父的严辞跟养母的叹息,让他在根本还没有体会到什麽是童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懂得自己活著所背负的责任。他不怨任何人,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投资有很多种。再说,又怎麽能埋怨省吃俭用供养自己的老人呢。即使是从他的立场上考虑,也只能感激他们的养育之恩而已。只是,心底总是有那麽一丝期翼,如果有个人能爱自己该多好呵。而现在,这个男人说要爱他。即便是醉酒後的喃语,却也轻松到瓦解了他的所有意志,心甘情愿地被他抱了。 
  
                  用目光细细地描绘男人的睡脸:浓密的眉毛,紧闭的双眼下是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微透著性感──还记得被这双唇吻住的感觉……好奇怪,没想到男人之间也可以这般的亲密。那种心灵无比贴近的感觉,即使是被从未想象过的巨痛撕裂的时候,仍让他无比甘愿。尤其是,他能感受到,自己是被温柔地对待著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被珍视的感觉。即使是醉了,男人的一举一动仍是那麽的轻柔。以至於到了最後,他甚至以为醉的人是自己。 
  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太阳已经快要升起来了。忽然想起来,今天上午还有透视学的连堂呢。再过两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最後的课上可能会透露一下考点的,绝对不能迟到了。 
  强忍著疼痛与身体的不适轻挪下床,就在站直的瞬间,忽然感觉到股间有热流从身体里面沿著大腿滑落了下来。意识到那是什麽,杜秋的倏的脸红透了。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的面巾纸,轻轻将下体擦拭干净,然後拣起被丢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又轻手轻脚地帮床上的人把被子盖好,凝望了熟睡的英俊五官片刻後,悄然开门走出了卧室。 
  蓦地,客厅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上了杜秋。那眼神,象盆冰水从杜秋的头上浇了下去,将原本满腔的暖意都凝结成霜。脊背,反射般地挺直了──居然忘记了,昨晚的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你──都知道了?”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从杜秋干涩的声带里发了出来。 
  
                  烦躁地耙著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它们统统揪掉似的。王洋低下头一言不发。 
  这样已经够了,杜秋知道,昨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杜秋往门外走去。下身的疼痛让他几乎寸步难行,尤其是下楼的时候,每一级台阶都象是一种刑罚。忽然想起了小时侯看过的童话,美人鱼为了爱情把鱼尾巴变成了脚。或者她在陆地上行走的时候便是这般疼痛吧,假如这是一种惩罚,那麽,就让他承受好了。在放弃挣扎,投进那个男人怀中的一刻,便知道自己已经堕落了。既然是该得的,也只能忍耐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搀住了杜秋的胳膊,是王洋。 
  
                  “我来背你。”有些焦躁的口气,但是扶住自己的手却又是那麽温柔。 
  挣开了那只温暖的大手,杜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紧咬著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地一级级迈著。终於到了楼下,天色已经全亮了,不远处的操场上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晨跑。极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笔挺,可是下身隐隐传来的痛楚仍然让他有些蹒跚。杜秋知道,王洋一直在自己身後默默地跟著。不出声,却也一直没有离去。 
  意识到杜秋并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也不会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说的也是,毕竟那种事情被人看到了,任谁都会无法忍受吧。不是不知道杜秋最想要的,就是自己立刻从他面前消失──或许,一辈子不再出现会更好吧。苦笑了一下,王洋的目光仍是离不开前面的背影。不知道为什麽,当下楼的时候,那强自硬撑著的身体明明那般虚弱不堪,却仍紧咬著下唇满脸倔强地拒绝自己帮助的时候,他的心便怎麽都放不开了。直到亲眼看著那个单薄的身影艰难地走进宿舍门,他才怔然伫立了片刻,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紧张忙碌的考试了。在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即使是在大学,分分也还是学生的命根儿。四年大学的最後几门文化课,在大四上学期就都要全部结束了。也就是说,只要通过了这次考试,那麽学士学位的证书几乎就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所以,就连平日再顽劣的学生也都变的好学不以。平时几若无人的图书馆、自习室的座位也转瞬变的灼手可热了。向来将学习放在第一位的杜秋更是全力以赴。学位可能对别人不是很重要,可是对他而言,却是所背负的全部希望。 
  实在没有太多心思考虑别的。结束最後一门考试迈出阶梯教室考场的时候,杜秋深深地吸了口气。正午的太阳暖暖地将他包围著,疲惫的眼睛有些被刺痛地眯了起来。 
  
                  “嘿,杜秋。”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两个同寝室的同学。有些神秘地揽住杜秋的肩膀将他拽到校园的角落,小心地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杜秋,你是不是得罪油画班的王洋了?刚才考试的时候他坐在後排一直狠狠地盯著你,我们看的都心惊。” 
  王洋?这个刻意被他忽略的名字倏的又被提起,杜秋的脸刷地白了。看在同学的眼中还以为他是在害怕。虽然杜秋平时不太爱跟人说话,可是学业上的问题若是求助於他,他多半不会推脱。加之成绩又好,为人厚道,除了觉得他孤僻一点,周围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错。上次系里请客的时候,王洋的挑衅大家都看到了,也都看到杜秋并没有卖给大少爷面子。所以看到平日狂妄不爱理人的王洋对杜秋反常注视的时候,直觉地以为他是因为上次被拒绝的事情怀恨於心。可是善意的话听到杜秋的耳里,脑海中浮现的那双充血而焦躁的眼睛不由让他有种想逃的欲望。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这里毕竟是学校,不管他老爸再厉害,他也不敢太过分。今後小心一点,真有什麽事情就对我们说,咱们工艺班也不是好欺负的!”同学的关切是真诚的,让杜秋心里有些热。原以为即使住在一间房间,这些人跟自己也并没有太大交集。可是他们装做漫不经心,却又透著关心的话不由让杜秋反思,自己刻意拉开的跟别人间的距离是不是错了呢。强打起笑容安了对方的心,杜秋难得合作地随著同学一起到食堂去了。 
  文化课考试期间,专业课全停了。通常这时候专业老师全都提前放假回家过年了,只有文化课老师不得不留守到考试完毕。那天後,赵云龙一直没有找过杜秋。思念与不安让杜秋不止一次地在夜里偷偷跑到那个摇摇欲坠的教工宿舍楼下悄悄守著,只是一直等到了快门禁的时间,顶楼房间的窗户仍然是黑的。甚至刻意在赵云龙的画室附近徘徊,也没有再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坐上了回家的列车,赵云龙依然没有出现,杜秋的心中隐隐的有些失落。 
  此时的赵云龙并不象杜秋以为的,回家过年了。他正泡在市区一家地下PUB里,昏暗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乐与不停晃动的人影让他的头都快要炸掉了,可是却又不原愿离去。 
  本来以为是场梦的。居然梦到杜秋纤弱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梦到身下那张清秀的面庞泛起红潮;梦到那双总是充满认真的眼睛被迷惘所替代;梦到了耳畔忍耐的呻吟……只是当清晨醒来的时候,床单上的血迹混著爱欲的痕迹,以及自己肩头几乎出血的齿痕,让他赫然惊觉,这一切并不是梦。 
  心里乱极了,说不出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不是因为跟男人做爱。搞艺术的总是特别不羁,喜欢体验新奇的生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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