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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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要脸有啥用？要脸就得有钱，没钱还要脸干啥？”我笑着含糊其辞说：“你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别跟着搅和啦！”
我们坐着，各拿着对方的手机看着短信玩儿！我忽然想起文省检察官职业学校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没提了，按照通知书上的时间已经开始报到了，他一定也忘了，而许文飞和那个吴哥也一直没打电话来，一定是十分不顺利。看来，今年中介招生的事儿彻底结束了！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11）
02/10/17Thursday
晴
下午和晚上分别联系了秦兵，让他把钱准备好明天给我，催他也催得很急！还让他别忘了和上面再谈判和关注郝兵的事儿。他说他会尽力在明天把钱给我。
晚上程前进打电话问荆歌退钱的事情，责怪我不跟他联系。当我说还得等一段时间时，他有些急了，问我事情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追问我学校不答应退钱了吗，还要再拖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我跟他解释，学校是答应了，但学生刚报到没多久，事情很多，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反正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他。他没好意思再急再恼，起码还隔一个人呢！况且他又没亲手把钱交给我。记得我当时说可以退时还特意交待他别给文局长说。因为，当时我和文局长曾攻守同盟说，既然发了通知书就不可能退！后来我又私下答应退给他，若文局长知道这事，怪尴尬的，况且文局长已经够恼恨这些事啦！
想来程前进的心里面也够矛盾和复杂的，我当然更甚。心理上的和处理关系上的事情千变万化，微妙异常！身在江湖人情世故又不得不这样，人活着的确够累的！
我想着江城理工大学的事儿也不应该拖太久，两个月时间足够了，到时候张行长的钱一给我，我就立马转给他一万五千块钱！自个儿再落下五千元没啥问题！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12）
02/10/21Monday
晴
今天一早，刚开了手机就接到三阳市张敬业打来的电话，他再次告诉我一个惊爆脑壳的事情！我也因此再度陷入慌恐和混乱以及深深的自责当中。
张敬业以抑制不住的激愤和忧虑告诉我，江城理工大学的事情已经被江城晚报曝光，以“千里追踪假录取通知书”为题整版刊登在《江城晚报》的“纵深报道”栏目上。我被他这个消息惊悸的无话可说，脑子如同被瞬间埋在深雪之中，三维立体三百六十度的四周全部空白一片，冰冷的感觉闪电一样传遍全身。我甚至感觉不到失落和怨恨，也没有气极之愤！这种瞬间的脑部神经休克如同让我死了一次一样，再转回神儿来，心情已经变得平静，出奇的平静！仿佛只有这样的世界才是真的，而对立的另一面的生活才是虚假空幻的！我以一种临危不乱的语气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哪天的报纸刊登的。”他说“在昨天的《江城晚报》上！具体什么内容我也不是太清楚！但其中明确指出今年这个学校计划人数只有六百人。其他的都是假的，属违规操作计划之外的学生。”我已经恢复到了完全现实正常的状态，问他：“张志现在在学校是否已经上课了？”他怆然道：“已经开始正常上课了，可又出了这麻烦，学生有许多要求退学的，哪还有心情上课！”我很冷静地说：“既然他们已经能正常上课！既然学校能够接收他们！那即使真的不属于计划内的，也应该可以办成正式的学生！校方不正在办学生注册的事儿吗？”张行长说：“问题是，经过这样的曝光，还有可能再进行进一步的操作吗？闹到教育部啦！学校所属省份的教委还敢批计划呀？”我以否极泰来的自信说：“反过来想想，这事儿闹的越大越有利，毕竟有那么多学生在那儿悬着，闹起来还不成更大的事儿了，说不定这更有利于尽快解决问题！有病了，动手术解决是大事儿，总不能扯皮推诿等着病情更严重吧！”张行长无可厚非地说这勉强也算是个理儿，可终是放心不下，让我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些事情。我让他再详细了解刊登的内容，有可能的话让张志复印几份寄过来。
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再去思考这件事儿，我心里开始后怕起来，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其实这事儿已经一清二白，完全属于违规招生，不然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心里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并且最终结果也几乎明摆着，仍不甘心地又打林耀明和赵勇强的电话，仿佛能够从他们的嘴里找些安慰和解脱的理由，就如同现在在水底了仍要抓根稻草，虽然无济于事！他们果然都不知道这事件。赵勇强仍旧保证学籍的事儿绝不会有问题，解释的方式几乎和我说的一样，只是举了例子，说往年也有这样的情况，让我放心！
我想，文局长那边应该也会很快就这件事打电话来问，果然，文夫人就打来了，我已经趋向更加平静的姿态，陪着小心和歉疚以同样的方式去解释。认了！她这边也认了！事已至此，心里怨恨着，又不得不认！我也同样。
我预感到我已经走上了一条未知又充满荆棘的无奈之路，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目的地！但自私的想法和一股我已经溶进去的力量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我发现这世上的许多道理仿佛是手中一块儿面团，怎样揉，揉成什么形状？都由着我！我担心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揉它不动，甚至会干硬碎裂！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13）
02/10/25Friday
多云
10月18号秦兵给了我二万三千元，当时他和魏文玲在一起。他告诉我这钱还是用魏文玲的，然后苦笑自己已经混到了这种地步。我给他打了收条，然后劝他尽快和上面领导谈判。但是至今没有谈判过一次，仿佛他已经觉得这事情已经了结了。
这几天里，又打了无数电话催他尽快谈，他总是说领导忙或者领导关机了。我告诉他我的这些人情关系都已经日暮途穷濒临危机，已经没有一丝信任感啦！李永阳已经开始发火，甚至在通话中还会骂上两句，虽然并没有指着谁骂，但已经够刺耳了。何明也被真正牵扯进这个事件中，不断地询问我寻求最快解决的方法。
秦兵倒好，这段时间多次通话中，他有两句话说的最让人心凉，失望至极！他曾荒诞不经大言不惭地说：“哪年还不得丢几个关系，关系可以不断地再建立的，新旧交替很正常！”我当时想，你为啥不把上面的关系丢喽！因为那是你的关系。别人的都不重要，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我发现，再怎么伟大的人也逃不出这个误区，所以我的事也很重要！他还说，去年做学生的事情，还有五千元钱还不曾退呢！因为也是扯皮的事儿。他说虽然家长来问他要了许多次，但是他认为是不该也不可能退的钱，所以一直没有退！我当时想像这些话他也能给我说出来，难道是给我提醒，让我做心理准备，或者警示我，事情就此为止，怎么纠缠也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结局了。我当然说绝不可能放弃，语气坚决的让他无论如何也得解决事情。谈话发展成了激烈的争吵，争吵中又一次对骂了起来，情绪都异常激动。我想如果是面对面出现那样的局面，不打个头破血流才是神经病了。两个大男人像女人一样对骂倒显得滑稽！可又不得不再次通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话太实在了，被逼的！当然，仍然是我主动先打他的电话！这就是区别。主动权在人家手上！有时朋友们提起这事儿，我就像长舌妇一样，滔滔不绝，详详细细给人家讲，也不管人家烦不烦！
十九号，我把钱退给了卫县的王威。王威当时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并再次出主意说真不行去他的单位反映这事儿，让单位处理，反正总该有方法解决。我说毕竟是十多年的同学朋友关系，他又刚去这个报社不久，还是忍忍，万不得已还可以。王威也没再说什么，催我尽快解决余款。原来欠他三万九，给了他二万三后，还有一万六。他让务必在我十月底给他，我不能确定又没法不答应，含糊着应允了。
这些天里，郝天诚程前进、张敬业和文局长夫人都多次打来电话。郝天诚问军籍的事儿，张行长和文夫人问学生电子档案学籍问题，程前进问退钱的事儿。我也紧跟着问秦兵以及林耀明和赵勇强几次，因为都没有结果，只有往后推，又低声下气地劝慰下面。
晚上再次联系秦兵，催问他是否已和上面联系，什么时间能退出钱来！他让我去他那儿具体算算账目，商谈下面的事情的解决方法。我骑车过去后，魏文玲仍旧热情，但已经有一些其它异样的神情含在目光里。
我和秦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账目，魏文玲坐着看电视偶尔会插上一句，当然她的话和秦兵是同心同德的默契，不言而喻，她胳膊肘不会向外拐的。否则，一定是脑子进水了，也不符常情常理。人家的媳妇向着我说话，那不是有问题吗？秦兵玄之又玄的迷踪话把我搞得心烦憋气儿。他的主题意思，就这样赔了！让我认栽！劝慰我明年再做赚回来。还做呀？我不打算做了，即使做也不可能跟你去做了！我坚持该退的全部退回，不容置疑地退回！我已经气得不行了，心里窝着闷火，魏文玲在一边兀自说：“即使赔，你们以前也说过要均摊吗？上面退不了钱，总不能让秦兵一个去赔！”我气恼着急切地说：“首先，这是不该去赔的钱！即使赔！秦兵当时也说让上面一起均摊的，上面均摊了吗？还有，现在让我赔了多少啦？”魏文玲不甘示弱断然道：“该赔的一定要赔的，总不能让人家帮忙办了事儿，不花一点钱儿吧！现在哪还有这样求人办事的！”我恼怒地说：“你不知道这里许多细节就别信口雌黄地乱插嘴！办事也得分个好坏！好事办成坏事了，理解已经够给面子了，还要花钱赔钱自个儿难受，那还办什么事哩？”秦兵也急了说：“笑阳，你急什么？你说你急什么，嗯？咱俩吵可以，你咋会跟她吵呢？况且这是在人家家里呢？！”我想，你们一衣带水的关系，她厚此薄彼的态度，这事情还能谈下去吗？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一句话总有呼应的，我何必呢？这情况谁遇见了谁还能不急得气闷欲炸！那一定是佛像，不急还笑呢！我不是！魏文玲已经扭过头看着电视不言语了。我兀自站起来说：“秦兵，你自个儿再想想算算吧！但我首先给你声明一点，我坚持我的原则，我不会去赔一分一厘的！并且绝对不会！我这就回去了，也不用再谈什么了，也谈不下去！改天等你想好了咱再谈！”我拿了自己的公文包往门外走，秦兵想喊我也没喊出来，最终目送走过去。魏文玲仍旧那样坐着。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14）
02/10/27Sunday
晴
昨天在秦兵上班的时间我再次联系了他，反复打了几个电话他才回了过来，我告诉他这事没必要一直拖下去，拖下去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况且会出现更多的麻烦事儿！他说他会再次联系上面的领导，再具体谈谈。我催他尽快，尽快！
今天中午吃饭那会儿，王威打电话问我该退的钱准备的怎样了。我求他体谅我，做好下面的家长的工作，再等等！他有些急恼了，说退钱也不能这么麻烦，本来就没有给人家操作成功，一直扣着人家的钱算什么事儿？家长都急着只差每天去堵他家门口了。况且他还教那学生一门课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学生可能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具体细节，可自己心理总是歉疚难受。我说：“我理解，可是……”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说：“都理解！眼前的问题是解决问题！理解就可以平息事情，那事情就太简单了，我也不再浪费电话费反复找你催你啦！你也别说可是！‘可是’都是借口，都是没有实际意义的话！谁现在还听这样的话，我也‘可是’多少次了，家长现在不认！你让我怎么说？家长还说真不行就上法院说说，你叫我怎么办？我可是有工作的，因为这事儿，再把工作丢了可就惨啦！你也知道我家里你嫂子下岗了，全凭我一个人维持呢！”我知道事情已经越来越严重，在时间推移的过程中，越来越严峻了！我心平气和地求他劝他一定要和家长讲通，这钱绝不会打水漂，退是绝对要退的，只是时间问题，并且我会尽快！尽快！！他说：“你自己看吧！要不找你同学的单位领导，要不就打官司！是我找你还是你找你的同学，你自己决定！反正这事儿你别再这样拖下去，越拖事儿越大！你必须在五天之内把钱给我退出来！”他也不再容我考虑和辩解把电话给挂了。看来他真的恼火了，控制不住局势了，家长一定是急的逼的他心里窝火揪心！不过也是，八月二十号交的钱，现在都十月二十多号了，谁还能不急？何况，学生都补习去了！我开始后悔，当时一本的事儿搞得一塌糊涂了，二批本科已近尾声，我为什么在八月二十二号还把钱交给秦兵？竟然没有防范一手，再过三四天等他把二本的麻烦事告诉我，我也许根本不会把这笔钱再交给他，也就不会有这些让人焦头烂额的麻烦的遗留的棘手问题了！我甚至怀疑当时秦兵已经知道真相，只是在诱导我一步一步走入深渊以防他受上面领导的迁怒和责怪。
何明也曾给我提过几次这样的假设，我都不置可否。但是现在的事实是问题早已凸现在眼前，并且如巨石一样硕大无比。秦兵上面的领导和我下面的王威、李永阳以及家长都站在远处观望，静待其变！我和秦兵则已经离心离德心情各异，不是因为多年的同学和朋友方面的那些感情，真不知已经闹到啥地步了？我们都不遗余力地想极力挣脱，却徒劳无用，然后心有芥蒂，又互相猜忌。
下午六点半，李永阳打电话说他现在就在文州市，让我晚上和他一起吃饭，并说他已经联系了何明一起过去。
七点半，我们三个人以及李行长的司机一起坐下来。李永阳看着我忖度着笑了，笑脸上含着无奈和包容以及不避讳的责怪。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事情弄到这地步准备怎么办？我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才好，苍白无力地说：“我尽快吧！尽快！”李行长含着猜疑的笑意，说：“多快呢？你已经说多少次尽快了？我现在就没法接听我哥嫂打来的电话，他们曾经征求我的意见说要打官司呢，我想闹到那一步最终大家都不舒服，劝住了他们！你自己想想，事情闹到这一步谁能不急？！你说啥时间这事儿才到头呢？要不，真的让他们打官司？”我真不知怎样回答他，我心里别扭难受得简直无以复加。我想，当时他约我时我已经感到这顿饭不会有食欲的，可是鸿门宴也得来！还好，李行长说话不痛不痒算够给我面子了，一切都是商量的口吻，不过，还真不如他大骂一通我会好受些。原本可以往好处发展并可能会对我和何明大有裨益的关系被这麻烦事儿毁了，已经不容置疑地往坏的方向发展了。
李永阳问我究竟是什么内幕，什么原因，让我给他一个说法。说他还有事要去另一个城市出一趟差，让我尽快谈。并问我是不是把这笔钱花了，或者是秦兵把钱花了。又安慰即使这样也可以放心给他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我把这里面倒来倒去的经济手续给他讲了，并坚决否认我把钱花了，只是秦兵上面的领导太蛮不讲理横征暴敛巧取豪夺的没能退钱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