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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亘古情缘 第一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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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冷,也很沈。 
  连芳刚从冰凉的泉水中被人拖出来,衣袍也沾湿了粘在了身上……还赤著足…… 
  沙漠的风中带著细小的沙粒,扑打在人身上不是闹著玩儿的── 
  更何况连芳的上身是几近赤裸的……他的嘴唇都已经冻紫…… 
  真不知道这算不算“上帝”的佑护──从那麽高的平台上摔下来居然安然无恙……是侥幸吗? 
  没有要停下脚步,实际上是根本停不下来。 
  连芳在被拉扯著跑动间歇中,好奇地抬眼瞧了瞧紧紧箍著自己左手手腕的男人── 
  他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连芳也一样。 
  只能看到他的高大背影的轮廓……还有感觉到手掌中粘腻的触感…… 
  连芳知道──那是血。 
  在高台之上,他拉著自己躲过了疾射来的致命一箭,自己的胳膊却受伤了…… 
  “他”是谁?也是逃跑的“奴隶”吗?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救了他,他们还活著。 

  没有树木的遮掩,即使是夜晚,在被亚述人占据的台德木尔里躲藏并非易事。 
  城市的各个角落都弥漫著血腥和烧焦的气味,刚刚享用完飨食的亚述人正在搜寻著漏网之鱼。 
  现在,只需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招致杀身之祸── 
  突然── 
  “谁?!” 
  躲在暗巷中的连芳听到一个让他心惊的声音,拉著他的男人同时也收紧了握著他手腕的大掌── 
  “出来──”那是修提司的声音! 
  下意识地想向里退缩,可那不知名的男人却牵著连芳走出了黑暗── 
  只有修提司一个人,他全副武装,操著长枪威风凛凛── 

  天!为什麽偏偏是他── 
  连芳觉得小腿在不争气地抽搐── 
  任谁都知道修提司是沙尔的心腹! 
  看来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但是…… 

  “你们走吧。” 
  修提司扫了一眼两人,却出人意料地冒出这麽一句。 


  天亮之际,台德木尔已无鸡鸣。 
  亚述人把俘虏的首级堆砌成一座小山,然後付之一炬。 
  沙尔注视著熊熊的火焰,一脸阴沈。 
  他彻夜未眠……可是在整座城池搜索都未见连芳的身影。 
  就连尸身……也没有找到。 
  他甚至有点後悔射出那一箭── 
  连芳……到底去哪里了── 

  “殿下……” 
  修提司在呼唤他的主人。 
  沙尔回神,突然发现他的忠仆正以一种古怪的目光凝视自己。 
  不悦地皱起眉头,修提司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敬── 
  不过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军队已经在台德木尔滞留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在士兵们都已经列阵在前,而大马士革则近在咫尺──到应该启程的时候了。 

  “烧──” 
  男人沈声,下了一道残酷的命令。一旁等候他发号施令的修提司立刻挥舞著手臂,向下属的军官示意点火── 
  干柴、布匹和被砍伐的树木……还有人的尸首被堆砌在一起,它们是最好的“燃料”── 
  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城池便会乌烟瘴气──接著它便会被沙砾淹没……被历史遗忘…… 
  这全在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的一念之间── 
  不过── 
  “等一下!” 
  正要引燃柴火的亚述士兵们听到这个声音,停下了动作,纷纷疑惑地望著他们的王子── 
  “算了。” 
  男人的口中吐出了两个完全不应该属於他的单字──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修提司惊愕地张大嘴,他那一向英明果断,被奉为神祗的王子居然在犹豫?! 

  沙尔没有理会异样的眼神,长臂一挥,直指西方── 
  “去大马士革──” 
  立即,欢呼声淹没了整个台德木尔。 
  当然,他们临行前不会忘记在丰饶的沃土上撒上盐和荆棘的种子──那是亚述加诸於此地的烙印。 

  亚述人推著沈重的辎重车,携著掠夺而来的战利品,启程了。 
  男人依旧是骑著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拉过马首,向著他征服过的城池行了一个注目礼── 

  “自由吗?” 
  他呢喃了一句似乎没有人听得明白的话。 
  不过修提司却知道他的主人在想什麽。 


  “你是谁?为什麽救我?” 
  连芳回首,问。 
  他正被人从身後搂著,坐在骆驼的背上,随著商队,横穿叙利亚沙漠。 
  昨夜惊魂的一幕还历历眼前,让人想起还不由得胆寒心惊,但此刻沐浴在几乎能灼伤皮肤的日光下,却没由来一阵感动── 
  好怀念的感觉……像是被救赎一般…… 
  头顶上一阵低低的笑,出声的便是带著连芳逃离虎||||穴的男子。 
  眨了眨眼,连芳觉得真是难以想象…… 

  这个时代居然也有如此的人物── 

  被修提司意外地放行之後,男子一直牵著连芳奔进荒芜的沙漠,也不知哪来的体力和勇气,连芳就这样跟著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一直奔跑著……唯恐亚述人追来,所以连沙石陷进皮肉中也没有一刻停息──再也抬不起脚时,那人居然还背著自己走了一段路……一直到路过的商队经过── 
  得救了。 
  在心中庆贺自己的逃往成功,一边对这个陌生男子产生了好奇── 
  他长著一张不属於阿拉伯人的面孔,倒有点像克里特人──深刻的轮廓,灰色的眼睛,嘴唇很薄……优雅高贵的尊容,应该是相当俊美的男人…… 
  不过他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有点邋遢。 


  “你说呢?” 
  男子笑得灿烂,仿佛世界上没有什麽值得他烦恼的事,和提格拉特帕拉沙尔完全不同的笑……那种笑是温和而阳光的…… 

  我干吗拿他和那个家夥比? 
  连芳拧紧了眉。 

  男子看到这个表情,不自觉地把他搂得更紧了。 
  “呜……” 
  他用力过猛,碰到了连芳的右臂伤处── 
  “不要紧?”男人确认般地拉过连芳的手臂,胡渣也蹭到他的脸庞…… 
  “没事。”还是不习惯与人作亲密的肢体接触,连芳缩回了手。 
  似乎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男子稍稍松开一点…… 
  “不问我去什麽地方吗?” 
  男人甩了一下骆驼的缰绳,问道。 

  去哪? 
  连芳茫然地在脑中重复了一遍男人刚问过的话── 

  对我来讲……去什麽地方不都是一样的吗? 
  把左手遮在额上,抬头望了望太阳。 
  耀眼的光辉,让人无法逼视──眯著眼还是觉得刺目! 
  嗯……那里是东方…… 
  等下──这难道是通往西方的道路?! 

  “我们要去大马士革──在亚述人来临之前──” 
  男人这样说。 


  阿拉伯古书中曾有这样的记载:“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太空,大马土革与它齐名。” 

  连芳到过大马士革。 
  在二十世纪,他便久仰这座“人间天堂”的盛名,於是趁一次公派到叙利亚,饱览了其间的胜景……美丽的“天堂”位於雄伟的克辛山脚之下,地跨巴拉达河两岸,阿瓦什河流经城郊,城市内外水道纵横,波光粼粼……河道两旁一排排白杨树挺拔秀逸,城市四周草绿花香,万木争豔。市区幢幢别致典雅的白色房屋和清真寺掩映在绿荫丛中,每当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把整座城市染成一片金黄,那时清真寺的宣礼塔上还会传出呼唤人们进行祈祷的喊声,全城充满著浓烈的宗教气氛…… 悠久的历史给大马士革留下了神奇的传说和众多的古迹,而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使它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可是谁知道第二次故地重游……连芳不再是惬意满怀,而是狼狈不堪…… 
  这真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不舒服吗?”在穿越叙利亚沙漠时,一直守候在身边的男子,看到连芳的这个表情,便附在他的耳畔低声询问。 
  气息像故意似的,落在敏感的脖颈处。 
  “没有。” 
  连芳觉得不自在,面上好像有点烫,缩了缩脖子,便支著胳膊与男人格开一小段距离。 
  不过因为是同骑一头骆驼,两人的身躯还是会时不时地相贴。 
  男人双臂一圈,又把他揽进怀里,这样的肢体接触一下子让连芳绷紧了肌肉── 
  毫不在乎连芳的别扭,男人低沈的笑又响起来。 
  他把头捱在连芳僵硬的肩上── 
  “你看──” 
  连芳顺著他指向的方向,放眼望去──是满目的花── 
  城市居然被花海淹没?! 

  记得叙利亚的古国名就叫“苏里斯顿”,意即“玫瑰的土地”。 
  那麽那些花就是玫瑰花喽? 
  或许一千多年後,就是这片动人的美丽景致使穆罕默德感言:大马士革为人间天堂…… 

  “你笑了……”男人突然说。 
  “啊?”连芳摸不著头脑。 
  “笑了……刚才。”男人的前额在连芳的稍长的头发上磨蹭了两下,喃喃地说── 

  我笑了? 
  完全没有自觉呢…… 
  好像来到这个不属於自己的时代之後,伴随连芳的仿佛只有恐慌和窒息的感觉──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展颜欢笑── 

  不知道在那个没有我的二十世纪……昱昱会不会因为我的“人间蒸发”而难过呢? 
  她……还会笑吗? 

  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 
  不管怎样,我都要活下去──不论是在尼尼微──或者是大马士革! 
  连芳出神之际并未发觉……拢著他腰杆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当商队准备进入大马士革城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连芳早应该想到:叙利亚和亚述交战在即,作为都城怎麽可能没有森严守备? 
  巨石垒成的城墙,四周有护城河,河上有吊桥。城堡上还开著数百个射孔,形似谯楼的高塔,上面设有堞眼。 

  後有亚述军压境……前面的又是“此路不通”── 
  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怎麽办……难道要绕路吗?”连芳踌躇地开口问,亚述人的行军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这是连芳亲眼所见。 
  “不用。” 
  男人回答,脸上盈满了让连芳困惑的笑意。 

  於是眼看他跳下了坐骑,牵著骆驼走到护城河前── 

  “我回来了──” 
  男人用洪亮的嗓子喊道。 
  城墙上的哨兵探了探脑袋,还没等连芳反应过来,吊桥便被缓缓放下── 
  “殿下回城了!”出乎意料的欢腾响彻半边天空── 


  连芳惊讶地望著被众人围得有如群星拱月的男人──他居然是叙利亚的皇子?! 
  可是男人似乎对於这个意料之中的表情并不在意,而且还像是旁若无人般──对著连芳抛来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容……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将他从骆驼背上抱下来,动作是让人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欢迎到大马士革来──”男人说,俨然还是前一刻与自己谈笑风生的温和模样,那无害的微笑依旧衔在嘴边。 

  看到那个微笑,连芳突然不合时宜地联想起古代西亚的宫廷喋血……父子兄弟争权夺势── 

  目光流转,盯著男人的眼睛──那颜色,灰得甚至有些发蓝。 
  同时,在他的眸子里,还有一种在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眼中,绝对看不到的…… 

  清澈。 


  位於地中海东岩的大马士革,是小亚、美索不达米亚、阿拉伯半岛动作及之间的重要交通桥梁,它优越的地理位置为其带来许多无形的资源,但相对的也招惹来不少祸端…… 
  此刻它正在封城戒备中──为了抵御即将兵临城下的强敌亚述。 
  城中的肃穆景象与城外不尽相同──整座城池相当的安静,只有神殿里还间歇奏响著祭祀农神的乐曲…… 
  战争已经离得不远了。 


  一大捧豔丽的玫瑰花束从身後突然冒出来,把正在失神中的连芳吓了一大跳。 
  “送给你──” 
  手捧花束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大概有七、八岁的模样,眉毛又浓又粗,深褐色的大眼睛一直扑闪个不停,她歪著小脑袋盯著连芳,突然咧开嘴笑──连小小的门牙都露出来了。 
  “啊?”连芳有些莫名其妙,正犹豫该不该接过这“意外的礼物”,小女孩一把将花束塞到他的怀了,还一板一眼地说:“是阿尔帕德殿下送给你的……嗯……他说……他说……你是客人……嗯……嗯……还有……还有我叫拉姆!” 
  拉姆结巴地说,甚至还在扳著手指头历数著什麽……大概是有人吩咐她如何一条一款地说辞,但她却怎麽也背不下来…… 
  呵……小女孩那天真烂漫的样子真是可爱呢── 
  连芳微笑,用左手在她红扑扑的颊上轻捏了一记。 (*这是123的招牌动作) 
  “喜欢?”拉姆推了一下连芳挨过来的前胸,指了指花──连芳这才发现玫瑰茎都被剔去了刺,花朵上还盛著晶亮的露珠…… 
  是阿尔帕德送的?他为什麽这般殷勤……真不象是叙利亚皇太子所为…… 
  连芳自认不过是颗不起眼的尘埃──即使不想被人遗忘,被历史的洪流淹没……可是,他又能为自己、为这个不属於自己的时代做些什麽呢? 
  从迎宾的高台望向连绵的远山和无垠的沙漠,千年之後的景致没有太多的不同── 
  但身处期间的感觉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痛痛……”拉姆在叫唤,她的小手被那个外国大哥哥捏痛了──虽然他看上去好瘦,但是力气却不小呢。 
  “啊……对不起。”连芳发现自己失态了,弯下腰揉弄轻呵拉姆的手儿。眼前那稚童的肌肤是软软的,她虽然也算是几千年前的“古人”了,但是此刻却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不是木乃伊也不是化石……怎能不让人心有怜惜? 

  “混蛋──你是想死吗?竟然敢挡我的路?!” 
  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喝,非常的大声,连芳听著那声音似曾相识,刚想起身,腰上便是一紧,低头一看──那小小的人儿正圈著自己的腰杆,把脑袋藏到他的怀里── 
  她在害怕? 

  “公主殿下……您不能出去……那是您父王的命令……” 
  “滚开──” 
  寻著声音的来源,连芳向内殿靠近──因为侍从们知道他是阿尔帕德皇子带来的异乡客人,没有人阻拦他的进入──除了拉姆。 
  “别去……公主她好可怕!”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晶莹的液体,像是马上便要溢出来似的。 
  公主?是阿尔帕德的姐妹吗? 
  “该死的东西!放开我──我才不要换什麽药!” 
  寻思著,这便有个金发的女人踉踉跄跄地从内殿奔出来了──动作狼狈已极── 
  连芳看的很真切,因为她与他相距不及十步。 
  女人,也就是那个“公主”抬起了头,散乱的金头发被甩到脑後── 
  突然拉姆尖叫一声,拼命想把连芳往回扯,可是连芳的脚下像是生了根,他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看著眼前的这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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