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表弟笨表哥 by 利加(riccabong)-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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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魔鬼姐姐这麽殷勤反招待主人家，双目闪闪发亮，口中喃喃自语，激动过度到身子一点也不抖动，说话咬字清晰，我就知道她找到新目标了。
可喜可贺，在我经历了四年惨无人道的折磨後，她肯终於放过我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因为可以想象以後日子终於归於平静，我嘴角实在忍不住往上翘。啊！不行不行，这代表艾伦表哥悲惨命运的开始，我不能这麽幸灾乐祸。。。可是。。可是。。。为了我渴望已久自由：我。才。不。管。
我的高兴没维持多久就被魔鬼姐姐亲手笃破了。
“你！给我上去讲故事给小布听。” 当楼上传来小白猪声声的撒娇：你不上来讲故事我就不睡觉，到了最後演变成一声比一声还要凄惨的哭声後，魔女丢过一本故事书，对我下了命令。
“为什麽？！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第一个时间马上拒绝。开玩笑，我才不要做这麽丢脸的事。
“叫你去就去。再给我一句废话，小心我要你好看！”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二姐什麽都没说，我还有必要听你的命令？！” 哼！拿身份压我？也不想想我有靠山我怕谁？
“姐~~~你看他这副德性！还老是跟我说他很乖很听话，他根本就不听我的。管教黄章纯这种艰难的任务你还是自己来吧！我不管了！将来他在外惹上什麽麻烦，我都不要管了。。。” 魔鬼姐姐当场变脸，转去对二姐哭诉。
“这个。。。。” 二姐一听，眉头都皱了。
“二姐，她在演戏罢了。我从来没惹什麽麻烦哪！” 我急急开口。
“是是是，没惹麻烦。他不过是把我们家左邻右舍统统得罪光了，打别人家的小狗狗，故意打开水喉把讨厌的邻居晒太阳的衣服给淋湿被对方阿飞仔丈夫找上门罢了。。。” 魔女凉凉地说。
我无言以对。
“要不是靠我三寸不烂之舌把对方给吓著骂跑了，可能我们家已经被人淋火水给烧了，要不然就是妈妈可能被埋伏而遭遇不幸。。。” 她是在煽风点火！根本就夸大其词嘛！
“。。。小纯哪！你就去看看布莱登吧。哭成这样会吵到邻居的。万一别人上门来plain就不好了。” 二姐脸一阵青一阵白，我知道她吓著了。不由得一阵惭愧，二姐人最注重亲情，简直是超级二十四孝女儿。妈妈没告诉她这件事是因为怕她担心，可是最後还是被她知道了。
金口已开，我无法违命，也无从拒绝。正打算上楼，二姐叫住我：
“故事书拿去，布莱登要听就讲给他听好了。快快哄他睡觉。”
“可是。。。” 我感觉好委屈。
“小纯最乖了，二姐以前也讲故事给你听了。现在只是换你讲给布莱登听罢了。可以吗？” 望著二姐温柔期待的眼眸，突然就不想拒绝了。
“是啊是啊！我们家小纯最最乖了。快去吧，让人家久等就不好了。噢呵呵呵呵。。。” 然而，我的怒气却因为魔鬼姐姐的一番话而燃烧起来。说来说去，都是楼上那只小白猪的错！
“怎麽是你？” 忿忿不平地拿著故事书上楼，那家夥大概没料到是我，表情失望透顶。
“很遗憾你见到我。那个女人现在没空，你给我睡过去一点，被子给我盖好。眼睛给我TMD闭上，不准张开。” 我冷冷地说，顺便把口袋里眼镜盒拿出来，戴上眼镜。
瞥见小鬼黑溜溜眼睛在我脸上打转，我满心不高兴。
“我不是叫你闭上眼睛吗？看看看，看什麽看？你没看过眼镜啊？！” 不客气地把他短小的身子推往床里面一点，挤了进去被窝中。
“嗯。。。” 那家夥不知道发什麽神经，突然呻吟起来。
“不要乱发出怪声好不好？！姐姐会误会耶！” 我怪瞪。帮魔鬼姐姐画这麽久的耽美漫画，我知道这样会让那婆娘兴奋地三天两夜睡不著。她最喜欢暧昧不明的情节了。
“你的脚好冰嘛。” 对方眼角还挂著泪，好生委屈。
“你是被那死女人洗脑了还是什麽？是男人就不要摆这种嘴脸。” 真是受不了！
“噢~~~你不乖，一定是太靠近电视，所以眼睛坏掉了。你没有听老师的话。。。” 话题一转，他眼睛溜溜直瞪我的眼镜，得意地说。
“哼，我戴起眼镜不知道有多帅，多斯文。总比有人不肯睡觉来得强。”
“戴眼镜很好看吗？如果是这样，为什麽妈妈总是不肯让我近看电视？我也想要变美美。。。” 小白猪偏著头问问题的样子好可爱噢~~不过也只限外表而已。
“你不要问东问西，罗哩罗嗦。到底还要不要听故事啊？” 不耐烦地在被子里用脚踢了踢小白猪，顺便调整舒服的位置吹冷气。
“我要我要。” 小白猪急急地回答，我眼睛放大地看著他慢慢地贴在自己身上，这个得寸进尺的讨厌鬼！！还给我蠕动咧！！
“走开啦你的大头都挡住故事书了我怎麽读？！还有！在床上不要给我扭来扭去的，你以为自己是蛇啊？！” 我最喜欢看动物频道了，尤其是蛇类。
喜欢是因为：一来，二姐本身也喜欢一边看一边翻译给我听。二来，是那个臭婆娘最讨厌蛇，每每看见电视上出现，都会毛孔直竖，投诉眼睛不舒服。
“我要看图画。妈妈每次都会让我边看边听的。。。” 挤出眼泪，小家夥可怜兮兮地看著我。
对他有时真的是无言以对。这种装模作样的演技，你以为对我黄章纯管用吗？答案是：是的。我最受不了眼泪的攻击，也许遗传到爸爸。
“。。。。。” 默许他的下场，那家夥越来越得意忘形。
“从前有个贪心的人名叫阿里巴巴。。。。” 我不喜欢原文读出，所以故事稍微修改一下下。反正小白猪不知道也看不懂。
“然後那家夥对著门口喊：芝麻开门。。。。”
“为什麽是芝麻？芝麻不是cookie monster和big bird的家吗？” 小白猪中途插话，反问我。我知道他说的那两只妖怪，二姐喜欢看，每次她放假回来，都会抓著我陪她看，说什麽多看点幼稚的儿童节目，人心也会洁净。
这样实在有点丢人哪，由其每次听她五音不全，重复又重复地唱开幕曲：How to get to sesame street？可是既然是二姐，那就无所谓了。
“拜托！那个是芝麻街，我这个是芝麻山洞，怎麽会一样？！” 好想敲他的头噢，就象魔鬼姐姐常对我做的一样，不知道会不会发出一样的声音。
“噢。”
“然後，山洞就“唰” 一声打开了，满山的宝藏出现在阿里巴巴面前。。。”
“为什麽是“唰” 一声？山洞的门不是这种声音吧？” 小小的脑袋贴在胸前提出疑问，胸口有点痒。喝！他该不会有头虱吧？
“那你以为是什麽声音？！” 我好奇地问。
“应该是“轰隆轰隆喀啦喀啦” 才对。” 为了表达真切，他还挥手在空气中乱舞。
“。。。那个是火车吧？你到底还要不要听？这麽挑剔，我好歹也讲很久了耶。。” 真的给他答案气死，看在他这麽认真发表意见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了。
“我要听我要听。” 小家夥忙闭上眼睛，抱紧了手中的小抱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抱枕尖角处。
“於是，贪心的阿里巴巴就把所有的财宝全部偷走了，没有留一点给四十个辛辛苦苦抢钱的强盗们。。。”
看著小白猪慢慢地沈入梦乡，感觉自己长大不少。连往日总是听故事的角色也都换人当了。他的眼角还挂著方才的眼泪，样子楚楚可怜。呵呵呵呵，明天起身一定变眼睛大便，我才不这麽好心帮他擦呢！谁要他欠我？
第九章
表弟篇
我是布莱登，今年七岁，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孩。我在开学的第一日就四周瞄过了，我是一年甲班里最最可爱最最聪明，无人能敌的小帅哥。我只要一笑，就能把生气中的老师安抚下来。所以我就说嘛，我果然是魅力无边。
假期很快又来临了。我心里满是兴奋，可以见到久违的美人表姐。啊？你问我不是应该生美人表姐的气吗？我有气啊。呵呵呵，妈妈常说知错能改便是好事，我不是小气鬼，我同样也不喜欢喝凉水。
因为她隔天就老早跟我道歉。
我当时是被冻醒的。望了望凌乱的床褥，我最喜欢的维尼熊被子消失了，笨表哥也不知道一早跑哪里去了。我以为他会一直陪我睡天亮呢。
半个身子挂在我身上的美人表姐，楚楚动人地要我别生气。还连续每晚都主动跟我讲“一千零一夜” 的故事，还晚晚不同，故事完全没有重复耶。我实在不会拒绝，也不会抗拒美人的透怀送抱呢！
笨表哥在那之後好几天不理我了，避我如蛇蝎，要不，就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我。连吃饭也一样。真奇怪，那天晚上人还好好的呀。我知道自己很美，可是也用不著这样看我吧？
外婆家有一辆脚踏车。一辆陈旧，可是看上去还能用的脚踏车。我想骑，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布莱登我根本就不会骑。妈妈总是一辆电单车“普普普” 载著我到处跑，象脚踏车需要用脚这麽费力的交通工具，她要用才有鬼咧！
黑影一闪而过，转眼间，那个让我望尘莫及的脚踏车被推走了。我快步奔去拦截又长又瘦的黑影人。
“干嘛？” 他急忙煞车，不高兴地问。
“你会骑脚踏车？” 我紧紧捉住他的衣摆，呵呵呵呵，我很快就有司机了。
“我不是卖猪的，脚踏车也容纳不了。”
“我很瘦。。。” 我巴巴地央求。
“没位置了。”
“我可以坐前面。。。” 那我委屈点挤在前面好了。
“会挡到我。”
“那後面那个铁架呢？” 我指著骑座後面。
“我打算在路上载美眉。” 他凉凉地回答我。
“你欺负我。” 我脸色开始不好了，这个不识相的笨表哥。外婆家这种*乌鲁地方，长长一条鹅卵石子铺成的小径，左邻右舍都住得遥远。笨表哥哪会载到什麽美眉呀，我看载鬼还差不多。
（利加教学：乌鲁，原字乃hulu也。马来文，有落後之意。日常口语：你好乌鲁啊！什麽都不懂。。。）
“随便你怎麽说，不载就是不载。” 哼！你等著看好了，今天你不当我司机，我就要你一进外婆家门就没命。
於是乎“咚咚咚” 跑去找美人表姐。
十分锺後，我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脚踏车上，感觉威风凛凛。我那个不听话的司机则成了我的辅助轮，在地上跑。
因为脚踏车陈旧，所以一路发出喀嘎喀嘎的响声。
“快点，再快一点。你怎麽跑这麽慢。。。”双脚勾不到地，我小腿晃呀晃催促笨表哥跑快一点，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何不一早依了我。落得这种下场，他果然还是笨表哥。
“我用的是双脚，平平扁扁的，你以为形状是圆的啊！” 笨表哥没好气地回答。。。啊，应该是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上来呀，我坐後面。你要骑快快噢。” 我向他招招手，‘恩赐’笨表哥。
“。。。。。” 对方恨恨地瞪我。
“干嘛？我好心耶。”
“哼！” 嗤鼻声，对方很不满。
了解了解。我点点头。
“。。。表姐你不用陪我了，表哥会好好地陪我玩的。” 啊哈哈哈哈哈，玩得太开心，我都忘了一旁负责监视的美人表姐。
小手努力想圈住笨表哥的腰身，我的脸贴著他的背。这种情形要是换作妈妈，我顶多只能摸到游泳肉圈。
迎著风，我还可以感觉他身上汗臭味，有点铁片的味道，恶~~！啊，请不要问我怎麽知道铁的味道是这样的，我有权保持沈默。
“你不要趁机把臭汗擦在我衣服上啊，小心我一生气把你丢下脚踏车。。。” 笨表哥声音由头上传来。
“你才不敢呢。美人表姐不会放过你。” 我得意地大声说。
“那我试试看好了。”
“什。。。” 突如其来一个颠簸，我始料不及。害怕地双手捉紧笨表哥想要平衡自己，可是结果还是痛得整个人从脚踏车上掉了下来。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连被贝贝咬都没这麽痛，我在石子路旁的草丛上放声大哭。
“少装模作样了。你只不过跌一下会死啊？” 弊祸司机一点悔意都没有。
“呜~~~~~~好痛啊！好痛好痛好痛。。。我要妈妈。。。妈妈。。呜呜呜~~~~” 我整个人缩成一团，眼泪鼻涕直下。
“你怎麽了，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笨表哥见我情形不对劲，开始慌了。蹲下身，检查我有一点点渗血的手脚。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妈妈。。。”我捂住痛处，哭得更大声。根本痛的不是那里！
“你哪里痛？我帮你吹吹好了。” 对方企图强行拉开我的双手。
“下。。下面。。。尿尿的地方。。。呜呜~~~~”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尽量缩成妈妈买的脱水虾米状，仿佛这样没那麽痛。
笨表哥呆了一会，随即脸色惨白。
“你。。撞伤了？有。。。有没有。。。有没有。。。。流血？？给我看看。” 我大力地摇头，缩得更小。。好。。疼。。
“我要妈妈。。。呜呜呜~~~~”眼泪愈掉愈凶。
“到底怎样？你说啊！” 不等我反应，笨表哥当场扯下我的裤子。
“呜呜呜。。。” 任凭他把我翻来翻去。
“没有啊，什麽也没有。你没有流血，没事没事。” 他帮我穿上裤子，安慰道。
“可是很痛。。。呜呜~~~~”
“不哭不哭噢，还不快点给我停。我最讨厌你哭了！”笨表哥粗鲁地用衣摆帮我擦眼泪鼻水。
我抽抽搐搐吸著鼻，然後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往外婆家方向走去，连脚踏车也不管了。
“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你不要告诉姨姨或是其他人。。。” 一边走一边对我说。
“可是会痛。。。”
“万一她们知道了，她们会杀死我的。尤其是魔。。。” 笨表哥话没毕身子便是一颤。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我的命原来在他眼里这麽矜贵啊？
结果我什麽也没说。妈妈帮我换睡衣时有问话，我告诉她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她也没有说什麽，因为笨表哥帮我把擦伤的伤口全都细心地上了药。
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半夜被某人给摇醒，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月光，我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这人。
“表姐。。。你脱我衣服干嘛？” 白天长发飘逸的美人表姐，在此时此刻看起来有那麽点可怕。顿时神智清醒过来。
“小布，表姐是在帮你做检查。” 揩油的手可也没闲著啊！
“检查什麽？” 连睡裤都给扒了下来，表姐她们一家帮人脱衣服都很干净利落啊！我有点害羞遮遮掩掩。
“。。。。奇怪，没有吻痕啊？” 美人表姐喃喃自语。
“我可以穿衣服了吗？” 乡下气候在夜间很冷啊！声音都发抖了。
“告诉表姐，你今天和我家臭弟弟去了哪里？都做了什麽来？” 美人表姐脸靠得近近的，气息热呼呼喷洒在我脸上。
好香啊！小嘴忍不住飘过去。
“小色鬼，还不快说？” 美人表姐捏了我脸颊一下，好象百花楼花魁翠花跟客人嘻笑接客的样子噢！（我当然当然是看电视剧看来的）
“你不是看到吗？表哥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