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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熊猫馆日志-第16章

小说: 熊猫馆日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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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把你吓着了吧?”    
    “巴不得再来一次。”    
    “你其实挺坏的。”梁枫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都是装的。省得被美女欺负。”    
    “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好?”    
    “……”    
    “做我男朋友吧”    
    “我很喜欢白静。”    
    “我只需要一个假期,等她开学来,你觉得还是喜欢她。我们就分手。”    
    “到时候不忍伤害你。”    
    “我根本不信爱情能有多久。一个假期足够了。”    
    “不可能,除非我和她分手了?”    
    “那丑丹呢?”    
    “那是演戏。”    
    “你很会演戏!”    
    “二胡呢?”    
    “过去的东西我从来不回头看,男人越宠越坏。”    
    “那你还宠我?”    
    “你在我眼里根本不是男人。”    
    ……    
    那天,梁枫吻我的时候,我没有躲避,而是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一只手从我的背上滑过,引导着我的手,我笨拙而又慌乱地在她的体恤里探索着。那几条简单的带子,却怎么也弄不开,在我寻找结到底扎在哪里的时候,梁枫往背后一抹,竟自松脱下来。    
    在那一刻,我从自己的手掌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温柔之乡这个说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喉头发干。    
    我的另一只手去脱她的体恤时,二胡破门而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第六部分第62章 熊猫馆日志(1)

    ……    
    上帝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的一生    
    只做两件事情    
    monkey shine and sleeping     
    他醒来的时候    
    你千万不要逗他开心    
    否则    
    不幸将在你的生活里    
    扎根    
    你哭泣的时候    
    他却累了    
    睡得很深    
    ……    
    《掌管命运的神》二胡    
    长江畔的一个小镇,千百年来像朵开在大地上的小花。美丽,安静。    
    据说,父亲的父亲是个流浪诗人,不过,他只做到了流浪,诗人过早放弃了。后来,流浪到他后代的家乡,无师自通成了风水先生,他说这是一块人杰地灵的地方。于是,连流浪也放弃了。    
    家乡的风景很美。绿水白鹭。莲下穿舟。残阳夕照。渔歌唱晚。再加上白帆烟波,薄雾缥缈。是一副典型的泼墨山水。    
    父亲没有如了他父亲的愿,在这地灵的地方人杰起来。于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后来,人越来越多,小镇慢慢臃肿了,父亲把老房子卖掉,把新房建在了江边堤坝上。让我每天都对着充满灵感的家乡陶冶情操。一如当年他的父亲对他。    
    我家临着长江,近得可怕。水上涨的时候,父亲喜欢坐在二楼阳台上钓鱼。小时候,起床站在楼顶伸个懒腰,然后一头扎进江里,可以一天不用上岸。母亲非常喜欢秋天,因为江里的蟹能爬进厨房。    
    这就是我的家乡,一个充满诗情画意,水乡田园的地方。在那个夏天,这一切都成了灾难。    
    当我恨恨地想在梁枫面前挽回所谓男人这个虚无的面子时,二胡闯了进来。    
    


第六部分第62章 熊猫馆日志(2)

    我慌乱地站起来,衣衫不整,左手还拿着梁枫的乳罩。    
    惊愕,尴尬,羞愧……那一刻,我的大脑像一个心理医生的教案一样,充满了这些纯心理的词语。我站在二胡面前,大脑一片空白,等待那充满绝望的一耳光。    
    二胡像刚从马拉松赛场上下来,脸色惨白,浑身汗湿,靠着门框兀自喘了一会儿,才抬起眼。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梁枫。脸色更加惨白,他鼻翼翕张,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    
    足足看了我俩一分钟。然后,长呼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有力气都呼出去。    
    他问我:“你们演完了吗。”    
    梁枫穿好了衣服站在我旁边说:“完了。有事吗?”    
    二胡看都没看她一眼,咬了咬牙继续盯着我说:“你现在立即回学校到系办找黄导,有重要事情,他等着你呢。要快。”    
    说完,他扭头走了。    
    等我追出来的时候,二胡已经钻进一辆出租车里走了。    
    我赶到系办的时候,黄导还在等我。    
    黄导满脸沉重地告诉我家里打电话过来,让我立即回去一趟。我心里咯噔一下,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白静的那个梦。    
    黄导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你不用考虑学校的事情。这里的一切我帮你办,你先回去。”顿了顿告诉我说,“唐天,你一定要记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坚强起来。”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叠钞票说,“因为事情比较急,没太多的钱,身上这些你先拿着路上用。”    
    我走出系办的时候,二胡过来了。他递给我一袋食物和饮料,然后给我一张火车票。告诉我说,这是离现在最近的一列车,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抱着二胡失声痛哭。    
    二胡替我抹着眼泪。一言不发。等我止住悲声,松开我,独自走了。    
    


第六部分第63章 熊猫馆日志

    父亲被追认为了烈士,这是他一生中惟一的,也是最高的荣誉。他永远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生最风光的时候竟然是在葬礼上。    
    那天,万头攒动,悲声一片,县委书记亲自主持了父亲的追悼会。不过,这一切都不会让他再有任何受宠若惊的恐慌,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成了我和母亲心中永远的痛。    
    父亲的一生充满了许多解不开的结,这些结让他的生活变成了黑色的幽默。他认定的事情在他脑海里永远都是正确的,带着超强预见性地朝那个方向走。为此,他越努力生活越是平淡无奇,枯燥无味。    
    他把自己以及他儿子的命运永远都定格在生活边缘,他一生中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把我培养成小学教师,他认为这将是我以后受苦受难的源头,他的责任,愧对了父亲这个称号。    
    父亲的所有追求都停留在生活表面,即使他泡在水里连续抢险救灾三十多个小时后,躺在母亲怀里弥留之际也没有说出小学生课本里那些英雄牺牲前的豪言壮语,而是,抓着母亲的手说:“我好累。”    
    短短三个字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落泪了,也垒成了父亲的人格顶峰,让我无法逾越。    
    那个夏天,我的家乡成了一片茫茫水泽。我家也随着堤坝的决口一无所有了。    
    安葬完父亲,我仅仅陪了母亲一天,便加入了抗洪救灾的队伍,每天翻滚在烂泥或者浑浊的水里。腥臭,泥泞,劳累,困倦……让我感受着在生命边缘挣扎的苦难,也让我体味着父亲弥留之际的痛苦。    
    水,水,水,水,水……    
    那个夏天,我忘记了一切。    
    


第六部分第64章 熊猫馆日志(1)

    灾难是催人成熟的催化剂。    
    那个夏天,我成熟了。    
    洪水退去,安置好母亲。我再去上学的时候,已经开学很久了。    
    火车上人很少,一如我心情的凄凉。    
    过了山海关,我才想起自己是去上学,学校里还有老师,同学,剧社,白静,梁枫……我心里也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不安。    
    我想必须要赶在下火车之前,让自己快乐起来。    
    我抬头向四周看了看,空荡荡,几个旅人都躺在椅子上睡觉。错过了时节,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享受。坐了这么久火车,第一次买硬座享受卧铺的待遇。我也躺了下来,也许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很深,连梦都忘了做。    
    清理车厢的列车员把我叫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进站多时了。幸好是终点站。我背上自己那个干瘪的背包下车了。    
    站台里人也很少。习惯了那种摩肩接踵,忽然轻松下来,让我有点儿不习惯。    
    我出站口的时候,被梁枫一眼便看见了。她高兴地不停向我招手,等我出来,便双脚并拢一蹦一跳来到我跟前,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问她:“你怎么在这里?”梁枫羞赧地笑了笑说:“我每天都来等这趟车。我知道你会坐这趟车来的。”她说完看了看我,然后,来拿过我的包。我没说什么,径直向外走。    
    阳光很好,天气却有点儿凉飕飕。东北的天气一直有种干净凉爽的味道,像冷水里浸泡过的黄瓜。又像山村的小家碧玉,既无贵妇的胭脂味儿,也无穷汉的污垢味儿。    
    我站在台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呼出来的时候,一位穿着破旧军训装的男子过来对我说:“小兄弟,求你一件事。”我看了看他,说:“什么事?”    
    于是他满脸忠厚地告诉我,自己是一复员军人……等他再三保证会还给我,会报答我的时候,我才听明白,他要我给他点儿钱。    
    看来我的形象还是比较善良而且富有同情心的,我对他有这样的眼光感到满意,于是,手便摸向了口袋。那位军人像是听到解放军消息的农奴,满面期盼,充满喜悦的目光地盯着我的手。    
    梁枫走过来嘻嘻笑着对他说:“钱又被人偷了?还没找到你家亲戚呢?”然后对我说,这个人记忆力不好,老是记不得已经骗过谁了。她第一次来火车站接我就给过他钱了,但是每次遇到,还是用这个理由。那个人听梁枫说完,看了看她。


第六部分第64章 熊猫馆日志(2)

    咧嘴笑了,顾不得问我要钱就走了。走了很远还回头看着梁枫乐。    
    我和梁枫边走边乐,感叹这世界好人难做。    
    梁枫把我的包拿下来。她跟在我身后问我怎么这么晚才来学校。害得她每天都来等一次。然后又抱怨说,暑假里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好狠心。    
    我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对她:“我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来和你没关系。”    
    梁枫愣了一下。冲我做了个鬼脸说:“脾气见长啊。我还是你女朋友呢。”    
    我站住转过身面对她说:“梁枫,我有女朋友,我女朋友叫白静。”    
    她抿了一下嘴唇,说:“我知道啊。不过,咱们暑假里不是说过嘛。我在假期里是你女朋友……”    
    “梁枫,我不想再解释什么。那天晚上你说过的,只要我当时真正把你当做恋人,开学后,你会尊重我的选择的。”    
    “我……”    
    “我的女朋友是白静。”我截断她的话。    
    “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多天,你不会一见面就这么伤害我吧?”    
    “谢谢!”    
    “嘻嘻。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梁枫竟然笑地很天真。“虽然开学了,白静还是你女朋友。但是,我们毕竟也算恋爱过了,虽然很短暂……”    
    “已经结束了。希望你能记得你的承诺。”    
    “我们还没正式分手啊。今天我请客,既为你接风,也为我们正式分手庆祝一下,怎么样?”梁枫说完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朝我嘻嘻笑。    
    “对不起,我没心情,也没时间和你分手。你不用再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回学校。”我从梁枫身上拿下自己的包。抛下梁枫扭头走了。    
    我走了几步,又扭头走了回来。梁枫呆呆地站在那里,看我走了回来,撅起小嘴,眼睛里露出喜色。    
    我走到她跟前说:“我最后劝告你一句,二胡很不错。希望你……”    
    我的话没说完,梁枫扬手抽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耳朵轰鸣。脸颊火辣辣地疼,没错,是一记耳光。


第六部分第65章 熊猫馆日志

    如果有前世今生。前世,梁枫和我应该是一对冤家,今生注定了纠缠不清。那些隔着时空的债,到底是谁该偿还呢?或许互相偿还,爱情有时候是把双刃剑,爱与被爱一样受伤。这种偿还何止不是一种无止无休的自我伤害呢。    
    那天,耳光响过,梁枫的泪珠便滚落下来。    
    看着她,我忽然心生许多感触。梁枫是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女孩儿,第一次被女孩子吻是她干的,第一次被女孩子打也是她干的。对她,我就像逆着强光看世界,眼前白花花,一片茫然。    
    梁枫那记响亮的耳光招来了许多人。把我俩围在中间。也许威猛的人最见不得霸道,就像老虎不能容忍猴子耀武扬威一样。所以,彪悍的东北人总是无法容忍不公平的事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梁枫满脸委屈地站在那里。围观的人们都用愤怒的目光看我,指责我欺负人,好像刚才被打的是梁枫。我站在那里想,在中国的道德社会里,某些程度上,男人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    
    爱打抱不平的人竟然全是男的,七嘴八舌要我道歉,我能听出他们语气里满是怜香惜玉的酸味儿。    
    我看到远处两个警察朝这边走来,赶忙对大家解释说这是我女朋友。说完赶快拉着梁枫向外走。要赶快逃掉,据说被警察抓到是会被送收容所,特别是我神形憔悴,像是流浪了很久。    
    上了公交车,梁枫的眼泪还没止住。我看了看车上的人,胆怯地说:“求你了,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说完,梁枫伏在我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一对老人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站起来,说他们要下车了,让我俩坐他们的座。老人拍拍我的脑袋说:“小伙子,别老惹姑娘哭。俩人走一起不容易,要学会珍惜啊。”我满脸微笑地对老人说:“好的,好的。”然后又对梁枫说,“不哭了。对不起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那天,看着老人很赞许地冲我微笑。我一遍又一遍默默向自己诉苦,哑巴吃黄连啊!    
    梁枫伏在我怀里边哭边跟我说,她被好多男孩子追过,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追男孩子。抹把眼泪说还没有男孩子让她落过泪。她边说边抽泣,说她也没想着和我能怎么样,只是喜欢我嘛,想让我对她好一点儿。说自己从开学到现在天天来接我,对我那么好,我却那样伤害她……    
    我默默地替她擦着眼泪。她甩开我的手说,不用假惺惺。并说让我放心好了,以后她不会再找我了。    
    我扭过头,窗外一片繁荣的景象。我的心情却泪流不止。    
    


第六部分第66章 熊猫馆日志(1)

    物理课上,老师说,世界上的万物都遵守对称原理和守恒原理。此生彼消,互相转化。听着他的话,我便趴在桌子上想,情感也遵守这两个原理吗?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有多少快乐就有多少痛苦?如果是。这个世界是多么悲哀啊!    
    这个充满唯心的唯物主义理论让我常常对命运感到畏惧。    
    暑假的事情,因为事发过急,寝室里除了二胡谁也不知道。    
    我进寝室的时候,三斤正拿着实习时候买的望远镜看路上过往的女孩儿。他看我进来,很吃惊地上下打量着我。只差问我一句“你推销什么”。    
    我问他刚才在干什么?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人,伸头看了一下消失在树荫里的女生说在治疗近视,然后色迷迷地对我说,这是他探索的医学新疗法。看来三斤的医术已经从药疗阶段上升到了物理和心理双重理疗阶段。    
    我取下像核桃一样皱缩的背包说:“恭喜你。以后,我们可以躺在床上对着月光看书了。”    
    三斤用望远镜对着我看,边看边说:“你是不是去西藏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然后又说,“你和白静现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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